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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勒得那么紧,多难看呐!她故伎重施地打算缩头脑袋,料不到这死男人居然一巴掌拍在门上,生生地将她的脑袋卡在门外。
她发出一声惨叫,“脖子要断掉了,断掉了嗷嗷!”
“出不出来?”
卑鄙,无耻,下流,下贱,幼稚,混蛋……她恨不能把所有都知道的咒骂都加诸在他身上,有见过这么恶毒的男人没?
“出来,出来了。”她极不甘愿地抱着脖子挪出来,“看吧,看个够!”凭心而论,这件黑色的露肩小礼服款式是很不错的,大方的设计剪裁将她曼妙的曲线烘托得愈发凹凸有致。不过,因为衣服小了一码,所以穿在身上有种紧缚的味道,特别是胸部显得格外饱满圆润,简直可以弹落眼球。
“杨小姐皮肤真好啊,白白嫩嫩的,穿黑色再合适不过了。”店员赞道,“这件衣服的确是小了些,您稍等,我给您调换一件大些的。您腿部的曲线也超级棒的,可以试一下我们这季新款的鞋子,和您的气质非常地合称。”
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却觉得那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如烈焰加身。极不自在地抱着手臂,掩去一片□,“我就说太小了嘛,非要看。”而且店里又不止他一个男人,还有三三两两陪女伴挑衣服的男宾在。虽然她这造型不至于贻笑大方,却也是引来不少侧目。
他的脸色微霾,不着痕迹地上前挡着她,不动如山,“还不进去。”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她自己要跑出来现世似的。她气呼呼地拉开门,正欲关上之际,他的声音又像条小蛇般窜了进来,
“你该减肥了。”
凸= =|||
渣男!
去死去死!
晚宴是在一间私密性颇高的高级会所举行的,来的人并不多,但个个气质非凡。
衣香鬓影,满堂富贵奢糜之气令她有些不自在地挺了挺背脊,小声询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若是她出了糗,他八成会活活掐死她吧。
他侧过头,目光从她挺俏的鼻梁一路滑到弧度优美的锁骨,微微一哂“只要笑就行了。”
她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让她来当花瓶的。既然要求这么简单,她当然得恪尽职守地微笑微笑再微笑,跟在他的身边与人周旋,大方又得体。她必须承认,即使在这个冠盖云集之地,单衍修依然能轻易地抓住别人的目光,一个不容忽略的重心。而今晚她的配合度这么高,表现得又进退得宜,惹得他频频侧目,眼带赞许,觉得孺子可教。
只有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么纯粹的微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诸多名流精英,也不是因为得到了不加掩饰的赞美目光,而是为了宴会场一端那巨长一排的美食。
据她远距离中距离近距离的目测扫瞄,虽然多是冷餐,但有不少的肉类与海鲜,还有精致的蛋糕小点,这些都是她近期严重缺乏的摄取物。她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澎湃,努力保持着表面的蛋腚,以优雅迷人的姿态穿过大厅到露台,再从露台绕到冷餐区。借着人群的遮挡,她远远地看了眼单衍修,见他依然站在人群中谈笑风生。她握紧了拳头,时间不多,抓紧揩油!
目标太大的,不能动。吃起来麻烦的,不能动。味道太浓的,不能动。在短短几秒内,她已经瞅准了目标并迅速出击。
两个金枪鱼沙拉蛋白塔和三盏泰汁鲜虾杯下肚,大脑里就像是什么开关被按中了一样,她莫名地亢奋起来,也顾不得先前考虑的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看到顺眼的就抄上两口。什么密瓜火腿,什么奶酪鸡肉卷,什么熏鸭脯拌果仁,她吃得越发兴起,脸泛红光。
果然还是海鲜什么的最有爱,肉类什么的最给力了!
啃完一根栗子蛋卷,她舔着的指,目光落到桌子中间段那只肥嫩的火鸡身上。一般来说,这么一只整火鸡出现在这么个商务宴会的场多是起装饰装点的作用,几乎不会有人去吃。而火鸡肉她也尝过,柴且硬,要说十分美味倒不算。只是她最近缺少油水的厉害,这么一只有视觉冲击力的火鸡的突然出现,怎么能不震撼到她孱弱的心灵和受伤的胃口?
