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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庆余往后一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背部正巧抵上粗壮的树干。她大叹不妙,正想向旁边移去……
「唉!你每次只会叫朕自重,但是在爱卿面前,朕就是这般……」嘉俊很快前进一步,以壮硕的身躯堵住了她的去路,「情不自禁。」
身体因出汗散发的热气,夹杂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向她袭来,单庆余不觉全身躁热。「微臣已经说过,臣乃堂堂男儿,并非任何人的宠物,请皇上别再逗弄微臣。」努力压抑狂乱的心跳,她试着和他讲理,以求脱困。
她到底怎么搞的?昨晚至今,浮动的心绪如同脱缰野马,令她愈来愈无法掌控……
「男儿又怎样?」嘉俊双手扶着单庆余身后的树干,将她困在怀抱之间。「况且朕只会逗弄喜欢的人……」
他说得霸道,带笑的神情又像在说笑。
他喜欢她?单庆余猛一抬头,想从嘉俊的眼睛看出话里的真假。
不是!他喜欢的应该是她所扮演的男子身分……难道皇上真有断袖之癖?
「但是,微臣只爱……女人呀!」单庆余赶紧别过头,害怕见到嘉俊眼中跳动的两簇火苗。
「是吗?难道爱卿对朕一点感觉都没有?」嘉俊低下头,在她耳畔低语,沙哑的声调充满挑逗。
他认定小余儿必然是女子,从十岁那年亲吻了她之后,就如此坚信不移。经过朝夕相处,他现在已经不在乎她的性别,总之,他要定她了!
「没有。」单庆余很快否认,却感觉从耳朵传来的一阵酥麻,令她情不自禁又红了脸。
「口是心非的小余儿……」嘉俊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他的小余儿骨子里必然十分热情,只是被藏在冷淡、满不在乎的面具后头。他会亲自摘下这副不适合的面具,发掘出她与生俱来的热情,那一定是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咱们就来试试看你是否在说谎……」嘉俊立即将唇边的耳珠含在口中,以舌头轻轻逗弄。
「啊!不要……」像是触电般急着退缩,单庆余伸出手就要推开,纤细的手腕却被他的双手箝制,高举往后固定。「放开我……嗯……」
她不断扭动身体想挣脱箝制,嘉俊却不给她开口机会,用嘴唇封住她的抗拒,以全身的力量将她压制在树干上。
渐渐地,当他的侵犯在她口中兴风作浪,一波波陌生欲潮袭来,一下子冲毁仅存的理智,也唤起她再也抑制不了的热情。
「嗯……嗯……」就在她快要站不住脚之际,嘉俊松开她的手抱住虚软的娇躯,怀中的人儿已经放弃挣扎,反而本能地攀住他的背。
此时,他的手悄悄移向她的胸膛,却发现那儿相当平坦,只感觉她的胸相当厚实,好似包裹了好几层衣服。
难道小余儿至今仍未发育?或他真是个男子?
为了确认心里的疑惑,手掌再次往下移动,就在快接近下腹部的山丘时,单庆余意识到危险的接近,突然从欲望中惊醒,猛力推开他。
她无力地靠着树干喘息,以控诉的眼神瞪着他,更恨自己如此轻易就被撩拨。
她竟像个妓女般淫荡,一次又一次臣服在他的挑逗之下,差点忘了身上背负的秘密和责任。最该死的是,她居然喜欢上他的吻、他的拥抱,甚至期待更多……
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她将尸骨无存!
「小余儿,别这么看着我……」嘉俊忘情地呼唤着,全然忘了自己的身分。
小余儿的眼神看来好彷徨无助,其中还带着丝丝的懊恼,以及对他的怨……他只要她的爱,不要恨啊!
