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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食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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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贪欢享欲的动物,对于极致的享乐从来是追求的,沉沦便在所难免。只是当她纤细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缓缓滑至他颈背交界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眯起了眼睛,略带恶意地用指腹绕着那处缓缓地打着转,惹来他报复性地啃啮。
    她受不住地哼哼,“别闹……”身体被他半托起梏在胸前,他的气息带上了焦灼与急迫,动作也带上了些许粗鲁。当她再次被扑倒在床上时,床单因为两个人陡然压下的重量而扬起了一层薄灰,她颇为不满地咕哝着说灰好大,要不先换个床单。他都懒得应她,手脚并用地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扒得七七八八滴,兵临城下,斗志昂扬,正欲攻城掠地好不快活。
    但,老祖宗说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所有看似美好的事总是杯具在了最后那一刻。最后一刻啊,那抵死相交的最后一刻生生地被尖锐突兀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准备将进攻进行到底。女人却是像被捉了奸似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这么从他身下滚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到处抓衣服。最可气地是一边抓还一边嚷着,“该死的又来查暂住人口了,赶紧地,把上次办的那证先拿出来糊弄他们一下?”
    当她歪七扭八地穿好衣服,抬眼看到满脸阴黑的男人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不已,“我……我这……这不是条件反射么……”
    男人的嘴角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那表情恨不能是生吞了她。但看她那讪讪的模样生吞了又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忍了一肚子的气,动作颇为火爆地穿好衣服乒乒乓乓地去开门。
    怕他心情不爽会迁怒别人,她也跟了出来想看个究竟。她也挺好奇地,他们回来的第一天,会有谁来拜访呢?
    巨大的水果篮和争吵声同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我就说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到家了,看吧,门开了!”
    “白痴,挑这个时候来。”
    “这个时候怎么了?又不是吃饭睡觉的点。”
    “不是你吃饭睡觉的点,却有可能是别人吃饭睡觉的点。”
    多喜欢抬扛的姐弟啊,到哪儿都能吵得起来,这感情肯定是好得不得了。雅晓感叹之余也觉得井言最后那句话里好像特别加重了吃饭睡觉的音,听着就觉得暧昧丛生。
    的确……还真被他说中了。
    雅晓偷瞄了一眼脸色阴得滴水的单衍修,赶紧打了个哈哈把人迎了进来。她是很感激这一对姐弟的,姐姐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住所,弟弟呢则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如果不是他们,她和单衍修也走不到这一步——她无法想象当时如果她真的听他的话离开去找静夜,他会被带到哪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她在厨房里削着水果向季风表达感激时,季风却完全不以为意,“咳,这有什么,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嘛。再说了,我也白吃了你好多顿饭,这是应该的。”
    她笑了,“那明天我买多些东西去你家,做顿好吃地给你们,算是表达谢意了。”
    季风摆摆手,口气颇为沉重地,“唉,改天吧。最近,最近我家有,有些不太平。”季风生性随和,对很多事总是秉承着得过且过的看法。这样的人说好听些是迷糊大咧咧,说不好听就是没大脑。但这样的活法,确是极少烦恼的。所以当季风口气一沉,说家里不太平时,她难免有些好奇,“你家怎么了?”
    季风的脸微红,看向她的表情是欲言又止。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倾吐些什么的,可又好像有很多顾虑,嘴唇咬了又咬。苹果削了一个又一个,哈密瓜也都切成了细丁子,但直到最后季风吞吞吐吐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雅晓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得,等你想说了我随时都愿意听你倾诉。”
    季风勉强地笑了笑,“咳,我不是不想说,就是……就是这事儿……啧……怎么,怎么说都,都有些丢人……我,我觉得我这个人虽然……虽然猥琐了些,但,但还不至于无耻。可,可最近我就和中邪似地,净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左右看了看,那紧张惶恐的表情就仿佛墙上长了小耳朵在偷听似地,“雅晓,我,我怕是,我怕是撞邪了。再,再不然就是我家有脏东西!”
    “怎么可能,哈哈,这种事怎么可能。”雅晓不是个无神论者,她也是挺怕那种神神怪怪东西的,但为了安抚季风,她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房子干净得很,就和水洗过一样。”
    季风脸涨得通红,便秘似地憋了半才蹦出一句,“不,我觉得要不是房子里有脏东西,那肯定是我撞邪了。雅晓,你,你能不能抽个空陪我去庙里拜拜求个符或是请个开光的菩萨到家里镇个邪。这,这也太邪门了。”
    雅晓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什么邪门的事儿?有多邪门!说说嘛!”
