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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静静听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差不多相当于师父的自传了,世人又怎会知晓,想到杜龙的各种传说,心中很有一份满足感。
“我把稿子的复印件传真给老朋友于老看了,他说虽文笔稍显稚嫩,但确是言之有物,还问我是哪位高才的大作,呵呵。”何老掀须大乐。
“于老?难道你老说的是……”
“不错,除了这个老头子还会是谁。”
于润阁于老是国内目前中医外科的泰斗,曾为几位不少国家领导人做过手术,声望之隆,一时无二,听说他也夸奖,韩端心里一阵激动。
“那他老人家说我的书可以出版吗?”
到底是小孩子,沉不住气,何秉书又笑了,可自己偏偏就喜欢年轻人这股劲。
“于老说如果没有太多虚构,所说大部分属实的话,当然可以出版,他第一个就会买来收藏,呵呵。”
韩端明白自己太性急了,当然也明白了何老发笑的原因,不由低下头。
何秉书微笑看着韩端:“我早看出来了,小端是个踏实孩子,这些东西也不似凭空捏造。老头子自作主张跟于老说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了。他已经在联系,回头按照要求修改修改,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版了。”
“真的?”韩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看到何老眼里,自然认为他为能出书感到高兴,却不知高兴另有原因——出版能够拿到钞票救急。
这些年来老人著作等身,很少有东西再激起这样的兴奋,但依稀仍记得第一本书出版时的兴奋,跟这孩子的表现也差不太多吧。
“老人家,学生这儿有幅先师的书法作品请您老鉴赏一下。”韩端把刚刚裱好的字拿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登门为何秉书准备的礼物。
“什么?”何秉书伸手接过。
“噢,学生有幅杜师的书法作品请何老鉴赏。”韩端暗暗乍舌,一不小心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噢?杜医圣还有其他作品留下来吗?快拿给我看看。”何秉书一听,心情激动起来,手也忍不住地颤抖。
好的中医学者,对传统文化一般都爱好,他自然也不例外,何况还是前辈医圣的作品。
何老拿起字画端详,过了一会儿,又取出放大镜一点一滴地仔细看起来:“小端,这确实是杜医圣的真迹吗?”
韩端心里好笑,这还假的了吗?总不会有本人作品也是赝品吧,当下点头:“确实是真的,还麻烦您老请人鉴定。”
何秉书一遍又一遍地欣赏,脸上神色也越来越激荡。杜龙有一张药方留于今世,异常珍贵,寻常人不可能拿到手中鉴赏,他就是有幸欣赏者之一,不过杜龙作品医学典籍上有摹本,他也见过几幅,确实神似。
“小端,你能不能留在这儿让我欣赏几天,也顺便找行家鉴赏一下。如果是真迹,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何老您太客气了,学生正有此意,而这幅字就是准备请您老人家收藏的。”
“这万万使不得。”何老的神情严肃起来,“这么珍贵的东西老头子如何敢要,你要放心,让我欣赏几天还行。”
“宝剑送名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无价之宝只有落在行家眼里才物有所值。”韩端真心要送,何老这样的大家收藏先师作品当之无愧。
何秉书坚持不允许,两人推让了半天。
“要不您老人家先请人看看吧,等辨完真伪再决定去向也不迟呀。”韩端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也好,这个简单,我在收藏界有很多朋友,相信很快就能给出结论。落款不似有假,再能确定纸墨的年代,就基本差不多了。”何老摇晃着脑袋,“万幸万幸,真想不到,残烛之年还有机会再次见识杜医圣其余真品。”
书画放在一边,何老又兴致勃勃把韩端草稿拿了过来,一老一少就细节部分讨论起来。
何秉书翻过一段,指给韩端:“这儿最出意料,就是杜圣给镇国将军关河平疗伤这段,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这些资料,任世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这些在杜龙遗札中有交待,韩端对这个事迹当然了然于胸,比什么人都清楚。
