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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一卷 高校初显…第四十章 回忆小时进城
尝试过在学校食堂里吃饭,韩忠又想起一个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再坐一次公交车,说的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指双层的,公交车可是一个城市的标志,那种双层的公交车,就是这种省会级的大城市的标志了。
来上学之前,牛总给他配了一台汽车后,等于是剥夺了韩忠坐公交车的机会,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开车的,即便是出门去逛,也是开着小车,所以自打上学以来,他还没有坐过一次公交车呢。
这样就有人疑问了,坐小车比坐公交车不是好很多吗?为什么韩忠却对公交车感兴趣,非要再坐呢?因为在他看来,公交车可不是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那可是一个人员汇集的地方,是一种城市文化,公交车上也发生过很多很多的故事。这里面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还是他小时候留下的引子。
说到上次坐公交车,那可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大城市里还没有这种双层的,都是普通的,比现在的车小多了,还很破旧,看起来蠢蠢的。
但对于一个农村人出身的韩忠来讲,小时候来一趟大城市本身就不容易,机会很少,都是父亲有事的时候,带着他来的。
当然如果父亲不让他来,他就撒泼打滚,闹得厉害,这就不用过多交待了,小孩子都会这种把戏,闹完以后,父亲也想,带他出去,虽然多了一份路费,但也能让他多长长见识,天天都憋在这种小地方,长大了没出息,所以带着他对他的成长有好处,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们坐完了长途汽车到城里后,还不一定就能坐上公交车呢,因为如果距离不是太远的话,就直接走路了,坐公交车其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那时候省城可没有现在这么大,但对于一个初次来省城的韩忠来讲,就觉得眼睛看不过来,这里到处是高楼大厦,处处都是美丽风景,小汽车、大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人们都穿着花哨的新衣服来回穿梭着,真是应接不暇呀!
特别是那些小姑娘,可真是太好看了,她们是那样的活泼,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可爱。可比老家里的那些小妮子们强太多了。
说这话并不是因为韩忠早熟了,已经考虑到这种问题,其实你打扮的好与坏,小孩子就能看不出来吗,只是他们不说出来罢了,心里也是有一个分辨的。
后来由于父亲要去的地方太远,必须得坐公交车,这可把小韩忠给乐坏了,等的就是这个,他拍着小手,蹦蹦跳跳着。
他们上车后,虽然人很多,没有座位,他俩都站着,上车以前他们已经走了很多的路,但小韩忠还在车上挤来挤去的不闲着,那时候小嘛,就是玩呗,新鲜呗。
但可把父亲吓坏了,怕他万一给挤丢了,那就麻烦了,后来父亲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了。
长途汽车上坐的大部分都是农村人,而公交车上坐的或站的绝大多数却是本城市的居民,所以坐公交车的感觉和坐长途汽车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人家城里人就是不一样,人人穿得都很讲究,没有随便穿的,形像上都很注意,不像农村人一样,男人出门都很少梳一梳头,更别说用点化装品啥的了,可城里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出门都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溜光溜光的,还有什么东西好,就往身上弄。
更重要的,人家城里人坐在公交车上,手里都拿着个报纸看,那一份报纸可真厚啊,散发出来的香气,真的让人着迷。如果上来个老人、孕妇或者残疾人的话,还都会主动站起来让坐,这一点让韩忠心里格外的佩服。
他看到车上有很多背书包的学生,韩忠当时还想,人家城里的小孩都是坐着公交车上学放学的,用得着吗?那不是太浪费了吗,一个月下来应该不少花钱吧。而自己在农村就不用,小学校就在村里,来回走着都很近,上了初中以后,就骑着个很破旧的自行车,那已经很方便了,虽然骑车费点儿力气,但是小年轻那怕这个,还比赛谁骑的快,你追我赶,互相嘻闹着,玩的非常的高兴。
省城虽然和自己的农村老家的距离并不算很长,只有一百多公里,但是口音大不一样,在小韩忠看来,人家那话说的,声音不大,看着很文明,有明显带着大城市的味道,也很洋气,怎么都觉得好听。小时候学东西就是快,韩忠还学会了几句话,但父亲告诉他,回到村里,不要这样说话,那些老人会不高兴的。
小韩忠听了非常的奇怪,于是父亲就给他讲了曾经发生在村里的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他同姓的哥哥去南方打工,学了一些当地的话,过年回到家,也与别人说那样的话。
村主任正好碰到了他,就热情的给他打招呼,问他:“小韩,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他忙回答说:“昨天晚上回来的。”由于村主任给他说话,他有些慌张,所以又说起了南方话。
村主任的脸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挖苦着说:“什么叫昨天晚上回来的,我看你是坐着盆回来的吧。”
