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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当真。”
“好,百日以后我就过来向你索取,可不要再说没有啦!”
“放心吧,这个东西在三天就回有了,只不过四哥得等竹子杀青完了以后才能用的啊”
“原来如此啊,那好的我现在就回去把他给杀青了。先走一步了”谷安泰向他回了个礼转身就走了。真是来如影去如风,这就是标准的商人的特色,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比金钱还要来的重要。
“这是你的四哥?”
“是啊,全城最著名的造纸高手就是他了”
“哦。是他啊” 赵师秀不言语了。
赵师秀走后,谷永宁一个独自坐在书房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为什么四哥明知道不可为还是要提前让纸问世?为什么说是他命中的贵人,看来外面的传闻未必不可采信啊。他感觉头好痛啊,本不想卷入这风争哪里想就因为此成了党争的玩偶了。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韩佗胄必死无疑,可又要如何化解这即将来临的危机呢?
正当谷永宁感到全身冰凉的时候小朵进来了,关切的说“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啊?要叫大夫吗?”
“不用了,我就是有点冷”谷永宁惨笑道。“那我给你去取衣服去。”
“恩”小朵出去了,他发觉这些人都是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不能让他们因为党争而受到牵连,就是受冻挨饿也不可以,因为这本不是他们的历史,只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改变了原有的生活轨迹。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好过一点,想想如何才能化解这场迟来的危机了。
四哥这次过来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讯息:年前的四川叛乱已经结束了,李好义收复了西和、成、阶、凤四州,进逼金秦州。中线和东线业已经进入战略僵持阶段,往往输多赢少,方信孺已经出使金国了两国议和的事已经开始谈判。看来历史还是不紧不慢的在走着。突然,一阵地动,莫非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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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地震余波
“地震啦。少爷地震了,土地爷发怒了”小朵哭着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谷永宁的衣服‘。他一阵感动,对小朵说“快叫所有的人放下手上的货都上街上去,不要…呆在房子里。”
“哦”小朵转忙离开。
“回来”谷永宁又叫住了小朵。
“还有事吗公子?”
“把衣服给我吧,你自己也小心一点。”他关心的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看着小朵的离开,在谷永宁的眼里好象多了一点什么。
跑到街上,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穿着睡衣和拖鞋,一脸惊慌。大家都朝宽阔的地方跑去,从人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说实话这也是谷永宁第一次遇到的地震,大地不停的抖动,房屋内劈啪乱响,屋外人心惶惶。有许多人跑到附近的土地庙跪拜起来,祈求大地不要在震动祈求平安。
温州处于欧亚大陆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缓冲地带,不禁是一个地震多发区,还有火山群。火山?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谷永宁的大脑里。因为在现实中,在温州泰顺有氡泉,那是一个古老的死火山,但内含丰富的硫磺。硫磺可以用药也是一种制作黑火药的重要组成部件,只要能够制造出火药就可以制造出火枪火炮了。虽然在宋朝已经开始有火药了,但是这里的火药的配方还似乎比较的模糊。到了后期才出现了“突火枪”这种后世热兵器的鼻祖。想到了硫磺,又联想到了火药,不觉间,谷永宁热血沸腾起来。
“公子,所有的长工都出来了。”小朵又出现在谷永宁的面前。他这才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小朵来:虽然小朵身上穿的浅绛色窄袖衫襦这是典型的侍女的打扮但也难掩她清新秀丽的面容,还真是个可人儿。
“小朵,跟那些长工们说今天晚上就在那个新河边露宿就行了,别的地方也别去,等下可能还会有余震的。”
“余震?是什么啊?”小朵有点莫名。
“反正听我的就行了。”谷永宁不耐烦的说。这段时间以来小朵的“为什么”使用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吧,问的谷永宁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让长工们住在河边,主要是考量地震的前兆水位大幅度的上涨下落 、井水喷沙冒泡、地声、地光等。在河边就能提前发现是否有异常好做准备的。小朵赶忙去叫长工们往河边走去。
谷永宁也要离开这里,回头看了看这个“平顺纸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是早点离开为妙我可不想会到古代了是被地震震死的那多冤枉啊。
入夜,一群人坐在河边一声不吭。从外面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是,这场地震中已经造成了好多民房的坍塌,有几十人被压在了房子底下。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啊。谁也不知道地震会不会又夺走活着的人的生命。
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饿了。从出来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现在小朵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正念叨着小朵出现在谷永宁的眼前“公子啊吃点东西吧”她坐在谷永宁的身边,从身上掏出了两块松糕递了过来。
“哪里来得啊?”谷永宁接过松糕,奇怪的问道。
“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正看到有人在卖松糕,就偷偷的买了的”小朵装做不经意的回答。
其实谷永宁已经猜到小朵是在说谎,因为出来的时候他们一直就在一起,而且就没有见小朵买什么东西过。更确切的说,这里已经没有人在做生意了的。可以肯定是小朵刚才是偷偷溜回去弄来的。因为松糕底部还深深的印着一个“谷”字。这是我们谷家容器的字样。
突然之间谷永宁对小朵多了一份怜爱的感情。“这多危险啊,偷偷的跑回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啊?下次你自己要小心啦。”小朵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似乎眼里也多了点什么。不消一刻钟谷永宁就将松糕给解决了,感觉也饱了。
“公子,你说这土地爷为什么要发怒啊”小朵见他吃好了就又开始问道。
“因为有人偷拿了他家的松糕啊”谷永宁笑着说。
“不跟你说了,就知道笑人家。下次就不给你吃松糕了”
“别介,开个玩笑嘛!说真的这个松糕哪里买的啊,还真好吃啊”
“喜欢吃啊,我就不买了,谁叫你笑人家的”小朵哧哧的笑
“哦,那就不吃呗,等把少爷我饿死了你也得下来陪葬的哦到那时看你还敢不敢不买?”
