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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歌怕极了,怕再爱多一点,主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会被取代。主子救过她,是给予她生命的恩人!她不能为了沙某人而遗忘主人、遗弃主人……
一夜欢情,在夜色尽前缓缓归于平静。妙歌强打起精神,等着沙某人睡去。
天蒙蒙亮。确定沙某人睡沉了,妙歌起身,先是开窗端详附近的动静,发觉没人监守,她安心不少。
清风吹入些许幽香,妙歌回身走到床边,借着晨光凝视男人的睡颜。
深眠的他不知做了什么梦,弯起嘴角,声声甜蜜低唤着她的名。
妙歌像听见了迷咒,不能思考的呆愣;凝视他的目光愈渐深沉,她心跳逐渐增快,快到有些疼痛,痛得直想掉泪。
“有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无论再怎么舍不得,她已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为了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么,我也一定会活下去。”
她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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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挂天空,刺眼的光芒照射着地面每一处,无所不在。
沙某人从睡梦中幽幽转醒,感觉不到妻子的体温,他心一动,起身张望。
“妙歌?”沙某人走到桌案处,有两件醒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他拾起一个由头发编织而成的精巧小结,那是中原人才会做的,叫同心结。他摸着熟悉的发丝,是昨夜成婚时,他亲手割下的两人的头发。
“妙歌?”沙某人心急地呼唤,她去哪了?她离开了吗?
他陷入混乱,桌面上的另一样东西又教他神思不定。
那是一个精美的木盒。
沙某人慢慢地打开它,看见盒子里放着小风当日买的杯子。
小风走得匆忙,身边物品均未携带。妙歌整理过小风留下的东西,许多都扔掉了,只留着这只陶杯。
沙某人记得妙歌说过:“这杯子,我不还主子了。”她闪着光的双眼,璀璨无比。“我要送给我喜欢的人,当作定情信物。”
言犹在耳,留下信物的人儿,却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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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雷城带走了城主的坐骑,妙歌奔波了整整一个月,几经艰辛,终于到达久别的兰陵皇宫门口。
“我是王的贴身侍女-妙歌。”她疲倦地告诉守卫。“我要见王!”
话才说完,体内残存的力气霎时流逝一空,妙歌从马上倒了下去,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离开心爱之人的悲伤渐渐沉淀,匆忙奔波的身体得到了休息,妙歌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手正在擦拭她的脸,妙歌迷茫地睁开双眼。
“妙歌?”见她醒来,怀陵风露出笑容。
“陛下……”妙歌眨了眨眼,望着床边的小风。她就是为了他离开雷城,离开她心爱的人!
“妳醒了,太好了。”
“陛下……”妙歌定睛一瞧,震惊道:“你的脸怎么了?”
怀陵风美丽的脸庞布满了青紫伤痕,教人不忍。
“没事。”他拿起一杯热茶,助她喝下。
“对不起,我该早点回到你身边。”妙歌心痛如绞,羞愧得不敢看怀陵风。当她在爱人怀里,享受他的温情爱意时,她的主人却饱受折磨……如此一想,妙歌更觉自己罪不可赦!
“妙歌,说实话,我不想妳回来,见到我悲惨的模样。”怀陵风淡然一笑。
妙歌掩嘴而哭。“对不起,主子!我曾想着,如果能留在他身边一辈子该有多好……可是、可是……”
如果她不离开,她一定会遗忘她的主人,沉浸在丈夫的呵护里,忘了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妳放不下我。”怀陵风惆怅地叹息。
“叙旧的时间结束了!”一道冷漠的声音,骤然打断了这对主仆短暂的相聚。
妙歌听见那人的声音,惊恐地抬眼。
“出去!”燕攸辰走进门,猛地将妙歌从怀陵风怀里抓了出来。“滚!”
“别碰她!”怀陵风冷静地护着妙歌。
燕攸辰垂眼俯视怀陵风。“我已让你见过她了,你必须遵照承诺交出玉玺!”
