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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明见他适应的差不多了,便将早已火烫的性器一插而入。小周还是觉得排山倒海般的一阵裂痛,周身无力的爬在床上,听凭他比往日更加凶猛的侵犯。
这一番折腾,竟一直闹到了四更天。小周昏过去又醒过来,实在吃不消了,下体痛得已有些木,忍不住去推压在身上的那个人。
朱炎明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便在他耳边轻声道:“下面不成了,就用上面吧。”
小周昏昏沉沉的被他压在两股间,唇齿微张,硕大的性器立时一顶而入,他喉间一阵作呕,朱炎明却拍了拍他脸颊道:“好好含住了。”
小周口中被顶的剧痛,眼泪流水似的倾泻而下,朱炎明揪起他的头发近他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道:“前些日子刑部大堂递了折子上来,想借你帮忙去查一件案子。朕允了他们。”
小周周身一震,朱炎明声音极轻的说道:“你给朕老老实实的做事,再弄些妖蛾子出来,当心朕要你的脑袋!”
***
刑部事务交接小周都是极熟悉的,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周折,负责这件案子的人本来是司马兰成,折子也是他递上去的。都是熟人,交待起来也自然方便。
关押在牢的两名人犯,一名张三,一名李四,一听即是假名,然而刑讯多日,也不过就问也这点东西罢了。
那司马兰成便向小周道:“严大人您是知道的,从西华门往永和殿至少要一盏茶的功夫,这还是说轻车熟路,走小道暗门,而这两名贼犯,在西华门击昏太监换了衣服,径直赶向永和殿伏击圣上,中间只隔了一刻钟而已,若不是圣上武功盖世,真真要着了这两个狗贼的道儿。”
小周道:“大人的意思,卑职明白,只是此中手段难免过激,还望大人回避才好。”
司马兰成笑道:“那是自然的,严大人只管放手去做,只留他们一口气待秋后问斩就是了。”
小周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便随着狱卒进了天牢。
那两名人犯被高悬在半空中,只听得牢门吱呀一声响,黑胖高大的狱卒身后,已站了一名少年官员,骤眼望过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略显娇小,墨绿色的官服衬着淬玉似的一张脸,乌黑的眼珠幽幽的绽着冷光,眉心间突兀的生了一颗痣,嫣红如豆,不禁令人忆起此物最相思的名句。
那左首一人哈的大笑了一声道:“大明朝果真无人,降服不了我们兄弟,索性弄了个女人来诱招!”
却见那少年官员也不恼怒,手拢在袖子里,有几分畏寒的意思,面色平淡,波澜不兴。那名叫张三的犯人不觉心头一惊,再细看过去,这人面相虽嫩,却是进退得宜,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而那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更不是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一时也堪不透他的底细。
小周四下里看了看,牢中难免有潮湿难闻的血腥气,那两名人犯高悬于空中,虽强作镇定,但熬刑多日,已露出了疲惫难堪的神态。便吩咐狱卒将他们放了下来。
那两人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义,右道处的李四狠啐一口道:“狗官,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么多花活!”
小周细看这两人,张三鲁莽高大,而这李四则异常纤瘦。牢中惯例,一向是要捡软的下手,李四身上的伤便要重那张三许多。小周淡淡身向他们道:“你我各为其主,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张三李四目瞪口呆。半晌,张三才哈哈大笑:“你这人也真是逗趣!”
小周身那狱卒道:“好酒好菜且先款待着,莫要委屈了他们,过些日子我再来提审。”
那狱卒应了一声,便将小周送出了门。
这一走便是半月,那张三李四鬼门关上滚过一遭,本已抱定了必死的心思。哪料到这少年官员几句话,着实让他们过了几天舒服日子。
司马兰成也堪不透小周的用意,偷偷向皇上密折禀报,朱炎明却笑道:“只随他去就是了。”
到十六日上,小周才在天牢露了面,却未着官服,卸了雪白的狐裘大氅,里面是一件苏缎织造的白缎袍,越发衬得人美如玉。
那张三李四看他一副贵公子的派头,不自觉得便透出了几分轻蔑之意。
小周也全不理会,坐在红木制的太师椅上,噙着茶水淡淡问道:“两位可想清楚了么?”