烤得这么漂亮,不吃对不起人民群众!
她慢慢挪着步子,不着痕迹地靠近靠近再靠近。在距离火鸡半米的时候,她不忘警觉地抬头环视四周。危险人物依然处于全场关注的中心地带,依然与人谈笑风生。她松了口气,再接再励地接近那只肥鸡。哦,好肥的鸡腿,还油亮油亮的!如果可以带回家的话……她目测着那腿的长宽高厚之后,猛地捏紧了手袋。
有希望偷渡回去——一腿!
趁着餐台边上的侍者不注意,她速度用餐盘边上配的银质餐刀切割下觊觎已久的火鸡腿。
好沉的一腿!
她喜不自胜地抽出餐巾正欲包裹起来塞到手袋里,冷不防裙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脚下一滑。她反应迅速地按住餐桌的边沿这才没让自己摔倒,只是这么一动静,银质的餐刀从桌布的皱褶处滑落到地上,叮当作响,引得关注目光甚多。
地上,一只白乎乎的小狗正有滋有味地在她脚边啃着那支巨肥的鸡腿,咂咂有声。原来是这只小东西……
方才站在一旁装死的服务生此时冲了上来,表情关切地问道,“您还好吧,您没事吧,需要扶您去沙发上坐一下么?”
“没事没事,我没事的,”她见小白狗受了惊似地往餐桌底下钻,还不忘拖着鸡腿一齐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还是先把这小东西带出去吧,吓坏它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沉声问道。
她收起笑容,眼角掠过少了一腿的火鸡,极淡定地回复,“没有什么,我看这只狗饿了,我就切了只鸡腿给它。”
他看看地上那只被抱走不忘叼着鸡腿的小狗崽,巨大的鸡腿沉沉地坠着将它的小脑袋都挂得耸拉下来,不禁抿嘴微笑,“你心眼还挺不错的。”
“还好啦,”她挺挺脊背,“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它不过是肚子饿了……太饿了。”不自觉地舔舔有些发干的唇,她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到餐桌上那只仅剩一条腿的火鸡上面,好肥的腿哦,还带着蜜糖闪……
他右手食指弓起抵在下唇,眼斜了过来,“这小东西真是饿坏了,不是吗?”
“嗯。”下意识地回答。
“小狗狗还长得还挺漂亮的,不是吗?”
“嗯。”无意识地回答。
“你觉得它哪里最好吃?”
“狗腿!”
有位亲戚
她已经在门口踟躇犹豫了快半小时了,依然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平时她是从来不会在书房附近两米范围内出现的,因为这男人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这里,没事她才不想看到那倒霉男人的人给自己添堵。自从上次和他一起出席宴会闹出了狗腿笑话后,她更是巴不得将自己的水份挤干变成小分子立方块塞到角落里去。
总之,她没事就是不想见到他便是了。但是现下,眼前出现了一个紧急情况,十万火急兼迫在眼睫,逼得她不得不立刻解决。她鼓足勇气抬手敲了敲门边,轻轻几下。
“有什么事?”男人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听不出喜怒。
她磨磨蹭蹭地进去,略有些紧张地绞着手,吞吞吐吐,“那个……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了,我想……想出去采买一点。”她说完便下意识地咬住唇,静待着他的反应。
他翻动着手上的文件,有些漫不经心,“打个电话就会有人送来,不需要出去。”
擦,再让那个兔子饲养员送来一堆的青菜萝卜齁死她么?
她的怒气具现化为暴走小人,在身体里一阵地乱窜,表面上却还得忍气吞声,“那可不可以让我出去走走,透个气?”见他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她赶紧补充道,“你看,我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出门了,就算是坐牢的犯人也有放风的时候吧。再说了,我也有些必需品得去采买一下。
他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你要买什么?”
