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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了不起的待遇。
居然说要把整间店交给她管理,我不停地想着,店长是不是生病了。
“可以吗?”
这时候,店长说了“我想有点改变”这句话。
那句话的意思,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但是婕妤姐却被那句话打动了。
但是有附带条件。
“请把你的自信、荣耀与爱情,融入你做的食物中,以食用的人,作为第一考量。只要这样,我就不再说什么。”
后来,婕妤姐就成了代理店长。
但是,那件事的影响不止如此。
店长从此以后就很少出现,只待在厨房里,不肯出来。
然后,商品的味道就开始改变了。
那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好吃的味道。
慢慢的,客人们就不再来店里了。
即使如此,店长和婕妤姐还是不曾恢复过原来的菜单。
然后,有一天,那家伙进来店里之后,说了一句话:“听说婕妤在这里打工,所以才来吃吃看的……没想到……是偷那间店的味道啊……。”
那个人就是小明。
我十分生气,只是在婕妤姐面前,忍住了怒气。
小明和婕妤姐原本就认识。
“婕妤,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店里?”小明的话很让人生气。
“什么这种店,你根本没有立场这么说的吧!”婕妤姐似乎有点生气。
不相关的人给我闭嘴!这是我说的台词。
于是,我跟信在店里起了口角。
明明才刚打工没几个月而已,但是这间店是我少数能持续待着的地方,这个地方一旦被人否定,我就无法忍耐。
“你们两个都住口!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店长也很想改变。”婕妤姐板着面孔。
“婕妤,很抱歉我不认同,不,应该说我无法认同!这种店!”小明转过身,面对着我,我一脸错愕的表情:“你知道吗?这间店的商品通通都是模仿别间店的喔?”
“哼,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相信,但是婕妤姐却没有否认。
是事实……
什么?
“店长都已经不在了……!这间店一直到最近,都是模仿那间店的味道,来推出商品的……这是能被原谅的事情吗?”小明所说的“店长”,应该不是我们的店长。
那个人对小明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此时,婕妤姐把新研发菜单的一样甜点拿了过来:“要吃吃看吗?这是新健心最初的菜单。店长说绝对不会输给死去的那个人所做出来的东西。”
小明一脸苦涩地吃了一口,然后很快就说:“好难吃。”
“你也说得太过分了吧!”我一说完这句话,小明忽然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好象快要哭了:“但是不差。”就这样而已,他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几个月后,健心有了戏剧性的改变,除了内部的整装外,连菜单都变了。
不止是甜食,还推出了简餐。
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店长和婕妤姐在商讨新菜单的事,菜单变更后,原本难吃的味道,也慢慢地变得好吃了。
那阵子,小明一次也没出现过。
从婕妤姐那边断断续续听说:“他现在大概是跑去看埃佛勒斯峰了吧。”
就是这样,后来,小明回来了。
“那妈思爹。”仿佛没发生过之前的事情般,他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店里,不久后,小明带了模特儿BF来店里。
一开始看到当红模特儿来店里,本来满心期待的,结果却在知道她的本性后,感到十分错愕。
因为一开始上菜时,她采取着完全无视的态度。
小明一直劝她“吃吃看嘛”,但是她却只是说“再说”,而迟迟不肯动手。
果然模特儿的姿态都是摆很高的吗?我这么想着。
但是,这个代号BF的模特儿,却也慢慢地变成了店里的常客。
其他还有不少仰慕婕妤姐的人,客人慢慢地增加了起来。
结果,我还是不很清楚详细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个事件,之后,店长就整日埋首在厨房里,研发新的甜点。
虽然我并不讨厌之前的健心,但是我却比较喜欢现在的健心,虽然店里的装潢有点怪异,说不定是因为小明的关系吧?因此感到有些无言。
……
第十七感 元夜美空想世界
“话说回来,小元还真慢。”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对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迟到七小时……”不知道婕妤姐是关心小元,还是在意这七小时上。
小元就是跟我一起在这间店里打工的女孩子,她的全名叫元夜美,大家都叫她小元,她不允许人叫她夜美或小美。
原本健心的打工人员总共有四个人,叶天辞职后,只剩下三个人了,我、婕妤姐和小元。
打工人员中,小元的资历是最久的,她比我大两岁,虽然是个很好的女孩,不过却有点——不,是非常奇怪。
要说哪里奇怪的话……