    季风喉咙里像卡了块大骨头一样吞吞噎噎地,“就是,就是我我老觉得有东西在看我,像是吃饭啦看书啦还有做瑜珈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还有啊,我最近总是有东西不见了,就是我的一些小零碎。家里就我和那个毛小子,那小子又不是搞G的,不可能是他拿的吧,对不?还,还有啊,还有就是最可怕的……我,我真的怀疑是我家里有脏东西……”季风的表情像是快哭出来了,“而且还是个很色的脏东西。”
    “到底什么事??”看季风的表情,雅晓也紧张起来了。
    季风咽了几次口水,眼睛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我没什么朋友,我就只敢和你说说。你可得帮帮我,明天和我一起去请个开光的菩萨回来镇邪,我,我真的支撑不住了。”
    雅晓快被好奇心给挠死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季风的脸苦哈哈地,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雅晓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气,一双眼瞠得老大,声音都变了,“真的?!”
    季风使劲地点点头。
    雅晓看看她,再看看客厅里,依然是变调的声音,“真的?”
    季风视死如归地点头,“真的,已经好几周了。”她双手叉到头发里扒了扒,又捋起袖子,拉低领子,“你看看我,我好久没睡好觉了,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再这么下去我会变光头,皮肤过敏溃烂,还会神经衰弱得神经病的。这也太邪门了,难道现在的脏东西都这么缺德,怎么和俗人一样喜欢欺负老姑娘?”
    雅晓生生地被口水呛到了,她很想告诉季风她其实不是撞邪了,更不是家里有脏东西,她只不过是在睡梦中被居心不良的人以很纯洁的方式给染指了。而此时,那个居心不良的人灼灼的目光正从客厅投射过来,针一样地扎在她的背上,带着警告与威吓。
    这也是姐弟?
    雅晓按捺住跃动的八卦之心,居心叵测地安抚着季风,说明天一定陪她去求佛求符请开光的菩萨来镇宅。季风感动得内牛满面,可劲地握着她的小爪子久久不撒手。单衍修站在边上,脸乌黑得堪比烧焦锅底。
    “走啦,拖拉拉的干嘛。”井言站在门口吼道,“我肚子好饿。”
    “吼啥吼,饿死鬼投胎啊你!”刚才还一脸柔弱害怕的季风此时却是极凶地,“饿了自己找饭吃,我又不是你家饭桶!”
    雅晓忍住笑,捏了捏季风,“好了,你且再忍一个晚上,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去庙里,嗯。”
    季风的眼睛是哗哗地,声音也柔成了一滩水,“好,我明天一定早早来,你,你要等我。”
    雅晓实在是于心不忍,挣扎着半明半暗地点拔着,“季风,你……那个,其实呢,我觉得你家是没脏东西的。你看你那弟弟,看起来阳气足火气旺,看样子就是个……精纯的童……男。这种,这种的放在家里已经……很……镇宅……了。”她说得这么明显,季风应该会有所怀疑了吧。
    “不可能!”季风摇得脑袋都快掉了,“就那瘦巴巴的小子还镇宅?镇它个哈密瓜哦!他就是一只大饭桶,天天除了找饭吃啥也不会干。咳……我都怀疑那脏东西就是他带来的,就是这小子来了以后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我也不能赶他出去,赶不走撒。”
    雅晓再不忍心听下去了,季风就算是个白痴,人也是个善良的白痴。她不能不厚道地助纣为虐,“季风啊,其实就是你D——”
    “走了。”井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季风身后,声音阴恻恻地,“我要饿死了第一个来找你。”他话是在季风耳边说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瞪着雅晓。
    单衍修也踱了过来,淡淡地笑,“也是,时间不早了。”
    季风一步三回头地被井言拉走了,雅晓于心不忍地送了又送,直到身后的男人冷哼声传来,她才回过头,“阿衍,你也知道吧。”
    男人撇过头,“我知道什么?”
    “井言啊,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季风不是亲姐弟吧。”
    “不清楚。”他睨着她,“你倒是很关心他嘛。”
    她无力状,“不是关心井言,我是担心季风。”她压低声音,“季风说她遇上怪事了。”
    “总觉得身边有邪风,背后有妖眼,东西常常不见了,晚上还做恶梦。”他凉凉地说道。
    “除了最后一个,前面全中。”她塌下肩膀,这男人耳朵长心思鬼,八成是全猜到了,“不是做恶梦,是做X梦。”
    “所以?”