妙歌闻言变色。她给主子添麻烦了?
“主子,什么也别给他!”妙歌勇敢地站到怀陵风身前,迎向燕攸辰狂魔一般的身影。“你把主子的脸都打伤了,你猪狗不如!主子曾信任你如手足,你──”
“砰!”燕攸辰手一挥,妙歌单薄的身子立即撞向冷硬的墙面。
“妙歌──”怀陵风着急地奔向她。
“不许去!”一双强硬的手臂把怀陵风拦腰拖回,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玉玺,国王的玉玺!”
“放开主子!”妙歌倒在地上,听见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们兰陵的王!”
燕攸辰先是轻轻地笑了,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他拉着怀陵风,野蛮地将他甩上床,像刻意要反驳妙歌的话,他撕开怀陵风的衣裳。
“不要──不要碰他!”妙歌生怕燕攸辰伤害怀陵风,语气流露出哀求。
“妙歌,把眼睛闭上!”怀陵风清楚燕攸辰的意图,一边交代妙歌,一边与失去理智的燕攸辰商量:“你放开我,我告诉你玉玺藏在哪里。”
“太迟了。”燕攸辰修长的身体压住怀陵风,扫视着怀陵风瘦弱的身躯,他血腥地笑。“为了逃命,躲到燕王脚下的你又有多干净?用我的脏手试一试才知道谁更下贱!”
“放开他!”妙歌爬到床边,奋力攻击燕攸辰。
燕攸辰索性使出七分力将她打到角落,令她无法动弹。
“放开主子……”妙歌全身剧痛,耳边净是男人的打斗声,听见主人负伤又遭凌辱的声音,妙歌崩溃地哭了。“求你放过主子,放了他呀!你忘了你们曾是多么好的朋友,燕攸辰、燕攸辰--”
她哭得喉咙沙哑,折磨人的酷刑依旧持续着,而她温柔的主子竞还不停地吩咐着她:“妙歌不要看,把眼睛闭上,什么都别想……”他的声音已绝望到无力,仍不忘安抚她。
妙歌哭得眼睛干涩。她一点用处也没有,千辛万苦找到主人,却只是让他受更多罪,妙歌开始憎恨起自己。
痛苦无助到了极点,沙某人的笑容缓缓浮现在她脑海;她本已枯竭的泪水,又渐渐泛滥。
……好想、好想他现在就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好想他……真的不愿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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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断裂的骨头,有大夫可治;皮肉之伤,有膏药可减轻痛苦。但妙歌的心,抽疼得厉害,找不到平息心疼的灵丹妙药。
绿竹林位在兰陵宫廷的最后方,是皇族以外的人不得擅入的禁地,如今却成了囚禁真正兰陵王的监牢。
妙歌捧着早膳,一如往常走到怀陵风的寝室门外。她回想着沙某人的笑容,直到一股力量充盈心胸,才有勇气打开门,走进满室麝香的房内。
如同往常,在她眼前的人,是躺在床榻上虚弱得无力起身的怀陵风。
回到主子身边的这些日子,她的存在,除了被燕攸辰拿来胁迫主子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助益!
“妙歌,别哭了。”怀陵风缓缓穿起衣裳,声音有些沙哑。
妙歌蓦然发觉脸上已湿濡一片。
“主子,我杀了你,好不好?”她端详他憔悴的模样,已毫无生气。“我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你受那只禽兽凌辱!”
怀陵风讶异地瞧她一眼。“……好。”慢慢的,他惨淡一笑。“我没有自尽的勇气。妳是我最信赖的人,妳帮我。”
“我一定想尽办法,把真相公诸于世。即使兰陵只剩一个孩童也会拚尽全力为陛下报仇!”妙歌神情已有些狂乱。“绝不让燕攸辰有好下场!”
