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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将从此以后失去生育的能力,失去做一个父亲的能力与资格。。。。。。。”七年前,不,应该是八年前了,那个医生的那一番令他心碎的话,他此刻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再次在脑海中重播了一次。
匆匆将手中的化验单扫视了一遍,莫晨熙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原先的“绝精症”,现在前面被加多了两个字“不确定性绝精症。”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个‘不确定性’如何理解?”莫晨熙问。
女医生回答:“先生,您不明白吗?不确定性绝精症就是说,你输精的功能虽然遭到严重的破坏,输精到体外的概率很低,生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几乎为零,并不是等于零,理论上来讲,你还是会有生育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的概率不到零点零一。但是作为医生,作为对每一个病人负责人而救死扶伤的白求恩的传人,我们还是需要将这一点告诉你的。”
这本该是好消息,因为它相当于改判,相当于将一个人的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可是莫晨熙却高兴不起来。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两张女人的脸,她们有两个共同的地方。一个是看着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泪流满面和伤心绝望,另一个是他们都对自己说过,她们怀上或者生下了属于他的孩子。
而那时候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们的,也一口咬定是她们不守妇道而红杏出墙,可是当他听到女医生的这一番话的时候,他彻底地震住了,彻底地害怕了,有些想要晕倒的冲动。
感觉到喉咙异常的干涩,莫晨熙还是继续问:“医生,那是不是说,我有可能拥有。。。。。。属于我的孩子、~!”
“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但是能否如愿,这已经不是医学范畴所能控制的,一切都要看你的运气了。”医生没有保留地告诉了莫晨熙。
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莫晨熙却忽然地笑了,笑得一脸诡异。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送给自己的一句话,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大打出手,原来都是因为命运给自己开的又一个天大的笑话和玩笑!
回想起伊枝哀怨的眼神,还有她那泪流满面的模样,他懊恼极了。太狠心了,自己竟然那样地对待她和矢口否认她。可怜的她,在知道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染后,满身的委屈还没有来得及倾诉,却又被所深爱的男人反咬一口,指责她红杏出墙,指责她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孽种。而后来她终于屈打成招,默认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可奈何和伤心欲绝啊~~!
小枝,莫莫对不起你,莫莫错了~~!。。。。。。可是,你在哪儿呢,你在哪儿呢?
而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那一句“我爱你有多深,你就伤我有多深”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了。那是她的委屈,她的哀怨啊~~!
除了小枝,还有那个叫蔡雨晴的女人,和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她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真的是这样吗?
不管如何,回国后,他一定要做两件事情。一个是带蔡雨晴的孩子去验证DNA,如果那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将他要莫家,他不允许也不会狠心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而另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他的小枝,哪怕是跪着求她,也要让她原谅自己,然后跟自己回家。
莫晨熙欲哭无泪,像个空心的稻草人一样出了医院。。。。。。
一路走着,一路回忆着这些点点滴滴,回忆着那些伤心的往事,莫晨熙走到了一间霓虹灯闪烁的酒吧门口,酒吧的名字叫“pink”,驻足,最终他还是走了进去。
酒吧的大厅,人很多,一个驻唱的歌手坐在舞台的中央,紫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然后她拨动怀里的那把吉他,开始安静的吟唱。
这是一首很老,但每一次听都会让人感动的歌曲,来自the…cardigans的《please…sister》,如此伤感的旋律,让伤心的人更加的伤心。
座无虚席,所以莫晨熙要了两打罐装啤酒和两瓶无论什么时候都钟爱着的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再订了一间单人的K房。
关上房间的门,那个主唱女歌手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的。
虽然是在K房里面,但是莫晨熙并不想要唱歌,他唯一想要的,只是桌上的这些啤酒和这两瓶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
有它们,就已经足够了。
盖子打开,莫晨熙微微躺在沙发上,然后将西装外套扔到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而眼泪,似乎是个害怕酒精的家伙,在这个时候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阻止眼泪的继续下落,也没有任何掩饰,因为这间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即便哭得撕心裂肺,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面,也是无人知道的。
伪装了太久,坚强了太久,这一次,他只想要让自己放纵,只想要让酒尽情地麻醉自己。没有了意识,也便不会想起一切不想要想起的东西了。
只是一个小时的功夫,两瓶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已经只剩下空空的杯子,两打十六支的罐装啤酒也消灭掉了五只。
听见有敲门的声音,莫晨熙打了个嗝,迷迷糊糊地喊道:“。。。。。。进来!”