张三笑道:“老子想你想得紧呢,弄出这么多的噱头来,莫非是想给两位爷乐上一乐?”
狱卒脸色一变,上去狠踹了他一脚。小周却微扬了手道:“看两位言行举止,明明就是江湖中人的做派,正所谓侠不犯官,官不涉侠,两位突发奇想来行刺圣上,必不是无意之举吧?”
张三大笑道:“老子就是想宰那狗皇帝的肉吃,你又待怎的?”
小周叹了口气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张三李四早已在心中把他看了个扁,全不在乎的一甩头:“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尽管使上来就是!”
小周习惯性的拢了手,看向张三道:“鞭子火钳烙铁夹棍这些东西,实在有失风雅,我是个读书人,也见不得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今日就依我的意思,换些新鲜的玩意如何?”
他虽是商量的口气,那狱卒早已把两人吊了起来,习惯性的要拿李四来开刀,小周却拦了他道:“这位大侠身形文弱,怕是挨不得刑讯。”
狱卒看了他一眼,心挨不住那才是正理,若刑他数日也刑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白费工夫?
但也不敢违逆小周的意思,在张三脚下放了两枚铁铸的烛台,点上烛火,听得小周道:“如今这世上的女子,皆以缠足为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世称三寸金莲,我们今日也让张大侠尝一尝这步步生莲的滋味!”
狱卒便将吊绳一放,铁烛台从张三脚心一贯而过,直插腿骨间,那张三惨叫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小周道:“这就受不得了?”
几个狱卒在地上铺下白布绢,强扯着张三一步一步踏过绢面,如注鲜血顿时留下十数道血痕,那张三一步一声惨号,几乎不成人声,连强压着他的狱卒手都在抖,小周却微笑道:“女子初夜都要验红,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张三整个人委顿在地,小周走过去,拾起了那十米多长、血痕淋漓的白绢道:“这个东西,是我替张大侠收着呢,还是你自己留以做念?”
张三喘息着张开了一条眼缝道:“狗官——有种就杀了老子!”
小周向李四道:“你看,这这兄弟如此不识时务,哪里怪得了我?”
李四早已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周向他微微一笑,他便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小周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好好想一想,若想得通了,就叫牢头来靠诉我,想不能呢,明天我们接着玩儿,明天玩什么呢?”
他思忖半晌,拍了拍手掌道:“想到了,这个名目,就叫做无孔不入,真正有趣,只盼两位还是不要招的好。”
当晚司马兰成向皇帝秘报道:如此酷刑,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位周大人的手段,实在让臣汗颜。
朱炎明轻叹道:“这人的嗜好也真是古怪!”
转日将近傍晚的时候,小周才又进了牢门,却又换了一件淡杏色的锦袍,束了抹额,眼含春色,噙着一抹浅笑道:“两位侠骨铮铮,一定是还没有想清楚吧?”
那张三脚心处尚插着烛台,一夜间人形已褪,面色惨灰,蓬头乱发,却仍硬生生的骂道:“我日你八辈子祖宗!”
小周微笑道:“咦,张大侠有奸尸的嗜好么?”
略一拍手便有狱卒提了一只铁箱上来,隐隐听得铁箱中悉索乱响。小周十分优雅的竖了手指道:“海南有蛇名郢,最喜钻洞,有一次我与人打赌,说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个洞呢?今天我们就不防来数一数。”
两个狱卒架起张三将他剥了个精光,丢进了蛇箱中,那蛇毒牙已拔尽,一闻到热烘烘的人身气味,立刻一拥而上,张三惊骇欲绝,惨叫着想爬出箱外,那些蛇却早已将他死死缠住,从他口中钻了进去,他用尽全身力气拽出一条,就有另一条又钻入口中,下体被蛇群打开,肛门,耳洞,以至鼻孔,无一不被大大小小的蛇挤入,张三骇极惨叫,却已叫不出声来。
那李四和众多狱卒已被眼前情形吓得目瞪口呆,小周却看到什么心爱之物似的,目光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四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叫:“我招,官爷,我招就是了!”
