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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被那一掌吓得双腿发软,拉着大皇子急忙跪下,“皇上恕罪,皇儿是因为上一次的刺杀事件过后留下了阴影,太医说只要克服了心里的恐惧,性子就会慢慢好转。
臣妾也很难受,每每看到皇儿哭着喊‘母妃,我好怕’的时候,真恨不得当初受了惊吓的是臣妾。”
柳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可怜楚楚的陈情,叶歆偷偷的抬了抬眼,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感叹,不晓得柳妃是真的为大皇子心疼呢,还是借此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心为子的慈母形象。
熙元帝坐在上首,久久没有说话。
上一回刺杀事件他也在场,并亲眼看到危急关头柳妃抛下大皇子自己逃命,如今听她这么说,顿时只觉得嘲讽之极。
柳妃以为自己这番唱作念打感染了熙元帝,又趁机道:“皇上,臣妾,想起当日舒妃妹妹救了皇儿,事后臣妾又因为忙着照顾皇儿,还没来得及跟舒妃妹妹道谢。所以才让人去今日请了舒妃妹妹来,想要亲自答谢她。”
说完,又对着旁边的大皇子道:“皇儿,你不是一直念着叶母妃的救命之恩吗,快去给她磕头,感谢她当日舍身救你。”
叶歆一听扯到了自己身上,连忙道:“柳妃娘娘不必如此,大皇子乃皇上血脉,臣妾也是大皇子的庶母,保护皇上血脉是理所应当的。”
熙元帝点了点头,怒气缓和了一点,“爱妃说的对。”
又冲着大皇子招手,“皇儿,你是父皇的儿子,但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还不赶紧谢谢你叶母妃。”
大皇子闪躲了一下,又看了看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叶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妃有些急了,连忙提醒,“皇儿,忘记母妃之前跟你怎么说的了吗?”
大皇子眼睛一亮,指着叶歆大声道:“你这个贱蹄子,快趴下给我当小马骑,要是不从的话,小心我向父皇告状。”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熙元帝脸色变得铁青,叶歆则愕然的盯着大皇子,柳妃早已吓得脸色煞白。
“哼,你就是勾引父皇的小贱人,是欺负母妃的恶毒女人,父皇是母妃的。”
大皇子还在说着柳妃之前教自己的那些话,没说一句,熙元帝的脸色就沉一分。
柳妃瑟瑟发抖的跪着,心里不停的咒骂傻儿子,她明明教得不是这些,为什么儿子要把自己咒骂叶歆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呢。
“宫里没有一个好女人,她们都是贱蹄子,一个两个的都跟母妃争父皇。”
大皇子依然没有停,熙元帝也不阻止他。
“皇儿,不要再说了。”倒是柳妃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捂住大皇子的嘴。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皇儿为何会说这些,一定是身边伺候的人教唆来陷害臣妾的,求皇上明察。”
柳妃的话让扶柳宫的宫女内侍全都变了脸色,扑通一下全部跪下,“皇上明察,奴婢(奴才)从未教唆大皇子。”
熙元帝起身到柳妃面前停下,柳妃头也不敢抬,害怕的望着面前的明黄色的衣裾。
熙元帝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将柳妃踢翻,怒喝道:“柳妃,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咒骂朕后宫里的女人的,皇儿之所以变成现在蠢笨的模样,全都是你造成的,在朕看来,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都可以抛弃,你柳梦瑶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熙元帝在位这么多年,从未像今天这么大的怒气,就连当初被妖孽占据了身子也不曾。不光柳妃和大皇子吓坏了,叶歆也被他的震怒吓得心砰砰直跳。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咒骂过其他姐妹。”
柳妃不死心的替自己辩解。
熙元帝见她不知悔改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柳妃妇德不存,教唆皇嗣,降为贵人,迁宫清福殿。大皇子不敬庶母,礼教崩坏,罚抄写孝经五十遍,且交由贤妃抚养。”
