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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术语我没听懂,但是大概就是说她是个很极端的人然后她失声可能是在于她受了刺激,对自己进行了自我暗示对吧?”
“意思差不多,但是我们还不确定,所以需要咨询专业的心理医师”都暻秀点了点头。
“这样。。。”
在沉默思索的时候,一楼急诊的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入口看过去,一个少年背着大大的双肩包,穿着校服,全身湿淋淋的跑过来。
“你来了”
“吴世勋!你自己没什么事吧?”卞白贤看到对方显然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怎么淋的这么湿,早上给你的伞呢?”
“啊。。。”少年红了红脸,扯了谎“忘在学校了”
“这样。。。”吴世勋没有拆穿他的谎话,没心情也没兴趣去探究他和朴灿烈之间的关系。
“我赔你一把吧!”
“这倒不用了,一把旧伞而已,我还有伞”
“不好意思。。。”
三个人坐在急诊室门口沉默着,朴灿烈迈着长腿走了过来。首先注意到的是最外面坐着的全身湿淋淋的少年,还是大大的包,头发因为遇水而软了下来。却在想要走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了最里面坐着的都暻秀一直在用手捂着脚踝,便转了方向直直走过去,在对方面前蹲了下来“崴了?”灿烈抓开都暻秀的手,附上自己的手掌,厚重的握住他的脚踝,撩开裤脚看到了一片红肿。
都暻秀不知赌气还是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也不说话。
这时急诊室的手术灯灭了,手术结束。
先走出来的是主刀的医生。朴灿烈放下都暻秀的裤脚,按住他欲站起来的身子“好好坐着,别乱动”然后自己走上前“医生,请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喘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你们送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痕太多,淤血的、出血的都有,我们怀疑内部器官可能会出血,进行了检查。结果器官是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出现内脏出血的情况。就是左腿刚刚治疗不久的腿骨,再次断裂,现下要复原很难,国内暂时没有这么先进并且超出60%把握的技术。。。很遗憾。。。”
朴灿烈听罢沉默了片刻,又开了口:“那她的声带有问题吗?比如损坏什么的?”
“这倒是奇怪了,我们在手术的过程中因为时间过长,已经超出麻醉的时间,却没有听到病人出声,所以我们检查了她的声带,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损坏。但是很奇怪的是无法发出声音,几个医护人员都认为这个问题可能和心理有关。”
“谢谢医生,那您忙吧”男人跨开一步距离,目送对方离开。
后面的三人看着朴灿烈,各怀心事。
“你们谁通知一下家属吧,或者”言罢看了一眼吴世勋“通知一下鹿晗”
吴世勋撇开脑袋,“我没带手机”
“我不认识他”卞白贤轻佻的出了声。
“我也是不认识”都暻秀看着朴灿烈回答道。
朴灿烈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问道“号码多少?”没抬头却显然是在问吴世勋。
少年顺口说出一串号码。
通知了鹿晗众人便安静的坐着。
吴世勋几个除了朴灿烈都不知道鹿晗听到这个消息的态度是如何,也不敢妄加猜测。
等待期间还透过校领导得知了肖米家的电话,通知了一直未曾露面的肖米父亲——肖正华。
都暻秀还是坐在凳子上,表情隐忍,面色苍白,朴灿烈才想起对方的脚一直都没治疗。他走到对方面前蹲下身,但却不是面对面而是背对都暻秀蹲了下来,三人沉默。
“你。。。你干嘛?”都暻秀这次开了口。
“上来,我背你去外科看看,你的脚踝肿的很大,不治好会落下病根的”朴灿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不用背吧。。。”都暻秀毕竟是成年人,心想自己一个爷们被人背着多丢人。
“磨磨唧唧什么,快点上来,我腿都蹲酸了”
卞白贤在一旁站着,看着朴灿烈蹲在这个叫都暻秀的人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在关心着他。自己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什么,他轻轻的皱着眉头,却被盖过眉毛的刘海隐藏了情绪。
最终鹿晗赶到了医院,表情沉稳的看不出情绪,只是静了片刻问了事情的经过。几个人也不算当事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吴世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与他说。最终朴灿烈带着都暻秀去了外科,卞白贤和吴世勋回了家。
几个人不同目的地的往前一直走,其实谁都不知道,未来的路通往哪里。
【我想起你爱上我的第一个眼神 也记得你送我走的时候 我回头看你看着我的最后一眼】
【你对我来说这样的陌生 我无法认得你就是以前的你 我们的心头铺满了雪 生活将我们隔绝 要么滑下要么在雪地冰却 别无选择】
47
【我望着他 望了又望 我最爱的就是他 可以肯定】
【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
【他可以褪色 可以枯萎 怎样都可以 但我只望他一眼 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卞白贤跟在吴世勋身后几次的欲言又止。吴世勋知道对方想说话但却不开口问,他自个儿心情也十分低落,一股脑往前走,却在到家门口的时候知道了对方欲言又止的内容。
“这几个人站在这里干嘛?”