「皇上如果需要男宠,微臣这副身躯就拿去用吧……反正在皇上的眼中,臣就像您身边的宠物,随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的时候逗弄一番,玩腻了就丢在一边……」单庆余抚着心,冰冷的字句像是对嘉俊的控诉。
她异常淡漠的神情令嘉俊心慌起来。「不是的……我从没这么想……小余儿,我是真的喜欢你……」都是他逼得太急,害小余儿把心又收了回去,藏得更密实。
「这不叫喜欢,您这是逼臣陷于不忠不义,颠倒阴阳,淫乱宫闱。」
单庆余很想恨他,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听他说喜欢自己,心脏如回应般狂跳不已,这样的认知令她更觉无奈。
如果可以恨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好……那我以后不再随意碰你……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急切的语调显露出他的认真,此刻的嘉俊全无逗弄之意,一心只想哄单庆余不再生气。
方才单庆余冷绝的表情令他心慌不已,也让他更加确认自己对她的在乎。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想独占这张绝美的脸庞、美丽的躯体,甚至完整的灵魂。但他必须慢慢来,让单庆余心甘情愿接受他。
看见高高在上的帝王向她做出急切的保证,轻声细语哄求她不要生气,再怎么冷硬的心也会立即融化。
单庆余此时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只有她不断想尽办法讨好娘亲,换来的却是冷漠无理的对待;现在却有个男人愿意放下身段取悦她,何况这人还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感觉心底有道热流就要冲破防线涌出,她立即警觉地抑止。
「您是皇上,臣怎敢生您的气?」她只能再筑另一道防线来守护脆弱的心。
「小余儿……」嘉俊还想解释。
此时林中忽然传来一声虎啸,单庆余抬头一望,看见一只大虎正往他们这儿奔来,一旁的骏马吓得逃逸无踪。
「皇上小心!」毫不迟疑地,单庆余一个箭步将嘉俊护在身后,手无寸铁地迎战就要扑上的猛兽。
等到嘉俊看清状况,单庆余已被猛虎扑倒在地,缠斗的当儿还不忘拼命呼喊着:「皇上,快走!」
此时她的脑海中只顾虑到他的安全,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状况有多危急。
只见猛虎抬起前脚,眼看利爪就要抓向单庆余的脸,嘉俊大吼一声:「别伤她!」
奇迹似的,猛虎像是听得懂人话,及时收回了脚掌,利爪却在单庆余胸口一扫,在上头划出一道血痕。
猛虎立即转移目标朝嘉俊奔去,眼看就要扑到他身上,单庆余不顾身上的伤口跃起,脚一点便跳上了虎背,抓住它的后颈一拳便要击下。
嘉俊又喊:「不要伤它!」
猛虎用力甩开背上的单庆余,抬起前脚扑向嘉俊。被数百公斤的猛兽这么一扑,一般人非倒地不可,但嘉俊非但站得稳当,还抱着大虎,像见到老友般亲昵唤着:「虎儿,你太唐突了……」
跌坐在地的单庆余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先候着,待会儿再好好教训你!」见单庆余似乎受伤了,嘉俊先安抚好虎儿,它真的乖乖伏在一旁。
「小余儿,你还好吗?」快速奔向单庆余,他的关心溢于言表。「哎呀,你受伤了,快让朕看看……」
她胸前的衣物被撕成条状,里头露出的皮肤被划出一道血痕,看得嘉俊心疼无比。正想伸手为她止血,她却反射性地推开他,死命地护住胸口:「别碰我……」
「小余儿,你流血了,我为你止血……」嘉俊撕下内衫的衣角再度靠近,她却退得更远。「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
此时杨兴牵着逃窜的两批骏马前来,见到一旁的虎儿,却没有丝毫惊讶之情,倒是对单庆余受伤一事大惊小怪。「哎呀,小王爷受伤了,要不要奴才传唤御医?」
「也好。既然你不让朕疗伤,那么咱们回帐里让御医看看……」
「不……不要……」单庆余尚未自方才的惊吓中回神,显得相当惊慌脆弱,「这点小伤……我……臣……自己回家敷药即可……」
让御医疗伤,等于将她的秘密公诸于世,单庆余当然不肯。
从来见她这般脆弱的模样,嘉俊心头涌起丝丝柔情。「你这样我不放心,来,我抱你上马,还是让御医帮你敷药。」他轻哄着,作势就要抱她。
「不要!我不要!」单庆余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嘉俊碰触,浑身抖得厉害,「让我自己回家,求您了……」
她不敢看他,凌乱的眼眸望着前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嘉俊不知单庆余在害怕什么,也不忍心再逼迫她。「你这样可以自己回府吗?还是让杨兴陪你回去?」
单庆余固执地摇头,嘉俊只得让步。「那你先回去,好好在家休养。」
「臣……告退。」得到了允许,单庆余撑起身子站起来,完全不接受嘉俊或杨兴的扶持,吃力地跃上自己的马匹,像是逃离恶梦般扬尘而去。
嘉俊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深锁着眉头。
「皇上,需不需要老奴跟上?」
「让她去吧!」
嘉俊这才收回目光,示意虎儿跟上,往林子的深处驰去。
单庆余独自倚着床栏,失神地望向窗外,心头纷扰的思绪让她眉头难绽。
胸前的伤口不深,恰巧划在双乳上方。敷上药粉后为了让伤口好得快,她没绑上系带,只是在外头随意罩上寝衣,依稀可见丰盈的曲线。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模样被看见,因为能任意上云轻阁的只有奶娘和王妃,而后者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此刻只有一件事盘据在她心头——
昨天她一路狂奔回府,一回到云轻阁,见着奶娘关切的神情,忍不住抱着她猛掉泪。
在上药的时候,她的泪水也没停过,奶娘一直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却摇头不语。
她怎能告诉别人,就在不久前,她发现一件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事——
她好像喜欢上了当今的天子!
