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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给我出来!”
“不要!”她拽着安全带拼命摇头,“你看我这样子,我才不要出去!”女人都是爱美的,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当然,无视外表的宅女可以例外。
“你这样子怎么了?又没有缺胳膊少腿。”
“不,我不出去,”她固执地拉着安全带,像要寻求依靠,“你要买什么自己去买就行了,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在长达近十分钟的交涉无果后,单衍修终于失去了耐性,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她坚守着美丽原则,打死不见光,“不出去!就算你脱了鞋子我也不出去!”
“……”
小龙威武
雅晓浑身抖如筛糠似地站在衣架旁边,身体时不时不自主地抽搐几下,满脸的惊惧之色未褪。
“这个颜色怎么样?”男人镇定自若地在衣架上挑挑拣拣的,“喜欢这个颜色么?嗯,怎么不说话?”
说话?现在她上下牙齿互敲得咯咯响了,还怎么说话?她完全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真的把她从停车场扛到商场里来——是扛的,真的是用扛的!公主抱神马的就是个浮云啊浮云……喵喵的,这种五雷轰顶的事他真的干的出来干的出来!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被他扛进商场时旁人的表情,震惊,囧然,羡慕……强力围观的群众们的八卦目光差点没把她烧成焦炭!他倒好,一脸蛋腚地将她放下来,不忘替她拍拍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然后以强势的目光在已经形成半圆包围圈的八卦群众中切开一条笔直的缝隙,拉着她昂首阔步地上了扶梯直奔女装柜台。
这个死妖孽,要给她买衣服早说啊,说了她也不会犯拧了。非得逼得她到这份上,他才……
“唔,你干嘛?”她手忙脚乱地接下他劈头抛来的衣服,“不要这么多件。”一件接一件地扔过来是想淹死她吗?
他口气揶揄,“压不死你的,去试。”扭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补充,“都是儿童码,应该合身。”
她抱着一大坨衣服险些气结,脚站不稳身子都有些摇晃了。好在一边的专柜小姐眼力好,赶紧帮她拿了些,一边说着赞美之词一边拱着她进了试衣间。她气归气,衣服却还是要试的。刚才来的时候太惹眼了,出去的话估计也要再被人围观一次,索性换了衣服会觉着有些安全感。她翻了翻那堆衣物,发现妖孽的眼光很保守,挑的衣服多是黑灰色调,而且款式也相对固定。要是换她挑,她肯定连看也不带看这种类型的衣服,但现在考虑到情况非常。这衣服的颜色款式虽然不讨喜,但是胜在穿了会比较路人,不惹眼,这点倒是非常契合她眼下的需要。她刚穿上一件卫衣款的上衣还没拉拉链便听着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穿好了没有,出来我看看。”
她直觉想拒绝,但转念想着先前他的恐怖行动力,以他现在神经不正常且时不时有雷人之举的情况看来极有可能会以极蛋腚的表情一脚踹开试衣间的门,然后昂着下巴对她说,“叫你不开门”——光是想想就觉得眼前一黑。
于是她极为迅速地拉开了门,勇敢地迎向他审视的目光——怕什么,最多露出病号服来,他又不是没见过。她想得没错,那男人是见惯了她穿病号服,可专柜小姐没见过。好在人家见多识广且服务意识强,因此并没有在面上流露出明显的吃惊表情,但饱含着探究意味的目光还是很给力地在她的自尊心上扎出了几个洞。
正当她努力地想过滤专柜小姐目光的时候,妖孽开口了,“怎么不把拉链拉上。”说完就伸手替她插上链鞘,因为方向的关系他摆弄了好一阵子。雅晓觉得挺尴尬的,但又不好打断他,好在最后还是顺利地合好链尾。就在他慢慢地替她拉上拉链的时候,囧然的情况出现了。
拉链卡住了。
卡在一个关键的部位。
汗呐。
汗得无与伦比。
拉链头和他的目光都卡在同一处,而且很固执地不肯移位。
她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冷静,“卡住了。”
“嗯。”
拉链头和目光依旧胶着,他的手也很固执地捏着拉链头往上努力着。
“我说,”她深深地呼吸着,“卡住了!”混蛋,难道他是聋的吗?明显是衣服小了拉链才拉不上去的,他从刚才到现在看毛看啊看的,看了就能拉上去了吗?