“一些必需品,”她有些窘迫,从家里带来的已经用完了,再不储备点的话,她就得准备好唱血染的风采了。
“打电话让人送来。”
“……不行,这种东西,我得自己去买。”长宽厚薄什么的,棉质还是丝薄什么的,自己最好掌握了。
他双手对成塔状置于桌上,“你到底要买什么?”
“招待亲戚用的东西。” 她的脸微红,声音嗡嗡的。
“你要在这里招待你的亲戚?哪个亲戚?”
“我大姨妈。”这么说够明白了吧,个混蛋,非得这么逼她。
“你确定你姨妈要来?”他的表情很认真,她的家庭状况和人际关系早已做成资料册送达他手中,对于她的一切他了如指掌,而她的亲戚里并没有她所说的这号人。
擦,当然是确定了,她家姨妈大人的随意性她还不了解?!索性豁出去了,“我说单先生,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得了,我直说吧,我要去买女性专属的卫生用品,这样你总明白了吧。”
他的眉峰拢了拢,用一种近乎看白痴的眼光扫了她几眼,“你直接说要买卫生巾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吐血……反而是她忸怩作态了。
她恨得牙痒痒,多可卑的男人,到这份上还明着暗着讽刺她的智商和情商。如果她目可如炬,他早就变成一截子焦炭了。
“下午三点到四点半,准时回来。”他侧过身子继续看手里的东西,语气平淡,“不过你的生理期不是二十天前刚过么,怎么又来了?”
她傻愣在原地,从脖子根处像是有火在烧,慢慢地蔓延往上尔后整个脸红涨成蕃茄——个混蛋玩艺儿啊,一个男人得有多变态才会连女性的生理周期都观察!
凸= =|||
她埋下脑袋,黙默地在心里将这男人剁死几万遍啊几万遍。
在一个非周末的下午去超市应该是比较轻松的,超市里没有太多的人,可以悠闲地慢慢逛着消磨时间。
只是现在的杨雅晓却没有什么心思慢慢踱步兜圈,她记得自己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包括来回路程在内。
从这间离得最近的超市到他的住所,用步行来算最快的话来回也得走二十分钟,那就是说她只有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的时间采购。再看看那男人列出来的单子老长的一拖,往返时间得再加上五分钟——东西太多了会拖慢步伐。
一小时零五分钟,她必须将那男人列单的和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采买好,还要将这间超市里所有的试食点通通滚上一遍!没错,这才是她强烈要求出来采买的另一个重要目的——补充蛋白质和脂肪,狠狠地打牙祭!
她先用最快的速度逛完家电区和日用品区后,采购车子已经满了一半。接着是充满诱惑力的生鲜食品区,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很好,雅晓,今天就撕下脸皮,放开肚皮狠狠滚摊,吃给他死!”抓紧这难得的机会,下一次能出来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能享受的话就赶紧享受。
先从西式面包房开始滚摊,先来一片口感松软的牛油吐司,再来一小块香甜扎实的枣泥蛋糕。
中式包点区都是传统产品,从没见过摆试食摊的,估摸也是觉得拿大馒头和大肉包出来试食很雷人,索性就不摆了。
接着是重点试食区,她闭着眼都能笔直走到的加工熟食区。牛猪鸡鸭鱼,煎炒烹炸烤。空气中泛着烧烤肉类食品特有的油脂香甜味。
在那一排擦得亮晶晶的玻璃后面,小山似地堆着油汪汪的迷你小香肠,码得整整齐齐的中式春卷和凤尾虾,拳头大的红烧狮子头和骨肉相连紧挨在一起,切得和豆腐块一样方正的东坡肉层次分明,上头是红玛瑙色的皮,中间是白玉一样的脂肉,最下面是酱色的瘦肉。柜子后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烤箱,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奥尔良烤鸡,下层是蜜汁琵琶鸭
这一排的活色生香衬着射灯光,差点没闪瞎了她的眼睛,与此同时,味蕾也迅速地分泌出丰沛的口涎,一阵地吞咽。
