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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穿着战甲的汉子浓眉大眼中有一股子煞气,眉毛微拧。
“你们不是要银子吗,我丝雨国的太子已经准备好了银两,阁下可以带着银两回楚国交差了。”周乔接着说道。
战甲汉子的眉微微舒展,思寒两道剑眉却拧结在一起,盯着自己的宰相,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大到他可以替主子拿注意。
“不,宰相大人你记错了,太子为楚雄国备下的不是银两,而是他大王最想要的丝雨国的公主,其实比起黄金,丝雨的公主亲自驾到则到表达更大的诚意,将军说是不是这个理?”若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议政的殿,她微笑着走向那一身煞气的汉子。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连夜赶做新嫁衣
只见若兮款款走来,雪白色的貂毛披风周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清亮的眸子看着众人,那盔甲汉子本来一介武夫,看到若兮时愣在那里,不是说丝雨国没有公主的么,可是眼前的女子又是谁,如此尊贵的气质,如此美丽的容貌,除了公主,世间还有什么样的女子能拥有呢!他本来的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盯着若兮。
若兮巧笑着走上前去,深深的对着思寒福下身子去道:“若兮见过太子哥哥。”
思寒的眼角微微的跳动了一下,若兮并没有理会思寒的反应,轻轻的提着裙摆,在思寒身边坐了,清澈的眸子看着面前呆呆的武夫,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微微娇叱道:“大胆奴才,见公主还不行礼,放肆!”
那盔甲汉子本是楚雄王手下一员大将,出生入死,为楚雄国立下汉马功劳,在战场上以一顶十,十分英勇,可是见了女人却手足无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听到若兮的怒叱,赶紧抱拳行礼道:“末将刘成见过公主!”
“免礼,已近年关,你快马飞报你家大王,说丝雨公主不日将起程赶往楚雄国,边境那三百万大军的迎接仪式实在是太隆重了,我受之不起,可以叫他们先行回去。”若兮淡淡的说道。
“这……!好,我这就派人通知楚王,公主具体出宫时间,我们大王曾交待过,越快越好。大军已在边境等待了半个月之久,再等下去,恐怕他们的耐心会用尽。”刘成说到自己的三百万大军时。又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
“好啊,我到想看看,三百万没耐心的将士们会做出何种举动。何时出宫,这种事情。你不必操心,将军只要领导好你地士兵就可以了……”若兮端起宫女们送来的茶,揭开细瓷白盖的茶碗,轻轻地吹过水面上飘浮的茶叶儿,微抿了一口极其冷淡地对刘成说道。
“好了。你下去办你的事情吧。”若兮又接着说道。
周乔眼看着所有的事情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女儿跳出来维护了思寒,他不知道心中是何种思绪,气恼、愤怒、高兴这些情绪都没有,随之而来地是一种浓浓的失落。
失落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对太子说道:“臣下先行告退。”就急急忙忙离开了,身在朝堂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礼。
一个人慢慢的走下十八层汉白玉的官阶。周乔的眼睛有些许的湿润,他用宽大的官袍袖口擦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语道:“这风可真大啊。”
十六年。一个人最生命中最美丽的时间,十六年。所有的韶华都埋藏在这里。想要地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为了报复那个霸道的君王。为着他抢了他的妻,破坏了他一切美好地梦想,说到底了,他也只不过是个自私而狭隘的人。
周乔回头看着金碧辉煌地金銮宝殿,多少年地苦心安排,经营算计都在这里进行,这十八层汉白玉的宫阶上有着他多少地脚步,也许这一切都是孽缘吧,本来是为了报复皇帝,可那个自己仇恨了一生,跟随了一生的懦夫,现在却一睡不醒。
而自己给他挖了一生的坑,到头到却要自己的女儿去帮他填。
只是,又怎么可以,他的女儿,那个美丽的像一块无瑕的玉石一样的女儿,又怎么可以嫁到楚雄国,去嫁给那个草包。
寒风吹起了他鬓角的白发,宽大的朝服也在风中飞扬,周乔的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比这残冬更加萧瑟的沧桑。
不,他一定要去阻止,他不要自己的女作做出这样的牺牲,他一生对婉儿深情,却不能陪婉儿同生共死,他一生对婉儿深情,却因此辜负了另一个女人,他的一生,婉儿的一生,那个女人的一生,都是在悲哀中渡过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儿子,他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也对他怀恨在心,愤愤然离家出走,在别人眼里,他一生荣耀,官居宰相,其实他只是个在无数光环笼罩下可怜虫,现在他的身边伸手可及的只有若兮的,所以,他一定要让她幸福,让她替他,替婉儿,替所以他身边没有幸福过的人幸福的活着。
周乔思考着,快步的向前走去,他要去好好安排一下。
腊月二十九日夜,出奇的没有风,出奇的满天繁星,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把整个大地照的惨白而清冷,也照进了若兮的心澄殿,一屋子奢华的装饰在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华,若兮侧躺在床上,难以成眠。
