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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将……全部的力量灌注於此,让这个暗示……成为永远解不开的……暗示。」灵儿哽咽地说。
(永远解不开!灵儿,你未免太狠心……)
「你就这麽地……讨厌我。」
「不,我喜欢你。」灵儿回话。
我突然全身充满力量,手能动了,脚也能动了,我扑向灵儿,决不让她就这样离开我。
「就是喜欢你,才要你永远忘记我。」灵儿将手碰触墓碑,化作点点白光,我明明已经碰到灵儿,却还是扑了个空。
「灵儿!灵儿!」
我看见点点白光在我身边,想抓却抓不住,白光一点一点消失,我毫无办法。我只能跪在墓旁,一直喊著灵儿,直到最後的白光消失。我……我……
「咦?景文!你怎麽会在这里?」
「啊!」
「彩音……学姐,不是学姐约我在这等你吗?」
「唔……的确是……我自己也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啊!不要一直待在这里,我听说上个月有个女孩从这里被推下来,我们去其他地方聊。」
「真的吗?那我们快走。」
我熟练地牵起学姐的手,她好像颤抖一下,却没反抗。
「我总觉得在那里等了你好久。」
「好,是我不对,总是迟到那你等。」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真得等很久很久的感觉。」
「有多久?」学姐听了有点不高兴。
「……」我往後看学思楼,那地上好像红红的。
「一个月?」
第八章
今天被老爸骂了一顿,还被罚到待在家里阁楼,不准出去。老是骂我不懂事,我不过告诉他不想当医生罢了,就被处罚,太过份了。他应该感谢上天,若换作其他小孩,老早就跟他翻脸。
虽然不想当医生,但我也不知做什麽好,只是常常看见老爸不能待在家,每次医院一有事,他就不顾家人离开,好像医院才是他的家,我也因此很讨厌医生,做什麽都好,就是不想当医生。
不管如何,难得的假日是泡汤了。
我坐在阁楼的地上,发著呆,眼前有一付字画,上头只写个很大的医,这个「医」就是我被罚待在阁楼的最大理由。听说这个字画有股魔力,是祖先的遗物,曾让老爸年轻时立志学医。不只是老爸,我们秦家的历代祖先都被它影响过,因此世代为医。现在老爸想让这字画影响我,让我从医,真是好笑,都什麽时代了,他还是个医生,应该相信科学才对,居然天真到以为字画有魔力。
我一直盯著那个「医」看,我就要看它能把我怎麽样?
忽然,那个「医」字动了一下!
这不是风吹的,因为字画本身没有动,是「医」字在动。
我心想不会吧,这字画真有魔力?不容我想太久,那「医」字不只是愈动愈厉害,还愈来愈大。这字画真有问题!我不再理会老爸的命令与权威,只想离开隔楼,可是身体很重,使我寸步难行。
既然离不开,我就拚了。我改往字画的方向走,说也奇怪?往这个方向身体居然没事,我箭步如飞,一口气撕掉字画,那个「医」被我撕成两半,恢复成原来的大小,也不会再乱动。
剩下来的,就是怎麽跟老爸解释。
我望著左右手各半张字画发愁,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能否粘回去,还是索性丢掉,反正老爸也不会来阁楼,或者……学老美国父华盛顿,诚实回答?那可不行,一棵樱桃树怎麽跟祖传之物相比,事有轻重,不能事事学人。
「好!就把你烧掉。」我说出烟灭证据的狠话。
「呜……呜……呜……」
怎麽回事!居然有女子的哭声!这字画真的太邪门,我拿起身上的打火机,一定要烧了它。
「求求你,放过我一命,如果你现在烧掉字画,我会永远消失的。」
「你是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我对手上的字画说著。
「我已不在字画中,我在你心里。」
我听了哇哇大叫,楼下的妈听到我的叫声,急忙问我发生什麽事?我还没回答,就被老爸抢先。
我听到老爸说:「八成是在梦中看到医字变大,没关系的,我以前也遇过,梦中的医字会跑进心中,再来就会想学医,你不要理他。」
妈听了竟然发笑:「原来在作梦,还哀号哩!」
「反正不要理会阁楼发出的任何声音,直到他下来为止。」老爸告诫妈。
我才不是在作梦,可是我又不敢再喊,要是他们真的上来,看见我手上的「医」字尸体,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我看著自己的心口,轻声喊:「你是谁?快离开我的身体,不然我烧掉字画。」
「不要,我一出来,你就会烧字画,然後我会烟消云散,不如你现在烧,让我在你心中消散,而你将会一辈子背负我的记忆,不得不帮我完成救世任务。」
我只有二项优点:一项是胆子大,小时候曾意外看过老爸动手术,血淋淋的场面,我一丁点也没被吓到,不过我还是怕那个「医」字;另一项是「快」:思考快、判断快、决定快。在我心中,动作不快是无法成就大事的。
我立刻将打火机与医字的尸骸分开丢到角落。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让她继续待在我身体中。一个医字能让老爸一生行医,那医字的根源岂不是会让我当上十辈子的医生!
