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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城之外做出佯攻之势,调出大西子的援军,然后又举足不前,使得晋鄙心存怀疑,误以为龙巢的主力是要对援军攻击,将洞城的守军调出,然后……
说不定,现在连大西子都已经被司马啸天拿下!晋鄙突然间想明白了,他没有半点的犹豫,急急忙忙的命令大西子的援军立刻回转,然后又率领洞城的铁骑星夜救援洞城。这一来一回的急速行军,再加上大雪封路,使得洞城的人马一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懈怠下来,因为他们的家小,大都留守在洞城里面。
战马在雪地中艰难的行走,漆黑的夜色中,除了那枯燥的踏雪之声回荡耳边之外,再无半点旁的声音。晋鄙不停的催打胯下的战马,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了洞城。那里,有他美丽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天边露出一抹光亮,渐渐的,太阳缓缓的升起,将天边的云朵镶上了金边。已经十几日未曾见到的太阳终于升起,将天边白茫茫与天相连的雪地覆盖上一层金黄的外衣。那景色,煞是美丽……
可是晋鄙却无心留意这雪后的美景。远处,洞城那雄伟的城墙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是海西四郡的喷火狮子旗高高的飘扬在城头,晋鄙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洞城还在己方的手中,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阴翳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勇士们,我们到家了!”晋鄙勒住了坐骑,扭头对身后尽是疲惫之色的士兵们大声的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之中回荡不息……
“到家了!”一直绷紧了弦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之声,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的喊叫着,那金铁的锋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来到了城下,只见洞城的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悬起,城头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息。晋鄙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疑惑。他纵马来到城下,仰头对城头厉声喝道:“城上的军士赶快打开城门,我们回来了!”
喊声过后,城头上依旧是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一种不祥的阴影渐渐的笼罩在心头,晋鄙再次高声喊喝,“快开城门,我是你们的郡首。”
“呵呵,晋鄙将军,如今这洞城的郡首可已经不是你了!”城头上突然响起一个清雅淡漠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就听城头叨的一声炮响,喷火狮子战旗瞬间滑落,被扔下了城头,绣有紫百合标志的战旗赫然升起,战旗迎风飘动,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一身文士装束的青年人站立在城头,在他的身边,尚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一袭黑色的软甲,更衬托出飒爽的英姿。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俏立于城头之上,秋波流转之间,却带出逼人的杀气。
“晋鄙将军,伯赏木莲在此恭候多时了。呵呵,洞城在昨夜已经为我龙巢所有,将军还是率部早些投降,你的妻儿正在家中等着你前去团聚呢!”伯赏木莲轻笑道。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城下的洞城铁骑上空炸响,本就疲惫不堪的铁骑顿时骚乱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刻集中在了晋鄙的身上。此时的晋鄙,面无表情,脸色铁青,双眼仿佛喷火一般,死死的盯着城头上卓然而立的木莲和她身边的文士,牙关紧咬!
对于伯赏木莲,晋鄙并不陌生。先不说她做为闪族草原第一部落,伯赏部落的千金娇女,早就名满整个草原。单就是那魔神妻子的名号,也已经让每一个草原牧人熟知。既然伯赏木莲在洞城出现,那么那个魔神司马啸天,此刻也一定就在洞城!晋鄙没有说话,他目光如电,扫视城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与传说中魔神的形象相符,难道……
晋鄙感到了一阵心冷。他咬着牙,死死的看着伯赏木莲,好半天才沉声说道:“我家少主何在?”
闻听晋鄙的问话,木莲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晋鄙。没有想到晋鄙在如此的情况下,竟然先问的是那个年仅十岁的达灿的安危。微微一笑,木莲道:“将军请放心,你的主公很好,如今正在吃早饭。呵呵,我们族长早就告诉我们,绝不可妄动洞城一草一木。不禁达灿很好,你的妻子和孩子如今也很好。将军,你还是带着你的勇士们早早的放下兵器,呵呵,如此严寒天气,想来他们也早就累了吧!”
晋鄙表情呆滞的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洞城人马,他们一个个早就人困马乏,如今妻儿尽数落入敌手,他们更无半点的斗志。
“洞城的勇士们,我们的妻儿在敌人的手中,我们家被敌人占据,我也知道,你们都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们是军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的是闪族人的血液,闪族人永远都不会向敌人屈服,勇士们,告诉我,你们是要战,还是要降!”晋鄙突然间大声的喊道。
城外数千人马闻听晋鄙的喊声,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大喊:“战,战,战!”数千人的齐声呐喊,回荡在苍穹之中,声势煞是惊人!
伯赏木莲不由得愣住了……
“主母,我早就说过,晋鄙这老家伙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好言好语是说不动他们的!”突然间,站在木莲身边那一身黑衣的文士开口说道,语气之中带着阴冷的杀气,他看着城下群情激昂的洞城士兵,目光中闪烁着骇人的杀机。
木莲叹息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二弟,就用你的办法吧!”