月光像一位公平的母亲,把自己的光华均匀的撒向大地,照进了皇帝的正华殿,照进了太子的寝宫,床上翻来覆去的身影代表着此刻宫中又多了一个不成眠的人。也照进了位于皇宫正南侧华乐宫后面的尚衣局。
尚衣居的女官们今从今天下午开始到现在,除了吃饭的时间没有一刻休息,大大的绣房里点起了无数的蜡烛,她们在连夜赶制丝雨公主若兮的新嫁衣,嫁服十二单,丹、紫、绀、青、绛、黄、红、绿、缃、缥……!每一件都马虎不得,烛光摇曳中。纤手上下翻飞,穿针引线,描花裁剪。
一室月光,一室清冷,若兮就这样睡着了,在梦境与幻境的中间,那一点属于自己的夹缝中,睡梦中,她见到了好多人,有前世的爸爸妈妈,前世的男友,还有周乔,婉妃、皇后太后,以及真正的若兮。
他们每一个人都笑着前来向若兮祝贺,仿佛每一个人都和她很亲热,又仿佛每一个人都和她很陌生,他们的脸上挂着笑容,却一个个眼底盛着冷漠,若兮看着他们,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冰冷。
最后那个真正的若兮从人群中走出来,挤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一生不仅仅是替你自己活着,更是替我而活,你有权利做出任何决定,但记得,不要让我的身体变成交易的物品。”
她听了她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泪流满面,她想问真的若兮,什么样的才算交易,可是抬起头来却哽咽无语,那真的若兮伸出手,替她擦干脸上的泪,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冰的让她从心底都透出丝丝凉意,突然,那只冰冷的手变成了五只尖尖的利刃,刺向她的心脏。
她惊叫着躲开,可是却已经来不及,她看到自己的心脏被真的若兮生生的挖出来,可她并不痛,只是麻木的看着,突然婉妃跑过来,夺过那只跳动的心脏,号啕大哭。若兮被那哭声惊醒,心悸之余,急急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心脏,还好,只是一场梦。
若兮全身是汗,她翻了个身,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面,却再也睡不着。
不远处,传来了咚咚的五声,那是皇宫旁边的归灵寺里和尚在敲晨钟,表示这一天又开始了。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皇帝家中要嫁女
天已微亮,尚衣局一宿未眠的宫人们抬起了熬红的双眼,欣慰的笑,终于赶制而成,这么美丽的衣裳穿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一定会有一个男人在见了她之后爱她成痴的,可是,世事难测,谁又知道。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绿荑打着哈欠开了门,宫里资格最老的嬷嬷早已拿着全套的用具等在门口说道:“公主,该起来梳头了。”
是啊,该起来梳头了,今日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候,这头发的梳理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由专门的嬷嬷为主子梳理。
清冷的早晨,多么的贪恋这暖暖的被窝啊,可是……!
若兮对着绫花镜,任由年老的嬷嬷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则摇欲睡,想起那一路风尘,车马颠簸,就有点想退缩。可是她又能退到何处去。
老嬷嬷先将下半部分的头发梳成八条小辫,再把八条小辫分作两半,左右各四条,用彩色线绳在靠近辫根的位置上,把四条小辫捆绕在一起,一直绕到辫子的中下段,然后将四条小辫全部散开,辫中杂以多彩绒线,再将两条大辫相互交叉,向头顶盘绕成环。
另一部分挽于头顶,拧成绳股,盘绕成两个并列的发髻,名为同心髻,暗喻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皇宫中再也见不到一丝阴暗的色泽,到处都是彩灯高挂,喜气洋洋。嫁公主,过大年,可谓是双喜临门。
鼓乐喧天。爆竹声声。大红的花轿已停在门口,一色红衣的乐手们鼓足了劲吹起手中的唢呐。
头戴凤冠霞帔,盖红盖头。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宫锁,胸挂镜,肩披霞;下身着红裙、红裤、红锻绣花鞋。若兮地身体由无数的红色堆砌起来。喜庆的红,令人眩晕地红,夺目的红。像血一样地红。
思寒手中握着一卷奏张,从五更到现在,他只是握着那卷奏张,越握越紧,手掌中渗出的汗,湿了奏张的边缘。门外的锣鼓就像夏日午后的蝉声,让人生出无数地厌烦。思寒扔下手中的奏张,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辰时三刻,若兮早已梳妆打扮好。有宫人来报,吉时已到,请公主拜别祖宗!
若兮跟在那宫人身后。任由他引领着来到各位先皇的画像前,深深的弯下腰去。一一拜别。画像中的皇帝。一个个端坐,神武威严。可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想到过,若干年后,他手中的江山,将由一个外姓的弱女子去维护。
最后是拜别皇帝,若兮进去时,景妃正坐在皇帝身边。若兮微笑着和景妃道别,又对着皇帝深深的福了下去。
最后是拜别兄长,长长地后裙拖在后面,两个宫女跟在身后用手拖着,一步一步走上十八层宫阶,她的兄长,思寒正等待在那里,等着她来道别,这十八层宫阶突然变得无比的漫长,每踏出一步,就多一份心碎。
如果这满身地红装是为他而穿,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她今天的美丽是为全丝雨国地人绽放。
无声地心痛!
