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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里面大多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生计,巴望着这个在他们眼中的不速之客。似乎有种莫名的紧张。
“是谁来了,小青,怎么能让这外人进咱家的大院啊,要是老爷回来了……”奶妈端着个盆子从里屋出来,那是要洗的衣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可是这时,当她发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的时候顿时呆在了那里,手中的盆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老,老爷,是你?”奶妈有点不敢相信,用空着的手揉了下眼睛,再一看,果真是他。这每日的期盼还真的就得尝所愿了。
“奶妈,就一年不见你还真的不记得我啦?”谷永宁激动的走向前,接过了这个盆子,他担心这老妇人一不小心就把这个盆子砸地上去了。
“真的是你?”奶妈伸出手想去触摸,但到了一半的时候又停在了半空。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老爷辛苦了,看你都瘦了。”这样的话语说出来,心都要碎了。
“哪里有啊,这是健康。我好挂念奶娘。奶娘你的身子骨还好吧?”谷永宁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这么的关心自己,真的没有白来这里一回。不过感动是一回事情,他心中的挂念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他到是先开了口:“这小朵在哪里?我好想念她啊。”
“好,好,好”说话的思绪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这时奶妈才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回过神转身就叫:“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真的从北面回来了。”这个高兴是无法言语的。在她看来老爷可是夫人心中的重要的牵挂,现在终于可以团聚了。
小朵,你快点出来吧。站在外面的谷永宁望着奶妈寻声的位置,想象着小朵的模样,内心就象是要见到新妇一般的潮起汹涌。曾几何时,在心中惦记着的都是她。就算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换来小朵的开心他都愿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属于象他这样的人的,可只有小朵和她的孩子是谷永宁唯一的收获。失却了真的是末日。
小朵到底是出来了,日渐消瘦的脸上却挂满的泪水。这泪是感激也是忧伤,心痛的就要死掉,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颗晶莹的泪滴挂了下来。永宁知道,这一年来,小朵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多少的无奈。今日得见真的有如重见光明一般。这多少的委屈和压力终于一下子冲决了防线,梨花带雨般的冲泻下来。
谷永宁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小朵涌入了怀中。这一年来的思念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见到了。此时一切的烦恼,阴谋,还有荣誉甚至是面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去,他只想就这样宠爱着他唯一的幸福。不要再失去了,曾经的遗憾不要再让她出现吧。
两人就象是雕塑一样沉浸在爱的天堂,那里没有尘埃,透明,纯净。甚至看的到道德和良心。悲伤不再了。
“朵,真的难为你了,为了我,还……”**过后,在新床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谷永宁还是觉得亏欠了许多,小朵却用手做了个禁声的样子。
“宁,你是我的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听到,此时的谷永宁却想永远听到这样的话。
这样的情深意切着实让谷永宁沉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除了被世人尊重外,最重要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过的更好一点吗?人总是自私的,为了这美好的生活真的会不择手段。不行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了。伤害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就如同是脚裂一样只有自己感觉的到。
突然间想起来,小静浪的事情来,于是起来到隔壁的育儿房去。
小小的生命安静的睡在桦木所制成的小床里,上面还罩着鱼纹网状的纱帐为的就是让小宝贝好好的睡觉,不被蚊子打扰。想想自己的床上可是用的是布做的蚊帐,想想小朵对孩子的照顾果然是贴切。不过谁家的母亲不是将自己的最宝贵都给了孩子,孩子是母亲将来的依靠和希望,虽然说她只是个小女孩。
这孩子长的是白白嫩嫩的,长的更多的象小朵,真的有点嫉妒,为什么女孩都跟自己的妈妈相象,不过呢,如果女孩长的跟男的一样,以后想嫁人也倒是是件困难的事。
“她已经满周岁了,只是你不在。”小朵轻声的说,似乎有点怨言。也是,自己的生父不在身旁不能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绝对是一种遗憾,但是这又是一样的无奈。
谷永宁看了看小朵 ,在她的 眼中读出了渴望和深情。
“这一次我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谷永宁讲出了他自己心中的话。
但是能做的到吗?
