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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偏向他的!”
看来她还想树立个好榜样,但是她也只是并不知道事情有多大,要是知道了她恐怕会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也就成了一个陌生人。但我只有说:“那好,我就直说了。按照学校往年的惯例,学费一般都可以拖到寒假以后,就是寒假开学来交上就可以了……”我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最后我问:“陈杰说都已经告诉了你,你不知道吗?”
陈杰的母亲依旧微笑,但已经很僵硬了,说:“没有,那家伙又骗了我!走,找陈杰问问去!”
一路走,一路说,到了陈杰他母亲的房间。进去一看,吃惊地发现陈杰竟然还在。
陈杰的母亲让我们坐下,对陈杰说:“你同学来了,给你同学倒杯茶!”
陈杰说:“谁给他倒!”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陈杰的一边说,一边不顾我们推辞地倒了水,然后问陈杰:“你说该怎么办?”
“那还怎么办?”陈杰说。
“叫你爸去!刚给家打了个电话,家没人,估计你爸到地里去了,去把你爸叫回来!”
“要叫你自己叫去!”陈杰说。
陈杰的母亲招呼我们坐着,便出去了。这时陈杰说:“张铎,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反问道:“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走了你的钱?”
“不行就到银行查一下!”我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
“现在我手上有你写的条子!”
“那你给了吗?”
“你管我给没给,我有这个条子就证明我给了!”
我说:“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给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给?”
“证据多了!”我说。我真的怀疑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
陈杰的母亲,陈杰,陈建军都不断地进进出出。陈杰的母亲时而进来问几个问题,或者招呼几句便出去了。我坐了好久,不禁感到郁闷,就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这时,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也不说话。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比较苍老,而又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倔强,甚至还带有一点阴鸷的人,他是谁呢?应该是陈杰的父亲,但没有人给我介绍,我也没办法开口。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开口问我:“你就是张铎?”
“是!”我回答说。我明白这也便是陈杰的父亲,然后少不了再把所有的事情说一遍然后解释着他们想知道的问题。问完之后他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陈建军进来了,问:“你怎么能给他写那张条子?”
“要是我不写的话,他在他父母的面前也不会承认!”
“不承认怎么了?不行到银行查去!”
“替我想一想吧,看我现在是什么处境!我宁愿这两千一百元不要也不会动公的!”我无奈地说。然后笑了一下,说:“那应该说是骗吧,对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杰的母亲进来说了一下她的意思。我说:“你的意思是说这钱就算了吗?”
“不是,不是!”陈杰的母亲赶快摇头说,“我再问问去!”说完,便出去了。
我暗自怀疑这事情有这么麻烦吗?你只要说一句“给”或者“不给”那就行了,我张铎二话不说,马上走人。然后你们商量什么就是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陈建军和我一起坐在炉子边,我看着陈建军的头慢慢下垂,知道他瞌睡了。真是辛苦他了,昨天晚上上了通宵,今天又跟着我跑来了。忽然,他的头猛地一颤,赶快抬起,看着我笑了。我笑着说:“小心别栽到炉子里!”说完,给了他一支烟。
他点上烟,说:“卑鄙!下流!无耻!”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说:“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的!”
他说:“你知道吗?铎,其实陈杰刚开始都给我说了实话,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他给我说刚拿了你的钱,本来还想给,但钱最后花光了,只好采用这样的办法。他都到律师事务所问过了,说不管这钱到底给没给,只要有这张条子,都算给了,法律上认可。我就对他说:‘陈杰,咱们三个关系都这么好,张铎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即使你把他的钱偷走了,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只要你给他说一声,好好解释一下,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你想凭这张条子护身,这个条子最后法律承认不承认还是未知数,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行了是什么后果吗?’他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这家伙真是狗胆包天,没救了!”
我不说话,我和陈杰的关系应该要比我和陈建军的关系要好得多,但陈建军都知道我会怎么做,但可怜的是他陈杰不知道。我稍微想了一下,便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过了一会,陈杰的母亲进来告诉陈建军的朋友来了,陈建军便出去了。他们来做什么?哦,他们见我们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怕出了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
也不晓得是几点钟,陈杰进来了,对我说:“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我笑了笑,不说话。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说。我依旧不说话,再笑一笑。
“想笑到外面笑去,别在我家!”他见我依旧不动,又说:“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找上几个人把你架出去?”
“想找就找,别问我!”我说道。
“是不是还要我打电话叫警察把你抓走,关到牢里坐几天?还不给我滚出去做什么?”