“就会欺负我”
“小朵,说真的。你真好”谷永宁由衷的说。他知道在这一刻,能够值得他关心的女人就是小朵了。
“又开我玩笑啊,再说我生气啦”小朵以为又要耍她,有点生气了。
“不不,小朵。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无论我到哪里都会带上你的。”
“是吗?只要公子让小朵伺候,小朵就心满意足了。”
“小朵我。”我忙不迭的抱住她,感受到那曾经的温暖。小朵在我怀里静静的躺着。我们没有说话,就希望时间在这个时候成为永恒。星星亮了,月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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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教头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小朵已经不在了,她去哪里了?谷永宁问自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人们都已经开始收拾家园了,路上的残瓦断垣还在,猩红的血随处可见。这就是一场灾难之后的温州城。所有的人都冷漠的面对着苦难,擦干眼泪继续生活下去。
城门口贴了张榜。那是官府刚刚下达的通告。有个识字的就在那里读起通告来了。
上面讲的是叫地震已经过去了,大家好好的回去继续生活把干活好。如果有什么灾情的及时上报官府,在登记造册以后就可有适当的补偿金,发放的细则什么的写了一大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匆匆数眼之后,就想起来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谷永宁就准备返回平顺纸坊去。
可回到家一看傻眼了。着还是家吗?到处是凌乱的纸张和破碎的瓶罐。桌椅柜床斜倒在一旁。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是地震搞的鬼肯定是有盗贼了。再往里面走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只见卧房里放钱的柜子已经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不应该说除了一张纸就空空如也。纸上自然是画了几个字:“半屏许某借”。该死的盗贼偷了东西还要搞借条真是欺人太甚了。正当谷永宁头大的时候,四哥回来。
他怎么知道这里失窃了?但看见旁边站着的小朵,谷永宁就知道了,原来早上一醒来小朵就赶回家发现家里遭贼了赶紧把四少爷叫回来了。
“我说五弟啊,人没伤着吧?钱都是小事了小朵快去看看丢了什么东西,赶快去报官。”小朵应了声就下去了。
四哥搭着谷永宁的肩膀说“五弟啊,这都是哪里的强盗作的事敢偷到我们家里来,他不想活啦?”
“是半屏许某”谷永宁一脸的冷峻,他想看看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大胆。
“是他?”
“你认识?”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海上霸王许阳明啊听说他占着自己的快船在温州海域打劫过往船只,他的地盘在洞头岛半屏山,听说习得几个字故称之半屏许某。”
“看来这次他是有目的的,主要还是冲着我们的供纸来的”谷永宁听了谷安泰的介绍更加肯定这是有目的的一次洗劫。“四哥,能不能向大哥说说,帮我找几个人看家护院并且弄几件称手的兵器,小弟总不能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得指望你们吧?”
“五弟所言甚是,这样吧回头我和大哥好好商量一下,给你也找个武夫教点拳脚工夫也好对付一下。只是要苦了五弟了又要习字又要练武的。看来等练出来了参加特科考试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特科?是科举的一种吧?”谷永宁问道。
“今年皇上准备今秋举办科举选拔官员的,如果五弟有兴趣四哥帮你举荐。”
“先谢了哥,我看还是把我们的纸弄出来,再就多练点字皇上一高兴也可能会赐个官也说不准哦”
“这也是啊。好了不多说了,只要我们的纸成功了一切都太平了。你的事包在我身上,那回头再说吧我先走啦”说完作别,四哥又匆匆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居然让我想起了朱自清那篇著名的《背影》。但转念一想,政治还是要用政治进行解决的啊。趁早认识这些达官贵人才有机会出头啊。于是他的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陈耆卿。
对就是他。陈家的少公子,也许通过他能够认识叶适,这样通天的日子就很快要来了。谷永宁心里如是想,可他哪里知道,结交陈耆卿是认识他们家的船,可要认识叶适却是通过一个死人。
几日后,谷家门前贴了一张告示
“招护院若干,教头两名,账房两名,院内总管一名,杂役4名,伙夫3名。待遇从优。”
谷永宁特地吩咐小朵帮忙整理出一间小房间,用来面试之用。告示刚贴出来不到一个早上的时间门槛是快被踩烂了,但是这些过来招工的都是良莠不齐才挑了三个人。
一个叫韩振字翼扬36岁。听他自己介绍右臂力能张弓120石,曾经是处州的一个教官,后来因为和长官有隙遂辞职不干了。谷永宁看这人体格结实孔武有力应该不是浪的虚名的家伙,便收下来做了教头。还有一个叫项景成,原是个当铺的朝奉,也想来这里做帐房。最后一个是曹群,瑞安曹村人。长的是精明能干的样子,也把它留下来做了总管。
三天的时间,所有岗位都找好人了。因为前来找工作的人太多了,于是把护院从8名扩充到了15名。而谷永宁最得意地是招来的两个教头。除了前面的韩振是个教官以外,另外一个叫张钊也是刚刚从部队退下来,而且是毕在遇所部的。
正当谷永宁在为招到人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小朵的一句话顿时让他感到寒冷,她说“公子,你招了这么多人,准备让他们住在哪里啊?我们纸坊可容不下啊。”
“怎么可能呢?以前那些长工住哪里的?”
