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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生活的,自己生活却总是在被命运主宰。
林欣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说出这种消极的话,妈!你不要信新龙的那些疯话,世界上的事都是人在干的,自己的命运不是上天主宰,因该是我们自己主宰,是的!妈,请相信我,我是你女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能给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林高明只是失血过多,昏厥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事情,但医生还是将他安置在特护病房里。林伯母日夜不合眼的守着他,安慰他。他却只是呆呆的对着天花板发呆,象在思考什么问题。
林欣进来的时候,检察院来了两个人了解情况,顺便又在病床旁做起他的工作来。
林县啊!我们也是在饭桌上走过来的,我不了解你,你还不了解我,老弟我可不会象某些人那样将自己的罪责也推倒自己的朋友身上的,如果那样的话,那他还算哪门子朋友啊!说话的是检察长老萧,他是一个被大家称为浪子的检察官员,听说他虽然平时流里流气,但若有人登门送礼给他,他是绝对不收的。因此跑道子的人也说他这个人有点表里不一,不值得深交。
林高明偏过头去,看着远处的校园,不搭理他。
老萧跟他的同事交换个眼色,我说老林啊!你怎么就那么开不了壳呢!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没准你还能出来呢?你看看你,现在落魄成这个样,你这样叫你老婆你女儿怎么活呢?
林高明反过头来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最后又将眼光投到了林欣身上,欣子,是爸爸连累了你,爸爸也是无赖的,你不要怪爸爸。
林欣啜泣了起来,爸,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你不要为别人去想那么多。
林高明向女儿摇了摇头,欣子,我都已经这样了,进来我就不想出去,但你要明白,爸并不是在乎那几百万快钱进来的。你不要去信外面的流言。说到这,他又将头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老萧示意他手下将这些话记下。然后就说,老林,我还会来的,我一定会把他给挖出来,今天就打搅了,你休息吧!就起身走了。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林欣问他父亲,刚才老萧说的他是指谁呀?
林高明说,别听他们胡说,那些家伙总是扑风捉影,疑神疑鬼,他们要猜测就让他们猜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爸,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在乎那几百万快钱,那你又在乎什么呢?
义气,为官的人讲的义气。
这时,刚才同林欣在一起的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只有他们一家人在,就说,林县,刚才新书记打电话给我,说让您好好的养病,他在拖人帮你周旋呢!现在好象有了些眉目了。他还说,不会让你再回监狱了,就在这病房耗着。你不要再有什么顾忌。
林高明答道,我知道了,我也想到他和我兄弟这么多年不会见死不救的。他分明忘了自己刚刚还在自杀。
那他上次在我找他时为什么就那么绝情?
你这个女人思想就是这么简单,你想想,我刚抓住他就见你,你叫别人怎么说他这个书记,就象今天他打电话到小李手机上,他就是不愿让人知道我跟他还有联系,那样就不好办事了。林高明的思维在这时已经完全活了,他激动的对林欣说,欣子,其实爸也不想死的,至少不想死得这么窝囊,爸知道新书记救我一定是在卖你的面子,你以后可得代爸好好感谢人家。
林欣也放松了许多,他说,我知道了爸!但你要是出来了,你该到哪去呢?云南?听说那边很乱,我不忍心让你们跑到那里去。
林高明对自己女儿说,这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有办法的!
自然,为了同我家“断绝”往来,林欣是不敢往我家里去的,在学校同学问她我的事,她总是说不知道,说跟我在那边分了手,这使得我的名声多少受了损伤,大家还以为我见到她家落魄了就将她甩了。
一有闲暇时,林欣还会跑到苏哈那去,陪她聊聊天,有时晚了就在我床上睡了。第二天再去医院护理她爸。
第八章
第八章
日子就这样的耗了一个星期,一个让全县人都震惊的消息传了出来,检察院检察长,那人人称之为百毒不侵的流子,现在被监禁了。原因很简单,暗地里贪污腐败,另外还有一些罪名,说什么还有待核实。
同时,县委有关人员一反往常遇这种事的回避态度,就萧检查长事件发表申明,说什么这是社会的蛀虫,我们做为人民公仆就一定要始终站在人民一边,为人民谋福利,而不是假公济私,表里不一。他们还说,上次林县长事件就是姓萧的一手在暗地里操作造成的,原因是他同林县一向政见不合,他为了自己能上升,就串通了自己的哥们设计让林县长跳,虽然他自己目前还不认罪,但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证实。
有多事的就写匿名信反映,说他们两都不是走一条道政见不同有啥关系?再说了,即使是老萧设计送东西给林县,林县也收了,那不一样是受贿。
县里后来又在报上澄清了一次,并用一条几句话的消息宣布了林高明案的处理结果。
林高明由于受政敌的陷害,贪污罪不成立,但他身为一个党政骨干,有此行为实在不该,经多方面讨论,最后法院决定判处如下:开除林高明党内一切职务,开除党籍处分。
林高明对这个处分表示接受。
当天夜里,在刘叔叔的饭店的一间包厢里,我爸还有我妈在那里为林高明庆祝。他们都不是专车来的,因此也没人注意到这些。
等坐定后,林高明向我爸抱了抱拳,新书记,哥们这次能出来全拖了你的福了,在这里我就谢了,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要支一声,我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我爸还是那么冷静,他对林高明说,这次是你幸运,我跟刘老打了招呼他就尽心的去办了,以后你处世切记要低调才行。
林高明讨好的说,那是,我这次在里面想明白了,我打算到越南去,听说那里物价低廉,赚钱也容易,我到要去闯闯。但书记,还有个事情我不明白,姓萧的为什么突然贪污了,你们怎么将我的罪放到他头上去了。
我可没有害他,这是事实嘛?你不这么认为吗?
