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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理失笑,抬起手托了托略有些下滑的镜架,“杨小姐的借喻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考虑在你生下孩子后满足你的要求。附带还有额外的经济补偿,一千万。”他顿了顿,“美金。”
“你给一千万块金砖老子也不给你变态生孩子!”她吼道,“我看这世上就没女人敢给你生孩子,沾上这种邪恶基因真TMD是倒血楣了!”
贝理的脸色终于起了些变化,原本从容冷淡的微笑消失不见,一股黑色的风暴在他深褐色的眼瞳里急速地聚集着。可以看出他的牙关紧咬,因此面部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连表情也慢慢地变得狰狞起来。
她感觉到对方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说他下一秒就会大发雷霆完全不为过。从贝理的话语里能听得出来,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横竖是不会放她走的。凭着直觉,她知道贝理不会对她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因为他还要让她‘帮忙’。所以至少在短时间内她的生命是安全的,只是……某方面变得很不安全了。所以在看到贝理而色突然青绿得好似盗版阿凡达时,她非常机敏往边上摸了一把,将一只铜雕捏在手里藏在身后。
那是一个跳舞少女造型的铜雕,大胸,细腰,长腿,比例极好。从中间拿起一点也不费力,好抓握好出击,更难得的是上面的造型尖锐,下面的底座沉厚,在必要的时候,取人性命亦不在话下。
也是赶巧,就在她抓捏好这一凶器的时候正准备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方才还离她有些距离的贝理竟然一晃眼就到了她跟前,她尚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对方的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脖颈。那是一双毫无温度的手,就像是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生长的藤蔓一般,冰冷粘腻,柔软却充满了杀意。
“杨小姐,虽然我不希望对你暴力相向,但如果这是必需的过程,”他的脸慢慢贴了过来,“我也不会介意。”
雅晓此时浑身都在哆嗦着,她是气得,她气得发疯也气得发抖,“麻痹的,你不介意我介意!”
贝理腾出一只手来摘去眼镜,再无遮掩的深褐色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单衍修的女人,果然脾气不一般。”他的呼吸撒在她耳后,如同一只奸狡的小蛇般在她皮肤上爬行着,“他已经睡过你了吧,很好。要知道他有洁癖,据我所知没有几个女人近得了他的身。……这样很好,更好了。在你出现前,他几乎是个没有弱点的人,对权力和金钱也没有企图,……这样的人不能拉拢,就只能毁掉。啊,对了,他的嘴还很硬,我猜想就算用尽手段拷问他他也未必会……”贝理的声音沉寂了下去,再次响起时带上了刻骨的恨意,“我真的……真的很想看到他崩溃的样子,那样的场景很难得。”
雅晓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在贝理的唇熨着自己露出的肩膀往下滑的时候使足力气扬起手用铜雕往他脑袋上砸去。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贝理果然软塌下去,她大喜过望地抽身而出,正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方才还软塌的男人猛地扬手将她的长发往后一扯。她吃痛地尖叫一声,仰面往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地板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但就算到了这份上,她的身体依然忠诚且机械地反抗着。她金星花花的眼看到头破血流的贝理面目扭曲得近乎变形,血沿着额角滑下糊了他半张脸,看起来十分恐怖。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强住恶心发狠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尖锐且破碎的怒吼,四肢挥舞着反抗。虽然贝理被她打破了半边脑袋,但对方毕竟是个成年的男性,男女双方的体力原本就悬殊。再加上她这种毫无章法的反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愤怒和恐惧也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很快便被贝理制住了双手。
她的恐惧越甚,双腿像未驯服的小野马一样踢腾着。但贝理似乎很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只是略略用了些巧力便将她的双腿压制住。
“我听说杨小姐曾经一脚把论及婚嫁的男友踢得差点不能人道,为此还被人陷害拍下了不雅照片勒索。”贝理一只手沿着她僵硬的小腿慢慢往上滑,“单衍修也是这么威胁你的吧,你踹他了么?”
雅晓强忍着被他碰触的恶心,破口大骂,“草泥马的,姓贝的你比那该断子绝孙的东西还要下贱下流下三滥……不踹你们踹谁?姓单的也不是好东西,可架不住我喜欢。所以我踹不踹他和你没半毛关系,听见没有!”
贝理噙着笑,“你喜欢他,你爱他,所以你就可以原谅他对你做过的所有事情。”
“对,这是我的事。你丫的管不着!”
贝理的笑容慢慢抚平,阴霾笼上的了他的脸,“我管不着?呵呵,杨小姐,你知道单衍修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你知道他的过去吗?知道他曾经做过些什么?”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她喘着气,“他的过去和我无关,我只负责他的现在和以后。”
贝理的脸上又浮起了笑,清楚分明的狞笑,他的话像是要把她的坚持和信念一刀一刀地切割得粉碎,
“无关?呵呵,哪怕他和尹莲有个私生子,你也觉得这与你无关?”