穿着火辣黑色丝袜和低胸露出半个胸脯的小姐进了门,并且随手将门关上,但却没有关死,所以风一吹,门又开了好大的一道缝。
“先生,请问你需不需要那种服务啊?”小姐将舌头伸了出来,围着自己的唇上下添了一圈,双手一只搭落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更加有恃无恐地隔着短裙抚摸着那会让男人欲。火。焚烧的私密地带。
这位小姐的身份和目的已经不言而明。
这时候的莫晨熙,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而一脑子乱糟糟的,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不足够支配和使唤自己的神经系统了。
女人如此挑逗地动作和言语,让他的下。体在顷刻之间有了反应,早就已经一。柱。擎。天了。
虽然他没有决绝或者点头说应允,但是小姐从他脸上的表情和裤子那隆起和膨胀的部位知道,他其实已经答应了。
于是,她退掉了自己的上衣,扑到他的身上。而那只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男人最为私密的位置上。
“啊——”,莫晨熙就这样地崩溃和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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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2
反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此时的莫晨熙开始啃小姐的那双修长而白皙的玉臂。。。。。。
然后,唇与唇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一滴泪水,无声地就这样横着流了出来。
而这一滴泪水的主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伊枝!
伊枝的手里头紧紧握着一杯热奶茶,走过的时候,不经意地听见了房间里面传来的男女的叫声,也只是那么不经意地好奇地往留着一条大概有二十厘米宽的门缝望进去,然后她就呆住了。
房间里面的男人,化成灰烬她也能够认得出来,因为她已经用去了十三年的时间来记住这一张脸,所以也许不需要一整张脸,只有一个侧面,甚至一个背影,她都能够知道,那就是他,那就是莫莫——不,应该是莫晨熙!
伊枝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这个男人,更不会想到,这见面,竟然会是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竟然是在这样的一间酒吧KTV。
伊枝的双手在颤抖,然后身体也开始颤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看见了他,都是因为那颗此刻藏藏身体里面悸动着跳得异常厉害和夸张的心脏。
没有了我,他的生活还是一样的精彩,还是有一大堆的女人可以让他享用不尽。他的世界,从不缺少女人,而自己,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又会有多重视呢?
即便有,那也只是曾经了吧~~?!
他,永远不会像自己这样,在离开了他这么酒后,还是会在梦中看见他。。。。。。
伊枝没有再迟疑下去了,腾出一只手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无声地移步走开了。
傻瓜,你哭什么哭呢?你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莫莫,你也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小枝。
他,只是一个让自己记住了这一张脸的路人甲而已,他爱跟谁在一起,爱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爱跑到澳大利亚或者南极北极来找女人消遣,那是他的自由和本事儿,与自己又有何干呢?
伊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和自欺欺人了,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你是个孬种,是个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女人,你除了眼泪,还会什么呢?
不许哭,不许不开心,他已经跟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了,你知道吗?你醒醒吧~~~!!
伊枝一路走着,将手中的那杯热奶茶握得死紧死紧的。
转过走廊,伊枝想也没想地就拧开门,走进第一间的单人K房里去,因为服务生告诉她她订的K房是转角走廊的第一间。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伊枝才发现,沙发前面的桌面上,是一大堆的啤酒罐子,粗略目测了一下,起码不少于十个。
而桌子的下方,还有几罐没有打开的啤酒。
伊枝有些无奈地将桌面清了清理,然后将热奶茶放在上面。心里不免有一些牢***,这样的服务也太差了吧,前面的客人走了,现场居然也不清理一下,搁下这么一大堆酒罐子,谁见了会有好心情啊~~!