我实在厌烦了这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于是说:“好,我出去!”于是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陈杰的父亲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无聊地转着圈子,其他的人竟然不知道都去哪了。过了一会,陈杰的父亲也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明白他们在思考着什么。他们竭尽全力想找出什么破绽来证明我说的是假的,但是却又实在找不出。甚至想找个理由发点火制造点麻烦使谈判陷于崩裂,但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唯一的破绽就是这个家伙太冷静,太轻松,竟然时不时都还可以笑得出来?好像说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到了最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昧着良心做人了。我再笑一笑,吸了吸鼻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这一切的确是相当的有趣。
过了一会,陈杰的母亲过来了,问:“你怎么不坐到屋子里?外面这么冷!”
我笑着说:“你家陈杰让我滚出来,所以我也只好滚了出来!”说到“滚”字的时候,我把语气稍稍加重。
“走,到屋里说!”陈杰的母亲招呼我进屋,坐了下来。
陈杰的父亲开口了,这个时候还是男人比较有勇气,女人是比较适合善后的。他说:“张铎,我们就来谈一下这事吧!”
陈杰在这个时候插口说:“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直接滚就行了!”
陈杰的父亲说:“你别给我说话,这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我就得管,对于这类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反感的!”
我晓得他反感的是我,反感的是我怎么会丢了钱,反感的是我丢了钱竟然跑到他家里了。总之这一切的反感和他的宝贝儿子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继续说:“我不管是谁偷了谁的钱,也不管谁对谁错,张铎,你也是成年人了,对不对?”
“对!”我回答说。
“我也不管你以前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你写了这个条子意味着什么八?”
“知道!”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再有什么证据证明陈杰的确的确没给你,那你可以来找我!”
“好,行!”我说。
陈杰的母亲说:“你我是第一次认识,也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说话可信不可信。他要是给你了钱,你就不会来了。要是没给,你就不会写那个条子。你们两个当中肯定有一个人说了谎,但到底是谁呢?我们也搞不清楚,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情,有很多的问题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所以这件事情暂时先到这里。你们明天都还要上课,天也快黑了,就先回去吧!”
“行!”我站了起来。
在学校门口见了陈建军和他的两个朋友。临走前,陈杰的母亲又免不了一堆废话,什么朋友啊,什么没车就回来,什么就当自己家。去路口的时候,陈杰也跟着去了。
车快来了,陈杰对我说:“张铎,你给我想好了!”
“早想好了!”我说。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看都不看,说:“这点不用你提醒!”
到了县城去找一个朋友,朋友不在,我问了下手机号便走了。走在路上的时候,陈建军突然把烟往身后一藏,我向前一看,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在我们前面停了下去,陈建军上去打招呼,我明白那是陈建军以前的老师。
“去陈杰家做什么?”老师问。
陈建军面带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陈杰干下了丢人的事情了,都不知道怎么说。”然后简要说了一下事情。
“估计是不是陈杰天天在外面上学,陈杰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儿子成了什么样子,让她以后慢慢观察吧!”
陈建军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接下来少不了一番感叹。和他的老师告别了之后,陈建军告诉我那是他们上中专时的班主任,对他和陈杰特别好。最后说:“陈杰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到底对得起谁啊?”
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大概对得起他自己吧!”
“怕是连他自己也对不起,奶奶的,我回去给陈杰他妈打个电话,把事情全部告诉她,她信不过你还信不过我?看她怎么办?”
我说:“行了,她又不是不清楚,你打电话也没用,况且本来就没你的事,你也不适合插手。”
“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去他家了?”陈建军沮丧地说,忽然扬声说:“我没事了到他家做什么?看他家值得我去吗?请我去我都不去!”
我不由笑了,陈建军一开口,便止不住了,一路狂叫着,让我也只好陪他发泄。
过了两天我又打电话过去,先说了一下我和陈杰的关系,又说明了我的想法,表明了我的意思:“这件事情的全部我也告诉你了,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别信,那钱你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算了。我张铎绝对不至于说就这样不明不白拿了你的钱,没必要!”
陈杰的母亲说:“就是,你不明不白拿了我的钱你心里也过意不去,你们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陈杰是我的儿子,你是陈杰最好的朋友,不管你们俩谁说了谎做错了事,都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更何况你们现在这个年龄正是学着如何去做人的年龄!”
