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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骤然抽干,好像悬在云端的一张风筝一样,轻飘飘的,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其他知觉……
直到此时此刻,她嘴唇还依然残留着阵阵麻痹的感觉,脸颊上的滚烫也还未完全散去。
她要疯了,怎么这么倒霉的事情都会被她遇上!
那个可恶到极点的端木折丹!生生害她天天在这里寄人篱下、提心吊胆还不算,又理直气壮地让她回不成吴国,现在还明目张胆地夺走她的初吻!攻略吧,忠犬
他还想干出什么好事来?!
这个最擅长破坏他人美好生活于无影无形的混蛋,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她一边这么心烦意乱地想着,一边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跑得好累,双脚已经酸软无力,连喘着气都觉得喉咙生疼。
胶东侯府,她现在是肯定不想回去了;可要是自己早早就跑回华阳别馆,又不太妥当。
她在刚才的“搏斗”中弄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发髻上还有几根杂草,本来光鲜干净的形象搞得邋里邋遢的,就像个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却没有计划好该投靠谁的孩子那样,可怜兮兮地游荡在街头。
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略带点惊讶的声音。
“世子?”
姬双玉懵懂回头,看见身后一个男子骑在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上。那男子看见她转头,立即面露微笑地翻身下马。身后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也紧随下马。
“世子,果然是你。”
脑子因为受到刚才得冲击而明显转速不行的姬双玉,现在才恍然回过神来,那从马上下来的人正是姬奉贤。
为什么每次她流落路边都是被这人捡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骨子里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她的脑袋本来就已经一个赛两个,现在遇见这个人就不由得更头大了。
“叔父。”她不得不强打精神,作揖行礼。
姬奉贤问道:“世子为何独自在此?”玫瑰骑士
姬双玉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得衣角,理了理鬓发,搪塞道:“哦,读书写字累了,出来走走。”
姬奉贤微微一笑,很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姬双玉连忙不失时机道:“叔父公务繁忙,定有要是在身,侄儿就不便打扰了。改日再叙。”
然而对方却没让她入院开溜。
姬奉贤微笑道:“世子真会为人着想。不过今日,我并没有公事在身。我是正从郊外踏青回来。”
姬双玉挤出一点笑容,“原来是这样,叔父雅兴。”
姬奉贤却略显苦闷地一笑,“世子取笑了。
“我这几日正好心中为旧事所困扰,抑郁难以排遣。此刻见到至亲,才顿觉舒心畅意。
“数次与世子不期而遇,可见你我叔侄情分匪浅。如果世子正巧没有要务在身的话,不知可否叨扰世子片刻?”
姬双玉自然是不想跟这个人独处的。但是他说得情真意切,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期待,作为一个长辈来说,已经是谦卑到了极致,如果拒绝便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见姬双玉一时不答,姬奉贤又道:“我想请世子与我到天福阁小聚片刻,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姬双玉想到自己的性命曾经因为他而得救;而此时他不过是心中苦闷,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她都不愿给他点面子的话,她自己的心里恐怕都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儿。
再说,那天福阁是个熙来攘往的公众场合,即便是有人想对她不利,也不可能挑那里下手吧?