打开KTV点歌系统,伊枝点了在北京奥运会闭幕式上代表伦敦进行八分钟表演的女歌手丽安娜刘易斯的一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就扯着喉咙唱起来:
“没有你的寒东漫长难过
我不知道该往哪处走
就是无法抹除对你的记忆
毕竟我们一起经历那些过去
无助地徘徊
以为有人在敲门,门口却空没一人
我想我是自作自受
现在才了解我并没有看透
或许你没有发现,你就是我的一切
而我很快将学会再爱一回
我会从悲痛中复原
曾经以为没有你,我会过不下去
虽然伤口愈合时,还是会痛苦
每一天我都会好好的过
尽管我真的很爱你
但我还是要微笑,因为我本该如此
每一天我都会好好的过
既然你我无法再继续
我应该让你走,好让我自己也能自由
过我自己该过的生活
无论多难熬,我还是会让自己过得更好
我会让自己过得更好。。。。。。”
歌曲还没有唱完,只是唱到一般,伊枝就已经被自己的眼泪呛到再也无法继续唱下去了。
将话筒扔到沙发上,然后用热奶茶安慰自己,却发现它苦涩无比,全然没有一点可以让她喜欢和迷恋的味道。
搁放下那杯热奶茶,伊枝将脚边的那一打啤酒提到桌面上,摘出其中的一罐,将易拉罐解开,然后就往喉咙里罐。
从前的时候,她最讨厌啤酒的味道,觉得苦涩到不行,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它的味道竟然是这样的好。
喝着啤酒,流着眼泪,听着伴奏的曲子,看着电视机屏幕上丽安娜刘易斯在MV中无声地呐喊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伊枝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头荡漾着。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很舒服,或者说很疯狂。
如果这就是堕落,这就是腐朽,那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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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哗啦啦地将从他喉咙中吐出来的污秽之物冲走,但是那种酸酸的味道,却没有因此而消失,还充斥在空气里,充斥在他的身上,让他无处躲闪。
镜子里的男人,染着浅黄色的短发,俊朗帅气的脸庞,此刻却看不见阳光,只有满脸满脸的灰色与阴霾,满脸满脸的忧伤与落寞。那双乌黑的眼眸,浑浊得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生机,用大而无神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柏路明,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你告诉我啊?!!”柏路明问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chapter173
可是镜子里面的那个男人,没有回答!
今天不是个一般的日子,他每一年都在等着这一天,却也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十年前的今天,有一个叫度菲菲的女人,在这一间叫做“pink”的酒吧里面昏倒,被送进医院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今天——是她的祭日,整整十周年的祭日!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柏路明的眼泪又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不由自主地便陷进了十年前伤心的那一幕场景:
“菲菲,菲菲。。。。。。”他握住了度菲菲的手,可是除了冰凉之外,他感觉不到任何她的气息。
“kris,你答应过我,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要微笑的,所以,请不要哭好吗?”度菲菲的嘴唇死一般的惨白,讲出这样的一句话,几乎花费了她好大好大的力气。
他的手,摩挲上她的脸,昔日那个总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苹果,此刻消瘦得让他心酸无比。
而那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已经七零八落地掉得所剩无几,他俯下自己的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去,然后一滴泪水就那样跌落在她的额头上,再缓缓地滑进她流泪的眼睛里,和她的眼泪合二为一。
他不痛恨她对自己的隐瞒,他只是懊恼自己太傻太粗心,竟然不知道她病成这个样子,要直到她在他面前咳出一滩血后轰然地晕倒还意识到她的脆弱与为病魔搜缠身。
如果早些知道,他就不会撇下她去新西兰交流学习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用这三个月的时候,好好地陪着她伴着她,给她最后的温暖和幸福,给她可以带到天堂的一段最后的回忆。
可是,一切如果都不可能实现,这一切,终究还是差了这一步。
看着奄奄一息的爱人,他心如刀绞。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此刻躺在移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上天一定在嫉妒她,嫉妒她十九岁就成了堪培拉大学芭蕾舞跳得最棒的艺人,嫉妒她善良得像一个天使一样,所以,才会如此无情地要早早地便要将她带走!!
“菲菲,你要勇敢,我会等你,我会一直地等你,也请你坚强地为我活下来,好吗?”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即便医生已经再三提醒,赶紧松开病人的手,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