单衍修皱了皱眉,“你怎么……”
她发誓,这男人要是敢说她长胖了她绝对会和他拼命的!
“先生,这件衣服小了些,”专柜小姐赶紧说道,“这些是S码的,这位女士应该穿呃……M码的才合适。”
对了,这就对了,她生来就不是S的命,她现在就是正宗的M。
但是M码的在她身上也卡了壳,专柜小姐看着男人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下来,赶紧递过新的尺寸,“这是L码的,应该够胸围了。”
= =|||
后面那句可以不用跟的。
L码果然刚好,贴身且舒适。这次她学乖了,自己拉好拉链出来,冲他点头,“这个可以有。”
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后口气平淡地说道,“长回来了嘛。”她顺着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胸前,免不了面红耳赤。
长回来怎么了,长回来是应该的!
他又伸手将她拉到心脏处的拉链又往上一直拉到顶,她冷不防被一拉到顶的拉链头夹到了下巴的肉,痛得嗷地叫了一声。
他皱眉,手上却是将拉链往下滑了滑,“鬼叫什么,有那么痛吗?”
废话!换你被夹到了看你叫不叫,她邪恶地想着,最好是夹到小JJ就圆满了。
“就这件吧。”她真是被他折腾够了,只想早点回去,衣服买一件应个急就行了,她自己也有衣服穿的。
“再多挑两件,”他口气淡淡,“天冷了。”
“不要了,这种卫衣结实耐穿,买一件就够了。”刚才在里面看到价格,真是贵死了,放在夜市里卖也不过几十块钱而已,品牌服饰真是暴利啊。她见他扭过头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又要到衣服架上挑挑拣拣,便很给力地伸了个懒腰以证明衣服的伸展性和结实耐用,不料双手刚刚伸直,便听得腋下传来明显的崩线的声音。
她囧了囧,抬手一看。
擦,什么国际品牌,真TNND不靠谱,还没穿上身十分钟就爆线了。她正在大囧之际,那男人一句话差点没激得她当场跳起来劈人。
丫说,“你手臂长圆了。”
= = 凸
你才长圆了,你才是猿人呢!她愤怒之下正欲开口喷他,可仔细看他居然在笑,而且是那种闷闷的笑。原来给人狡猾奸邪感觉的眼睛此时也流璨异彩,熠熠生光,一时间她便愣住了。直到专柜小姐以极抱歉的口吻说道这件衣服黑色的L码已经没有时,她才回过神来。
“那换其他颜色的。”他看了看,“深蓝色或是灰色。”
“等一下。”她故意和他唱反调,“我不喜欢那两种颜色。”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他的反应,见他面色如常便壮着胆子,“有没有别的颜色?”
“有的,”专柜小姐殷勤地翻出一件来,“还有这个颜色有码,您可以穿的。这颜色在这个季节穿最好了,显得很有活力。”
“……”雅晓盯着那衣服看了半晌,喉咙发紧,“这个……这个颜色……”
“这可是经典色哦。”专柜小姐此时笑得仿佛恶魔,只差没有在屁股上长出倒三角尖的小尾巴了。
“穿上吧,其他颜色你不喜欢,就只有这个颜色了,”他面带笑容地上下打量她,不带恶意地,“而且,这个颜色有码,穿上吧。”
有码有码,她就是嘴欠,嫌什么颜色不好看,这衣服穿上她都想往自己脸上打马赛克了!她的嘴巴扁得像一叶孤舟,很是委屈。可这个坑是自己挖的,也只能自己跳下去了。
当她从试衣间里换好衣服出来时,单衍修看向她的目光明显一亮,继而嘴角弯起近四十五度角,点头称赞,
“很好,很小龙。”
TOT
妖孽去死!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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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纸虎
很小的时候她便常听奶奶说故事,记得曾听过一个故事是说森林里有一天来了一只老虎,可怕的样子吓得小动物们都不敢上前,甚至多看两眼也不敢。突然有一天呢下了大雨,哗啦啦的一阵浇下来,结果威风凛凛的老虎一下子就软塌了。小动物上去围观时才发现这原来是只纸老虎!
