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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事时,方贵嫔被禁足,郑美人大病未愈,后宫之事一直是佘贵妃掌管,淑妃、贤妃对自己不甚亲热,但也比其他妃子好了许多。
想过来想过去,叶歆始终不明白,究竟是谁与孟清柔一起陷害了自己。
“皇上,嫔妾有一疑问尚不明白,还请皇上解惑。”
叶歆轻声对着熙元帝说道。
熙元帝心想,总算等到她问这个了。
当年,在柳妃被叶歆撞到动了胎气后,他勃然大怒,不过却并未失去理智,一边安抚着柳妃,一边暗中派人去查清事实。
查到最后,却没想到一向与叶歆关系最为亲密的柔妃也参与了这件事。他又顺藤摸瓜,最后查到了柔妃背后的人竟然是汝阳王。
安阳王世子是先皇胞弟端亲王的遗腹子,出世前一个月,端亲王因为坠马死亡,先皇怜惜侄子还未出世就失去了父亲,在他满月之时,破例赐封汝阳王。
后来,先皇还将汝阳王接进宫里与熙元帝一起教养,直到先帝驾崩,汝阳王才被端亲王妃接回汝阳王府。
熙元帝本来要惩处这位堂弟,却想起先皇临终前,交代自己千万要善待堂弟,如果不是谋逆大罪,则不能动他。
熙元帝压下心中的恶气,暗自警告了一番汝阳王,将柔妃幽静长运殿,无御令不得出。
叶歆听完,不经有些惊诧,她一直以为孟清柔对付自己,一是因为大哥的原因,二是为了争宠上位,却不知道,汝阳王也来横插了一脚。
又想到孟清柔和藩王勾结陷害自己却只是被幽禁自己宫中,她便有些不忿,“皇上,您的处置嫔妾实在是不服,明明知道嫔妾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要将嫔妾贬到冷荷宫?”
熙元帝愣了一下,他总不能这样回答她吧:朕留着柔妃自然是有用处的,至于你嘛,因为受得宠幸已经够多了,后宫那么多妃嫔,朕不能厚此薄彼,要让她们雨露均沾。
“留着柔妃,朕有用处,至于舒容华所受的委屈,朕自会补偿你的。”
熙元帝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第一次对自己的妃子这么和颜悦色,如果叶歆不知感恩,还揪着不放的话,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叶歆恰恰就是这样的性格,一件事若是不彻底弄个明白,她绝对会寝食难安。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后宫不得干政,柔妃与汝阳王合谋,已经牵涉到了大燕内政,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正午时,冷荷宫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齐芳仪。
叶歆听闻,心下暗忖,这齐芳仪一向与自己不对付,怎么会突然来冷荷宫拜访?
虽疑惑着,她还是笑着以礼接待了她。
“见过容华姐姐,今儿个妹妹是专门来向姐姐道歉的,前几天魔怔了,说了些对不住姐姐的话,还请姐姐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一进殿,齐芳仪便少了往日的尖酸刻薄,拉着叶歆姐姐妹妹的叫着。
话毕,从侍女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一支三翅莺羽珠钗来,“姐姐,这支珠钗是妹妹最喜欢的一支,如今将它给了姐姐,就当做是赔礼罢。”
有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歆可没忽视齐芳仪眼底的那抹不甘,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硬要笑着来讨好自己,她看着都替她难受。
“都是后宫里的姐妹,妹妹何必这么见外,这支珠钗既然是妹妹的心爱之物,为了不夺人所爱,我就更不能收它了,妹妹还是拿回去吧,总归心意在就成。”
说着,就将珠钗放回了齐芳仪的手中。
其实,齐芳仪说珠钗是自己最喜欢的,只是想当着叶歆的面,表示自己带了很大的诚意来道歉,并不是舍不得这支珠钗,眼见叶歆拒绝,心里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如果叶歆不收这支钗,那她接下来该怎么行事?那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说不定会……
想到这里,齐芳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咦,妹妹是感到冷吗,你看看你,现下天已经凉了,还穿得这么单薄出门,要是凉了身子怎么办?”叶歆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又对着齐芳仪的大宫女点翠道:“你是怎么照顾你们主子的,还不赶紧扶着你们主子回去加衣。”
这话虽然表面看着叶歆是在关心齐芳仪的身体,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舒容华这是在变相的逐客啊。
齐芳仪的脾气不好,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平日里都得胆战心惊的顺着主子的心意来,点翠听完叶歆的话,心里一阵哆嗦,回去恐怕又要被罚了。
果然,齐芳仪的脸沉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先前刻意讨好的样子,僵硬的笑了笑,“多谢姐姐的关心,妹妹这就回去加衣,明日再过来与姐姐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脱困