小周一向端正自持的脸上,却浮起一丝艳极的浅笑:“忙什么,如今我却不急了呢。”
李四叫道:“官爷,官爷,饶了我们吧,是韩贵……”
小周忽尔打断了他道:“寒天冻地的,你口齿也不清楚了么?”
李四怔了一怔:“没这……”
他本想说没这回事,小周却道:“梅……原来是梅……梅什么呢,你莫要怕,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员,做出行刺皇上这等罪大恶极的事情来,也不怕搬不倒他。”
那李四却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立刻打蛇随棍而上:“正……正是那梅大人!”
小周敛了笑容道:“大胆李四,你胡说些什么,梅笑楼梅大人贵为刑部侍郎,也是你诬陷得了的?”
李四叫道:“绝非小人胡说,正是梅大人为小人画出永和殿的通途,小人才能一路寻来!”
小周直起身子微蹙了眉头道:“梅大人一向忠君爱民,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李四道:“官爷且想一想,若不是有人内应在,我们一介江湖人,又怎能如此明了宫中的路途?”
“话虽这样——”小周思忖着道,“事关重大,要速速禀报皇上才是!”
司马兰成一听到人犯已招认的消息,早已飞奔至宫中秘报。朱炎明听了失笑道:“越弄越不像样子了。”
司马兰成跪伏道:“皇上,这两个毛贼本不成气候,谅他们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可严大人这般——”
“是,朕也知道,不过是送他两个人哄他开心罢了。”朱炎明又气又笑道,“这人一天不生事,一天也安宁不得,真是一分好脸色也不能给他,罢,此事由朕而起,就由朕替他摆平了吧。”
说罢换了轻装,只带了司马赶往刑部大堂。
***
却说刑堂之上,小周让李四签字画了押。他两日内两进公堂便将之口紧如铁的人犯翘开了牙关,此中厉害,让那见惯了大场面的狱卒也遍体生寒,四下里传得沸沸扬扬,只说这位严小周严大人,委实非人也,是万万惹不得的。
严小周收了供状细细观摩半晌,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但人犯已招,再弄不出什么事端来,只好将供状塞进衣袖里,准备进宫禀报。
走到刑部大堂门口,忽然间眼前一花,耳听得一人脆生生的喝道:“狗官,你如此折辱于人,却生的什么心肠,今日我定要替师哥将你这颗心挖出来看一看!”
还未看清来人,那长剑已然穿胸而过,小周只觉得胸口间一阵巨痛,那人的脸在眼前一闪,赫然竟是华阳殿的韩贵人!
韩贵人一招得手,向四周骇成了人偶般的众人冷笑道:“师哥为我受辱,我因他而死,天道循环,死亦不惜!”
说完横剑在颈,一道血箭直喷黄土!
正从宫中赶来的朱炎明见此情形,三魂六魄都要骇飞出去,扑过去一把将小周抱在怀里,拼命的摇着他道:“严小周,你给朕醒过来,你要敢死,朕杀你全家!”
四周官员一吓再吓,吓得脸上根本没了表情,只见一向严谨苛刻的当今圣上,半跪在泥土中,抱了严小周几乎要哭了出来。
司马兰成也了一头冷汗,拖着朱炎明的手臂道:“皇上、皇上且请节哀,严大人因公殉职,确实理应表彰……”
“殉你个鬼职!”朱炎明回手抽得他退后十几步,跌坐在地上,厉声喝道:“传御医,快传御医,今日他若死了,你们在这里的一个也活不成!”