无声的不舍!
若兮同样对着思寒深深地福下身去,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沉在那双眸子中没有勇气离开。礼毕,若兮转身离开,裙角却有一滴东西滴落下来,漫漫的晕开,那一片鲜红的裙角变成了深红。
“等等!”思寒对着若转的背影叫道。
若兮僵在那里,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她的哥哥对她发话。
思寒一步步走到若兮身后说道:“自古女子出嫁,都由夫君抱上花轿,新婚的喜鞋,不能沾了一丝的泥土。”
若兮只是低了头,泪珠一滴滴滚落,那片裙角则晕开了大片的湿痕。
“来,今天,哥哥抱你上花轿!”思寒说着一把抱起了若兮。紧紧的把她揽在怀中,一步一步走下了宫阶,若兮的裙角拖在地上,那一大片红色,仿佛流淌的血,心中的血。
若兮闭了眼,安静的缩在思寒的怀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感受你的温暖,更多的泪汹涌的涌出。
思寒轻轻的说道:“乖,不要哭,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以后,哥哥不在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要记得在丝雨城的皇宫,有最爱你的哥哥。”思寒在若兮的耳畔底语,仿佛若兮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他那么一心一意的哄着她。
泪水湿了刚刚上好的红妆,湿了大红的喜服,湿了路边的汉白玉石,湿了天边的云彩,湿了彼此的心,若兮的双肩不停的抽动着。
花轿就等御书房前的门口,可思寒却坚持要把若兮送到宫门外。
奢华的八台大轿跟在身边,喧天的鼓乐一路跟随,思寒就这样抱了若兮,一路向宫外走去,时间在这一刻凝聚,两旁的建筑在慢慢的后退,眼前的路在慢慢的变短,那扇朱红色的宫门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心中的不舍却迷漫的更浓。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亦难忘此去虽然不是生死相隔,前路茫茫,却已是永无相见之日。就算相见,又能如何,到时,我已是他人之妇。
宫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深宫之外是另一个世界,深宫之外是离别的的萧瑟。
思寒站在宫门口,身边的轿夫和鼓乐手快步跑出宫外,两名年轻的嬷嬷立于轿边,从两边分开红色的轿恋。等着新娘入轿。
天边的白云大堆大堆的聚在一起,层层叠叠,像挥之不去的哀愁。这道宫门仿佛一道千年的逾沟,难以跨过,跨出这一步,就不能回头。
旁边的楚寒低低的说道:“殿下,走吧,丝雨城外,迎亲的人还在等呢。”
思寒点头。
可是,可是,可是!千万个可是,又怎么换回。
千万个不舍却无法说出。最后只汇成一句话。
“下辈子,不要做我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若兮看着思寒的脸,那张她深爱着的容颜,那张让她眷恋的容颜,她多想喊出这句话。
可是,可是,喊出又能怎样,无以挽回,无法挽回。
轿帘被轻轻放下,那一层薄薄的红幕,隔开了深爱的人,隔开了喧闹,隔开了,永远的隔开了!
爆竹声起!八个精壮的轿夫四面抬起了花轿,若兮想揭开轿恋,看看身后这埋藏了无数爱恨的皇宫,可她怕看到那个人眼中的不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又无奈的放下。
正会殿中,景妃坐在床边,削着手中的果子,对着熟睡的皇帝说话,太医说过,没事的时候多对皇帝说说话,也许能唤起他的意识。
“陛下,你都睡了好久了,你看咱们的宝宝都会在肚里闹人了,昨天,他还踢我呢,他呀,一定是个调皮的孩子,今天,若兮要出嫁了,嫁给远在南边的楚雄国。刚才她还来拜别你,你都不能醒来送送她,你听到外面的鼓乐了吗,宫里今天可热闹呢,今儿个是大年三十,若兮妹妹却要离开皇宫了,哎!”景妃叹息着。
鼓乐声越来越远,景妃小口小口的咬着苹果,皇帝的眼角慢慢的渗出一滴泪水。
今年过年多吃鱼,
皇帝家中要嫁女,
锦绣新服玉如意,
八宝玲珑添新喜,
核桃葫芦大鸭梨,
你要听话送给你。
丝雨城中热闹非凡,孩子边唱着儿歌,边把小小的手伸进兜兜里拿出好吃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同伴。
若兮的花轿经过当街,孩子们一路追跑着一路唱儿歌,他们唱的开心,玩的高兴,可谁有知在这阵阵儿歌声中,轿中人的心酸。
第二卷第七十五章那些凝重的心思
“出宫了吗?”
“出来了,那边的人还在盯着,你们全部拿上家伙跟我走。”
“好,速度,全都跟上,周大人吩咐过了,今天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放心吧,有我们哥几个在,没有做不成的事。”
“那当也是,纵横江湖这么些年头,是我们兄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