「怎样?可以出来吗?我不会再让步的。」
「是的,公子,我就在你的正上方,现在马上下来。」
我头往上一望,一位身穿古装的少女从天而降,面容清秀可人,年岁约莫十七,与我年纪相仿,衣服倒不怎麽样,比戏子服难看多了,可是却透出清纯简朴之美,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的美貌是天然的、自然的。现代也有不少美人,只是多为後天人工美人,靠化妆,甚至靠手术。
我就是喜欢天然美人,只是现在这种人愈来愈少。後天或人工的其实也没关系,只要内心天然就行。
外表美貌是不能代表一切的,一个人的内心不会因为外在的粉饰而美。相同的,一个人内心的美,也不会因为外表粉饰而丑陋。
不管如何,我的确被眼前的天然古装少女所惊,嘴唇一时閤不起来。
「公子!公子!」
她在我眼前挥挥长袖,动作煞是可爱,我一不小心判断太快,动作又太快,竟将她抱住。
抱住後才想起,她是个未知名的物体,说不定是个鬼!我急忙又放开她。直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坐稳,真的,是真的。」
那女的没责难我,只是又哭起来,呜呜呜的,实在很难听又恐怖。
「对不起啦!大不了我也让你抱一次。」
不要怀疑,我是在逗她笑,说是让她生生气也行,反正不是在欺负她。
「自从上一次,已经很久没被抱过了,呜……呜……呜……」
我听了有点不高兴,原来她只是外表天然,内心却是受污染的。
「你很喜欢让人抱著吗?」
我的口气很不屑,但她并没注意到。
「不是的,公子。是你让我想起师父。」
(原来如此,她是被她师父给……)
我开始同情她,也许她是被迫的,古代不是很多故事都是这类的,其实也不能怪她。
「呜……呜……呜……」
「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
她还是继续哭泣,看来那段日子对她很不好受,我只好想想办法再逗逗她。
「不然你也用其他哭声,呜呜呜的听起来很恐怖,我很害怕。」
「对……对不起,公子,我实在太想师父,情不自禁。」
我听了发火:「那种男人有什麽好,他对你那样你还继续想他,我对你这样你却只会对我哭。」
她闻言,一只手掌打向我的脸颊,我有注意到,但不闪不避,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不许说我师父坏话。」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她已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快说一说,有什麽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只要你能离开我的视线,不再出现烦我,或逼我学医之类的。」
「我……我是秦越人,邯郸人士。」
(秦越人?这名字可真俗气,也不适合女孩子。至於邯郸,那应该是战国时代赵国首都,看来她是二千年前的人。)
「我本来是个孤儿,在邯郸挨饿受冻,而且身染奇症,奄奄一息。师父见我可怜,不但给我饭吃,还治好我的病,并教我医术,要我当他的传人。」
「唉!原来如此,你是为了报恩,才不怪你师父做出那种事。」
「那种事?是什麽事?」
「没……没什麽,你继续说啊!」
第九章
「我跟师父学艺十年,後来随师父到咸阳帮人治病,结果师父……师父就在咸阳,把……把我……」
她说到这又哭起来,一样呜呜呜的哭著,我看了於心不忍,便安慰她。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不行,不完成师父临终的遗愿,我就不能忘记这件事。」
她的眼神与口气突然改变,似乎十分激动与气愤。
「临终?遗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有点不懂。」
「在咸阳时,由於师父的名气很大,引起秦国王宫大夫李醯(音:西)的嫉妒,於是派人暗杀师父,师父遇刺,临终前抱著我……把我……把本门秘药与头衔传给我,要我逃离咸阳。然後,师父就死在我的怀中。」
「那你不就没跟你师父发生事情?」
「到底是什麽事?你怎麽从刚才就一直问什麽事什麽事的?」
「不不不,我没问什麽!」
原来一切都是我在乱想,还是转移话题,免得被她发现。
「你师父名气很大,那他叫什麽名字?也许我听过。」
「秦越人。」
「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我既受了本门头衔,名字就要改成秦越人。秦越人你可能不清楚,但你一定听过本门的名字:扁鹊。」
「扁鹊!扁鹊不是人名吗?」