想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大家大家……!”店门忽然被用力地打开了,有个女孩跑了进来,她就是小元。
大大的眼睛上架着一副可爱型的镜框,粉红偏黄的长发在脑后分成两束弯弯地从两侧披到腰部,头上还扎着两条紫色的发带。
此时,她两只小手支在那匀称的大腿上,张着那永远也张不了很大的小口喘着气:“……呼……大家……呼……呼……大家大家……呼呼呼……大家大家大家。”
她大概是全力奔跑吧,走进店里,弯下身子,手摸着胸部,眼睛望着天花板,嘴巴像鲤鱼般一开一合着:“呼呼呼……呼……呼呼呼……。”
“冷静一点,来,深呼吸。”我在旁边示意。
“嗯——哈……嗯——哈——”虽然常这么想,但小元的深呼吸模式也太奇怪了点,绝对很奇怪。
不过,深呼吸似乎奏效了,明明刚刚那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元现在已经恢复了普通的正常呼吸。
“友乐,P——S。”那是连看的人都会觉得很高兴的开朗笑容,小元用手比了个V字型,这是小元自创的招呼语。
“婕妤姐也是,P——S。”
“P——S什么啊?小元,我很担心你呢!你到哪去做了什么啊?”婕妤姐的语气听起来,与其说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像在担心自己小孩的母亲一样。
“唔,小元……小元我吗?”看起来好象想说些什么,同时间,小元却开始把玩起自己的头发。她把头发卷在自己手中放开,好象是在确认会不会扭曲一样。
“怎么啦?”婕妤姐不明所以地问。
不妙,再这样下去,会被卷入小元空想世界中。
即使已经有将近一年的交情了,婕妤姐对这件事情,还是不太清楚。
小元空想世界,那算是个人心理学上的黑暗面,不对,应该说是α加上Ω?
总之,就是一般人不能轻易踏入的领域。
我决定拯救婕妤姐:“啊,婕妤姐,已经够了吧?”我装作若无其事,暗示婕妤姐。
快发现啊,婕妤姐,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卷入小元空想世界中啊!
但是……婕妤姐却不能体会我的暗示:“但是,不问问理由,万一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可怎么办呢?呃,小元,可以跟我说吗?发生了什么事?”
小元点点头,头上的紫色发带打的蝴蝶结也开始摇晃着。
啊啊,婕妤姐。
看来无法挽回了……大概又会和平常一样吧?
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自取灭亡呢?婕妤姐。
和平常一样的那种事。
那对小元来说,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得上的事情。
也就是对秘密的探索。
“那个喔,这是个秘密喔,我发现了英美秋波耶。”
啊啊,果然是这样……小元的空想世界。
到底是在说什么来着?
“那个喔,早上小元不是去找秘密散步路线吗?啊,只是那个散步路线呢,是小九专用的。”小九好象是小元养的宠物,会用好象这个字眼,是因为小元根本就不肯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宠物。听说是她的什么秘密宠物的。
“然后喔,英美秋波就咻的一声,飞了起来……”她是在说飞碟还是什么吗?
如果真是飞碟,就是世纪大发现了。
“虽然飞过去了,但是那算是飞吗?总之,小元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啦!因为单独在这个地方出现,实在是很难得的事吧?所以小元就追了上去。”小元的表情似乎还在回忆着。
“所以,那个叫做英美啥的东西,是生物吗?”婕妤姐居然发问。
“比起生物来说,小元我觉得那只是有可能而已啦!关于系统的话……如果那真的是种程式的话,不知道会怎样哩?世界是数位所组成的吧?如此一来,真相就是,要不,是1,要不,是0嘛!所以呢?小元想要确认这件事情,就追了上去。但是,小元是个没用的人,就没追到了。”
表情变化了一下,小元继续说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小元是想说,就让秘密永远是秘密吧!可是——”
“好了,Stop!小元,追求世界的真理是很重要的没错,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实,正摆在你的眼前,你知道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在说什么。
小元仿似不解:“咦?呃,那个……。”
“虽然那是现实的东西,不过对小元来说,却是必要的事情。”我继续阐述着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话。
“是、是吗?没想到有这样的秘密在我身边,小元我一点都没发现……是什么呢?”小元似乎还是没注意到我想说的。
真的不知道吗?算了,小元一向如此。
我索性直接点:“就是说,现在几点了呢?”
“现,现在?”
“还有就是,小元本来应该几点来这里呢?”我加重提醒。
“几点……几点呢……唔,好象快想出来了耶,友乐,那件事对小元和大家来说,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吧?”她的神经我有点不得不佩服的感觉。
“没错。”
“小元,现在已经傍晚了唷?”婕妤姐也开始提醒了。
小元思考着:“傍晚?傍晚……啊……”看来她终于想起来了:“小元我,又迟到了……是吗?”
