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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周笔畅的歌声响起来,是手机响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莫晨熙才按了接听了电话:“喂,哪位?”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面飘了出来:“莫。。。。。。晨熙,你还记得我吗?”
莫晨熙最讨厌被人打电话来不好好说话,总是玩“你还记得我吗”或者“你猜猜我是谁”这些无聊的游戏,于是他索然没有了任何热情,只是冷冷地对着手机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
“晨熙,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的声音和记得我的,可是。。。。。。”女人的声音忽高忽低,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的缘故,总而言之听起来刺耳极了。
“实在抱歉,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莫晨熙已经濒临将电话挂断的边缘了。
“。。。。。。我是你曾今的女人!。。。。。。”女人似乎还不死心,有给出了一个提示,好像非要也极度渴望莫晨熙亲扣说出她的名字一样。
“我很忙,不要再废话了。直截了当地说吧,你是谁,想要多少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数字,我都给!”莫晨熙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女人都是贪得无厌的讨债鬼,永远都没有停止像男人索要的一天。
“晨熙,我是蔡雨晴,但是。。。。。。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而是。。。。。。有一件跟你息息相关的大事情要告诉你。”
chapter155
“那你就说吧,我正洗耳恭听呢~~。”这个蔡雨晴,应该可以算是莫晨熙比较有印象的女人之一了。因为,她长得跟那个叫朱伊枝的女人有几分神似,特别是她睡着的那个模样,小嘴会自然有些上翘起来。
所以,在没有和伊枝重新邂逅之前,他曾一度把蔡雨晴当成了伊枝。
“可是,可是。。。。。。晨熙,我们能够见个面吗?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你知道,我很。。。。。。”莫晨熙打心眼里并不愿意再见从前跟自己有过一夜欢爱或者只有过一个暧昧眼神的女人,因为每当看见她们,他就会想起自己那些放荡不羁的行为和纯粹为了性而爱的荒唐事儿,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样的欲。望轮回里面去。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所做的都是一些现在和以后断然不会再去做和重复的龌龊事儿了。
“我知道,你很忙。貌似你每一次都是这样说的,这算是打发吗?。。。。。。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儿需要跟你面谈,而我想,这大概也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不等莫晨熙开口,蔡雨晴又继续讲起来:“我还在那个老地方,我点了牛扒和你最爱的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等着你,十三点之前,我都会等你的。”
然后,蔡雨晴果断了电话。
莫晨熙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和蔡雨晴相遇的第一次,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惊喜而又多么的失落。惊喜的是,他以为她是伊枝,而失落的是,他发现她不是他的小枝,而只是长得有三分神似而已。
陷入了沉思中之后挣脱出来,莫晨熙还是决定去一趟那个老地方。
透过这间法国高级西餐厅的落地窗户,可以看见海,海浪不是很大,只是微波荡漾的样子。而再眺望过去,有一些船儿在海面上前行,并且渐行渐远。
蔡雨晴的手指头不知不觉地又伸入到嘴巴里拒绝,然后看着她喜欢的蔚蓝的大海,没有浮想联翩,也没有任何与生命或者人生有关的感悟,只是那样的看着,没思想而很纯粹的看着。
而她的身边的那张可以移动的小婴儿床里面,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宝宝睡得正酣。粉红的脸蛋和时不时呼出些泡沫的小嘴,很是可爱,也带着婴孩本该有的稚嫩。
莫晨熙在这个时候进入了这一间法国高级西餐厅。西餐厅里的人不多,所以他很轻易地就看见和认出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蔡雨晴。
莫晨熙的心忽地一“噔”,她,竟然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老是喜欢将手指头往嘴巴里送,仿佛那手指上面沾有蜜糖一样,诱惑着她去吮吸。
“蔡雨晴。”莫晨熙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然后喊了她一声。
回过神来,蔡雨晴看见这个自己曾今爱过却从来也不敢奢望能得到的男人,已经快一年没有见面了,他变瘦了,而且神情有一种孤傲的哀伤,不像从前那样高傲而又神采飞扬了。
“什么事儿,说吧。”莫晨熙问。
“先吃东西,然后边吃边聊,好吗?”
“不了,我真的赶时间,你赶紧说吧。”莫晨熙催促到。
蔡雨晴心里不禁一阵失落,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他现在竟然连自己也不愿多看一眼,只是想早些离开。“晨熙,我要结婚了,他是个马来西亚的华裔。”
“恭喜!”莫晨熙动动嘴唇,想了想,还是抓起那杯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小小地喝了一口。
“可是,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你。”蔡雨晴说。
“什么东西?”