“以后她送过来的东西都不要收。”等到齐芳仪走后,熙元帝忽然开口。
叶歆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熙元帝道:“你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依朕看,这齐芳仪背后定有人指使。”
好吧,既然渣君陛下都这么说了,叶歆只好应下了,再加上她本来也不想和齐芳仪扯上关系。
熙元帝又跟叶歆交代了几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黑暗里,熙元帝双眼紧闭,君临天下十四载,威加四海,天下臣服,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却被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的国家,他的后宫,他的儿子,现在被一个冒牌货抓在手上,宫外又有汝阳王蠢蠢欲动,竟然将手都伸到后宫里来了,内忧外患让这个果断决绝的帝王生出一股难以排解的郁闷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肉身里?
“你想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熙元帝警觉的睁开眼,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
“你是谁?”他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问道。
那声音再次传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让你从坠子里出去。”
熙元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朕怎么才能出去,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声音道:“我只能让你从坠子里出去,至于何时回到你的肉身,我只能告诉你八个字:机缘未到,于事无补。”
熙元帝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只见自己眼前一亮,整个人就跌落在满是水渍的大理石石阶上。
他出来了,真的从坠子里出来了,扫视了周围一圈,熙元帝欣喜无比,终于不用困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了。
“娘娘,汤池的热水已经备好。”
“嗯。红袖随本宫进去。”
“奴婢遵命。”
忽然传来女子的对话声,熙元帝这才注意到,自己跌落的地方竟然是在宫妃沐浴的汤池屋里。
红袖?他记得舒容华身边有个宫女叫红袖,难道说,他仍在叶歆的寝殿?
帘影浮动,一个纤细婀娜的身影被宫女扶了进来,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瑰色的纱衣,透明的布料让里面豆绿色的肚兜若隐若现,一对雪白的浑圆即将呼之欲出。
再往下,是一双玉白纤细的长腿,增一分太/粗,减一分太细,就眼前这般正好,如若这双细腿缠在男人腰上,定是一番不错的滋味儿。
叶歆进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熙元帝心里有些心虚,特别是在看到她胸前傲人的挺立和纤细的长腿后,下腹一热,尴尬无比的躲进了汤池的屏风后面。
这一次虽然也是游魂状态,却比之前的五感强烈了许多,他暗忖,莫非是在坠子里待久了的原因。
想到坠子,就想到叶歆,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先前见到的旖旎情形,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红袖,你先退下,本宫有事自会唤你。”叶歆道。
红袖应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整个汤池里只剩下叶歆一个人,还有躲在屏风后的熙元帝。
哗哗的水声传来,熙元帝忍不住探出头朝着汤池看去,见叶歆已经除去身上的衣物,身子一步一步的进入水中,从他的方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乌黑如缎带的长发披在身后,发梢在两片丰润的臀瓣间扫来扫去,玉腿莲足轻移,腰肢如同扶风杨柳,盈盈不堪一握。
“咕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下一刻脸便沉了,自尝过□□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不禁恼怒自己失了君王的作态。
虽是如此,屏风外的水声以及美人儿若有若无的轻叹似乎都在勾他去窥视,紧了紧拳,熙元帝再一次探出头去。
她的皮肤真好,细腻光滑如同绸缎一般,两团丰盈的雪白中间,一粒绯红的胭脂痣娇艳欲滴,精致艳丽的脸因为氤氲的水汽两颊染上酡红。
目光往下,是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中间玲珑小巧的肚脐里,水流经过总会留下痕迹。再往下,熙元帝心跳如滚雷般响起,再也受不了这香艳的刺激。
“看来朕真是魔障了。”他自言自语的别过头,然后趁着汤池里的美人儿转身的时候,飘出了汤池房。
熙元帝的脑海里全都充斥着先前看到的一幕,他越是想要静下心,心里却是愈加的不平静,慢慢的,连自己飘出了冷荷宫都没注意的。
发现四周的景物变了,他才猛然回过神。
等等,他不是在冷荷宫吗,怎么到了御花园里了?