事实,是,是,这是事实呢?林高明不敢再问。
听到这里,苏哈站起身来,说要不要给我弄点吃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说这也好,她就进了厨房,里面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我把窗户打开,朝外面大大的呼了口气,这些日子来的压力都散了。虽然我也对老萧的事情感到怀疑,但这关系到我的家庭,还有林欣的家庭,我也只是希望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在苏哈还在忙着做饭时,我随意抽出了呆在茶几下的那些报纸看了起来,这都是几个星期前的,说的就是那件案的事,在这沓报纸的末端,我却看到了一份三天前的新报纸,在报纸第二板右下脚的几个字让我震惊:原检察院检查长萧为成8月3日在县看守所监狱畏罪自杀身亡。
苏哈端着饭菜出来,将它们摆在茶几上,小龙,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她搓过来张望。
我说没什么。
等我狼吐虎咽的将三盘菜一扫而光后,才发现苏哈还在盯着我,自己的筷子一下都没动。
小龙,这些日子你瘦多了。苏哈说着,有点心酸。
那苏哈,欣欣她现在在哪去了,为什么我打电话问我妈时,她那么神秘的说,对不起我,我还以为他们把欣欣怎么了呢!所以就把小雨搁下一个人跑回来了。我从纸巾盒抽出一张餐纸,抹了抹嘴巴,口里却问着她。
在那餐饭后,林欣来找苏哈,住了一夜,第二天要离去时她突然说,苏姐,我也许以后不会到这来了,新龙也说他不会再回来,你就帮忙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装起来吧!
苏哈惊讶的问她为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这个姐姐所有的事情,并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跟我在一起,那样对谁都不好。
苏哈说,那你就不问问小龙,你就不管他的感受?
还是你代我告诉他吧!你就说我对他已经死心,这些日子我想得很明白,我并不真正爱他,真正爱着他的是你,还有小雨。说这些时,林欣很是平静。
苏哈还没开口,她又说了,我爸现在这样也不能害了他的前途。
也许他不在乎这些呢?
但我在乎!当然,他家里人更在乎吧。
那你准备到哪去,你就打算一生这样躲着他吗?你躲得了他吗?
是的,苏姐,我将用我的一生来躲着他,所以请你告诉他,他不必找我,也是找不到我的,我将用我的一生去为他祈祷,见到寺庙我就会替他去捐几个钱的,我知道他相信这个,其实说真的,我现在也有点信了。
林欣就这样的走了。没有告诉谁地址,就这样的再这个城市上消失了。
我也大体上明白了,她说的我家人更在乎她家拖累我的意思了,不然说我妈为什么变了调了,我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一定是以林欣和我分手为条件才将她爸救出来的。
我问苏哈近来过得怎么样,她说还是老样子,睡了吃,吃了睡,象条猪似的。我说那你孩子生了吧!我怎么就没见到他呢?是不是在刘叔叔那边。她说没呢,我将他送到乡下我妈妈那去了。
回到家里,我摸出钥匙开门,恰巧有人从里面出来,和我碰了个正着。
哦哦!公子回来了,好久不见,瘦成这样了。啧啧!
萧伯伯好!我看出来了,这是反贪局局长萧长明。
好!好呢!我就不打搅你们团圆了新书记;刚才这件事我们就以后再说吧!他对我又笑了笑;然后关门走了。
我把自己的旅行袋扔到一把紫红色鹿皮沙发上;然后拖了把实木小圆凳坐在电视机前;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父亲还是象我进来时那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本叫《奋斗》的杂志,我知道,那上面的东西都是关于党政建设的。他好象也不打算理我,就跟几个月前我在家时那样,他不屑理睬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母亲从房里出来,见到是我,她分明的欢喜开来,哎呦!我家龙龙回来了,妈妈可想死你了。今天妈的左眼还在跳个不停呢!这不,我儿子回来了。
我站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对她说,妈?你瘦了。你过得好吗?