杜龙为关将军治疗腿部箭伤是一个传世典故,现在流传的版本大抵是这样:
为其疗伤之时,关河平与下属饮茶下棋,谈笑之间,杜龙得以顺利完成手术,不仅取出了折断的箭簇,还把腐肉也一并挖了出来。过了没有多久,关将军箭伤痊愈,又顺利返回了战场。
传说主要是向后人讲述关将军如何定力过人,杜龙的医术倒在其次,提及不多。
后辈人多有怀疑,因为这种疗伤带来的疼痛,如果没有好的麻醉,任是神人也不可能谈笑风生,若无其事。
中医界的学者们一直分析是杜龙用了什么特效的麻醉剂,关将军才能够安然无恙。只是专家们都认定那个年代不可能有无痛的麻醉,只是找不出证据反驳。
而韩端爆出来的事实却泄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此书一出,数百年谜团可就迎刃而解了。
当时最好的麻醉药“龙麻散”,是由前人传下来的,还须加入酒中,受术者饮至烂醉方能施术。
关河平体质奇特,滴酒不能饮用,乃尽人皆知,所以不可能用[龙麻散],之所以能够挺过此劫,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杜龙用了一种特效的局麻药。此物是大泽林的猎户捕兽所用,只要射中猎物,伤处的肌肉就会渐渐麻痹,奔跑速度变慢,最后成为囊中之物。
这本来是公认的毒物,杜龙无意中得到,凭着过人胆识,用以作为了麻药,而此药因毒性小,提取容易,现仍被广泛应用于医学领域。
还有一个无人能知的原因,是杜龙用了自己独创的“眠灵术”。通过暗示创造环境让关河平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所以顺利实施了手术。
其实手术的过程中,关河平已经沉沉睡去了,但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传出来就成了关将军谈笑自若,在那个年代,有关政要的传闻也很难流传到民间,作为当事人的杜龙也不可能公之于众。
这一麻醉方法的绝密配方自也一并灌输给了韩端,其中核心的东西属于绝密范畴,他自然是不可能写到书中。
何老再次感慨:“其实这[眠灵术]就是一种催眠方法了,杜圣能在那个年代就达到如此境界,真是让人高山仰止。”
[眠灵术]通过语言、肢体动作、表情等的引导,启动人体内本固有的反应系统,让其达到完全放松状态。这对韩端是全新的事物,其中很多地方不明白,趁此机会向何老请教一些细节问题。
可惜何老对此道无太深的研究,只能就自己所知作简单介绍,韩端明白以后这方面只能靠自己了。
两人继续说了会话,看时间不早,韩端起身告辞。
何老爱才心切,自是再三挽留,一定要留韩端在家用个便饭。
一老一少正在推让的功夫,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外公、外婆,我回来了。”
第二十章 避无可避
今早因为起点的RPWT没登上,现在补上,别忘了支持哟。
一个少女探进头来看了看,想是习惯了外公这里有客人,吐了下舌头,缩回头出去了。
“这孩子!”何老笑了一声,并无怪罪之意,显得这女孩很是溺爱,或是没把韩端当外人。
韩端背对着门,也没看清来人什么模样,看神情、听语气,应该是何老的孙辈。
“就这么说定了,小端一定留下吃顿便饭。”何秉书的口气不容质疑。
韩端其实也想跟老人多接触,只是第一次上门有些不好意思,见人家确是真心实意,也就应了下来。
“时间还早,咱们再聊会儿。”何秉书顿时显得很开心,“书里有些地方写得还稍稍欠点,我都给标出来了,回去后再仔细斟酌一下。”
谈兴正浓,老人如何肯这么轻易放过,韩端点头称是,侧头过去仔细地听他指点。
“老何,你自己也不饿也不照顾一下年轻人。”书中不知岁月长,何老的夫人来叫吃饭了。
跟在何老身后到了餐厅,正弯腰摆放碗筷的少女抬头冲着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韩端一下子愣住了。
女孩很有韵味的脸上,两道弯弯的细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瘦长的小脸上,两条细长的“酒线”。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女孩他再是熟悉不过,恐怕比班上的女生也不遑多让。
何老热情地介绍:“老朽的外孙女杜雪妍。小妍,这是外公的忘年交韩端小友,这孩子,见了人也不招呼?”