横竖她也没有地方可去,那就去听他吐吐苦水,权当打发时间了。过妻不候
她拿定主意,拱手笑道:“叔父言重,能有机会聆听叔父教诲,我求之不得。”
姬奉贤的脸上流露出一阵惊喜,笑着往前方路旁那栋美轮美奂的楼阁一让,“世子请。”
天福阁是郢都城有名的酒楼。
这里装潢华丽精美、菜品名贵出众,消费自然也不低廉,普通百姓为之津津乐道,也不乏达官贵人出没其中。
天福阁分为三层。一楼是喧哗热闹的大厅,二楼是较为清静别致的雅座,三楼则是装修奢华清雅的隔间包房。
姬双玉曾经听说,天福阁三楼的包厢,几乎每一间都是有长期固定的主顾的,这些主顾非富则贵,一般人哪怕是手头富裕阔绰,也未必能够轻易在这里订到一间包房。
接待的伙计看见姬奉贤等人,表现得相当热情;正在忙于打点的掌柜看见他们到来,也亲自赔笑相迎,看来姬奉贤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不用姬奉贤特别交代,掌柜便将众人领到了三楼一间门边上挂着刻有“云边”二字的牌子的包厢内。
这间中等大小的包厢虽然在惯常出入于王宫侯府的姬双玉眼里算不得有多奢豪华丽,但是陈设雅致古朴,器物做工精良,果然不失为一个上流人物聚会的好地方。
包厢门口立着一幅巨大的云母屏风,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黄杨木圆桌,顶上吊着白玉吊灯,垂花大窗边上布置了供三五客人茶聚闲聊用的暖炕,一侧的小门通向可以供喝醉的客人躺卧小憩的小隔间……所有能想到的设备一应俱全。
两个面容姣好的婢女笑容可掬地进来端茶倒水,呈送蜜饯果品。
姬奉贤扬了扬手,让众人退出门外。
☆、第82章 危险陷阱
包厢里就只剩下他跟姬双玉两人坐在窗下的暖炕上,中间隔了一张铺着锦缎刺绣的花梨木案几。
姬双玉进门看见这排场已经有点后悔了。
她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快点完成听他倾诉的任务就走人,哪怕就是两人随便在路边喝着西北风唠嗑也行啊。
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搞得那么隆重,这是打算促膝长谈的节奏了。
姬奉贤拿起紫砂茶壶,给姬双玉的茶杯里倒了茶。
“世子,今年春茶尚未上市,这陈年普洱正好健脾养胃。”
姬双玉作为一个晚辈,连忙双手端起茶杯,表示谢意。不过,她倒没忘记提醒对方尽快切入主题。
“喝什么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与叔父相聚攀谈。
“不知叔父心中有什么郁结,以至于闷闷不乐?我能否为叔父分忧?”
姬双玉心道:他想必也没什么苦恼会需要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来帮忙解决,她这么说也就客气客气。
姬奉贤浅浅一笑道:“世子有如此心思,我心中实在是无比欣慰。
“这郢都虽大,我交游虽广,我的这件心事除了世子之外,却再不知道说与何人倾听了。”
姬双玉正待追问,忽然门上有人轻叩。
得到允许后,掌柜推门进来,身后领着两个婢女奉上了几盘银碟盛着的精美糕点小吃。
掌柜来到两人面前笑容可掬道:“姬大人,您在小店还存了一坛上好的桑落酒,不知今日是否拿来与贵客共饮?”
姬奉贤略一点头,“甚妙。”平行三国志
姬双玉连忙推辞道:“叔父,我年幼,不擅饮酒。这桑落佳酿,还是留着叔父宴请其他客人吧。”
姬奉贤转头望着她,露出一点错愕的神情,“彼时与世子在长石相会,世子酒量不浅。我还记得世子最喜欢喝这桑落酒,今日怎会说不擅饮酒了呢?”
他紧接着又笑了笑,“世子难道是嫌弃我此处没有好酒不成?”
姬双玉不由结舌。
她心道:姬尚玉啊,姬尚玉,你都怎么回事,小小年纪,竟然跟你叔父喝酒?这不是给我挖坑吗?