外面的天倒是真的飘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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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后顾之忧
可是回到现实中来,谷永宁不得不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危机依旧存在。这个临安城里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因为在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虽说这个死亡对他来说还是很远。
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心血,但是史弥远的虎视眈眈让他不得不多一点的思考,是不是要和史家做一次彻底的切割。但想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处理的毕竟史丞相现在的权势要想弄死一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来的容易,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要杀要剐都得看人家的脸色,而自己就只有200个亲兵还有这一大家老小。要离开这里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想到这里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林景衡。
这个可是谷永宁的一个救生圈。不要小看了林景衡这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他的出手才能挽救了他。
看来是应该好好的去看看那个小子了。正在思索间,门外的一个亲兵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谷永宁接过来一看,大惊。
“这是真的吗?是谁送来的?”他问到。这个东西真的是太重要了。这个关键的消息甚至比的上十艘炮舰的威力。
“这个书信是王太守送来的,大人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个士兵说到。听他的口气这也是一种好消息似的,但是在谷永宁看来这是一个最坏的消息。
密州保住了,而且方郭三的军队还开始向莒州方向进军,听说孟珙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自作主张配合红袄军作战。孟珙是一员虎将,但他最大的缺点是不知道时世的变化无常,也许是杀敌报国心切的原因,现在倒成了人家手中的把柄。
这不是添乱子嘛。要知道金宋议和才刚刚谈妥,可没有几天的工夫怎么又以这个宋军的名义公然的出兵伐金。这不是撕毁和约是什么?最要命的是谷永宁他现在人在临安,要是史弥远一个不高兴,给他扣上一个撕毁金宋盟约的帽子,这不死都是件难事。
这该怎么办好呢。谷永宁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去见林景衡的事也就被抛在了一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一个办法能够保住这一家大小的命,因为他隐约间感到这其中的杀气的。留给他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
谷永宁的预感果然不错,在他收到这封急件后的两天,史弥远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这个可不是因为消息传播的快,而是史弥远他也有自己的消息管道。当然这管道的头子就是当日被叫上府去的聂子述。
说起这个人,他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也是一个学者型的官僚。只是他在朝廷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白手套。通过他的威望来为史弥远的一些做法来背书。前段时间去金国议和就是派了他前去。当然事情不是光光就这样算了的,这个聂子述也算是个精明之人,在金国的时间里居然买通了当朝的左丞相仆散端,通过这个眼线还是获得了山东的最新的消息。可是这个仆散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很快的就在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罢了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聂子述所提供的消息到底起到了多少的作用。
在史弥远看来,这个消息绝对是可以将谷永宁给打下来的,即使没有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最少可以将他的兵权给收回来,这也是他所梦想的,只要金国境内的这个重要的麻烦制造者被除去了,那么红袄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这样子金国安全了,宋朝也就安全了,自己的丞相的位置也就安全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象他这样卑躬屈膝毫无羞耻心的人,如果有的话,那就是第二个史弥远。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偏安江南是宋廷最擅长的事情,因为金国没有强大的水军就象宋朝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一样的,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比的是耐心,消耗的是国力,谁能够撑下去就是胜利的一方。虽然说亡国虏帝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想打破均势是做不到的,如果强行要做的话,受伤害的也许还会是自己。
可惜的是这些没有眼光的家伙,将整个大宋朝的前途都在这议和当中给断送掉了。
小静浪还在安静的睡着,灯下,谷永宁却在开始准备些东西。毕竟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蔽了。这江南的繁华是山东所不能比拟的,但是在那里所说有冰冷和饥饿,但那里却能看的到希望。而这里,除了纸醉金迷之外,无他。
大哥和四哥他们大抵是迁移到台湾去了,除了百废待兴的台湾外,小朵和孩子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做。