这个故事让年幼的她明白,被表相所欺骗只会让自己越发的怯懦胆小。而在十数年后的今天,当她重新想起这个故事时,便很自然地将那只被雨水泡到软塌的纸老虎和单衍修联系起来——他们实在太像了。
倒不是说单衍修是只一动不动的纸老虎,在他们初识的时候那男人的凶悍着实是让她心生恐惧,直到现在还留有余悸。她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原来刻划分明的界线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
他的需索是凌厉而又克制的,情绪举止收放自如,总是能停顿在他想要的地方,哪怕很想要,可也决不再进一步。她曾经认定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近乎病态的隐忍,一直用坚韧的意志力在削磨着自己的基本欲求。她觉得这样的人是可以冷静客观甚至是冷酷决然地旁观着一切,看尽生死悲欢而从不干涉参与其中——他之前的表现也确实是如此。
所有的转变似乎就是从医院开始的,不,可以往前推一推,或许是在她压抑得受不了踢打他的时候开始的。当时她依然以为他是一只老虎,只想着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可从没想到过这只老虎是纸做的。当然,基于这只老虎软化的时间来看,更可能是硬纸板或是瓦愣纸箱做的——总归是比纸结实一点的东西就是了。
妖孽不是不可战胜的,只是她一直用错了方法。
开始的时候她一直将自己摆在受害受压迫的一方,有过不遗余力的奋起反抗,不管明的还是暗的,从来都是与他硬碰硬的来。期间也曾学乖了,懂得装小绵羊了,可一味的装乖扮柔顺也只是哄得了他一时,她那点小心思从来都被他牢牢地捏在手里逃脱不得。她总觉得自己是只道行不到位的悟空,被他这冷面黑心的如来给捏得死死得。
但是直到昨天,在那一句猥琐厚脸至极的玩笑话之后,她竟然看到那妖孽的脸慢慢地慢慢地涨红,到后来甚至连耳根都红透了。
雅晓在单妖孽顶着蕃茄脑袋气极摔门离去的那个夜晚抱着被子团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从疑惑不解到霍然开朗,从怅然若失到鸡血连连,原来妖孽不吃软不吃硬却是会吃瘪,天不怕地不怕地只怕被调戏!也不能怪她悟得晚,老人家一直说,这人软硬不吃便是无计可施,而且从她来这里开始那妖孽就和她同床而眠并且时不时还表现得很兽性,有好几次她都以为会擦枪走火(话说,这也是乃们期待的吧口胡!给姐等着!~),在这种前提下谁会想到他怕调戏啊?