第五章
小周伤的极重,在生死边缘挣扎了数日,这才稍见了起色。御医说若不是他脏器生的比旁人都偏左了些,这条命保住保不住,还要另当别论呢。
福喜日日守着他,他喝药也喝得烦了,只说想出去走走。福喜笑道:“严大人快让皇上歇歇吧,这些日子,他可是把心都快操碎了。”
小周也便不再多话,他本是个好静不好动的人,关在屋里,即是觉得闷,拣几本书看看也就把时间打发过去了。
朱炎明偶尔过来,也是一站即走,两个人真正坐到了一处,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些时日,小周便说要搬回府里。福喜与朱炎明笑着说道:“皇上,您看这严大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像严大人这样的身份,能有几个在宫里养伤的。”
朱炎明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吐舌头,再不敢多言是非。朱炎明心头纷乱如麻,也懒得跟他计较。随意走了几步,略一抬眼,才发现竟又到了小周所住的偏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那宫女眼尖,高喝了一声恭迎圣驾,便齐刷刷的跪倒了一排。
朱炎明也就进了屋里,卧房里半卷着棉帘,自缝隙间见小周坐在床上,双手抱着暖炉,犹不解恨似的,把脸也贴到了上面,不觉就笑了笑。
走到近前小周才赫然一惊,叫了一声皇上,却也起不了身。朱炎明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静了许久,才道:“屋里炉火不足么?怎么还冷成这个样子。”
小周道:“臣自幼畏寒,已是落下毛病的了。“
两人仿佛各有各的心事,相对无言。偶尔听得钟声咯咯作响,小周轻声开口道:“臣多日来深蒙皇上眷顾,如今伤已大好,是不是——”
朱炎明打断了他道:“你想回去?”
“住在宫里,总不像话。”
朱炎明道:“若是回不去了呢?”
小周神色微震,朱炎明冷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还不明白么?”
小周眼望了火炉怔怔的出神,朱炎明道:“只怕你一踏出宫门,就要被梅氏一族粉身碎骨呢。”
小周淡淡道:“如此,不正合了皇上的心意。”
朱炎明猛一抬手,重重扇了他记耳光。小周半伏在锦榻上,朱炎明摁住他肩膀冷冷道:“梅氏兄弟又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灭他九族才算甘心?”
见他又咬了牙关不肯出声。朱炎明轻叹道:“韩贵人与人私通,那兄弟二人欲带她逃出宫门,她不肯,那二人竟想出个行刺的主意来,韩贵人一死,他们不知从何得了消息,当堂便翻了供,你自以为聪明绝顶天衣无缝,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的道理。”
小周静静道:“与其说是天意难违,倒不如改为圣意难违罢!”
朱炎明道:“你既然知道,那就最好!”
小周轻吁了口气,朱炎明便将他拥进怀里,声音极尽温柔的说道:“只要你肯乖乖的跟着朕,朕又怎么舍得难为你。”
小周却道:“只怕那些人,也不会轻易的松了口吧。”
朱炎明脸色微沉,他心中烦乱,也正是烦在了这里,那梅笑楼揪住了小周不依不饶。朱炎明素知景鸾词心地良善,便私下里央他出头说句话,哪知景鸾词正色道:“皇上,恕臣直言,于公,严小周乱朝纲欺群臣,于私,他媚君主违王命,罪不可赦,是万万留不得的。”
朱炎明道:“朕若一定要留呢?”
景鸾词跪伏道:“江山美人,皇上心中应自有定论!”
朱炎明道:“你也不用用这顶帽子来压朕,朕只问你,这个人情,你送是不送?”
景鸾词昂然道:“臣不敢拿皇上的威信送人情。”
朱炎明道:“你若不送,朕便让镇南王爷来送,他这个人,在朝廷里的名声,你也是知道的,与其令你白璧染瑕,倒不如让他这面破鼓万人去捶!”
景鸾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朱炎明竟连这样无赖的手段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