“他!”蔡雨晴手指头指向正在酣睡中的小宝宝。
“蔡雨晴,你什么意思?”莫晨熙望着那个婴儿,盯着蔡雨晴问。
“虽然我本打算不告诉你,可是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而且你比我更有能力养他。”
“为什么要我养他?”莫晨熙反问道。
“。。。。。。”蔡雨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父亲,所以,我希望将他的抚养权留给你。”
莫晨熙脸上的表情霎时变了,他不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的骨肉的,因为。。。。。。
莫晨熙又想起了伊枝,想起了她明明跟别的男人有染怀了孩子,却还厚着脸皮跟自己说,那是自己的骨肉和孩子~~!
脸一沉,莫晨熙回答她:“蔡雨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不会是我的。”
蔡雨晴难以置信地望着莫晨熙,追问:“为。。。。。。为什么?”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反正,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蔡雨晴愣住了。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蔡雨晴万念俱灰地说,“没有了,你走吧。”
莫晨熙起身,不禁意见望见了那个小婴孩一眼,一时间还像心被什么扎中了一样,震了一震。
笑话,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呢~~!
眼泪瞬间爬满了一整张脸庞,蔡雨晴将婴孩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哭着小声地说:“孩子,你爸爸不要你了~~!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你没有爸爸。。。。。。”
chapter156
香港。和风丽日,仿佛初夏一般的天气。
晌午时候。
伊枝一大早出去找“十三药祖师”,问他拿第二个疗程的药,而去之前,她从提款机了取了一万块钱港币。
回来的时候,衣背里有有些汗珠了。取了毛巾擦拭着脸上的小汗珠,伊枝朝着妈妈的房间喊:“妈,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十三药祖师”的药只需要在每天睡觉的半小时前服下一副便可以,倒不麻烦,不必像很多病一样要三餐前后准时吃服药物,而且还要忌这忌那的。
自从吃了那些药后,妈妈整个人变得特别的容易入睡,晚上一点到三点之间那些斑斑点点还是会继续发作,但颜色已经明显变淡了。令伊枝欣喜的是,妈妈也不会再被这“猫猫痒”给弄醒和折腾了,都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欣喜之余,伊枝还是有些小担心的,因为妈妈现在几乎都要十点过后才会醒过来。睡这么长的时间按道理来讲醒来后应该很精神才对,可是妈妈看起来还是一副永远睡不够的样子,有时候看电视,看着看着也打起了吨。
一连叫了好几声,妈妈都没有任何动静。伊枝耸了耸肩膀,像一个妈妈溺爱着小孩子一样轻声骂了一句“再睡就要变成猪了,快起来吧。”
推开妈妈的房间,看见床上的妈妈将辈子卷成了一团,而她自己就像一个粽子一样,被抱在里头。
伊枝一边走,一边唤道:“妈——赶快起床吧~~!”
还是没反应,掀开被子,伊枝看见妈妈睡得正酣,脸上红通通的,果真有一点像婴孩,可是呼吸好像有些不均匀,而且似乎很急。
手轻轻划过妈妈的脸颊,伊枝吓了一跳,妈妈的脸竟是那样的滚烫。又解开袖子,手臂上那些斑斑点点又比从前浅了。可是,却不满了鸡皮疙瘩,手抚摸上去,伊枝感觉到从上面传递过来的一阵冰凉的温度。
“妈——”伊枝推了推妈妈的身体。
怎么还是没反应?伊枝急了,冲出了妈妈的房间,抓起客厅的电话,急急而习惯性地拨打了120,可是听到占线的声音了,伊枝才意识到120只在大陆通用,香港的急救电话是999而不是120。
挂断电话,伊枝打了999,很快就接通了:“喂,你好,999中心,请问有咩可以帮都你?。。。。。。”
是广东话来的,伊枝听不太懂,只是到她说了一句“你好”,伊枝用普通话说:“我不懂粤语,请问可以将普通话吗?”
“哦,小姐你好,这里是999急救和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电话里的女声换上了标准的香港式普通话。
伊枝对着电话听懂讲明了妈妈的情况和留下地址电话后,就挂断了电话,重新折回妈妈的房间,继续摇着妈妈的身体,试图将妈妈摇醒,可是依然未果。
伊枝急得几乎就要崩溃了,可是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慌了手脚,一定不能,可是效果呢,微乎其微。
想要将妈妈抱起来,或者扛在身上直接打出租车去医院,可是伊枝竟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将人抱起来,她就连路都走不了了。
无奈,只能干着急地等着,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香港的救护车到达的很快,比预想中的要快,只是在距离挂断电话十分钟左右而已,这比在大陆的时候要快上很多。
上了救护车,伊枝看着医生在给妈妈做一些抢救,伊枝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无声地打转。
她忽然害怕了,不敢问那些医生和护士,她的妈妈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危险,因为她害怕,害怕听到坏的消息。。。。。。可是,不问就可以心安理得,就可以掩耳盗铃了吗?