奎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一挥手,厉声的说道:“晋鄙,看清楚这些都是什么人!”随着他的手臂挥动,从城下传来一阵哭喊之声,一排排身着平民服饰的百姓在闪烁着寒芒的刀剑威逼之下,走上了城头……
晋鄙顺着那哭喊声看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他的妻子,叶哈丽儿。此刻,叶哈丽儿脸色苍白,怀抱着一个幼童,在士兵的推搡下走到了城垛之前!
“阿爸!”晋鄙身后的一个将领失声的喊道,霎时间,城头下的人马骚乱了起来,刚提起的斗志瞬间被瓦解,一声声的呼喊和城头的哭声混成一片,洞城的军士沉不住气了。
“晋鄙,若你要执意不降,可以!那么就先和你的妻儿道别,然后你我再决一死战!”奎剑冷冷的在城头说道。
“你是谁!”晋鄙突然间感到了一阵无力,身后的人马都是洞城的子弟兵,如今这场面已经使得这些子弟兵再无半点的战意,他看着站在城垛前的娇妻,声音颤抖的问道。
奎剑冷冷的一笑,“晋鄙,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降还是不降!”说话间,他大步来到了叶哈丽儿的身前,伸手将她怀中的幼童夺过。
“还我孩子!”叶哈丽儿发出凄厉的哭喊声,她如同发疯一般的向奎剑扑去,但是随即就被身后壮硕的士兵紧紧的抓住。
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奎剑依旧一连的冷肃,他怀抱着幼童,看着晋鄙,冷冷的说道:“晋鄙,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降,还是不降!”说着,他双手骤然用力,幼童顿时哭出声来。
那一声声的哭喊如同钢针一般的刺在晋鄙的心头,他的面孔抽搐不停,双眼几乎喷出了火焰,盯着奎剑,怒声的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奎剑冷冷的笑了,探手将幼童放在城垛之上,再次冷声问道:“晋鄙,我再问你一遍,降,还是不降!”
晋鄙沉默了,他呆呆的看着在城垛之上哇哇痛哭的幼童,又看了看身后疲惫的士兵,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弟!”木莲被幼童的哭声搅得心头不忍,上前低声的叫道。
奎剑没有回头,立刻打断了木莲,“嫂子,此时万不可有半点的心软。既然嫂子你想兵不刃血,那么就必须如此。洞城这批人马绝不能让他们从我们手上溜走,否则西渡河谷的大哥他们,将会十分的危险!”
“可是……”木莲还是有些不忍的说道。
“嫂子,妇人之仁在此刻绝不能有,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我们只有三千人马,大半要看守城中的百姓,能派上用场的人不足千人,若是在这城前打起来,城内的那些百姓也不会安分。那时,我们将腹背受敌,形式将对我们十分不利!”奎剑的声音格外的阴冷,他咬着牙说道:“要是那晋鄙还不投降,那我就……”
奎剑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话中的寓意却已经表露无疑。看着他那阴冷的面孔,木莲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冷。
“晋鄙,你的主公已经被我们俘虏,你现在已经无人效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十声之后,若你还不降,那么这些无辜百姓,将因为你的愚忠,沦为黄泉路上的冤鬼!”说着,他将幼童放下,举手一挥,一阵金铁交鸣声响之后,城头上的士兵剑拔弩张,虎视眈眈。
“一!”奎剑阴冷的声音响起。
“将军!”在奎剑低喝第一声起,数名将领纷纷跳下了战马,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之中,惨呼一声,眼巴巴的看着晋鄙。
“二!”奎剑那阴冷的声音继续在城下人马的耳边回响。
又有数十人跳下了战马,跪在雪地之中,看着晋鄙泪水横流。
晋鄙此时心乱如麻,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他知道,身后的那些将士在他们的父母妻儿被推上城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溃乱了。其实他何尝不是,当他的妻儿出现在城头,他也迷茫了。
是降,还是战,晋鄙陷入了两难!
……
就在晋鄙在洞城城下进退不得之时,司马啸天稳坐黑云背上,孤立在秃岭之上。
古纶河水在身旁滚滚流淌,夹带着硕大的冰块,奔腾不息。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却挡不住古纶河湍急的流水,河水波涛汹涌,冰块撞击,发出阵阵的声响。
耿介和红杰催马来到司马啸天的身边,神色间显得格外的冷肃。两人跳下战马,躬身一礼,“族长,人马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古勒川援兵出现了!”
司马啸天点了点头,他旋即也跳下了战马,看着两人微微一笑,沉声说道:“很好,那大牛城方向有什么动静?”
“启禀族长,大牛城三天前派出八千援兵,由大牛城郡首也遂带领,估计后天就会到达铁山峡谷。”耿介脸上说道。
“八千?呵呵,看来大牛城是倾巢出动了!”司马啸天呵呵的笑道,脸上的疤痕红光一闪,更显出一种狰狞之色。他扭头向远处眺望,突然向两人问道:“耿将军,红杰,你们看此刻木莲和巢鹰他们是否已经成功了?”