小韩的脸当时被羞的通红通红的,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说南方话了,其他出去打工的也都引以为戒,回到家都不敢说别的地主的话。如果有人说,别人就会拿这个例子取笑于他。其实说白了,就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你出去一趟,不要就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了不得的,踏踏实实的,不要整那些花活,按东北话来说,这就是不要瞎得瑟。
……
一直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小韩忠还没有坐够,不想下车,司机要等着关车门,有些着急,就摧促着他们赶紧的,情急之下,小韩忠被父亲一下给抱了下来,安慰他说,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得坐着回来的,车上的人听了,都哄的一下笑了起来。至今韩忠想起这个小情节来,还感觉意犹未尽,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是其中还有一个心酸的记忆,当时他还小不懂,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现在想想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这一记忆就是父亲交钱的时候,手猛的抖了一下,看来是心疼的。
那时候上车也是一元,他们是两个人,交了两元钱,韩忠还能想起来那时候用的还是旧版人民币,那一元钱的图案就是那种红色的,上面一个女的开着一个大拖拉机。
父亲办完事,已经是大中午了,他们找了一个小饭摊想吃点饭。这个小饭摊就在路边,很简陋,不过如果不简陋的话,韩忠的父亲还不来呢,因为这样的地方,买的饭肯定便宜。
父亲要了两碗馄饨,外加三个大火烧。这馄饨闻起来可是真香啊,小韩忠还是头一次吃,当时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刚一端上来,他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一边啃着大火烧,大火烧也是又酥又香。
本来火烧个儿比较大,父亲认为自己吃两个,儿子吃一个就够了,可韩忠吃完一个,还想要一个,饭怎么也得吃饱啊,父亲又给儿子买了一个,小韩忠又都吃了下去,渣都没剩一点儿。
可能是走的累了,肚子空了,也可能是东西太好吃了,但看到儿子这么能吃,父亲并不心疼钱了,因为儿子能吃的话,就能长得壮壮的,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父亲吃完了两个,也感觉肚子没饱,吃就吃吧,饿着肚子走路可够难受的,于是父亲又买了一个吃了下去,然后才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看起来感觉很舒服的样子。
小韩忠看到了,也学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也装起父亲那种很舒服的样子,父亲见了,一下被逗乐了。
他们回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又坐了返程的公交车,这真是让小韩忠过足了瘾。
韩忠想到,感觉虽然现在吃得、喝得都好的多多了,但怎么也找不到吃起饭来那么香的感觉了,可能是现在人吃的好东西太多了,吃什么都不新鲜了吧。
……
他和小晴商量着,星期天的时候出去不开车了,要坐公交车,找一找小时候坐车的那种感觉。还有就是坐公交车的话,自己就不是司机了,可以完全解放出来,两只眼睛就能集中精神看看城市的风景了,说实在的,来到这里快一年了,韩忠对这个城市还没有看够,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得抓紧啊,看一眼少一眼啦。
小晴同意他这个决定,但还有嘱咐,看风景啊啥的是行,但不能看那样的风景,当然指的就是美女啦,如果他的眼睛看到不该看的了,那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韩忠当然答应,还把话说的满满的,表示自己有更好的还看别的干啥,不会的,不会的。
41。第一卷 高校初显…第四十一章 公车上抓贼
到了星期天他们出发了,来到了一个公交站牌,小晴问韩忠:“我们去哪里,坐哪一路呢?”韩忠倒好说话:“去哪里都行,主要是车要坐两层的那种。”站牌处有很多人在等车,听到韩忠这么说话,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们感觉韩忠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定是从偏远的农村来的,没有见过一点儿世面,连两层公交车都稀罕成这个样子,但看到他的装束又觉得不像,心里有些奇怪。
“来啦!来啦!快点准备上车。”小晴看到一辆双层车开了过来,喊了起来。
“看到了,看到了,看把你慌的那样,我天天坐这种车,怎么看到车来了,还用得着那么激动吗?”韩忠答应着,还想用这样的话来反驳一下众人的目光。
等他们上车后,看到人很多,一个座位也没有了,韩忠对小晴嚷了一声:“走,上二层。”
“看把你新鲜的,就像没坐过车的样子,别在车里再叫人家笑话。”小晴有些不满。
“好好好,听你的。”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装着像偷偷摸摸的样子,对小晴说:“要不我们上二层吧,站的高,看的远。”然后对小晴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你看我这样说话行吗?”
小晴看了他一眼,被逗得噗哧一声乐了。
他们到了二层上,发现也只剩下一个座位了,当然是小晴坐下,韩忠就站着呗。
这时小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小晴,你怎么没看到我啊?”
他们两个同时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原来是楠楠。
韩忠心想,本来想尽量躲一下她呢,怎么又恰巧碰上了?