“这件事情到这里已该结束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是学生,我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做其他的事情。这也不过是两千一,我张铎家虽然没有钱,但也不至于被这两千一困死了。现在我倒想看看没有这两千一它会让我张铎怎么样?它能让我张铎跳楼自杀还是怎么的?你放心吧,没有这两千一,我张铎要不是还活得逍遥自在的我就不姓张!”
“你不在乎我更不会在乎了!”
“不说这个了,现在就是你们愿意不愿意给的问题了。你也知道,那是我交学费的钱,不是别的钱,不管怎么说,那学费总得给人家交吧!总不至于说你在这里上学不给人家交学费吧?”
“这,我是一个老师,这一点我当然比你清楚。你放心吧,阿姨绝对不辉让你为难。即使是没有这事,你上学需要钱我支援你这笔钱,你也会记得阿姨对你的好,对不对?”
“对!要是你们不想给的话,你就说一声,我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了,我总要想其他的办法!”
“行,没问题,你明天你打电话,我给你答复!”
“好的。不过让我怀疑的是陈杰为什么要偷我的钱,我又没逼他非要还不可,我只说了你能给我凑点就凑点吧,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这么想的,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的钱就是他的钱!”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这样的话她也能说,还说着:“我也是有一个有着三十年教龄的老师了,如果我昧着良心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我又如何站在讲台上面对我的学生!……现在你们这个年龄正是在学如何做人的年龄,陈杰是我的儿子,你是陈杰最好的朋友,不管你们是谁是错了事都不是我希望的……” 当然,她也知道我当知道的时候就采取其他行动一切会是什么样子,但是面对钱的事情,那点友好是无能为力的。
最后我就说:“当时,我刚发现钱丢了,就做了五步决定。第一,如果钱还在的话,我们还是朋友;第二,如果钱不在的话,但只限于我和他之间绝对,我们就不在是朋友……”
这时陈杰的母亲打断了我的话说:“那还是朋友啊!”
“你说这样我们还能成朋友吗?”这时,电话警告,卡上的余额仅供通话一分钟。于是,我便说:“阿姨,我的卡上没钱了,麻烦你打过来好不好?”
“好的!”她说。
我便挂上了电话,等了半天,电话没有响动。我晓得,她是不会打过来了,一个多小时,她已经坚持不下来了!
这天很晚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莫名的电话。
“是张铎吗?”他问。
“是!”我说。
“我是陈杰。”
“知道!”
“我拿你的钱没给你说是我的不对,这件事我给你道歉,这见事情就到此为止!”
“其他的呢?”
“你还要怎么?”
我还要怎么?我无话可说,只好说:“好,到此为止——挂电话!”说罢,我挂上了电话,不想再和他说任何话了。
第二天的晚上我把电话打了过去,问:“阿姨,你不是昨天说今天给予我答复吗?”
“嗯……哦……嗯……”电话中传出这样的声音,让我很是奇怪,有这样严重吗?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时,陈杰的父亲接过电话,说:“张铎,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昨天打电话阿姨说今天给我答复!”
“答复?你还要什么答复?别以为你这点小聪明就可以骗得了我!要是你上学没钱了,我借你都行,别给我搞这些!”
我笑了,说:“那行!你看吧,那是我交学费的钱……”我没办法说下去了。
“我不管你的那是什么钱,你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交学费不交学费管我什么事?上不起学就别上了!”
“你看,我的确需要这笔钱,那你现在就借给我这笔钱,我给你写欠条!”
“那你说的那些是什么?”
“其他的都不算了,全当我吃了一次亏,那钱丢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全当花钱买个教训!”
“别把话这么说,你吃亏你吃什么亏了?你钱丢了管我屁事!我告诉你,我走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这点小聪明便可以骗得了我的钱!”
“行了行了,不说了,让我给我阿姨说几句话。”
“说什么,有什么直接给我说!”
“陈建军这几天会打电话给他说……”
“还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管谁说,谁说都不顶用!现在是法制社会,要按法律办事。我现在有这个条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认……”
“好了好了,大叔,你也是聪明人……”这是我在最后保持的唯一一点礼貌了。
“你也不笨,我看你就挺聪明的!”
“的确,我不笨,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不是我不想给……”他猛然反应了过来,说:“你别再给打电话,你打电话我就报警,不行就公了!”
“好的,没问题,挂电话!”
挂上电话后我立刻给刘颖打了电话,说:“还吓唬我,以为我是吓大的啊?公了就公了,谁怕谁啊?还公了,好像他儿子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光荣得不行!什么走过的桥比我都过的路都多,什么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