疑惑略去,熙元帝激动万分,这么说,他如今的行动得到自由了?
想到这里,他因惦记着自己肉身,一点也没迟疑,忙朝着承乾殿的方向飘去。
到了承乾殿外,发现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无精打采,又想到上一次跟着叶歆过来的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些狗奴才,等朕好了,一个个的都贬到浣衣局去。”
接着,他又飘进了内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冒牌货和伺候自己的朱逢春都不在。看了看天,这个时辰如果不是在承乾殿休息,那么就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也带着恼怒,“一个冒牌货哪懂得什么国家大事,朕一定要去看看,免得他把朕的国家给毁了。”
带着怒气,怨气和火气,熙元帝再一次飘到了御书房,夜色中,守在外面的宫人如同一根根石柱一般,脸上均带着木讷的表情。
熙元帝在他们面前瞧了瞧,发现他们额头中间都漂浮着一团黑气。做游魂也有些日子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被强拘了生魂。
想到那冒牌货顶着自己的皮囊在宫里胡作非为,熙元帝气得快要升天了,正要进去看看时,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娇笑声。
“反了天了,朕的御书房是朕办公的地方,这个冒牌货竟然敢公然在里面召宣妃嫔,真是气死朕了。”
顺着门边的缝隙飘进去,熙元帝被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不敢置信
庄重肃穆的御书房里,他平日里批阅奏章的御桌上,郑美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外裳和长裙一半滑落在地,里面没有穿抹胸和亵裤的胴体若隐若现。
手臂和肩膀处新雪一般的肌肤露在外面,布满着深深浅浅的红痕,一个与她一样衣衫凌乱着的男人正覆盖在她身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而旁边矮几上也重复着一样的场景,甚至更为放肆,满面潮红的于才人被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搂在怀里,美眸半睁半闭,嘴里发出类似欢愉又痛苦的叫声。
目睹这一切的熙元帝,从一开始的震怒惊诧,到恨不得立刻处死这些下贱的狗男女,再到最后深深的无力,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这时,屋内的□□声越来越大,三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玩弄着他的妃嫔,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死死的咬着嘴唇,“你们给朕等着,总有一天朕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从御书房出来,熙元帝脑海里还回放着里面那秽乱的一幕,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脱困的喜悦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自己的儿子了,自从成为游魂后,他就再没见过大皇子。
想到这里,他又立刻往扶柳宫飘去。
而另一头,扶柳宫里,柳妃正在殷勤的喂山寨渣君吃葡萄,白嫩细长的十指涂抹着鲜红的蔻丹,灵活的将葡萄细薄的表皮揭去,然后笑盈盈的递到山寨渣君的嘴边。
“皇上,吃葡萄。”
短短的五个字,被她说的百转千回,娇媚无比。
山寨渣君笑着张开嘴,将葡萄吞进肚里,摸了,还用舌头舔了舔柳妃的指尖。
柳妃咯咯娇笑,慢慢的收回手指,妩媚的看着他,问道:“皇上,葡萄好吃么?”