一路内心挣扎不断地到了医院,看着妈妈被推进了急救室,伊枝无力而软弱地靠着走廊的墙壁滑了下去,然后双手抱住双脚,将脸埋在里面,头发遮盖下来,她就躲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黑暗世界里泪水泛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妈妈她到底是怎么呢?。。。。。。这一些些的问题,都是盘绕不去的蜜蜂,嗡嗡嗡嗡地占据满她的耳机,让她在担心中眼泪更加泛滥。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妈妈会有什么事情,一想起妈妈手上那冰凉的温度,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与死亡有关的东西,然后把自己吓得更加地一脸苍白和内心惶恐不安身体颤抖不已。
急救室的大门被打开的声响传了过开,伊枝赶忙抬起头,看见穿着一袭白色宽大褂的一名中年医生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从地上站起来,身体却忽然僵住了,僵住了。
明明心里头想要飞奔过去,想要问医生她的妈妈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可是她的嘴巴却在这个时候暂时性地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了,明明是长大了嘴巴,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伊枝只是感觉眼角的一滴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虽然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她猜想此刻的自己,一定是很难看的。
医生将白手套抽掉,看见紧张和担心得都说不出话的伊枝,走了过来安慰她:“小姐,唔使惊,你妈咪暂时没生命危险~~!”
伊枝眼珠子转动,还有眼泪遗留在里面:“医生,我听不懂粤语,请说国语好吗?我妈妈——她没事吗?。。。。。。”
“你妈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唔使——哦,我是说你先不用担心了。”
伊枝悬着和担心的一颗心终于才缓缓的定了下来:“医生,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病人长期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导致出现了重度的昏迷,而且过量的安眠药长期遗留在病人肾里面,哦,对了,病人的肾是不是以前动过了,为什么会如此脆弱呢?”
“我妈妈以前做过手术,切除了一个肾。。。。。。”伊枝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妈妈怎么可能是服用安眠药过量呢?“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妈妈怎么会是安眠药过量呢,我都没有看见她吃过?”
医生说:“小姐,你要相信科学,相信医院和医生的判断,我地——我们,不会乱讲的。”
伊枝:“医生,对不起~~!”
“。。。。。。小姐,你要做好准备,你妈咪的这个情况,暂时来讲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但是她的肾功能,随时都有可以出现衰竭或者其他的问题,为了病人将来的健康和更好的恢复,我建议给病人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医生提醒了伊枝妈妈的情况不是很好。
“那移植手术有风险吗?”
医生说:“现在的手术都有危险,只是危险系数不同而已,肾脏移植手术只要找到合适的肾脏,手术的成功率是非常之高的,我们医院在过去几年里,几乎都没有意外发生过。”
“那医生,我妈妈什么时候适合手术呢?”
未等医生回答,伊枝忽然想起了妈妈身体上的那些怪异的“猫猫痒”,便又问:“医生,我妈妈身体上的‘猫猫痒’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猫猫痒?”医生笑了,虽然是皮笑肉不笑很内敛的那种,“那不是什么猫猫痒,我也没有听说过猫猫痒,那些斑斑点点是因为你妈妈对某种植物的香气过敏所致,你家若是有什么室内植物,移除掉,大概就没事了。”
“啊,是。。。。。。是植物过敏!”伊枝这才想起来,妈妈住院的时候,她为了让病房多一抹绿色,不至于那么单调,就买了一盆虎皮兰进去。当时妈妈说她不太喜欢虎皮兰的味道,可是伊枝却坚持说这种植物不会有任何味道和香气的,而且对身体有益处,并没有搬走。而也是从那天夜里开始,妈妈就开始氧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这个时候,伊枝想到和在乎的不是她那些诊断不出妈妈病因的医院有多荒唐和不负责任,也不是惦念着要去找那个“十三药祖师”讨公道,而是担心妈妈的身体问题,于是她问:“医生,我妈妈什么时候适合手术?费用,大概又是多少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医生回答道:“十五万左右吧,钱到位就马上手术,你知道,这个情况,多耽搁一天就危险一天。”
“好,医生,钱的事情,没有问题,只是我妈妈现在会不会身体很脆弱,不适合手术呢?”
“嗯,你是对的。所以最好的手术时间,是在三天以后,那时候病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那就后天吧,钱我明天或者后天就到医院的缴费处教了。”伊枝呼出一口气,虽然医生说妈妈没了生命危险,而且手术风险很低,可是伊枝还是心里沉重的,因为她不知道,她也害怕,妈妈还有更多应接不暇的突发状况不知道会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