一直以来,对他的挑逗戏弄,她始终抱着敷衍应付的态度,并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皇上无聊的游戏,她就陪他玩玩,不可能真的动情。
谁知道,他如假似真的调戏却一点一滴侵入了她的骨血,当真挑起了藏在内心深处的热情。
当他第一次在御书房吻她时,她的反应虽是愤怒,其实气的只是他将她当成宠物的态度;但昨天林子内的深吻,她毫无招架之力,反而期待更多……要不是警觉到身分会被揭穿,她真的会任他为所欲为。
尤其当他正色地说出喜欢她的时候,她再怎么抗拒都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猛虎出现,她奋不顾身护在他身前,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当猛虎扑向他时,她心里的恐惧已经超乎自己所能承担的范围,只想和猛虎同归于尽,也要保护他的安全。
当时她全然没想到他的身分或为人臣子的职责,一心把他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这个发现突来得令她措手不及,如同这段感情的发生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问题是,她不能爱,也没有资格爱!普通男子尚不可能,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帝王?这该怎么办……
萍娘一进门,就见到单庆余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王爷,喝药了。」
昨天真是吓坏她了!从小主子回府以来,从未见过她这般情绪失控的模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问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迳地掉泪,害她急死了……
此刻主子这副模样好熟悉——头发随意披散身后,凌乱的衣衫也无暇整理,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和小姐当年为情所困的模样如出一辙,只是不知哪个人令小主子如此心系?
「放着吧!待会儿再喝。」
「快要凉了。」萍娘递来药碗,单庆余只好顺着她,一口气喝完。
「萍姨,咱们俩离开京城好不?」喝完药,单庆余忽然冒出这句话。
她好想远离一切——娘亲、权势,还有他……
萍娘愣了一下才平静地问:「但是你放得下吗?」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想必遇上了难关,过不去,只好逃避。
这句话果然问倒单庆余了。虽然娘亲始终不当她是亲生孩儿,但为人子女却无法不将她当成母亲看待;靖王府百年基业是否能够传承,也全维系在她身上,这其中包含数十个家庭的生计……
为了一己之私,她能放得心安理得吗?单庆余无奈地摇头。
「孩子,不要逃避该来的事。你的人能逃到天涯海角,心却避不开呀!像你母亲一生都在逃避,只会害苦身边的人……」
「那……奶娘,我该怎么办?」
「想办法克制自己的心,不然就是接受真实的它。」
单庆余认真琢磨奶娘的话,却发现这两条路都好难。
此时,院子外传来奴仆的通报,打断两人对话。
「启禀小王爷,有位黄公子来访。」
黄公子?到底是谁?
「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他改日再来。」现下她这样子无法绑上系带,怎么见客?
本以为这样即可打发,谁知奴仆忽然大叫:「黄公子,您不可以进去……」
呼声一停,房门忽然被打开,单庆余下意识抓起棉被往胸前一盖,就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眼前,身后跟着杨兴。
「皇……」
嘉俊立即打断单庆余接下来的称呼,「别起来,听说小王爷生病,黄某特地前来探望。」微服出访的他却掩不住一身的贵气。
昨天至今他一直心神不宁,单庆余的伤令他挂念不已,好不容易撑过早朝,再也忍受不住想见她的冲动。
瞧她一脸苍白无血色,虚弱的模样令他的心一阵紧拧。
「皇……黄公子,劳驾您了,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见到他出现,单庆余心头的冲击如巨浪翻腾,既惊又喜。
尤其见他头上绑着狩猎当日从她这儿夺去的头带,她的心跳竟又开始加快。
一旁的萍娘感觉出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也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好奇。
「黄公子,您请坐。」
「这位是……」
单庆余赶紧介绍奶娘,嘉俊则对她笑得谦和。「打扰了,不知可否让我和你家主子单独谈谈?」
萍娘看向小主子,单庆余虽无奈,也只能点头。
萍娘不放心地看了小主子一眼,只能先行告退。嘉俊一个示意,杨兴也跟着退出房间。
待房里只剩两人,嘉俊立即在床沿坐下,掩不住心里的关切。「伤口还好吗?」
单庆余将被子抱得更紧,不敢看他,怕眼睛泄漏了心事。「已经敷药,没有大碍,谢皇上关心。」
「小余儿,大白天的为何抱着厚被?瞧你,都闷出汗来了……」嘉俊想掀开被子,单庆余却扯得更紧。「没关系,臣觉得冷……」
嘉俊却察觉单庆余神色异常,必是被子下藏着什么秘密。
「觉得冷吗?是不是染上风寒?」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烧呀……」
单庆余隔开嘉俊的手,如此亲昵的举动令她不安,他却趁势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啊!」单庆余只觉胸前一凉,飞快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将胸部护在膝前。
虽是一闪而过,嘉俊却没错过敞开衣衫内的风光——除了一道鲜明的血痕,他似乎瞧见了两团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