旨意一出,柳妃和大皇子均吓呆了。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呀,您还记得当初臣妾刚进宫时,您说臣妾单纯知礼的,皇上,臣妾还是以前那个臣妾啊。”
熙元帝听了这话,怒极反笑,“你要是单纯,怕是这后宫之中再找不出恶毒的人来了吧。”
说完,对着朱逢春喝道:“还不赶紧将大皇子送至贤妃宫中。”
朱逢春连忙上前,正欲拉大皇子的时候,大皇子一脚踢向他,“阉货,给本皇子滚开,本皇子不要离开母妃。”
朱逢春是太监不假,但是被一个五岁的孩子这般叫阉货,心里一下子怒了,当着熙元帝的面虽不敢表现出来,手却暗自加大了力度。
“阉货,放开我,我不要去淑妃那里,母妃,救我,母妃。”大皇子哭着挣扎。
熙元帝正在气头上,听到大皇子一口一个阉货的叫自己身边的人,气得大吼,“朱逢春,立刻将大皇子送到贤妃那里,让她给朕好好教教大皇子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嘲讽
柳妃被贬谪降位的消息不消片刻便传遍了,各宫的主子都派派人打听到,竟是柳妃因教唆大皇子辱骂舒妃而惹怒了熙元帝,柳妃被降位贵人不说,连大皇子的抚育资格也被取缔了。
听了这消息,后宫里的女人,幸灾乐祸的有,可怜同情的有,落井下石的也有,然而更多的却是对叶歆的嫉恨。
若是放在三年前,谁也料想不到失宠的叶歆会翻身,却不想,她不仅翻身了,还一路从嫔位升上了妃位,现已有第一宠妃的趋势,加上熙元帝几乎夜夜留宿冷荷宫,她怀上龙嗣只是早晚而已。
一时之间,叶歆成了后宫女人共同的威胁,自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叶歆并不这么想,虽然熙元帝离魂的那一段时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三年前他轻而易举的处置了自己的阴影还留在她的心里。
至于熙元帝在欢愉过后说的那些情话,她从未真正的相信过。
最是薄情帝王家,除非她是三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傻子才会信。
熙元帝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应付,心酸过后,便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在乎。
用过午膳后,叶歆靠在贵妃榻上假寐,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遇刺离魂后,还是游魂之身的熙元帝对自己温柔安抚的模样。
当时她悲痛不已,却没发现熙元帝看自己的眼神竟带着心疼,等醒过来后,每每回忆起那日的情形,她都有些失神。
自从他魂魄归位后,他待她依然如之前一样,几乎夜夜歇在自己的冷荷宫,虽然没有升位份以示恩宠,但这后宫专宠也足够显示她叶歆后宫第一宠妃的名头。
想着想着,叶歆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慢慢睡了过去。
窗外,天气有些阴沉,过了一会儿,下起了迷迷蒙蒙的小雨。宝笙和红袖见主子好眠,替她掖了掖被角后,两人靠着殿门,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宝笙是叶歆进宫后一直伺候她的宫人,在叶歆还未复宠时,冷荷宫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她来操持。
后来,叶歆复宠升了位分,冷荷宫伺候的宫人多了起来,红袖是作为柔妃孟青柔的眼线进入冷荷宫的,虽然最后被叶歆发现了身份,并且不计前嫌的重用,但宝笙一直都防范着她,就怕一个不注意,红袖又背叛了主子。
宝笙人直爽,遇事常常考虑不周,平日里去贤妃淑妃处,叶歆总喜欢带后来居上的红袖,留着宝笙在冷荷宫。
久而久之,宝笙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了,暗暗琢磨了很久,觉得自己一直跟着主子,就算是主子当年被贬谪她也依然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红袖不但是柔妃的眼线,虽然弃暗投明跟了主子,却始终无法抹去她背主的烙印。
想到这里,宝笙便有些不平了,偏这个时候,冷荷宫有几个想要讨好叶歆身边大宫女的小内侍煽风点火,最后煽动宝笙去找红袖的茬。
而宝笙也确实这么做了。
叶歆发现自己身边两个心腹宫女不对付的时候,对宝笙和红袖好好的敲打了一番,又重罚了那几个挑拨离间的内侍,两人倒是老实了一阵子。
却不知,两人和好只是面子情,私下里宝笙越来越不满红袖,红袖虽然再能忍,也受不了宝笙日日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会儿,叶歆睡下了,宝笙斜睨了红袖一眼,嘲讽道:“红袖姐姐今儿个有些心不在焉,莫不是在想情郎?”