看了一眼司马啸天那脸上可怖的疤痕,不知为何耿介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时间竟忘记了答话。从司马啸天回到清远集的那天开始,他就感到了眼前这憨厚青年的变化。变得充满了霸气,变得有些阴骘……
“大哥放心,九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一定不会用问题的。此次我们兵分五路,将海西四郡人马尽数调出,呵呵,不会有问题的!”倒是红杰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司马啸天脸上的狰狞之色。
“是吗?”司马啸天的声音如同梦游一般,低声的回道。
耿介收回心神,疑惑的看着司马啸天,低声的问道:“族长,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担心的有两件事,一件就是那洞城的郡首晋鄙。那老家伙颇有些硬气,就算是木莲她们占领洞城,恐怕也不能让他轻易就范!我们如今兵力稀少,有分兵五路,我就是害怕那个晋鄙若是强攻,木莲他们恐怕难以控制局面!”司马啸天目光依旧远眺,沉声说道。
“嗯,这倒是一个麻烦!”耿介不由得轻轻的点头。
司马啸天收回目光,扭头一笑,“木莲毕竟是个女孩子,做事难免有些犹豫,所以我让奎剑前去。以奎剑铁一般的手段,也许可以让晋鄙屈服!”
“呵呵,既然如此,大哥还担心什么?”红杰呵呵的笑道,他接着问道:“那另一件让大哥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司马啸天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寒霜,他的眼中露出隐忧之色,低声的说道:“这另一件就是……”
“报!”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瞬间冲上秃岭。马上之人跳下战马,在司马啸天身前单膝跪地,急急的说道:“族长,古勒川的人马正逼进西渡河!”
司马啸天眼睛一亮,嘴角顿时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嘿嘿,他们终于来了!”
第九章
西渡河,一条由铁山山峦无数的溪水汇集成的河流,从铁山蜿蜒流出,注入滚滚的古纶河之中。虽然只是十一月,但是西渡河的河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近二十余日的大雪早就将河面覆盖,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一队由五千人组成的铁骑缓缓在雪地之中推进。没膝的积雪令战马行进显得十分的吃力,纵使马背上的骑士不停的扬鞭催动,却依旧是如蜗牛一般的行进着。
“达而哈大人,前面就是西渡河了!这一夜赶路,是不是让弟兄们休息一下?”一名千户打扮的骑士一连的倦容,向队伍中央,跨坐一匹神骏战马的大汉说道。
那汉子一脸的连鬓胡子,脸色呈淡金之色,双眼在开合之间,精芒闪烁。他听到那千户的话语,沉吟了一下,宏声说道:“龙莫,我也知道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但是洞城危急,急等救援,我们在这大雪之中行进,速度本来就缓慢,不能再拖了。告诉大家再加把劲,洞城已经不远了,让他们再坚持一下,到了洞城之后,我们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达而哈大人,龙莫将军说的不错,大家都实在是太疲倦了,这样即使我们赶到了洞城,也无法解救洞城之围呀!”立马在他身旁的另一名千户纵马上前,沉声的说道。
达而哈想了想,两名千户说的很有道理。他抬头向身边的骑士看去,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的困倦。长叹一声,达而哈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前面就是西渡河,让大家加把劲。我们在西渡河河床之上休息一下,大家吃些东西,再向洞城进发!”
“遵命!”传令兵闻听达而哈的命令,在马上欠身应命,打马向前冲去。
休息的命令瞬间传遍了整个队伍,仿佛是一针强心针注入,霎时间骑队的行进速度加快了不少,向西渡河奔去。
达而哈立马在道路边上,眉头紧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为何突然叹气?”身边的千户奇怪的问道。
马鞭向前一指,达而哈无奈的说道:“洞城危急,一连数封告急信向古勒川发送。想来那里的情况真的是危机了,否则以晋鄙将军的沉稳,绝不会做如此的事情。我估计不仅是我们,恐怕大牛城和大西子都接到了求援,我就感到奇怪,这龙巢新败,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竟然让晋鄙将军乱了分寸!”
“大人,您这一说,末将也觉得有些奇怪。根据那使者所说,龙巢出动了数万人马狂攻洞城。这龙巢在九危山败北之前不过是万人之众,怎么短短的数月之间,就聚集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大人,这司马啸天究竟是什么人物?末将真的是感到好奇!”龙莫低声说道。
达而哈扭头看了一眼龙莫,苦笑一声,“你问我?我去问谁?只知道这司马啸天本是伯赏部落的一个普通牧民,失踪数年之后突然出现草原之上,短短的两年之间,就将这闪族草原搅得天翻地覆。除此之外,我和你们知道的都一样!”说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探首向四处张望……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还是雪。达而哈的眼中不由得露出疑惑之色。
“大人,您看什么?”龙莫奇怪的问道。
“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