妖孽被调戏气得一夜未归,她也在客房捂嘴吃吃地傻笑了一夜。次日一早照镜子里脸上却没有熬夜人的疲态,因为精神太过于愉悦了。但是黑眼圈还是无可避免的框在眼睛上,这倒也不怕,冰俩个勺子贴一贴就成。
从冰箱里翻出吐司面包切片微烘再抹上自制的草莓酱就着大麦茶便是健康一天的开始,她一手茶一手面包地慢踱到阳台深呼吸一口,趴在阳台的玻璃围栏上,踩着拖鞋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她心里默默得祈祷着那颗蕃茄脑袋的茄红素的释放能持久些,好让她的好心情可以持续得更久。
多美好的早晨啊,有好茶,有香喷喷的面包,酸甜可口的自制草莓酱,还有清新的空气,还有……楼下健壮的肌肉男。
自从上次偷看肌肉男被单衍修发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她一走到阳台边上,不管单衍修在干什么——看电视也好,看杂志也好甚至是在书房做事也好,总是能抓到她即将越界的那刻扫来一道骇人目光。她当时内外皆弱,被他的无敌目光扫视得犹如蜂巢蛋糕。
今天恰逢她心情好,单衍修也不在,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让眼睛痛快吃冰淇淋。
雅晓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目光毒辣地扫下对面楼下正在做扩胸运动的肌肉男。早上的光线老好的,肌肉男也很配合地站到了靠近她这边的方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剃着板寸头的肌肉男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她啜了口茶,目光含蓄却全方位地扫过对方的臀部和腿肌,啧,绷得可真够紧的……
就在她起劲地欣赏着肌肉之际,却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还杂夹着含混不清地怒骂。她怔了怔,楼下住的不是季风么?她赶紧放下面包和茶扒着栏杆努力伸长脑袋往外看,可在这个角度,她只有长得长颈鹿的脑袋才能看清楼下的局势。她张嘴想叫季风,可碍于楼高声音传递实在是有限。她灵机一动,赶紧回头去看肌肉男,他处的位子与季风的阳台是一个水平的,应该可以看到发生了什么。
果然,肌肉男此时已经停下扩胸了动作,开始扩起眼睛来而且有越扩越大之势。看着肌肉男把眼睛扩到极限后,又开始扩起了嘴巴,像是被惊吓过了头。雅晓在几番引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忍不住一跺脚,转身就准备下去看看。哪料到门刚打开便见单衍修站在门口,看他悬在半空的手似乎正要按指纹锁。他的面色阴郁,目带血丝。任傻子也看得出来,现在的妖孽说是会吃人也不为过。她在猝不及防下只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捂着心口让到一边。怎么搞的,出去时还是新鲜可爱的小蕃茄,回来就变成火爆又惨绿的老泡椒了?她警惕地看着他,他也很凶地瞪了回来。她自觉不妙,手下意识地往后掐着门板上凹凸起伏的花纹,指甲亦不自觉在刮擦着。
“你要去哪里?”在恶狠狠地瞪了她许久后,他阴森森地开口。
她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地应道,“给,给你开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靠调戏他而躲过一劫吗?
“撒谎。”他咄咄逼近,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冰冷而生硬,“你想跑,是不是!”他的力道很大,掐得她整张脸都疼了。她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说过的他哪儿也不会让她去,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想跑,我只是,只是想打开门用穿堂风清新一下空气……”
“撒谎撒谎。”他的声音越发逼仄,俨然有几分的气急败坏。
“没撒谎没撒谎!”她越是心虚嚷得越大声,下颚传来的痛楚抵不上心头的恐惧。身体被他一个用力掼压在门上,门板因为重压而弹在墙上,门板上的雕花硌得她的背生疼。他的手从她的下颚移到了脖颈处,慢慢地收紧。
他失控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是很快的脖子上的束缚却缓缓地松开来。感觉到他手上冰冷正慢慢地褪去,可他的脸却离得她那么近,近到纤毫毕露,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蒙蒙的一片水雾,像是砚台上冻住了霜结出了细小的冰花,晶莹却模糊,可依然会闪烁着结晶体特有的光亮,并且将投射而来的光线一并地集中反射,反射出来的光芒是锐利而刺目的,从她眼里扎进去,一直扎到心里,尔后一举贯穿。
她忘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唇舌交缠的,只知道他的索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同一个饥饿至极的人在饕餮着美食飨宴。从镀着玫瑰金色的门框后她能清楚地看着他背部往上微拱起,完全是一只猛禽在发动致命进攻前的姿势。他的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力度透骨地禁锢着她不得动弹。他似乎完全丧失了对于情绪和行为的控制,近乎贪婪地啃啮着自己的猎物。很快她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唇上也是火辣辣地痛,很明显是被他咬破了。如果不是尚存着一丝理智,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