怀陵风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右边墙里有一个暗柜,里面放着一把刀,妳拿来吧。”
妙歌端详他平静的面容,心痛愈加深刻。“请安心的走,妙歌完事后,绝不让主子在黄泉之下孤独,无人侍奉。妙歌会陪你!”
她是烈性之人,尊严不容践踏。她所尊崇的主人,同样尊贵不可侵犯。然而连日来,怀陵风夜夜遭受燕攸辰凌辱的惨状,虽然妙歌没亲眼目睹,但为主子善后所见的景况,已软她大受打击、难以容忍,神智几欲错乱。
“我不要妳陪。”怀陵风摸向妙歌的头,像宠爱孩子一般对她说:“妳杀了我以后,去找沙城王。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爱妳,他会照顾妳一辈子。”
妙歌面无表情地离开怀陵风,走向墙壁前取出短刀。她知道主子已决心一死,只是没有自尽的力量。
“以下犯上是无法饶恕的罪。不过我的王,与其让你活着遭受凌虐,我却爱莫能助,不如杀了你让你解脱。就算下地狱,妙歌也甘愿!”她抖着手捧着刀,走回床边。“犯下大罪的妙歌,没资格得到幸福。妙歌会尽力帮主子复仇,然后杀了我自己!”
怀陵风在刀挥下的剎那,闭起了他的双眼。
他等了许久,结东他生命的一刀却始终没挥下,反而是无数颗酸楚的泪珠,滴滴答答落在他脸上。
“妙歌?”他睁眼,见妙歌哭得伤心欲绝。
她终究是下不了手!
“主子……”她的眼经过泪水的洗涤变得更清澈,不再混浊。“我来……是为了保护你、照顾你,不是送你走上绝路的呀!”
为何她没有丝毫办法?谁能帮她?妙歌的脑海里全是那个老不正经的男人,这个时候她需要他!
“妙歌。”门外传来一声阴沉呼唤,震住房里的人。“妳的姿势太危险了。”
燕攸辰迈向怔愣的妙歌,夺过她手里的短刀。
“你这畜牲!”妙歌吃惊之余,不忘守在怀陵风身前,出手打向燕攸辰。“你是禽兽!”
燕攸辰轻易地推开她,专心检视怀陵风的身体有无刀伤。妙歌眼见他后背露出空门,马上举起刀奋力地朝燕攸辰刺去!
“幼稚。”燕攸辰冷哼,也不回头,衣袖一挥便推出一股气劲,将妙歌打出门外。
“妙歌──”怀陵风焦急地起身,欲追出门。
燕攸辰制住怀陵风,压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妙歌倒在房外,身子如风中柳絮。她听着主人心急的呼唤,无奈却挤不出一丝回答……
她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主子和自己的安全?
妙歌逐渐昏沉的脑子再想不出任何方法。天地彷佛在旋转、她吐出几口鲜血。
她脑海中唯一清晰的,只有沙某人阳光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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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天日的囚牢里,妙歌半昏半醒。
燕攸辰唯恐她继续留在怀陵风身边,又会发生像上次一样的事,于是把她打入监牢。
她在牢中度过多少日子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被迫离开主人之时,听说燕攸辰换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禁锢怀陵风。那意味着她的主人,永远逃不出燕攸辰的掌控了。
“妙歌……”悠悠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妙歌像是完全听不见。她受了燕攸辰狠毒的一掌,伤了筋骨,身子一动便万分疼痛。
“妙歌?”有人在摇晃她,呼唤声一次比一次强烈且慌乱。
“妙歌!”
“谁?”耳边的熟悉呼唤乱人心弦。妙歌睁大眼睛,在黑暗的牢里问着突然抱住她的人。
“妳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来?”那双拥住她的手臂充满了力量,隐隐颤抖,藏着无法言喻的激动。
“沙?”妙歌不可置信地举起手,摸索着他的脸。
牢房里太黑,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心急得眼眶发疼。
“大哥,快走!”阿丘在牢外急切地催促。“我们被发现了!”
