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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药有没有问题?”是那孽畜,他是不是趁她昏迷的时候给她灌了什么违禁药想药死她?!
“我的药你还怀疑,你不是吃过最多了么?”略染暖意的手指并着掌在她脸上啪啪地轻拍起来,“可能剂量有点儿……”
“你到底用了多少剂量?”
“和你用的差不多……啊,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药量有点大了,所以才一直睡一直睡。”= =凸,药量都掌握不好还敢给人开药?你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我告死你个蒙古大夫!
“不会睡傻吗?”滚!你才被药傻了!
“阿衍,你既然信不过我,干脆就带她去医院。啧……”嗷嗷,为什么要拧我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
“去医院不方便。”他皱眉,“静夜,她到底要多久才醒?”
“老实说,不知道。”静夜不着痕迹地松开爪子,看到‘病人’连着抽动几下的眉毛,嘴边浮起笑容,“嗳嗳,别担心,不过是个胃痉挛而已,孔都没穿,严重不到哪儿去的。”
“她不是你,肠子流出来还能自己塞进去。”
“不然呢?等你帮我洗干净再塞进去?”静夜腾地站起来,“老子早就死透了!”
“除了胃痉挛,她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有,轻微的脱水,还有一些营养不良。”静夜的声音很轻快,“当然了精神紧张也是诱发的重要因素。”
“就这样啊。”
什么叫就这样啊!
这死男人敢用这么云淡风清的口吻说着就这样啊!他不想想她为什么会精神紧张,还不是因为天天被他施加精神压力,她天天处于随时都要提防着被他活剥生吞的可能性之下,压力能不大么?精神能不紧张么?她只差没得圆形脱毛症了!还有,脱水,营养不良,这难道不是他干的好事么?只允许她吃素,大多清水煮,她现在一喝开水就反胃,一看到蔬菜就想哭。一些营养不良已经很小意思了,如果是重度营养不良是会要人命的啊口胡!
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胸闷,一股愤懑之气从脚底板升起,如燎原之火一般烧灼着血管。心脏一阵滚烫,一阵冰凉,太阳穴处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动着。偏偏这么激烈的情绪眼下却爆发不出来,她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紧,尚不及发出一声不平之鸣,便这么悄无声息地厥了过去。
“什么叫就这样啊,”静夜很不满,“我觉得她已经够强悍了,能和你共处一室这么久后竟然还四肢俱全,命也还剩大半条,生命力够旺盛的。咳,我就说嘛,上次看到那粉滚滚和球似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菜?那种的放你手上折腾不到24小时就该挂点了,要这种型的才耐折腾……唔,我的腰的确比她细一点。”
单衍修看着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皱眉,“你该回去了。”
静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她大概再半小时就醒了。”低头看看床上那个昏睡的病人,坏笑,“煮个粥你会吧,煮好了先喂点米汤给她,喂汤你也会吧——靠,居然踢我!”
“团抱你会吧,给我滚蛋。”
饿,好饿好饿。
胃液似乎将最后一点食物消化完毕,开始消化起胃袋来了。她艰难地转了个身,迷糊糊地睁开眼低声呻吟起来,饿死了,快饿化了。
“醒了么?都睡了一天了,应该要醒了。”单衍修伸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起来吃东西。”
顾不得还在生气,她有气无力地睁眼问道,“吃什么?”
“米汤。”
米汤!
稀得透光清得见底的米汤也敢拿来给她这个营养不良的病人吃,这妖孽有没有良心在?她咬紧下唇,带着血丝的眼狠狠白了他一眼,很有骨气地扭头,“不吃!”谁稀罕你那清得见底的米汤,切~
“张嘴。”
她倔强地抿着唇,脑袋撇到一边去,不哼不哈,不理不睬。
舀满米汤的勺子强硬地往她唇间凑,试图撬开她的嘴。可越是这样她越发抿得紧,脑袋还左右摇摆起来,就是不张嘴,就是不如他的意。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没有什么时间。”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声调平缓却极有威慑力。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极是不屑。
他果然再不言语,而是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准备强灌。作为一个虚弱的病人,她的反抗其实很有限。哪怕是她全身的细胞在嚷着要反击,最后依然是落败,很惨很狼狈地被他摁住。她呼呼地喘着,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他的爪下咯吱作响 ,力量悬殊之下只好认输,“我喝,我喝,你放开我先。”
他的脸色很臭很难看,但还是缓缓地松开手。想来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万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叭叽’一声捏碎了恐怕连拼都拼不起来。
她翻了个身,吃力地撑起半坐在床上,那样子看起来柔弱又无助。
他的脸色缓了缓,端起碗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她抬眼看着他,微湿的唇瓣轻启,像是要将米汤吹凉一些。
他将汤匙往她的方向斜了斜,“不烫了,可以喝的。”
她扭动身体略往前倾,在距离汤匙尚有一拳的距离下张开了嘴凶猛地用力喷出一口气,
“噗————”
=▽=
嗯……
一脸米汤的妖孽看起来顺眼多了~
一颗粉弹
雅晓花了两秒欣赏完自己的杰作之后,飞快地抱头缩进被子里,四角卷紧后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他会怎么做呢?是暴跳如雷还是歇斯底里?被一个病人给暗算了,他肯定会很恼火吧,恼火到恨不能将她从阳台上扔下去……呃,他要是真的把她扔下去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
被子外面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的声响,铿然刺耳。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头皮发麻。在屏声凝气下,她确定自己听到了那个男人难得的呼气声,八成是被气坏了。
他不会一怒之下真的把她从阳台上扔下去吧……
不……会吧?