“嗯,不错,爱妃喂给朕的葡萄真是甜美极了。”山寨渣君舔了舔唇,如是说道。
柳妃脸上笑容更甚,一粒接着一粒,继续剥皮,很快,摆在山寨渣君面前的玉碗就装满了甜美诱人的葡萄。
一个吃的尽兴,一个剥得开心,再加上柳妃时不时的眼神挑逗,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旖旎。
就在这时,宫女来报,说大皇子醒了,哭着要母妃。
柳妃心中暗骂扫兴,本来看着皇上都要宠幸自己了,却被一个宫女搅了局,若换在平日,早就被拖下去打死了,只是今日碍着皇上在,不能做出让皇上厌弃的事情。
这么想着,柳妃柔柔的对着山寨渣君道:“皇上,咱们一起去看看大皇儿吧。”
山寨渣君不动声色的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随她一起去偏殿。两人进去的时候,大皇子正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不停的哭着叫母妃,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在轻声哄着。
柳妃为了在山寨渣君面前表现自己疼爱孩子,一进殿就上前将大皇子搂在怀里,柔声哄道:“皇儿乖,母妃在呢,皇儿不哭。”
果然,大皇子一见到母妃,就立刻停止了哭泣。
柳妃又说:“皇儿,你看父皇也来了,咱们起来迎接父皇好不好?”
大皇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一下,然后欣喜的喊了一声“父皇”。
山寨渣君笑着应了,背着手走到床前,同柳妃一样坐在床边,问:“皇儿怎么哭了?”
大皇子听了,小嘴一瘪,差点又要哭出声:“儿臣想要和父皇母妃一起睡。”
“好,父皇答应你,今晚皇儿就和父皇母妃一起睡。”山寨渣君笑了,慈爱的看着大皇子。
柳妃一愣,连忙道:“皇上,皇儿睡觉喜动,臣妾怕他扰了皇上休息。”
好不容易皇上才翻了自己的牌子,柳妃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照顾孩子上,她还想着,如果今晚将皇上伺候的尽兴了,明日再讨个封号。
熙元帝摆了摆手,顺势将大皇子抱在自己怀里,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笑道:“走咯,父皇带你睡觉去。”
说完,就抱起大皇子,率先走了出去。柳妃跟在身后,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到了主殿,大皇子却没了睡意,他躺在山寨渣君和柳妃的中间,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母妃,一会儿又看看山寨渣君,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皇儿怎地还不睡?”山寨渣君问道。
大皇子奶声奶气的回答:“回父皇的话,儿臣高兴的睡不着。”
山寨渣君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告诉父皇,为什么高兴啊?”
“儿臣第一次和父皇母妃一起睡。” 大皇子满脸孺慕之情,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父皇,您会唱童谣吗,以前母妃哄儿臣睡觉的时候都会唱童谣的。”
柳妃一听,连忙喝止,“皇儿,不许打扰父皇休息。”
山寨渣君看了她一眼,问大皇子,“父皇会唱采花曲,皇儿想听吗?”
大皇子没想到父皇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兴奋的点了点头。
于是,山寨渣君就在柳妃和大皇子的注视下,开口唱了起来。
“春日春光好哎,百花正盛开哟。山上的花儿开得红艳艳,姑娘采来一把来戴头上哎,山下的儿郎见了哟,看呆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心灰意冷
一直以来,儿子在深宫红墙内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对于宫内唯一生育过皇子的柳妃来说,熙元帝给她的宠爱不亚于如今的佘贵妃,要不是因为她出身低微,仅仅在绵延子嗣上的功劳,位居四妃之位也未尝不可。
熙元帝从御书房,经过承乾殿,一路朝着扶柳宫飘了过来,扶柳宫内外的大红宫灯还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