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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中国地区都已经开始进入了白银货币化的时代,这么好的时候怎么能够错过呢。心里的忐忑之心顿然间就消失了。
以白银作为国家货币的基本,再用银币来驱逐劣质的铜钱,使自己的购买力得到提升,再反过来进行操控将来的金国的经济,这绝对是一个伟大的构想。
对于造银币这样专业事情自然是要交到陈平的手上的,但是对于国家钱庄的设计倒是个大难题,现在谷永宁手上能打战的将军多,要一个能算钱能做帐的人却是很难找的到的。就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困在这一点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李鸣复,字成叔,泸州人。嘉定二年进士他可是提出了纸币流通制度的人,更何况,他是曹豳的好友。一个远渡江河来到海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协助建立属于海州的钱币制度。
说到李鸣复,不得不提一下这个人。这个人的官运可是好的很,在历史上历官权发遣金州兼干办安抚司公事。制置使郑损荐于朝,乞召审察。授司农寺丞,迁驾部员外郎,迁兵部郎中。面对,迁军器少监、大理少卿,拜侍御史兼侍讲。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官职,一个文人能够有这样大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愿意放弃如此好的前途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造一件世上的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次的见面其实是很平常的。这个李鸣复给谷永宁所留下的印象不过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但是又充满了精明,绝对是个智者。在和他的交谈中也能引证了这些。
“李先生,对于我海州自筹货币可有意见?”
“大人,你是足值造钱吗?”这个话有点专业,谷永宁有点不懂,他接着说“白银为国家货币之基础,重点在于有足够的白银作为备用,一旦国库进空,那么将会是灾难的开始。”
“先生说的很对,可是白银的数量是有限的,要想多发点银币又当如何去做。”
“这个不难,国家的信用为尊。”
“国家的信用”他若有所思。这个国家的信用就是用国家的公权力来强制实行。这样做自然就是货币最基本的道理。可是有什么不同吗?
“私铸之币,始于钱轻,使钱之直若金之直,虽赏之不为也。钱之所以轻是因为铜钱太多了。〃这可是新鲜,以前总是听说铜钱缺所以禁止铜钱过江,可他却提出了这个截然相反的理论。
“夫珠玉、黄金,可贵之物也,铜虽无足贵,而适用之物也。以其可贵且适用者制币而通行,古人之意也。今人见之,凡可易货之物皆可为币。今秦蜀之中又裂纸以为币,符信一加,化土芥以为金币,奈何其使民不奔而效之也?夫楮币之作,本借虚以权实尔。虚与实相当,可以散,亦可以敛,是之谓权。”原来是这样,自古以来,铜钱都是可以兑换的,只是皇朝在铜钱上刻上了自己朝代的名字而已,但是制造铜钱可是要花大量的资金,往往这个资金要比铜钱还要值钱,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些关于货币的理论知识,其实谷永宁 也只是听个大概,要想完全的听懂的话,估计要花上点时间,但是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上马项目而已。
“先生说的很对,那么这里的银币制造就交给先生您了。这制造多少的数量就有赖先生斟酌了,这海州的一切都要靠先生了。”
“成叔自当尽力。”李鸣复拜谢。他脸上写满了高兴,在他看来这可是一项重大的变革。而谷永宁也很满意这样的分配,相信很快第一个铸币厂就要产生了。心中的幻想也就多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李鸣复心里埋着怎样的秘密,但是从他的脸上倒只能看出一丝的愉悦。一个如此敬业的人有这样的反映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可是这个人来到这里不过短短数日,难道他有了一种心的办法?