杜雪妍看来也吃惊非小,甜甜的笑一时来不及收回,半晌才开口,客气道了声:“你好”。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韩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秉书以为他惊诧于外孙女的美貌,颇为得意,咳嗽一声提醒道:“小端,妍儿也在西学院,读心理系二年级,你们平时要多联系。”
“小妍父母在国外,平时都住在家里,我们老两口子比较娇惯,不太懂事,你比她大一些,要多担待。”见两个年轻人突然都不吭声,何秉书又道,“小妍,这位韩学兄学识非同一般,有空要多向他学习。”
虽说的谦虚,言下却颇得意,看来这外孙女深得二老的喜爱。
杜雪妍听了外公的话,乖巧地低眉一笑,先放好碗筷,再抬头看韩端时已换上了浅浅的笑容:“外公说得是,韩学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韩端意识到刚才的表现太有失风度,赶紧应了声:“何老说得对。”
心里却是越寻思越郁闷,新学期开始后,杜雪妍又在同学的陪同下找过他一次,自然还是为了还钱。韩端仍未加理睬,钱也没收下,算得上一点面子没给。
可是想不到竟然就跟这个丫头在何老家遇到了,而且还是老人家的外孙女,世界真是太小了。
误会由自己引起,后来人家还帮了自己,杜雪妍一直觉理亏在先。
虽然韩端后来屡次给了难堪,却没怎么往心里去,热情地招呼:“韩学长,快坐下吃饭吧。”
韩端勉强一笑,比哭难看不了多少,真想夺门而逃。最终只有选择无奈地坐下来,望着桌上的饭菜,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人知道自己是谁后,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然有些牵强,杜雪妍还是觉得挺满意,殷勤地把碗筷递到他手里。
何秉书阅事良多,怎会看不出气氛有些不对,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何秉书年事渐高,早已不再过问院里的日常事务,只一心搞研究带学生,间或还到附院出个专家门诊,对学校里的俗事了解很少。
这些韩端很快就想通,也不欲他知道跟杜雪妍之间的过节,强笑着道:“是啊,我们在学校里见过面。”
“认识就好,以后要互相帮助。妍儿,尤其是你,真得多向小端学习,人家的懂东西比你可多多了。”何秉书脸上笑得很开心。
招呼着吃饭,老夫妇也就说了些家里的闲话,两个年轻人自然只有听的份儿。
“老朽就两个女儿,只妍儿的妈妈继承了我的衣钵,跟她爸爸一道做了援外学者,在非洲帮着落后国家提高中医水平。这丫头也偏偏不喜欢中医,非要去学什么心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哎…”何秉书言下不无遗憾。
“外公——”杜雪妍嘟起嘴,不依道,“看您又说我了,心理学有什么不好。”
“行了,老头子,别说了,吃饭。”看爷孙二人有争吵倾向,何老的老伴及时发了话。
韩端听着这家人说话,埋头吃饭,更是一眼也不肯望向杜雪妍。
偏偏何老就爱跟他搭话,礼貌起见,还得抬头回答,就见杜雪妍悄悄看自己,赶紧低下去。
老夫人比何老心细,当然猜出了外孙女跟这年轻人间有些别扭,就故意说些闲话:“小端,认识门了,以后有空就来家吃饭,反正就是添双筷子。我家老何就最喜欢你们年轻人,他以前带的学生都经常来家吃饭的,你也别当外人。”
韩端一个劲地点头,心里却想怎么赶紧离开才好。
整顿午饭,韩端都食之无味,不知道自己究竟咽下了些什么。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赶紧以让何老休息为由,告辞出来。
“小端呀,回去好好把书稿改一改交给我,那边于老还等着呢。还有,等请人把书法作品鉴定完了,我马上就还给你。”何秉书夫妇热情地起身相送。
“何老,这幅字就送给你老人家了。家里还有一幅,什么时候有了空拿来一并请您鉴赏。”话不经思索就到了嘴边,韩端想的是洞中还有师父的作品,却不知道何年何月,如何才能再进到洞里。
他心里总盼着有一天会重新回到“洞府”,但出来的门已经关闭了,想再次进去,只有还经悬崖半空进去,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家人面前,何老没再多提,这应该属于他们爷俩的私人问题:“小妍,替外公、外婆送送小端吧。”
杜雪妍脆声声地答应,把韩端送到了门外。
韩端回头看看娇魇如花的女孩,心里百般滋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呆在了门口。转头而去显得太不男人,更不是他做人的风格。
杜雪妍也就那样看着,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杜雪妍突然笑了,摆了摆手说道:“韩大哥你就别再怪小妹了,大家都那么熟,以前借你那点小钱也就不用再还了吧。”
杜雪妍开朗大方,一席话说的韩端无言以对,他自然能听出她话中有些赖皮,本就没打算要她还,顺势点了头。
杜雪妍俏然一笑:“同意就好,韩大哥,再见啦。”
在回去的路上,韩端心里不停琢磨:唉,这个扫把星偏偏是何老的外孙女,自己又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韩大哥,真是不知所谓。
回到公寓,韩端把拿回来的稿子摆在桌子上,准备好好地修改,可是摸着键盘,杜雪妍的影子老是出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点也集中不起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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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拙文仅由老雪更新于起×点×中×文×网,有意转载的朋友别忘了打个招呼哟!)
老天不负有心人,韩端好赖顺利租到了一套小公寓,因为价钱不高,也真是够小的——一室一厅,好在厨房、卫生间都是有的。
肖凌零军训还没有结束,但韩端还是把稍大一点的那间卧室给她留了出来,自己用那间客厅当卧室,妹妹嘛,女孩子还不就是用来照顾的。
好在有一个小门厅,两个房间都单独开门,不会串在一起,当初物客处装修时可能也考虑到合租,在客厅加了一个封闭的门。
韩端的破电脑摆在一张小桌子上,空间已经很狭小了,只能用单人床做了电脑椅。
手边就是书稿,韩端仰身靠在床边上,有钱有身份就是好,何老的房子就大多了,自己租住了这么一间小公寓,已经觉得很奢侈了。
现在一个人还好,等凌零来了,只怕就更拥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