原来胜利的喜悦此时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述的负担,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觉得胜利的果实是这么地难啃。先前她不过是偷吃就被他整得死去活来。现在她的举动摆明就是骗他,耍他,侮辱他,连带喷他一脸米汤星子。以这男人的小心眼、暴力、偏执、易怒且时不时抽风脾气,极有可能会在暴怒之下下重手杀了她。
她大气都不敢出地龟缩在被子里,耳朵拔得老长听外面的动静。可过了很久,外面却再没声响。她肥了肥胆子,颤巍巍地掀开一点被角。先是看到地毯上大块碎片,黏糊糊的米汤沿着柜子边沿流到了地上,白白的一滩。她定定心神,眼睛再往上看去——靠,他的脸像是抹了几十道的锅灰,乌漆抹黑的。
她憋着气,赶紧掖下被角,过了许久才听他硬梆梆地掷下一声:幼稚。那话硬到隔着被子都硌得她耳朵生疼。
切,幼稚就幼稚呗,她好歹是出了口气。眼下她别的不怕,就怕他上来一把掀开,将她一通乱抡乱扇,揍得面目全非——这男人有打女人的前科,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到了最后,那男人却没有如她所想的给她一通胖揍。甚至他了连掀开她的被子的举动都没有,莫不是气疯了?或是,他去厨房找凶器?
一通的胡思乱想。
但,他并没有如她所担心的上来将她剥出来一通胖揍,却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门口那重重的甩门声音震得她心脏一通狂跳,过了足足十来分钟才敢再次探头出去。
妖孽走了?
他竟然没有掐死她?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单衍修捏着真皮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起了白痕。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受害人,他今天的确是被她气得不轻。先前他不过是看着她饿得干扁的可怜样子,勉强听静夜的建议弄了些吃的给她。料不到她看起来是虚弱得软塌塌,耍起心眼来倒是很精神。关键是她不但知道躲,还会耍赖充死,那表现得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之前她只会反抗,明的,暗的,撕破脸的,竭斯底里的。他见过她很多种样子,但从没像今天这样见她这么耍无赖,哄人上当。不求伤敌,只图一时意气之快,逞完匹夫之勇后马上当起了缩着乌龟。想来是情绪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又无法纾解出来,像是浸了水的火药桶一样。全身潮湿不给力,点了火也爆不了,只好用这种孩子气的方法来表达不满和抗议。他或许可以试着理解她病到神智有些不清醒,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是她不该挑选在今天,挑选在他难得释放出好意的时候摆乌龙,这怎么不让人光火?莫怪他当时气懵了只能甩了一句幼稚给她后摔门出来,现在坐在车里,却也是漫无目的的绕着弯。
奇怪。
他当时怎么就没把她从阳台扔下去呢?
银色的轿车在半道上拐了个半弯,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后面的群起的咒骂声。他毫不以为意,嚣张地压过线,直接调头往回开。
他现在就要回去掐死她!
车行半途,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圆脑袋圆脸圆眼睛,像极一颗粉色的橡皮糖。他微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一转方向,就这么直接开上了的酒店的迎宾道,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后。
那颗粉色橡皮糖像是背后长眼,几乎是在他停下的同一时间就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尚不忘用甜乎乎的声音对外面的人说道,“方经理,我先走一步。明天见啦!夹子我们……你,啊——————妈妈呀————”粉色橡皮糖——团子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一时刻便从副驾驶座滚落在地,接着是连滚带爬地躲到先前躲避不及的方经理身后,全身抖得像筛糠。
单衍修被她瞬间拔高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响,原来就不好看的眉眼此时更是阴黑得能滴水,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么?他又不会吃了她,干么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暴走恐龙一样?他当下就想踩了油门便走,但他克制住了,甚至下车来打算和对方好好沟通一下。
结果对方似乎是被吓坏了,此刻正死死地缩在那个什么方经理身后愣是不出来。
他颇不为耐烦地上前,未料那个方经理抢先开口说道,“这位先生……”
“滚开!”
他此时心情不好,脾气更不好。相识的人都懒得客套了,何况一个自己赶上来送死的倒霉蛋。静夜曾经总结过他的坏脾性,平常他对不屑的人倒是客气,对真正的对手却是不假辞色。而到了心情差的时候,他对任何人都不客气。
挡箭牌吃了一脸的炮灰,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毕竟是个斯文书生,此时竟一时回不了嘴,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而躲在挡箭牌身后的那颗惹祸团子脑瓜倒是转得快,提着手脚正打算趁乱逃走。
“那女人快死了,要不要去听下遗言?”他想也没想地抛出一句话来,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
这话果然有效,刚才还缩成一团打算滚走的团子此时蹦了出来,“谁?你说谁要死了?牙儿吗?”