她又怎会知道,正牌的姬尚玉事实上将姬奉贤视为逆贼,根本不可能跟他坐下来喝酒聊天。
给她挖坑的不是姬尚玉,而是另有其人。
等侍奉的婢女再进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捧着酒壶和玉杯,殷勤地给两人满上。
姬奉贤道:“今日我叔侄二人难得在此小聚,你们如果没有要事,勿再打扰。”
两个婢女应声退下,掩上了房门。
姬奉贤拿起一只玉杯,若有所思道:“‘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来,世子,为我叔侄二人有今日的缘分先干一杯。”
此时姬双玉已经很知机地在吃糕点垫肚子了。
她见姬奉贤敬酒,不能不饮,于是勉强举杯。
这酒杯虽然不大,但是这酒的度数似乎不低,一杯下去,从喉咙到胃都有知觉。
姬奉贤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长长地舒了口气。
“当日我所问之事,世子是否有向兄长求证?”寒烟碎:逆天之行君莫笑
这次姬双玉倒是有所准备了。
之前她已经考虑好了,下次他再问这个问题,她就不说话,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让对方自己猜吧。反正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没想到,她设计好的这些手段却没能派上用场。
姬奉贤忽然苦笑一声,“其实,我也知道,即便世子去向兄长求证也没用。兄长定然不会承认当年之事的。”
姬双玉听得好奇。
听起来他口口声声说要姬尚玉向吴王求证的事情,原来跟吴王兄弟间的纠葛有关。
她八卦心起,竖直了耳朵认真听下去。
姬奉贤似乎想起了什么痛心事,自顾仰头喝了一杯。
他把衣袖往腮边轻轻一掠,沉声道:“我姬奉贤蒙受‘吴国逆贼’的骂名多年,本以为早已麻木,不再耿耿于怀;
可近日与世子重遇,谈及吴国当年,前尘往事、思绪万千,实在令我触景伤情、难以释怀。
世子从小到大听闻‘姬奉贤’此人,是否皆云我如何挟宠夺嫡,如何丧心病狂?而兄长又是如何顾念手足之情,如何步步忍让?”
姬双玉一愣。难道不是吗?
还好,这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她回答。
姬奉贤又是苦笑,“当年,父王垂爱,意欲改立我为世子。我苦苦跪求父王,劝他莫要为此废长立幼之事,以免引来朝中群臣非议。
“不曾想竟因此招致兄长猜忌,令兄长误会我有夺嫡之心。炼金之凰
“兄长为世子日久,朝中多有亲信朋党,皆以兄长之言为信,陷我于不义,我便成了国人口中那个仗着母妃受宠而意欲造次乱政的罪人。
“改立世子之事父王尚在踌躇,谁曾料年富力强的父王,竟然忽然暴病去世。他去世之时,正是与兄长在宫中叙话之时,只有兄长在他身边……”
姬双玉听到这里心中不由错愕。
按照姬奉贤这么说,他非但没有像传闻所说的那样苦心钻营如何夺取王位,反而曾经苦苦劝说先王不要改立世子。
而且,更惊人的是,从他的话里似乎透露出一个意思——先王的猝死,恐怕跟现在的吴王有关!
姬奉贤的情绪已经有点激动。
他又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才惨笑道:“兄长草率将父王入殓,恐怕是试图掩盖父王的死因。我当年之所以发兵与兄长相抗,完全是因为不想让父王死得不明不白。
“然而,世道便是如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势单力薄,最终兵败被擒,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诬‘逆贼’之名,遭受国人唾骂,却百口莫辩。
“所幸,上天怜悯,让我从狱中逃出,又蒙楚王收留,我才得以苟活至今。”
姬双玉越听越是意外。同样的事实,在不同人的嘴里却有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
尽管她对于判断吴王兄弟到底谁是谁非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是这件事却不能说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因为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姬奉贤如今的态度又是如何,直接关系到这个人的立场,关系到他未来会不会成为她在楚国生存的危险因素。
☆、第83章 迷药
姬奉贤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逐渐已经有点醉态。
姬双玉看着他失意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恻隐,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觉世事诡谲凶险,让人听来不觉唏嘘,莫名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姬奉贤放下酒杯,双眼望着虚空。
“功名利禄于我如烟云,荣华富贵更是无心追逐,我姬奉贤再无大愿。
“惟愿有生之年,能够让世人知晓我当年所受冤屈,知晓我姬奉贤并非不忠不孝、不信不义之徒,便能虽死无悔。”
他停顿了一下,慢慢转头看向姬双玉,“世子,你说,难道我这点心愿也算是奢侈、不该吗?”