“大概只迟到了7个小时吧。”我强调起来。
“友乐,P——S。”小元又摆出招牌姿势。
P——S个头啦~~我哪还笑得出来。
“婕妤姐,对不起,小元,小元……”小元抱歉地说。
“没关系啦,快去换衣服吧。”婕妤姐的态度反倒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嗯。”小元笑着点了点头。
“你还是老样子啊,小元。”对小元,我只能用“老样子”这句话带过去的,她是个令人无法对她生气的女孩。
只要她迷上的事情,就会完全忘我地往前冲……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元的那份纯真,我也不觉得讨厌……只是,我还是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就是了。
5分钟后,小元换好制服回来了。
“友乐,让你久等了,今天也慢慢地啪啦啪啦来工作吧!”小元闪动着那一双大眼睛说。
“慢慢地和啪啦啪啦,不是有点互相矛盾吗?”我不解地问,可是问出后才开始后悔。
“所以呢?才会是慢慢地啪啦啪啦工作啊!”小元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所以我才跟你说很矛盾啊,简单来说就是……”啊,不行,再说下去,小元空想世界就会启动了,小元的辞藻有小元她自己的独特意思吧……我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转过话头:“唉,算了,那就慢慢地啪啦啪啦工作吧!”
“嗯,慢慢地啪啦啪啦!P——S。”小元那招牌似的开朗笑容出现:“对了,友乐。”
“呃,才刚说完,你就要开始聊天啊?”我其实有点害怕她的空想世界启动。
“那个喔,小元啊,在追英美秋波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件事情。”
“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小元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继续说下去:“其实呢,是有一个很不得了的秘密喔,小元就偷偷告诉友乐吧!”
再这样下去,就会没完没了。这么一来,也就没办法工作了。
在心里叹口气,唉,我还是觉悟吧。
不管是飞碟也好,幻蛇怪也好,尽量放马过来吧:“那,就是只有我和小元两个人的秘密喏?”
“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那个喔,刚才不是说到了数位吗?但是呢?小元在想,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会想要哭泣呢?”
才刚开始,我就听不懂了。
“应该回去的地方也好,该在的地方也好,该去的地方也好,明明就只是数位,为什么会觉得很怀念呢?”小元说的似乎是非常深奥的问题,可是她的表情充满着一种感情,或许后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虽然没听太明白,我还是附和说道:“因为也有类比作用吧?”
“没错,也就是说,看得到的东西和看不到的东西,也都全是秘密,但是即使是那样,说不定它们的本质是不变的,只是喔,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你觉得为什么不能是个体呢?”真是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是不行的吧!嗯,绝对不行的。”虽然我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行。
“不是有神经细胞吗?就和那个是一样的啊,用突触联系大家,形成一个通讯网来发挥功能的啊。虽然说是通讯网,并不是狭义的意思喔?搞不好,说是可以创造更广大的世界的自然法则,这种说法会更好喔!”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又是神经细胞,又是通讯网,还狭义广义的,还自然法则,我快晕了,只能沉默。
好好地仔细听下来,我突然产生了错觉,说不定小元她的脑袋非常好也说不定。
“所以,不管是世界还是小元都是同样的意义,你能了解吗?因为大家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不应该落单才对。但是只要没有走散,就能回去,继续跟下去,也能继续存在原地,也就是那个吧,呃,我想想……人类大家都是一家亲,这样吧?”
说这些话时,小元微低着头,流露出一种很悲伤的表情,一瞬间,原本是可爱形象的小元,在我的眼中却变成了一个让人怜惜的可人儿,眼眸中泛射出的感情是那么真挚,那么让人心碎。
不过,总觉得她的话我不明白,只能回答平凡答案的我,好象个白痴一样。
“小元也是这么想的唷,友乐。所以,就让秘密永远是秘密,也应该不是一件坏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似乎是收起了情绪,小元坚定地说。
“嗯,好,那就到此为止了,务必到此为止。”我也是非常坚定地说。
“太好了~~这样小元就可以安心地睡觉了,谢谢你,友乐。”小元眯着双眼笑了起来。
“不客气。”如果不是小元的模样也是足够漂亮的,我才想睡呢。
结果,我们刚刚到底是在讲什么,我还是没弄清楚,不过小元大概恢复了好心情,终于开始工作了。
第十八感 STOP馨馨
人手终于充足了,我也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新的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小元让人开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