父亲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第一次正眼看了我。
哦!我的龙龙也知道体谅人了,妈妈真高兴。龙龙,让妈好好看看。哦!瘦了,也高了,成长的象个男人了。母亲幸福的笑着,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只是母亲不知道,我在家里的冷酷是在外面看不到的。我总是努力让大家知道,县委副书记的儿子并不那么难接近。虽然我还是有点霸气,但大家觉得这很正常,这叫做什么个性。
母亲把我拉到一条长沙发上坐下,对父亲说,你怎么就哑了一样啊!儿子回来了,你就不能放松一下高兴高兴。
听到母亲的嗔怪,父亲勉强的笑了笑,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看他笑得最自然的了。
在林欣家的事结束后,我也现实了许多。一个家庭在平安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值得珍惜,但到了自己要失去它的时候,即使以前自己是多么的讨厌它,到那时也一定是很伤心痛苦的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跟家人搞得比仇人还僵,更何况,我要马上离开家了,我要去寻找林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也许我这次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主动靠近父亲,问,爸爸,你在看什么呢?
父亲有点受宠若惊,激动的说,龙龙,你叫我爸了!素芬,你看到了,我儿子叫我爸了!
父亲的眼泪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闯了出来,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那天,父亲特别兴奋,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了,这样的快乐对他来说是奢求很久了,但对他来说也许是就这一回了。
他叫刘叔叔准备一桌酒席,把舅舅家人也叫来,大家为我接风洗尘。刘叔叔说那干脆到华天去吧!我爸答应了。
那晚我固执着要亲自开车,说很久没开了。他们也不为难我,就答应了。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同样是刘叔叔这辆奔驰,同样是走向西城的这条路,同样的路灯照着,我甚至发现同样的路旁就那几个卖臭豆腐的摊,同样的是那几个老人在叫喝着。
一切都没有改变,都没有,但车里的人,车里的人却全换成了我以前所厌恶的那些,而,我喜欢的那些呢?一个在家里孤独的入睡,一个在那遥远的他乡度日,还有一个呢?这个我为之打算放弃一切的人哦!你在哪呢?
在饭桌上,大家奢侈的点着菜,各找各喜欢的,我也点了一个,扒丝香蕉,是甜点,小雨,欣欣还有我最喜欢吃的。我想她们现在是否还有心情吃这些呢?没有我在她们身边,她们会不会自己静下心来做一回呢?
饭间,我从母亲口里知道,林欣她家签到越南去了,象他爸说的到那边赚钱去了。但到目前还没有回音,一个电话也没有。
小雨她爸离婚后跑到广西找到那女人,同她登记结了婚,现在开了家小茶座,过得挺悠闲。她妈回娘家后精神抑郁,家里兄弟为她酬了笔钱,让她到国外去散散心,她就干脆不回来了。
回家后,我问母亲,苏哈和刘叔叔还在一起吗?
母亲说,早就没有了。
虽然我早有预料,刘叔叔是不敢为爱而付出的,他的妻子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是副市长的千金,而且这个副市长是大家一致看好的未来市长人选。但我对他这么快就放弃苏哈这么个优秀的女人而不可思议。
在家里呆了几天,母亲问我是不是回学校报个名,我说不必了,以后再说吧!母亲说那也好,等你乐意时再说吧!
我每天都跑到苏哈那里去,陪她聊天,打发这些看似多余的时间,她总是在中午为我准备一餐并不高档但相当可口的饭菜,然后两个人快乐的将它们吃个底朝天。
我是在等着苏哈的生日,9月10日,她在那一天就是满22了,而我也是接近20了,小雨也快要17岁了。
苏哈生日那天,我把一起到贵州去的朋友们都叫了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在香格里拉相聚,倍感亲切。送苏哈回去时,小雨打了电话来,生日快乐!她对苏哈说。
谢谢!小雨,你在那边还习惯吧!没人欺侮你吧?苏哈关心的问。
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呢!苏姐,龙哥还好吗?小雨迟疑的问。
你自己跟他说吧!他在我身边呢!苏哈把电话给我,我有点着慌。
小雨没有说话,我不想这样耗着,这让我认为将她独自留在那边是我的罪恶。
小雨,过得好吗?表姐照顾你了吗?我茫然的问道。
我好呢!表姐很关心我,对我比谁都好。她回答。
那你学习怎么样了,可一定得把大学考上啊,我还有你欣姐看样子是不能上了。
欣姐!她还好吗?小雨还不知道我还没见到林欣。
我不知道,小雨,你马上要生日了,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呢?我将话题移到轻松上去。
我,我要你来这里来为我切蛋糕!小雨还是将这个要求吐了出来。
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