雅晓的表情和身体一齐僵滞,如同一只被急速冷冻起来的蝴蝶般,瞬间失去了生气。时间像凝固住了,但整个空间却都在旋转着,像是一层一层垒叠的螺旋状的楼梯,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看,都如同陷入无底的深渊一般。
贝理的嘴巴依然在一张一合,如同打了鸡血般地用满是恶毒的口吻絮絮不叨地说着话。他那张原本儒雅俊秀的脸此时已经完全变形了,即像是二大妈中了六合彩小奖时的狂暴兴奋,又像是隔壁阿姨呷丈夫醋时那嫉妒横生尖酸刻薄,更有着隔壁小区那个有中度精神分裂症的高考落榜生的疯痴癫狂。
雅晓此时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了,她只是觉得对方离得自己太近,那半张血糊糊的脸在眼前晃动着让她无法集中精神。血腥味越来越浓重,熏得她脑袋发胀,胃袋发酸。终于,在强忍了数分钟后,她再也无法克制胃酸涌动,拱起身体哇地一口喷在贝理先生尚算干净的另半边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贝先生和单先生一样,同不是好货。
但是凡是不正常的事,和不正常的人都是有其形成原因的。
在这里,金主的前尘过往算是交代了。能把居心不良的前男友踹到这种程度的人,她是不是CN这点乃们心里有数了……
另,这章有两个天雷和一个预备雷。
如果你们还没被我雷死,可以接着往下看了。
神马是坚持,神马是信念,神马是死了都要爱,其根源无非只有一个……
多余不解释,= =,你们懂的。(不懂滴就看标题!)
被雷到吐血的金主:
偶滴雷帝奶奶……2012还没到,神马妖物都出来鸟……
传说中金主的爆蛋碎裂脚:
阿挞哦哦哦~~~~~~~~~~我踹!(用小龙先生的腔调~)(这图我藏了快两年,总算派上用场了~~~~~~~)
看不到动态图的话就看这张截图吧,虽然少了很多乐趣~
63、对质现场 。。。
正常人被人吐了一口痰在脸上也是会觉得恶心得要命,如果是呕吐物的话那恶心的程度可以以平方级数进行递增。
过了很久雅晓才知道贝理有轻微的洁癖,虽然不至于神经质到碰个什么东西都要拿消毒毛巾擦手,但突然被人糊了半脸的呕吐物这也是足够让他恶心上三五十年的了。
从那天后贝理就再没来过,她只能整天呆在这间仅有一扇门的房间里掰着手指数日子。她失踪也有几天了,不知道单衍修现在是什么情况。贝理有没有利用她向他提出什么条件?他会答应他吗?还有……贝理提到的那个私生子,单衍修和尹莲的私生子……她把自己蜷起来,双膝曲起顶着下巴,开始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要说贝理的那句话轰杀了她是有些过了,但震撼是少不了的。好比一个自认为嫁了三从四德丈夫的女人,突然有天发现丈夫在外三妻四妾并且儿女成群,那一瞬间真的就像是脑袋里轰开了一颗原子弹炸出了N团的蘑菇云。
对于尹莲这个人,她心里还是很介怀的。虽然单衍修曾经和她说过自己对于尹莲仅仅是一种出于尊敬而产生的爱慕,与爱情有很大的差距,但这毕竟也是一种好感。她还是忍不住嫉妒,她与他相处的时候这么短,而尹莲可以说独占了一个男人从少年到成年所经历的所有阶段。他们日夜相处,他们心有灵犀,他们甚至可以不用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许多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们曾经出生入死,所谓换颈之交不过如此。并且,尹莲已经死了,她将以一种烙刻的痕迹留在了他的心里被永远地缅怀着。
活人无法与死人的争宠,这无关情爱。
再次见到贝理是在两天后,这一次贝理再不似之前优雅从容。他的额角上还包着一块不小的纱布,瘦削的脸上满是憔悴,双眼也布满了血丝,光滑的下巴上胡茬丛生。
雅晓警惕地缩到墙角,手里捏着一颗胖乎乎的枕头——自从上次她把他砸破头后,这个房间里所有有份量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
贝理阴沉地看了她半晌,突兀地笑了出来,“他不说。”他的笑声里有着愤怒与绝望,听起来神经兮兮地。他大力地扯开领带近乎咬牙切齿地,“看来你的男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牺牲你。”他的笑容开始扭曲,“在尹莲和你之间,他选择了尹莲而不是你。”
“尹莲已经死了。”她冷冷地说道,“这个选择完全没有意义。”
贝理俊雅的面孔上有着阴狠和恶毒,“你还挺会自欺欺人的,尹莲死了,可她的孩子还在。我和他说,只要他愿意把那个孩子的下落告诉我,你就可以自由了。”他略带领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他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像是发泄一般地吼完又哈哈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声听起来居然有种凄凉的味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的时候他就寸步不离,她死的时候也只有他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谁也插不进去,谁也不能。”贝理的举止和神情一并狂乱起来,完全就是受刺激过度的样子。雅晓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撒不了谎,那也就是说贝理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
尹莲真的留下了一个孩子。
“你真可怜,真可怜。”贝理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脸上的嘲讽意味浓厚,“我告诉你,不管让单衍修选择多少次他都不会选择你。我太清楚他了,我太清楚他们了。他们都一样,都一样!”