红袖眉头一皱,冷眼看向她,“妹妹慎言,莫要给娘娘招来麻烦。”
宝笙心里一紧,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但一看到红袖以训导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火气蹭蹭蹭的直往上升。
“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给娘娘惹麻烦的可不是我,我听说绿袄妹妹得罪了淑妃娘娘屋里的雪融,前几日被雪融的干娘秋尚宫狠狠教训了一顿,连带着咱们娘娘都吃了淑妃娘娘的排头。”
红袖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虽然有些不忿,但宝笙说的确实是实话。
当初为了救妹妹出浣衣局,她转投了舒妃,舒妃也兑现了承诺,将妹妹绿袄安排到了膳食局当值。
绿袄在浣衣局待了不到一个月,生生的从一个活泼明媚的少女变得只剩皮包骨,被调到膳食局后,日子好过了许多,只是当初那个爱笑的女孩儿已经回不来了。
在浣衣局当差和在膳食局当差,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绿袄初去膳食局的时候,因为有舒妃作靠山,膳食局里没有人敢明着为难她,反倒对她客客气气的。
绿袄在经历了浣衣局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后,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看到宫里娘娘对宫人随意惩罚时的恣意,她对权利也越来越渴望。
以至于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绿袄在姐姐红袖面前提了几次,想要和姐姐一起伺候舒妃叶歆,红袖不忍拒绝这个唯一的妹妹,便向叶歆提了提。
叶歆看到红袖和绿袄,想起了自己还未进宫时和妹妹叶缘相处的情形,便答应了让绿袄来冷荷宫伺候。
绿袄如愿以偿的来了冷荷宫,她嘴甜人会哄人,做的糕点比御厨做的还好吃,叶歆还挺喜欢她的。
有一回,熙元帝来冷荷宫的时候,桌上备着绿袄刚刚端来的紫玉膏,熙元帝心血来潮尝了一块,觉得味道不错,便赏了绿袄。
从那以后,只要是熙元帝过来,绿袄都会做了这紫玉膏呈上来,叶歆偶尔也会尝几块,次数多了,发现自己吃的和熙元帝来时吃的味道差别大了。
平日里她吃的,甜得有些过分了,但熙元帝来时的紫玉膏却是甜而不腻,一经比较下来,再仔细观察了绿袄的神情,叶歆便明白了。
不过绿袄的主意却打错了,熙元帝之所以每次来冷荷宫都会吃紫玉膏,一是因为叶歆喜欢吃,他这是爱屋及乌。二是,每次他来的时候,桌上都摆着这么一道糕点。
叶歆从未对熙元帝抱有专宠自己一人的想法,本就是铁打的后宫,流水的妃子,从古至今,哪一个皇帝会放着后宫的佳丽三千不理,只守着一个妃子过日子的。
这绿袄看着比她姐姐娇媚多了,却也比红袖心大的多了,那双眼睛就差点没有粘到熙元帝身上去,她不是红袖,从进她这冷荷宫起,目标就是直奔着熙元帝而来。
叶歆心气不顺,暗里让红袖好好管教自己的妹妹,谁知,绿袄却不听红袖的劝阻,出去了一趟后,淑妃宫里的小允子便来替他主子向叶歆讨人了。
叶歆也不想留绿袄继续再自己宫里,简单的敲打了绿袄几句便放了人,自绿袄去了淑妃宫里,宝笙就时不时的拿绿袄来刺红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心比天高
绿袄到了淑妃宫里,期初忌讳淑妃的手段不敢明目张胆的的勾引熙元帝,只是照着在冷荷宫那样,只要熙元帝来了淑妃宫里,就做好紫玉膏呈上去。
熙元帝在淑妃那里吃到了和在冷荷宫一样味道的紫玉膏,便有些疑心,随意问了一句,淑妃回答是从冷荷宫那里讨要来的一个宫女做的。
熙元帝又问那宫女是不是叫绿袄,淑妃僵着脸点了点头。
而后,熙元帝也不吃紫玉膏了,在福源宫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起身去了冷荷宫。
淑妃见熙元帝对冷荷宫那位宠得不像话,竟然连她宫里的小宫女名字都能记得,越发的嫉妒叶歆。
有熙元帝护着,她拿叶歆没办法,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绿袄的身上,尤其是看到绿袄可以模仿叶歆的举止时,气得撕烂了手中的帕子。
秋尚宫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尚宫,奉了主子的命狠狠的教训绿袄,绿袄挨了二十板子,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淑妃教训绿袄是用绿袄得罪了她身边的大宫女雪融的名义,所以,不知情的都信以为真。