“你有见过长工住在我们纸坊吗?”
这倒是真的。这些长工就是实际意义上的雇工,都是以出卖体力为对象的,住房都是自己解决的。可现在招的人可不是雇工,一定程度上是个人所有品,他们是不能回家的只能住在这里的。谷永宁一时没了主张,就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公子你看”小朵拿出了一张房契“这是四哥早上拿过来的,说是用来安置这些人的”把房契递给谷永宁后就一直坏笑。
“好啊你,早已经解决的事情还来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和她戏耍起来。
在招齐人手之后,谷永宁召开了一次会议。
他们坐在客厅里,在座的有韩振和张钊,还有账房的和院内总管。谷永宁主要布置了几项要求和任务。首先,要求两名账房先生一人管理进帐和出账,还有一个负责盘存和账目的核实,当然这个帐每天呈报一本给他。对于院内的琐碎事情就交给曹群了,但有个前提就是不准过问仓库里的账目问题。临了之后,谷永宁还将这两个教头留下来单独训话。
“二位教头,今天我请你们来第一是看重你们的能力,第二就是你们的人品。”谷永宁眼光和他们接触了一下发现他们面不改色,没有怯意,心里暗想这两位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你们的主要工作是这样的。我们对外宣称就叫护卫队。韩振”
“是”
“你是队长,你会射箭,那么你就主要负责弓箭的训练。”
“是,东家。”韩振应了声,但想了一下说“可是在我大宋朝弓箭可是只有军队才有的啊,我们只是护院需要弓箭作甚?”
“这个我自有安排。”谷永宁微微一笑“我已经向府衙申报过了,我们所有的箭镞都是去箭头的,主要是锻炼臂力,好帮助搬运货物。我们用的弓是自家生产的,要是官府怪罪下来那也好说上话。”
“放心吧东家,我韩振保证在三个月内,所有的护院都能会射箭。”
“好,那就看你好好表现了。”谷永宁赞许的点点头“还有你张钊,你是副队长。你的工作就是日常的训练,如果需要什么装备跟我说。”
“是的东家”张钊坚定的回答。
“嗯,现在主要是把队伍练好啊,你们下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练,明天写一份计划过来”
“计划?是什么啊”他们莫名答道
“就是你们准备如何操练”谷永宁觉得用这个词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于是就改口道“明天告诉就可以了。下去吧。”这下才放心的离开。
几天以后,平顺纸坊里,不,从现在开始要改成叫平顺仓了。在平顺仓的大院里时时发出枪棍碰撞的声音,不用说,这帮小伙子还真挺努力的。不禁意间露出了微笑。
说到练武的事情,这是张钊的特长。长年在外奔波,随军转战南北别的不说,能活着回来并没有断手断脚就属于万幸了,何况他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错,可以断定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组建护卫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保证这个仓库的安全,并且保证纸张的运输安全。
看张钊的训练,无论是出拳还是格挡都教的格外的有气势,下面的这些护院们也练的挺起劲的。虽然刚开始这些人还不懂得什么是拳法什么是腿法耍起来杂乱无章,可渐渐的在他的指导下也象模象样起来了。
对于射箭就更加有意思,这些人从小就会摆弄锄头啊草刀之类的农具,对于武器棍棒已是新奇的很更不要说是这些弓和箭了。弓箭作为抵御骑兵的一种防御性武器,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战争之王,交战双方哪边的弓箭手首先发现对方,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敌人击毙就是整个战争的关键。
大宋朝自立国到如今对于弓箭的研究可以说是一日未停。话说从克敌弓到神臂弩,都是在追求射程和力量是对付骑兵的重要法宝。现在使用的是一般的短弓主要是练习如何射箭,要想练的如何的精准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和努力了。谷永宁拿起弓箭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