“擦,这才是人间啊,”她喃喃道,努力让自己手脚动作与大小脑发出的指示保持协调,“我终于回地球了。”
虽然说滚摊是她此行的重点,但是滚摊的时候也不能太过于狼吞虎咽没了形象,并且她是没办法把这些违禁品全买回去的,因此出于道德和良心层面的考量,她很有节制地每摊只吃三分之一。在滚完摊后尚有十来分钟时间的节余,她欣喜之余充分地利用了起来——打包了一整份的东坡肉和烧鸭饭外卖。
在算钱的时候她很注意地用现金支付了自己打算留下偷吃的这份,其余的用那男人的卡刷——包括招待姨妈用的东西。
因为超市里人来人往啃东西实在是没形象,她鬼祟地提着大包小包转到超市的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虽然空气不太好,但胜在够隐蔽。想想看,有多少柴男火女为了避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监视器全球眼而躲到地下车库里昏天黑地大行苟且之事,可见其安全系数的高级。
更何况,她不过是偷吃一盒烧鸭饭而已。
她一边默数着时间,一边大嚼着香喷喷的烧鸭腿。烧鸭烤得恰到好处,皮酥成了脆片,皮下一层薄薄的脂肪仿佛棉花糖一般地入口即化,再加上酸甜可口的酸梅酱……
她闭上眼陶醉地摇着头,如同嗑了药一样地飘飘欲仙,“许久不见的烧鸭兄啊,你还是这么地销魂。”
啃完最后一口鸭肉,她意犹未尽地咂嘴回味,“下次换烧肉饭吃。”隔上一周能出来一趟,她就可以活得下去了。用湿纸巾揩了手,嚼着薄荷口香糖,她心情极好地哼着小调子,提着两大袋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地往出口奔去。
地下车库的出口是个长长的斜坡,坡度并不大,路面也刻意做得凹凸不平防止倒滑。她走快走到出口的时候,身侧飞速驶过一辆银色跑车,刮起一阵猛风带得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去。
“我擦,地下通道还开这么快,有没有公德啊,”她气愤地大嚷,若不是刚补充完蛋白质精气神十足,反应神经够快,她八成就直接卷人家车轮底下去了。只不过购物袋就没那么好运了,砸在水泥地面上硌开了口子,里面的东西都散了出来,红乎乎的苹果更是顺着斜坡很欢快地往下滚去。她尖叫一声转身便去追苹果,嘴里不忘恨恨地骂,“开跑车有什么拉风的,有本事飞去啊!见鬼了!”
待她捡了苹果悻悻往回走,抬眼便见那辆闯祸的跑车倒了回来停在半坡中间。许是那个车主良心发现了要给她赔礼道歉吧,她这么想着,可定晴仔细看了看,她却差点没爆血管。
那辆跑车的后轮正好就压在她的购物袋上,从袋子里流出的汁液已经沿着坡度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流苏。
“我的……”酱油、芝麻油、色拉油、花生油以及……她只差没跪在地上捧着那块已经被充分污染的东坡肉仰天嚎啕,“我的肉啊!”MMD,她打算偷渡回家藏起来慢慢享受的肉啊!
恨恨地抬头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她眼里喷火,“你哪儿买的驾照?会开车吗?地下通道出来开这么猛,准备七十码谁啊你?”
男人很不耐烦地抬起下巴,甩出一个很欠揍的弧度,“原来是要钱?”不待她回话便很干脆地掏出皮夹,抽出一沓红通通的百元大钞递到她面前,“这些足够用你买两份还有余了。”
她瞪着眼前的钞票,记忆里的一幕顿时与之重叠在一起,顿时燃点点爆,“有余?余你个鱼尾巴,我不要钱,我就要我的东西!”这么一大堆东西,扁的扁烂的烂,她怎么拿回去交差?就算拿着钱再去买一份,时间也来不及了。
她越想越是心焦,越是心焦就越是气急败坏。偏偏面前这男人还是一付若无其事以为拿钱就能免灾的表情,隐隐地还能看出几丝不屑,认定她是趁机敲诈一般。
“不够?”男人皱起眉头很是嫌弃地瞟了她一眼,又多抽几张出来,“这些应该够了吧。”
她沉下气,哼哼地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这些已经不足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