“阿丘也来了?”妙歌霍然清醒!“沙,你怎么来了?”
“妳还敢问我?”沙某人抱怨似的说着妙歌的不告而别令他多么失望。然而妙歌充耳不闻,嘴里不断地呢喃──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心神恍惚的人儿如在梦中一般,流露出满脸脆弱。
她一直想着他,想再见他,想到心痛得麻痹……他竟真的出现了!
“我来找妳呀!”沙某人不甘愿地咬了咬她的脸颊。
“哇啊──”妙歌忍不住让郁积多时的思念与苦楚爆发而出。
“欸?”哭什么?“我咬疼妳了?”
“呜……”她好想他、好想他!
沙某人暂且压下错愕,抱着妙歌跑出牢房,一边低声安慰她。“我被妳抛弃了耶?才刚见面,还没教训妳呢,妳怎么反倒哭这么大声?我比妳委屈耶!”
“呜……”她发现自己其实很脆弱,经不起一点打击。自从认识他以后,又加倍脆弱了。高兴时想着他、悲伤时想着他,尤其恐惧与孤独之时,更想他!
“妙歌?”她越哭越大声,他听得怪心疼的。“我先不怪妳做错事,妳能不能哭小声一点?”
“哇呜--”不能!他为什么要来呢?他不知道一旦自己再见列他,就再也放不开他了,怎么办、怎么办?
“……实在是令人生气的小坏蛋。”害他方寸大乱!沙某人温暖的唇在妙歌耳边逗留。“偏偏妳又那么可爱,让我舍不得惩罚妳……”
他露出苦命的笑,在部属的掩护之下抱着妙歌──潜入空无一人的天牢里!
“你、呜……你跑……呜、你跑进天牢里,呜呜……做什么?”
“不准妳再“呜”了!”沙某人带妙歌走进天车内最后一间牢房。“牢房分七等:天、地、太、平、人、安,乐。”
“哪需你介绍!”妙歌任他抱着。“天字号牢房,最是干净舒适,专门用来囚禁皇亲国戚。”
两人进入光线充足的天牢。她一见他久违的笑脸,心立时安定了。
“我查过了,最近没有高贵的人进天牢。平时空着,不会有人打扫。我们不如借住一日!”
“住天牢?”妙歌无法反驳,注视着掠过蓝眸的调皮光彩,她忽觉无奈。“亏你想得出来!”
“妳不哭了?”沙某人因妙歌逐渐开朗的脸色而欣喜。
“哇呜──”她知道他在意她,故意任性地与他玩闹,需要他不停的抚慰。
“再哭……我可要教训妳了!”沙某人板起脸。
“哇呜──”
“妳还哭?”分明是挑衅他。“不可饶恕!”
“哼!”妙歌撇撇嘴角继续:“哇啊!哇呜!哇啊……”
“妳中邪了或是得什么疯病啊?”与她说理她不听;若打她屁股,她年纪又太大了,他该如何处置她?“真不听话,一定得教训!”
思来想去,沙某人决定低头含住妙歌还在哭叫的嘴儿。这么教训……应该是再恰当不过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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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的纷扰逐渐远离。天牢里的两人彷佛脱离俗世之外,再不能看见彼此以外的人。
妙歌坐在沙某人身前,力持稳定,让他输送内力为她疗伤。
“幸好我随身带着伤药。”沙某人调理过妙歌的伤势,立刻取出药丸给妙歌服下。“谁对妳动手的?”
他摸了摸妙歌无神的脸,面色蒙上一层阴霾。
“一个畜牲。”妙歌搂住他的腰。
“冒充兰陵王的家伙?”一股杀意在沙某人体内升起。“我要杀了他!”
“主子仍在他手里。”妙歌摇摇头,为难道:“我必须……”
“妳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