到底应该赞同,还是否定呢?姬双玉默默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脑子有点迟滞,视线难以对焦。
对面那人一双炯炯如炬的眼睛在她眼里已经从一双变成两双,两双合成一双之前又分出四双,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无端端旋转起来……
对方的声音也变得好像是隔了一堵墙壁传来的那样空灵飘渺。
“世子?世子?你怎么了?……”
姬双玉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已经“噗通”一声,趴倒在了案几上,碰倒了案上的酒壶,汩汩往外留着香气四溢的酒浆……
姬奉贤俯下身去用力推了姬双玉两下,“世子?世子……”
见她再没有任何反应,姬奉贤眸光一锐,转过身来正襟危坐,脸上的醉态瞬间已经荡然无存。
他从容地站起身来,绕过两人之间的案几,来到姬双玉身边。先上后爱,首长你好坏
他面前的那个孩子倒伏在案几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任由从酒壶里淌出的酒浆一点点地洇透“他”的衣袖和前襟,却全然没有任何知觉。
看见这样的情形,姬奉贤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迷药发作的时机恰到好处,药性也恰如他所愿——他一会儿无论在这孩子身上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有所知觉——他很快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他困惑已久的答案了。
他俯身将姬双玉抱起,径直来到包厢一侧的休息间内,平放在床榻上。
眼前这个“姬尚玉”,虽然容貌身高都与当日在长石匆匆一面所见时相仿佛,但是神态举止却有着天渊之别——一个锋芒毕露、一个不温不火。
而且他一再提起当时的事来试探他,竟然发现他似乎对那时的事全无印象。
开始姬奉贤也不过是觉得有点困惑而已,并没有太多的猜测;直到那晚在广阳殿的更衣间内偶然撞见,“他”可疑的反应才让他疑心顿起。
姬奉贤记得,他当年离开吴国之时,正是华夫人为吴王诞下的一对龙凤双胞胎未满一岁之时。
后来晏妃强夺这对双胞胎兄妹作为自己的子嗣,并将其中的兄长姬尚玉一步步扶持作世子的事,他也辗转有所耳闻。
直到一年前在长石与姬尚玉相遇后不久,吴国军队便迅速败退,后来还听说姬尚玉在请求援军的路上失踪的传闻。我的男友狂霸拽
不过这个传闻很快又被推翻,而且吴国真的履行约定,将“姬尚玉”送来了郢都。
联系起今日种种,姬奉贤大胆假设:当年世子失踪的传闻会不会并非谣传?
而这外貌与姬尚玉酷似,但是却想不起来当日与他在长石见面的细节的“姬尚玉”,会不会正是双胞胎中的妹妹所伪装?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这对于他来说,乃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姬奉贤一直有心要找出真相,但是无奈这个“姬尚玉”几乎每日都在胶东侯府活动,在胶东侯府势力的翼蔽之下,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料今日在街头与“姬尚玉”偶遇,又恰逢他孤身一人,简直就是如有天助。
姬奉贤于是略施苦肉计,利用孩子的天真和同情心,将“他”邀到了天福阁中。
这天福阁的掌柜跟他相熟,平素里没有少收受他的钱财为他办事;这会儿在玉杯中做手脚药倒一个孩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看着平躺在床榻上像只待宰羔羊那样一动不动的姬双玉,姬奉贤的眸底路过一丝欣幸。
他俯下身来,解开了姬双玉腰带上的玉勾,便将她外衣交叠的衣襟打开,露出里面的衣裳来。
姬双玉怕冷,穿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光裤子都穿了三条。
姬奉贤撩起她的衣摆,看见那层层叠叠的裤腰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他很快放宽心。因为他很确定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他有的是时间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亡者游乐园
只是片刻,姬双玉身上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如果是男子的话,此时裆中要物应该已经隐约可见。不过这个“姬尚玉”的裤子比较宽松,恐怕还是要抽丝剥茧,才能够洞见真相。
他伸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