“呃。。。这几个是我的朋友,A城的,明天回去。我看你家蛮大的可不可以暂住一下?”卞白贤小脸皱成苦瓜,满目无辜。
吴世勋没有理他,自顾自走了进去,一群人也跟着他。
而卞白贤走在最后,轻轻带上了铁门,却碰巧没有关上。
吴世勋一进里屋就换了鞋子,把书包甩到地上大喇喇的走到饮水机边打水喝。半晌,少年拿着水杯转过身,在日光灯下打量了面前的几人,却突然恐慌的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女生手里拿着的伞就是今天在教室看到巷口那群人拿着的,因为是少见的全黑所以记得很牢。
吴世勋一把拉过卞白贤“你说清楚!这几个人是谁!”
“我朋友啊!”
少年转过头看着其中一个站在前头的,“你们下午是不是进了二中后面的废楼!”
那个肤色为麦色的带头少年正了色“是,怎么了?”
“打了一个女的是不是!”
阿本歪着头看了目目一眼“怎么了?”
吴世勋转头问卞白贤“你真的叫他们去打肖米了?”
“啊?”少年吃惊的回看他“你说今天肖米进医院是他们打的?!”
吴世勋沉默的看着他,用一副‘你以为呢’的表情。
白贤看对方不像在开玩笑也正了色,走到阿本面前“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怎么闹的这么大!”
【我相信身体会死,灵魂会死,但爱不会死。】
朴灿烈背着都暻秀从外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从医院门口走进来的鹿晗,对方垂着头。
“诶,你去哪里?肖米呢?”
少年抬起头,眼神涣散,无力的回答“她父亲派了车子来接她,就送到门口了”
“那你呢?现在要去哪里?”
“来找你,我要去趟吴世勋家。今天在教室看到。。。他手机,拿去还给他”
“看你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陪你去吧”说罢放下了背上的都暻秀,转身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发“你一个人可以吗?先回去,不要等我,你先吃饭吧”
“你当我孩子啊!我先回去了,你陪鹿晗去吧”然后转头看向鹿晗“你注意身体别太累,明天就高考了还搞出这么多事。。。”
“谢谢暻秀哥”
两人送都暻秀坐上了巴士也匆匆上了开往吴世勋家的公车。
下了车之后雨也停了,没打伞,朴灿烈打趣道“今天吴世勋还抢了我的伞,说是他的哈哈”
鹿晗沉默,却想起了早上在医务室看到的伞。少年领着对方走进昏暗的长巷,到吴世勋家门口的时候,鹿晗伸手敲了一下,却发现铁门是开着的便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而两人在进客厅门的时候停住了,因为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的争执。
“世勋啊!不是你说的你想杀了她的吗!这样也算帮你出了气啊!”鹿晗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但朴灿烈却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我是想杀她,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吴世勋的声音幽幽的传出来,而两人都听出来了。
鹿晗紧了紧拳头转身往外走。朴灿烈转头看到对方走出去也想跟出去。却在一个不认识的声音中停住了脚步。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声“我们本意不是打肖米!我们根本不知道是她!这是我个人恩怨!我就直说了!我不仅打了!我还扒光了她拍了一些精彩的照片!”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更别说她拿着这个词来形容我!” “边伯贤。。。”
剩下的话全部都卡在了朴灿烈的大脑中,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仿佛回到了那个少年时期。
那个手里抓着书包带子满眼充血的少年对着自己说:“朴灿烈,你给我记住。我,边伯贤。今天在这里发誓,从现在到我有能力为止,你让我体会的痛苦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再没有半点情谊,再见便是仇人”
直至今日我还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者说它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什么形状,是不是一个眼睛的样子:红色的然后细长细长如流水,或者是不是一个爱心的形状:绿色的然后丰满的像个孕妇,再或者是不是看不见的白色的然后很渺小很渺小。
“边伯贤,原来你就是边伯贤”
而走出巷子的鹿晗掏出口袋右边吴世勋的手机,解锁打开了一个‘未查看短信’
署名:白贤
内容:“我找人帮你去教训肖米了,等着看吧”
【你给我年少最不堪的污点,我还你此生最难忘的卑贱,至此恩怨两清,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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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一把伞,是否能走进你的浪漫,摇一叶乌篷,是否就能感觉你的缠绵,吹一支竹笛,是否就能听懂你的渔舟唱晚,点一盏渔火,是否就能温暖你的无眠】
鹿晗合上手机放回了口袋。他沿着长巷慢慢的往外走,心情沉重的透不过气。
自己心爱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去接受吧?为什么吴世勋还能镇定自若的站在医院急诊室门口用旁观者的身份等待着呢?不会心虚吗?不会害怕吗?不会觉得自己很可耻很可悲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了。
少年的心纠成死结,当身边的人一个个变了模样的时候,只有不变的自己最孤单。但到底是恨别人丢下自己先离开了,还是恨他们的所作所为呢,也说不清吧。这几分钟就到出口的小巷,却好像走了鹿晗半生的日子,像是一直拖着什么在前行,是身体还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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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觉得我的爱有多伟大,因为我只能给你。
但是我从没想过,我的爱这么一文不值,连你都不屑珍惜。
【鹿晗】
此刻的天,凉风习习,并不像六月酷暑的那般炎热,少年本就惨淡的心更加的凄凉起来。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细微的震动,停下步子伸手摸着口袋外侧,发现真的在震动便掏了出来,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喂,你好,我是肖米的父亲,肖正华”
“啊?”少年轻轻的惊叹了一声发觉有些失了礼貌“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之前听小米说了你们的事情,虽不赞同但也不反对什么。这段时间我很忙,要去外地一趟,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她母亲很早就不在了,我也不放心她现在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这段时间能不能让你照顾下她?”