雅晓惊惧地看着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状态的贝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引得对方发狂。所以哪怕自己心里的疑问有多厚重,她也不说一句话——只要不是他当面和自己说,那都算不得真的。
贝理狞笑着上前扼住她的手腕,“看你的样子似乎不相信我说的,那我就带你去见他。我让他亲口告诉你他的选择,你绝不会比我幸运。”
当一个人陷入疯狂与绝望中进,其攻击力与杀伤力都是巨大的。雅晓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贝理扯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抗。一方面是因为反抗只会更加激怒对方,另一方面……她真的很想见到单衍修,她想知道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贝理的鬼话她绝不相信。
她只想听他的亲口证实,证实那个孩子与他无关。
在阴冷幽暗的地下室她终于是见到了他。
他的面色冷峻目光如刃,她曾经喜欢过的乌莹的眼眸此时正毫无温度地打量着她,那是一种令人打从心底发寒的眼神,强大且具有威慑力。
贝理站在她身后将她的手扭住,附耳低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他的选择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亲口问他,好好地问,仔细地听。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他会亲口告诉你。”
贝理的话就像一条冰冷的水蛇,从她的耳根往上一路攀爬到太阳穴,再噬下毒牙。她如同受了盅惑一般张口说道,“阿衍,你和我说。你好好地和我说,你告诉我,尹莲没有孩子。就算有,那孩子也和你没关系。”
单衍修的人微微扬起,那张薄薄的嘴固执地抿成一条直线。他没有给予她答案,只是沉默。
“你的女人在问你的话,说吧,把你先前说的话再重复一次。”贝理的声音变得愉快起来,有着报复后的快意,“怎么?你不是想见她吗?这女人对你很重要,是不是?你费了这么多力,找了那么多人才找到这里来。你甚至还向邪烨下跪,这样你才得到了重返危机处理部的资格,也因为这样我才会被打回原形。”贝理顿了顿,笑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那个。我不过想知道你可以为这女人做到什么程度,确定她对你有多重要,这样我才能决定这只筹码的份量。”
“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单衍修终于开口,“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和你的账可以慢慢算,但你得履行你的承诺,先放她走。”
贝理歪了歪脑袋,缓缓道,“不,她得留下。”
单衍修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贝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贝理摇了摇头,“我不会失言,只不过在放她走之前,你必须回答她的问题。尹莲的孩子在哪里?那个孩子和你,有没有关系?”
单衍修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贝理,你所做这么多无非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明白告诉你,我不知道。就连现在那孩子在哪里,是否活着,我也不知道。”
“撒谎!”贝理暴喝着,拔高的音线让他的声音瞬间嘶哑,“你天天跟在她身边,你怎么不知道。”他克制不住全身地颤抖,“她就死在你眼前,她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单衍修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丝怜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是她的孩子,从他还未出生前,她就为他做了最好的选择,别人无权插手。”
“贝理,你很清楚像尹莲从不曾有过成家的想法。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孩子对于她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是延续,也是重生。她是那样的一个女人,狠到宁可一辈子不见那个孩子也希望他可以单纯无忧地活着,过着和他的母亲全然不同的人生。这一点,她到死了还在坚持。”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不让人折服?
雅晓不由得同情起身后的贝理,无疑他是深爱着尹莲的,他也深爱着他们的孩子。但是做为母亲的尹莲出于自身的原因单方面地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利,甚至连看都没他看上一眼。这样的决绝和狠辣完全超出常人理解,也怪不得会把一个好端端的绅士给逼成了疯狗。宁可扰乱血缘乱沷脏水也要得到孩子的下落,甚至于向她提出那种荒诞的要求,根本的原因也是为了这个吧。
“我只想见见他,”贝理轻声低喃着,“那是我的孩子,我和她的孩子……”
单衍修一动不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放了她。”
贝理依然摇头,固执地,“那孩子在哪里?”
单衍修目光一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单衍修,尹莲不管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手,她不可能不留下关于那个孩子的一丝信息就这么死去。再怎么样,作为一个母亲,她哪怕是死了也会为孩子做最周全的打算。比如,一个忠心耿耿的看护人。”贝理的脸上褪去了恍然的神态,格外冷静,“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他在哪里。”
单衍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
贝理的眼神转瞬变冷,“单衍修,如果你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送走。你一眼也没看过他,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是否会甘心?这个女人,她已经有你的孩子。很快我就可以试验,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