小晴赶忙走过去和楠楠打招呼:“这么巧啊,楠楠,你这是去哪儿?”
楠楠看到小晴也很高兴,她对小晴说:“星期天没什么事,随便转一转,你和韩忠一块儿出门啊,怎么不开车?”
小晴说:“别提了,他说没坐过公交车,非要坐一坐,你怎么也没开车啊?”
楠楠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开车开烦了,试一试大巴车,其实开车挺累的,特别是找不到停车位。”
小晴听了一楞,心想她跟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特别是和韩忠的想法怎么这么一致呢?
这时楠楠用忧怨的眼神看了远处的韩忠一眼,然后羡慕的说:“还是你们好啊,小情侣一块儿出门,那么粘乎,那么亲热,真让人家眼馋啊。”
小晴一听,笑着说:“你不找那怪谁,我给你说过几次了,可你就是不放在心上,现在感觉孤单了吧?”
楠楠看了小晴一眼说:“就一个最好的,让你这小妮子给抢了先,我哪里还找得上衬心的,况且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找了再分手,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们正聊的好好的,忽然听到有人吵吵,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把钱包给丢了。
丢钱包的那个人怀疑是车上的人干的,认为车上有小偷。
这时韩忠站了起来,小晴知道他可能要把那个小偷给指认出来,就急忙跑过去,阻止住了他,给他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多事,他们小偷都拿着刀子,还有那小偷谁也不恨,最恨的就是多管闲事的那种人,如果你把小偷给揪出来的话,他一定会报复,那可就太危险了。
韩忠是什么人啊,他能坐事不管吗?他没有听从小晴的劝阻,走到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跟前,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声:“把钱包拿出来,还给人家。”
那个黄毛听了一惊,心想:“他妈的,今天车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啊,出来一个敢多管闲事的。”慢慢的站起来,眼中露着凶光,带着怒气对韩忠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拿人家钱包了,你敢诬陷好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忠当然不会被他的淫威所吓倒,他不慌不忙的说:“我知道钱包在你的兜里,要不你自己翻出来,让大家看一看,这钱包到底是谁的?”
有人出头,车上的人开始一起嚷嚷起来:“拿出来吧,快点拿出来,如果不心虚的话,就自己翻一下兜,如果不是你偷的,不也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黄毛一看犯了众怒,指着韩忠的鼻子骂道:“你小子真行,算你他X的狠,你给我等着,看我下车怎么收拾你!”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重重的扔给了韩忠,然后向车门方向走去。
韩忠那里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他上前紧走几步,追上黄毛,厉声喝道:“给我站住!”
黄毛这下子彻底被激怒了,他从腰上掏出了一把刀,摆弄了几下,然后狠狠的对韩忠说:“你小子还真是给老子耗上了,怎么着钱包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找死啊?”
黄毛一拿刀,其他人都一下被吓住了,没有一个人再敢吵吵,黄毛一看,脸上显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然后对着韩忠说道:“你再往前走一步,老子今天就捅死你,相信吗?”然后转过身又想往车门方向走去。
韩忠一楞,他说:“把刀放下,你可以走,不用我拦你,可车门不开你也下不去啊,要不跳窗户,车开这么快,下去可就没命啦。”
小偷瞅了韩忠一看,有些不耐烦的说:“要你废话,我走了走不了是我的事,你老实的退回去,否则就吃我一刀。”然后他拉开窗户玻璃,从窗户往外看了一下,但看到车下的马路地面飞速的往后跑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他生气的“咵”的一下又拉上了窗户。
听到韩忠这样说话,小晴和楠楠都稍微有些失望,脸上露出了些许黯然的神情,她们感觉韩忠这话说的没有力度呢,甚至表现的有些懦弱,他比别人也不强啊,这不是他的实力。
按说小偷已经被揭穿了,他应该吓得面如土色或者脚不成步才行啊,但他却是一点儿没有害怕,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有些肆无忌惮,这样简直太嚣张了,说白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震住他啊。
在她俩看来,韩忠就应该用一两个小动作直接将小偷彻底制服,那才是一个大英雄该干的事啊,在她们心里,韩忠的表现有些不尽如人意,一直以来都把他看成是神看的呢!
黄毛关上窗户却见韩忠没有让开,还站在他跟前,顿时恼羞成怒,竟然伸刀就刺了过来,由于韩忠一直在盯着他,这突然的一刀,他还是看清楚了,猛然一躲,不过没有完全躲过去,因为距离太近了,韩忠感觉衣服被扎到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外衣衣服的腋下部分上已经被刺穿了一个洞,幸好没有扎到皮肉。韩忠心里也是一惊,亏了自己躲闭及时,否则后果就严重了,可能会受重伤,或者如果碰巧扎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