“那。。。您的意思是?”
“你可以来我们家住,或者不习惯的话,我把她接到你家里去也行”
“一定要这样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话筒的另一边沉默了许久“她和你交往,你连这点问题都不能坦然接受,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以后?还是说,你只是在玩她的?”
“不是这样,我知道了,您明天早上把她送过来吧”
“我待会就要出发了,你应该知道她现在身体多严重,也不说话,我不能放她一个人。你现在在家的话我待会就把她送过去吧”
“好吧。。。”
“嗯,就先这样”
少年正准备挂断的时候又听到那头幽幽的开了口。
“今天把她弄成这样的人我会调查的,你如果知道什么,请如实的告诉我”
“。。。”少年抖着手扶稳手机,强装出镇定的声音说道“好的”
挂上电话,鹿晗蹙紧眉头,此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巷子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的站在这里没动过半步,少年回过身望着根本就看不到的那个房子,心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还是曾经的你,只怕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另一头站在门口死都挪不动步的朴灿烈,眼睛布满血丝,盯着触手可及的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动手指去打开,去质问。
那么多的‘原来是你’,在心里的那颗大树上开满了花,原来是你。
一颗叫做想念的树,开满了边伯贤的名字。期间六年,都在不知不觉摄取着朴灿烈心的养分,直至从小树苗长成了身体都容不下的大树。直至那个离开了六年的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开了口。
“你怎么在这里?”门从里面被打开,原本低着头出来的少年,看到了地上一双干净利索的黑皮鞋,惊奇的抬起头却看到了熟悉的人。朴灿烈回过神才发现边伯贤不知什么时候推门出来,满脸疑惑的站在自己面前。
“什么?”开口的时候被自己沙哑低沉的声音吓到,轻咳了一声。
“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边伯贤显然对对方的不在状态很不满。
朴灿烈下意识的准备回答“就跟着鹿。。。”却在眨眼的时候看到从里面听到声响也走过来的吴世勋,便停住了“就。。。”朴灿烈微微皱眉,有点不知道编什么谎。
“别想扯谎!”毕竟曾经竹马过那么多年,对方的一举一动反映什么状态边伯贤还是了解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说谎了?”
“认识你这么久我不知道就怪了!”边伯贤也潜意识的被套了话。
朴灿烈轻蔑的挑了眉“认识我多久了?掰开手指数都数的清吧?”
“。。。”少年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低着的头抬起来“我是认识你不久!所以你没必要问的那么清楚!”
朴灿烈没有看边伯贤,越过他的身子走到吴世勋面前“鹿晗告诉我这个地址的,你手机被他拾到,如果你急要的话就去他家找他吧,应该知道他家在哪里吧?”
朴灿烈本不想多事,可是在边伯贤说出那句让他伤心的话时,便突然就可怜起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吴世勋。或许两个人说清楚更好,误会永远比欺骗更可怕。
“我不急。。。明天考完再说吧。。。”少年明显对于手机丢不丢的事情不太关心。
“那也行,随你便吧”朴灿烈转身出门的时候看了屋子里的几个陌生人一眼,无感情的目光。
在门口的边伯贤显然想到了什么,急急的走到吴世勋的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进卧室谈谈。
朴灿烈把这过程净收眼底,却也不去多猜,对于一个早就知道自己名字却没什么反应的人,已经不需要再去证实什么了吧,连曾经义正言辞的报复和狠话都不想实施,那自己到底有多渺小,至少在他的心里,自己是根本不存在的吧。
【痛到断肠能忍的过,怒到发指能笑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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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温柔如水,许你百岁安逸,许你千万光荣,只求笑颜如初。
边伯贤拉着吴世勋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手机什么时候丢的?”少年急急的压低声音。
吴世勋莫名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就我在学校的时候吧”
“那我给你的短信你看到了吧?”
少年皱着眉看着他“什么短信?”
“就是说找人帮你教训肖米的那条啊!”
“我没看到。。。”吴世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那个。。。”“刚刚医院的鹿晗,就是朴灿烈刚刚说捡到你手机的人?”白贤拉了拉对方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