宝笙也恰好是其中的一个。
红袖想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妹妹,心里一阵苦涩。对于唯一的亲妹妹,她劝也劝了,训也训了,谁知她就是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非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宝笙见她不说话,便觉得无趣。恰好这时,叶歆醒了,两人连忙进去服侍。
晚上,熙元帝照例去了冷荷宫,叶歆陪着他用了晚膳,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见天色不早,才上床安置。
叶歆小日子刚过,熙元帝已经好几日没有开荤,晚上自然是要了个够,折腾的叶歆筋疲力尽。
期间要了好几回水,红袖值夜,听到熙元帝对叶歆的恩宠,不由得为妹妹揪心。
叶歆被熙元帝缠怕了,每次都哭着哀求,可是熙元帝是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身下躺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觉得怎么要都要不够,恨不得日日与她连在一起。
两人一直痴缠着,到了后半夜熙元帝才堪堪放过早已累晕过去的叶歆,当他看到娇人儿眉间紧皱的山峰时,不由得懊恼自己没轻没重。
亲自替她清理干净了身子,正想要抱着心爱的女人沉沉睡去时,却听外面朱逢春来报,说淑妃见了红,有小产的迹象。
熙元帝一听,暗骂晦气,命朱逢春前去福源宫守着,自己就不过去了。不过是一个孽种而已,要不是为了安抚淑妃父兄,他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朱逢春得了命令,不敢不从,立刻去了福源宫。
叶歆迷迷糊糊的醒来,听了这事,轻声劝道:“皇上,明面上淑妃怀得可是龙嗣,若皇上不去的话,臣妾怕是要成为罪人了。”
熙元帝面沉如水,叶歆壮了壮胆,继续道:“臣妾知道皇上心里膈应,可是,这个时候皇上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待在冷荷宫。不管淑妃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臣妾都难逃脱淑妃的责难,淑妃在宫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臣妾根基尚浅,若是她真的要对付臣妾,臣妾怕是难逃一死。”
听了这话,熙元帝总算有了动容。
他直直的盯着她,看到她脸上明显的担忧,心里不禁有些酸涩。他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到底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自己。
叶歆心里惴惴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身边这位执掌生杀大权的男人。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历来帝王对后宫妃嫔的宠幸就是夺命符,要是淑妃发起狠来,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会冒着风险去动淑妃的父兄。
见她低眉不语,熙元帝叹了叹气,揽过她肩膀,嘴唇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你和朕一起去。”
叶歆点了点头,起身服侍熙元帝更衣。
当两人到了福源宫的时候,福源宫的气氛正是紧张之极,淑妃的身子差不多五个月,熙元帝问明缘由,原来是绿袄因为淑妃重罚自己而怀恨在心,故意在淑妃面前说了很多熙元帝怎么宠幸叶歆的话,淑妃一气之下让秋尚宫抓了绿袄掌嘴。
淑妃厌恶绿袄,秋尚宫掌嘴的时候,专朝着那张艳若桃李的俏脸上张罗,几十下下来,绿袄的脸肿如猪头,彻底是毁了。
绿袄见自己毁容,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希望入主后宫,便狠力挣脱了秋尚宫,直直的朝着淑妃的肚子撞了过去。
绿袄存了必死之心,死前要拉淑妃垫背,淑妃身边的宫女内侍想要护主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绿袄撞上去,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隔着帐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