迷一样的男人,猜不到他的内心。
他是个人才,在他的手上,一座造币厂就要建造起来了。可是,这最基本的资金在哪里?海州的穷困可是他心知肚明的,难道真的要走上已战养战的道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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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一场风波
这个谜始终是要解开的,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李鸣复恰恰是他最需要的人才。因为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现代货币的影子。这个先导正是从银本位开始的。
李鸣复启有不知道自己在海州的地位。这一次孤身来到海州,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好友曹豳的举荐,另一方面是在朝廷受到了史弥远的排挤,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获得什么好的发展,无非就当做一个花瓶放着。
这不是他所要生活,他需要的是能够实现他心中愿望的地方。而海州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地方。这里的文化是和谐的,没有多少的纷争,所有的人都是有理想的,绝对没有朝廷的那种腐化的生活方式。这里是有理想的人的 天堂,也是一切好逸恶劳者口中诅咒的地狱。
对于李鸣复所提出来的银本位和制造银币的做法谷永宁自还是有点怀疑的。那就是山东的地界上银矿不多,除了莱阳方面有个栖霞山矿外,大多数地方是找不到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金国的冶炼技术在当时来看却是最强的,而且不仅仅是铜矿和铁矿,在金银矿上面也是很强的。
这也就是说,如果金国的银币流动到自己的土地上的话就会有一个通货膨胀的因素在里面。并且这银币是要和铜钱挂钩的,在很多情况下,铜钱的购买是在逐渐的下降的,那么银币自然就升高了价值所以,在建立货币制度的当时,最要紧的是要让这个货币不能随意的兑换,要兑换必须要在一个合适的和安全的地方进行统一的兑换,但是这个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必须要等待着整个银币的样本的出炉。
这是一项重要的改革,但是在改革的前夜却有着如此惊险的故事。
说到银币的制造就不能不提银矿。而山东的银矿本来就不多,而大多又集中在莱阳一带。这莱阳可是红袄军杨安儿的根据地。拥有了莱阳就相当与拥有了银山。这对与红袄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收益,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的。但是这对于金国来说却是个很严重的损失,最起码在收益上面少了个银山,对于财政已经十分紧张的金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金国人就看准了这一点,对莱阳发动了一次重要的进攻。这一次,仆散安贞是下了血本了,除了他自己手上的山东西路军外还特地将在沂州刚刚打了败战心里极度不爽的仆散留家的军队,这一次,军队数量达到了12万人。这12万可是绝对的精锐部队,除此之外潍州方向的签军就有10万人之多。这样强大的军队面前,红袄军又如何呢?
此时的红袄军正沉浸在如此庞大的收入里面沾沾自喜,原有的一些陋习都跑了出来:这些红袄军的士兵在进了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粮仓痛快的吃了一顿,接着就在四周的土地上一圈,就让自己接管了此地。原来的理想到了现在都已经被丢到了脑后了,所有的人的都在想的是自己的舒服,而全天下的安宁不过是个骗人的招牌。
这就是为什么农民起义总是失败的原因吧。
在历史上还真的没有多少起农民起义是成功的,在此前是没有过的。农民有自己的局限性,这一点上,他们是不能作为革命的主力军的,要用农民的力量打败地主阶级,然后让自己再当上地主,再去压迫剩下的农民,这样的结果就是腐化。
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当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自己的暂时的胜利里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就是王居安。
在王居安的眼里,这个莱阳充满了危机,这个危机的表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忽视了朝廷的存在,而自己不过是偶然的胜利而已。这样的胜利也许是短暂的,而敌人的力量是超乎寻常的大,在益都的失败就是一个鲜货的例子。可是这里,没有人相信。
水军,在叶适回海州后,他已经是实际上的海军头领了,但是现在他的军队还是按兵不动,王居安知道,只要这港口还在自己的手里那么莱州是决不会丢的,但是要和仆散安贞的军队打一场阵地战倒不是他所愿意的,毕竟这水军只有几千人,而金军有十数万。他所担心的是红袄军会不自量力的出城迎战。
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发生了。
无边的金国军队正朝着原定的方向前进。仆散安贞行进在队伍的最前端,看着猎猎的旗风不禁感慨。自从和宋军交手以来自己除了损兵折将外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更惨的是还丢掉了大半的山东东路。这也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这批宋军的实力太强了,在海州一交锋就损失了3万多人,一下子就垮了一半,更可气的是在邳州被几千宋军追了大半月,最后还是被逃掉了这些都是他心中最大的郁闷所在。但是奇怪的是,在这几场仗打下来之后,他甚至 到这个海州的宋军有点值得尊重:他们没有将城市进行清洗,相反的,将城市经营起来,甚至还改善了那里的生活条件,居然还修建了一些原本因为战火被损毁的官路。而这些是在以前的战争中很少能见到的。真的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海州人的幸运。
皇上那边还没有下旨叱喝,原因就是朝廷上的仆散端倒是隐瞒了山东失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女儿衣言在战斗中居然丢失了,根据情况来看很可能在海州的军队中。而仆散端也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女儿落如敌人的手里,根据大金的惯例,这样的官吏是要被免职的,这主要是防止敌人通过这条线来控制一些事情,而此时仆散端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卫王的处境。
此时的卫王虽然躲过了强大蒙古兵的骚扰,但是京城的胡沙虎已经有反叛的意味了,而仆散家一直以来都是章宗手下最得意的家族,虽然在卫王那里也混的不错,但是要是 卷入了这场风波的话,那么这个两朝的忠臣的下场就会很惨的。因为这个卫王是在仆散家的支持下才得到皇帝的宝座的,要是这个时候有叛乱的话,那么自己如此显赫的身家似乎有点不保。为了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个老狐狸想了些办法,居然溜出了京城做起了这个西京留守的官起来。
这不是退让而是转换一个思考的角度,在此之前,他的心里只有如何的忠君爱国,但是这个君是不是值得忠诚,在这场生死大战中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这样的皇帝除了节俭外,没有一点治国的本事,对待外来的民族的侵略却将大金国的最强的军队丢给了两个最无能大统帅,要不是完颜纲拼死在中都大战中击退了蒙古人,那么老祖宗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他有点后悔当年为何要帮助卫王登基而残忍的杀害了章宗的两个未出生的婴孩呢?