    “所以明天我陪她去庙里拜拜求神,再请菩萨回来。”她个人觉得就算是请十八罗汉回来也是没用的。正处到青春期的少年呐,那蓬勃的生机啊随便什么神化那都是挡不住的。
    “你觉得那样有用吗?”他似笑非笑地,眼里净是促狭。
    “我觉得她可能出于心理作用,不再会做奇怪的梦,不过……草莓还是照长不误吧。”红粉粉,胖嘟嘟的大草莓啊,也只有快绝种的老姑娘才觉得那是被虫子咬了吧。
    “白痴。”
    “别这么说人家。”雅晓皱眉,见他脸色很差,突然想起他们被打断的事,“你还好吧?人,没事儿吧。”
    他总算是正眼看她了,但口气还是很差,
    “人没事,只是萝卜着凉了,有点脱水。”                                                                                                                               
     一只海龟 
                                                                                 “我上班去了,豆浆和包子在电锅里,起来热一下吃了。”雅晓掖下被子的一角,对尚处于半昏睡状态的男人说道,“中午我没回来,你自己弄点什么吃,不要饿肚子咯。”
    男人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眼睛还是闭着,手却探出来勾住她的脖子往下拉。暖烘烘的身体靠了过来,带着狎昵和轻亵的逗弄。她被他撩得咯咯笑,却也不忘看时间,“别闹,我要迟到了。”她现在在一家网络公司当客服代表,朝九晚五的工作很规律,相应的考勤制度也很严格。昨天,前天,大前天,她已经连续三天被他拖累得迟到,全勤是不指望了,但今天要再迟到就得罚款,她可吃不起这亏。
    眼见那男人还没松口的打算,她狠狠心,手探进被子里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招,猝不及防下被她掐个正着,嗷地一声。她趁机脱身,抓了手袋就往外跑。迟五分钟是五十块,迟十分钟就扣一天的薪水,想想白花花的钞票长翅膀飞的样子,心肝都会疼裂。
    世道艰难,揾食不易啊。
    他们俩现在住的房子算是豪宅,每个月的物管及水电开支惊人。以前这些费用是单衍修来支付的,连带着还养着她。从小城回来后他据说是和前上司又谈不拢了,索性就直接失业。失业了就没有收入,那这些费用自然是没办法支付了。所幸她及时找到一份工作,底薪加抽成省省花也过得去。
    风水轮流转,现在真正地是她在养着他了。感觉么……也还不错。只是有时她看到他独处时安静得像是一副剪影,有些孤寂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想撞墙,恨不能剁了自个儿的手指。不争气啊,两千万就这么戳没了。要有这笔钱,他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雅晓咬着笔头,有些失神地望着电脑屏幕上的字发呆。得找个什么事给他做做,要不然一个大男人在家里窝着像什么,吃软饭的小白脸?养小白脸倒也没什么,只是考虑到他先前的生活与现在的落差太大,万一适应不当,心理变态就近在眼前了。         
    她想了想,抬手给好友团子拔了个电话。团子在那一头大呼小叫地,说着哪有让女人赚钱养家的道理,应该让男人出去工作才是。她哼哼地应着,心想着放那只妖孽出去工作,聘他的老板得有几多条命给折腾?但,归根结底来说她还是舍不得让他给人打工的,倒不如弄个小生意做做,开个夫妻店什么的。团子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着,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大,“喏,刚好有个好日子小吃车的加盟广告,你听听……要不就整这个吧,这年头搞吃的喝的最赚钱了。”
    电视那头的音乐听得她一头黑线,想着自己炸着鸡翅膀妖孽烤着羊肉串的样子,真是雷帝个妈妈哟。
    中午同事招呼她一起去十六楼吃饭,其实公司有为员工订工作餐,外卖的盒饭,内容单调卖相也不好。员工们嘴馋了或是想打牙祭时就会去十六楼的餐厅合伙叫上一桌,AA制,吃得好,也实惠。
    但,再实惠也是要自己出钱。
    她按了按扁扁的钱包,刚要拒绝同事就上前来拉她,“去啦,今天是外联的小苏总请客呢。”
    小苏总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总经理的弟弟,海归精英。不谈人情只谈效率,喜欢不按理出牌,对于工作的要求近乎严苛。她不喜欢他,纯粹是因为她不喜欢此人的做事风格,在她看来这只海龟做事的风格简直是太龟毛了,简直吹毛求疵到变态。
    同事看得出她踌躇,索性就拖着她走,“咳,可是什么,你不就是上次顶了他几句嘴么,这么久了人家八成都忘了。反正今天就是外联请客服的,咱就蹭顿好吃的呗,走啦。”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过虎背熊腰的同事,就这么被拖走了。
    老祖宗说过,吃人家的嘴软,有道理。
    老祖宗也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是躲不过。                                 
    于是,这么综合起来看,很多事它就是吃出来的祸。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天的纯粹就是一场鸿门宴,所有人都可劲把她往海龟身边拱,可劲儿地起哄着。不管男女脸上都赤果果地写着八卦,只差没有两眼放绿光直吼吼地嚷着小杨你从了我们小苏总吧,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哇BLABLABLA……
    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只海龟对她有意思呢?在工作上找她的碴,无事生非地刁难她也算是有好感?再说了,就算这只海龟真对她有好感,也不用劳师动众地发动这么多人来组这个局引她入套吧。这么一哄而上的,难道是想搞个即成事实让她不得不点头答应?这种做法未免简单粗暴,也太令人反感了。早知道会有这种麻烦,她在应聘表上就该写成已婚的。反正都拿证了……虽然是假的,但那也是证嘛。
    雅晓越想越是不舒服,连带着脸色也不好了。而这个时候边上的海龟颇为殷勤地挟了块椰汁糕到她碗里,柔声道,“试试这个,养颜美容的。”
    她僵着脸,看着那双筷子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碗,心里暗咒着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你丫的乱挟个毛线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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