史弥远的伎俩他已经能够猜个一二了,当年对付岳王爷的“莫须有”是不会出现了,而更可怕的是“破坏议和,通敌叛国”的罪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在宋朝就有一点好“刑不上大夫”,虽然他有个爵位大抵是保不住了,因为这个罪名的话是属于“十大恶”之一的,天皇老子犯了也要砍头。说到砍头,根据宋朝法定的死刑为《宋刑统》规定的绞;斩两种。但另外还准用 “决痛杖一顿处死”。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宋仁宗时,首开凌迟先例。这是中国古代最残酷的一种死刑执行方式。真是没有天理,原本以为可以活在一个没有社会压力的朝代,那里知道还要头一次见识真正意义上的凌迟长什么模样,这可是亏大了。
谷永宁要做的就是要设计一条逃生的路线。因为他不能死,他的孩子和女人也不能死,要是真的死在了宋人的刀下的话,真的是历史的遗憾。
就在他精心设计的时候,来了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谷大人,大祸临头了。你还这琢磨什么呀。”一转身,看到一个女子正对着他,从那人的神色看,是这样的紧张。
谷永宁只是微微一笑“隐娘,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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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忠告
看叶隐娘的神色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然的话她是不会深夜来访的。说实在话,心里还挺惦记这个人的,不管怎么说,从台湾到山东从山东到这里都是她在陪伴着自己的,内心多了一份感激的心。隐娘是叶适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这样重要的角色,谷永宁是不会不考虑她的一些说法的。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的处境如何?这里,可是我东海府,又有谁能奈我如何?”谷永宁见了她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的站起来向隐娘的方向走去。这时的叶隐娘被他的动作着实的吓着了,但是也知道他决无恶意,不过是搬张凳子而已。脸上微微的一红,坐下来定了定神,就说开去了。
“谷大人,根据我叶家的消息,史丞相似乎是要向你动手了。而无*敌@龙'书;屋/整^理且现在已经开始罗织罪名了。”
“罪名?除了莫须有以外,大概就只有通敌叛国罪了吧。这个史丞相对我还真的不错,跟岳王爷一样的罪名。倒不枉此生了。”谷永宁依旧如此没有什么紧张。和料想的一样,隐娘正是来说这件事情的。想必这个时候吃惊应该是隐娘了吧。
“你怎么知道了?”果然,叶隐娘还是吃惊不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还能感知到,难道他还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你有你的消息我难道就没有了吗?”这个倒是回答了隐娘的疑虑。接着谷永宁就将现在的情势一一的告诉了她。根据他的消息来,说密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安定下来,而孟珙正带着军队向沂州进发。这个原本不过是宋金交兵的一个状况,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这样的事情也让人琢磨不定了。这这说话间让叶隐娘更加的慌神。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部分,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玄机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是要赶尽杀绝?”听完谷永宁的话,她若有所思。
这个史弥远真的厉害。先是用聂子述到北地去和谈,再将谷永宁骗回到临安城。最后再找个借口说破坏和谈要取了项上人头,来完成他对金国的一种交心。这样的人真的是太邪恶了。不免的叶隐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局势了。她们叶家在朝廷上的势力还算有些影响力,但是要求这些人来力挺谷永宁倒是没有这样强烈的意愿。
“不仅如此。”谷永宁接着说“在朝廷中,虽说有些老臣还在朝,但是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用来封天下悠悠众口的挡箭牌。这些都是形象牌,而真正的黑手不过是那几个叫‘三凶’‘四木’的家伙。”这三凶四木指的是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知孝为鹰犬﹐冯为爪牙﹐专擅朝政﹐权倾内外。薛极与胡榘﹑聂子述﹑赵汝述﹐依附史弥远﹐最为亲信用事﹐人谓之“四木”﹔李知孝与梁成大﹑莫泽﹐为之排斥异己﹐不遗馀力﹐人目之为“三凶”。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的嫡系人马。这些人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系统,帮助史弥远控制整个朝廷。
“要知道当今的圣上如此的器重史丞相是因为杨皇后的原因,但是到了连杨皇后都无法节制的时候那么这个朝政就真的是史家天下了。”最后的结束总是让人很丧气,但是这就是历史,真实的历史,没有人能够改变的。南宋朝已经就是这样的乌烟瘴气了,还留着做什么呢?但是又能到哪里去呢?想到自己的孩子,心里的翻腾总是这样的不是滋味。
“你是说,要杀你的不是皇上,而是史丞相。”听完谷永宁所讲的。叶隐娘终于是明白了一些幕后的事。他不说话,似乎是一种默认。
“那现在怎么办?”
“暗度陈仓!”他的眼里有了点光彩。刚才在案头放着个都是这一场大戏的蓝本。对着这个草案两个人商议起来,而后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只是隐娘的脸上更多的是羞涩。
一天以后,在东海府张灯结彩。就连平日不常见的大灯笼都被搬了出来。府上的人都在卖力的在干活,而且还从外面请了些打短工的。这样的隆重在市井中议论纷纷。
其实大摆宴席的原因很简单,就为了皇上封官而且可以不必讳个“宁”字。对于这个可是天下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真的是皇恩浩荡。
而且听说这东海府广发喜贴欢迎所有的人都能来此聚贺,为了这场盛宴,府上的下人还将四周围的店铺都租了下来,好让这里变成所有人最注目的地方。这真的是下足了面子。市井上都在流传着这件事情,百姓们都想来这里凑个热闹。看看这个东海府上何人有这样大的面子。
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是这样的热闹,似乎是让人忘记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喧闹其实是做个样子的。他们正在里面加紧时间挖出一条隧道出来,这上面的假象正是最好的掩饰。还好在古代的路基不是象今天这般的坚实,再加上原本就已经将隧道打通到了周围的茶叶店。这次的目的不过是将地道打通的更家远一点。这将四周的店铺都租下来也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