「是的,扁鹊是本门创始者,他在黄帝时代时开创本门,後来曾一度断绝,直到长桑君将已断絶的本门袐药传于第一代秦越人,扁鹊之名因此又名震天下,第二代因感於第一代秦越人的伟大,於是亦改名秦越人,并示意继承者需改名为此名。第二代想让此名字永远流传,不过各国百姓还是称呼我们扁鹊居多,秦越人之名反被遗忘。但传到我十二代,本门再度断絶。」
我听了大为惊讶,这麽说她也是扁鹊,也是位医生。
「那你呢?你不是逃走了,为什麽还会断絶。」
「我坚持要埋葬师父才走,结果李醯怕我说出事实真相,又派人来杀我。我逃到河边,跳水求生,谁知水流太急,反而溺死水中。」
「那你不就是鬼。」
「嗯……我因没传下本门秘药与头衔,心有不甘,於是冤魂不散,直到被一道士封於「医」字字画之中,那道士见我并非心存歹念之徒,才保留我冤魂,不将我消灭。」
「原来如此,那字画後来成了我祖先的收藏。嗯?那你为什麽要影响看字人学医?」
「我希望有个医术高超者能继承本门,所以先影响看字之人,等他们医术成熟,我再传授本门秘药。可是……他们根本看不见我,只知道让後世子孙来看字画,以求学医之心。」
「那我怎麽能看见你?」
「大概是你撕掉字画,或是我方才躲进你心中的关系。」
「那好,你把袐药传予我老爸,他是个成名的医生,以前也受过你的影响。」
「来……来不及了。」
「咦?为什麽?」
「公子,请你原谅我。」
她突然低头向我致歉,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为什麽来不及,又说对不起我。
「你不要老是话说一半,不说清楚,我是帮不了你的。」
我真的很想帮她,身世可怜是其中之一,喜欢她又是另一个因素。只是……人鬼恋是不会有结果的。
「快说啊!到底是什麽来不及?你说出来,不管什麽事我都原谅你。」
「唔……公子,你好善良。你能不能学医,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一定也能成为一代名医的。」
「不,我不会当医生的。其他的事我能帮,唯独此事不可能。」
「你一定要当医生,因为你是第十三代的秦越人。」
「哈!我又没说要接受秘药和头衔,你勉强不了我的。」
「呜……可是我临死前,身上只有一份袐药。」
那她是非选一名满意的继承人不可罗!我能被她相中,心里倒是颇为得意。若不是早有坚持,我一定会应允她。
她用很抱歉的眼神看著我,像要说什麽,又不大敢说的样子。我催促她有话就说,她才用很小的音量告诉我。
「刚才我以为你真的要烧掉字画,所以……所以我就把药塞进你的胃中。只要你一烧画,我就会烟消云散,而你会吸收我的记忆与秘药,成为正式的扁鹊十三代秦越人。」
「咦?」
「我离开你心中时忘记取走药,看来已经被你吸收了……」
「呵呵……呵呵!」我嘴角抽笑著。
这不大对,就算我吃了扁鹊的袐药,也没必要去当医生啊!而且既然是药,再制就有了,她不能制,只要将药方告诉我,我帮她制就行,然後再传给其他人,这样就不用当医生了。话又说回来,这袐药究竟是什麽?有何作用?我将我这些想法告诉她,却得到意外的回答。
「我不知道药方。」
「你不知道药方怎麽当扁鹊的!」
「因为师父临死前并没有告诉我,只交于我二份袐药,一份我吃了,另一份被你吃了。」
「我没吃啊!」
我的确没吃,只是跟吃了差不多,这回儿轮到我想哭了。
「你还没告诉我药效……我会变得很想当医生,是不是?」
她没有告诉我,只是手放在小嘴前,用一种很担心的眼神看著我,我偷瞄了一下,见她眼珠子闪动著,如有汪汪泪水,美极了!
第十章
「你不用难过,我当医生就是,好吗?」
现在的我,彷佛为了她什麽都愿意做,可是我还是很理性的,只是当个医生,还不致於毁了我的一生,所以我才应允。
「真的!那太好了。我终於达成传承的任务了。」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笑容,煞是好看。为了看这个笑容,犠牲这一辈子的职业选择,好像还挺划得来的。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面露愁容,实在是一笑难求。
「别老是哭丧著脸,反正你已达成任务,来,多笑几次给我看看。」
我半开玩笑地说著,可是她仍然愁眉不展,於是我问她是否还有什麽事困扰著她。
她告诉我这药是实体,并非同她一样是灵体,她说她执念太深,才能在死後保存此药,药一直藏在她灵体的核心,就连捉住她的道士也没发现。只是事隔数百年,她怕药效过期,扁鹊秦越人将一样会失传世间。
「数百年……才不是数百年,秦国灭六国一统天下时,是公元前二二一年,现在是公元二一XX年,那至少也有二千多年了。」
「二千多年?你确定!公元又是什麽?」
「公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