难道这就是报应?
在离别前他和他的儿子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奎,你看这个朝廷是谁家的天下。”仆散端的话让仆散奎很是吃惊。
“父亲,这大金的江山不是完颜家的吗?”
“不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意味身长的说“朝廷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听卫王的话了。你要小心了好好的呆在大名府千万不要进京了。最好就是整顿兵马以备不时之需。我有预感,很快就要变天了。”
“这就是父亲要出走的原因吗?”他若有所思。
“恩。不光如此,我还想去找找你的妹妹。你这个妹妹离开咱们也有好几年了”说到这个衣言,他的表情变的盲目。
“是衣言吗?父亲知道她在哪里啦?”仆散奎说到这里眼睛都发光了。这个小妹妹可是机灵的很,虽然在五年前跟着叔父来到海州现在已经没有了踪影了。担心的很,但是毕竟是五年没有见了,那时还不过是个12岁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也长大了吧。心里想的到是很远,不过在一旁的仆散端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我没有她的消息,不过这次可以独自去海州一趟,去找一下,随便看看这个谷永宁到底是怎么样的角色,可以如此的顽强。”在他的心里,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创造了许多的神话,真的不敢相信宋朝怎么会有如此的人。嫉妒和羡慕一时间难以分离。
此时在仆散端的心中是有两样的心情,虽然卫王对于他们仆散家是有恩的,但是他在心里还是不认同这个国主的,毕竟他所用的手段似乎是恶劣了一点,这也是为什么胡沙虎等人有二心的原因。但是对于胡沙虎本人来说,他是不看好的。因为这胡沙虎不过是个武将,没有这么大的报复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是如果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结果的话,还是躲的远远的为好,毕竟这西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仆散端的离开对于卫王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丞相,但是对于仆散端来说,却是拣回来一条命,甚至说是个金国留下了另外的一种可能性。
就在仆散端离京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个胡沙虎还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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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南下海州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西京吗?可是这样的打扮是不是有点。还有,我们身上可 没有带这么多的东西呀”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仆散端,身上穿的普通地主的样子,有点不相信这样的穿着是要去西京赴任的样子。这西京虽然是他起家的地方,再说了这个当朝的丞相居然不愿意做官倒喜欢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真的是让人有点想不到。再看看身后,这长龙一般的队伍似乎不象是离京赴任,更象是一场逃亡。
这个京城里的官到了地方就是一种贬职。虽然这西京留守也算不错,但是感觉上是要差的多的。想不到自己的主子这一次却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想想当初进京的时候是多少的风光,可现在,除了这死忠的亲兵,都没有人愿意来相送了。真的是人情冷暖。
可是仆散端所想的并不是这个,这个出城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他最想的还是去海州见识一下这个谷永宁的摸样。这一次的大搬家也不过是场障眼法,对于富可敌国的他来说,这满车的珠宝也不过是海中一栗一般,他更加想念的是那个衣言。这个女孩一直是他心中的最大的痛。这几年时间过去了女儿的踪影突然出来一点消息,怎么不能去看看呢?
“老谢,我们不用去西京,跟后面的弟兄们说一句,我们这趟去海州。不过呢,去海州就我们几个人的事情,剩下的人还是要继续往西走,提前到达西京先打点一切,我们随后就会过来的。但是注意,到了西京之后一定先要通知西北路军的长官消息,要他们提前到西京来等候。”仆散端笑着说,这里面的意涵大抵是没有人知道的。西北军,包括了西京路和河东北路的大军。这些都是仆散端最核心的部分。这块底盘也是他经营许久的土地,在这里 他能得到他所希望的东西。
那个车夫果然是一脸的茫然,怎么说变就变啊,这可不是仆散家的作风呀。但是毕竟是跟随了大人这么多年了,大人的话自然是要听的。所以还是挥了挥鞭子,没有想的这么多就向南使去。后面,一干车马,浩浩荡荡的开向了海州。
在道路的一旁埋伏着几个人,在尘埃中突然间也消失了。
“什么。这个老狐狸。”胡沙虎的信息果然灵通,居然在所有的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仆散端要南下的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朝廷里少了个要对付的对象,对以自己的复仇总是有好处的。仆散端在朝廷内耕耘日久,是有一定的基础了,现在他的出走似乎已经引起了仆散派的忧心,已经有好几个大臣都提出辞呈了,整个朝廷中有了一点混乱,但是在这样的混乱对于胡沙虎来说似乎也是件好事。
他的脸上看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这些都在预料之中,毕竟这个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