牙儿?
他拧起眉毛,什么鬼绰号!
“说啊,你说啊,说啊,是不是牙儿出事了?”先前气弱的团子此时骤然雄起,冲上前来就是一通嚷,“你这人渣,你把我家牙儿怎么了?怎么了?”
你家的?
单衍修眉角微扬,撇了激动的团子一眼,华贤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和这种叽叽喳喳又……发育不良的的小东西搅在一起?
“你这人渣,你这没人性的家伙,”团子情绪激动地上前,竟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定是你,把牙儿弄死了!呜……我和你没完,没完听见没有?”
“她还没死!”他保持着最后一点耐性,“倒是你,吵死了。”
团子抹了抹眼睛,鼻孔喷出的气都带着火星。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难得地霸气,“开车!我现在就要见我家牙儿。”
“她还没死。”
“废话,她要有什么事我立刻报警抓你,让你把牢底坐穿吃一辈子牢饭!”团子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吼着,“我和你没完!”
他的额角暴出一根青筋来,他就不该停车,不该说话,现在也不该载着这颗粉色炸弹回去。对了,他刚才不是想直接回家去掐人的么?怎么就拐到这里来了?
他莫不是被那幼稚的女人给感染,也抽起风来了?
有碗肉汤
几乎是在他刚开了门,那颗粉色炮弹便轰地直直冲进去,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噪音是铺天盖地的,“牙儿,天呐,我的牙~你还好吗?你看看我啊,我是团子,蕾韵,你看看我嗷!怎么会这样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那个人渣对你做了神马啊,神马!牙儿啊,我的牙!你睁眼看看我啊啊……啊啊,你瘦了,瘦了这么多这么多,都干巴嗲了!”
穷摇到这付德性!
他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再不冷静一下,恐怕他会克制不了将这颗粉橡皮从阳台抛下去。
这厢雅晓正睡得迷糊呢,被人这么一摇一晃一嚷,睁眼再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好友。虽然上次的见面两人有过不快,但是到了这份上她只觉得亲切,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而且是非常地关心。思及上,她顿时眼眶泛红,鼻子含酸,哽咽着,“团子……我好饿……” 她要饿死了!果然是不能浪费粮食吗?是她不喝米汤上天给她的惩罚吗?她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牙儿,你是怎么搞的会弄成这样啊。”团子抹着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看肌肉男被妖孽发现然后吓到胃痉挛的吧,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营养不平衡,她的胃哪那么容易痉挛,“……我肚子好饿。”
团子愣了愣,“你饿了?”旋即探手进被子,在好友的身上摸了摸,顿时火起,腾地一下蹦起来,阴恻恻地盯着正喝着冰水的人渣。
单衍修被她那仇恨的目光扫射着,极为不快地,“怎么了?”
“怎么了?”团子冷笑,“你说怎么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看一脸苦大仇深的团子,不置可否,“她还没死。”
“废话!她当然没死,她是饿晕了,饿晕了!”团子愤怒地咆哮着,“你居然敢饿她,居然敢不给她饭吃!天呐天呐,……我的神呐,你是地主老财还是封建奴隶主?在现在这个文明社会你居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虐待人?你竟然敢不给人饭吃!你简直是太过份太过份了!你瞪我干什么?你还敢瞪?你给我把眼睛睁大了往这里看!你看看她的脸,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你看看她的头发,都干枯发黄了!你再看看她的手,看看她的脚,都干成火柴棍了!还有,我家牙儿原来可是D杯,D杯!你知道什么叫什么D杯吗?知道伐?现在不要说D了,B都没有了!连屁股都快成锥子了!你个混蛋,你个人渣!你还我家牙儿的肉来!”团子一跺脚,悲愤的声音直捅天花板,“快给我吐出来!”
吐?
吐什么?
他面色阴沉,肝气郁结。手里的水杯砰一声砸在桌面上,冰块从里面震出,滴溜溜地从桌子这一头滑到了那一头。
团子毫不畏惧地叉起了她纤弱的腰肌,昂起下巴冲着他,“你拽毛什么?你把我家牙儿饿成这样你还敢凶!”
“你家。”他冷冷地看着她,“你说谁是你家的?”
“当然是——”团子刚要说话,衣角便被拽了拽,赶紧转身伏下安慰道,“牙儿,没事的,有我在,不要怕。”
怕?她都快翘辫子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低低地咒了一声,“我擦个滚球玩艺儿的。”
团子看样子不妙,赶紧安抚着,“牙儿你等着,我让我家夹子给你送吃的来,送粥给你吃。”
粥。
怎么又是粥?
雅晓这下连哭丧的脸都摆不出来了,“不要粥……呜,要肉,我要吃肉!”
“肉?好吧,我让夹子也带点肉汤什么的来——”团子一边说一边发着短信。
“不行。”单衍修阻止道。
“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团子很气愤。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你还管别人吃什么了?”
“丫只吃素的……全素,……也强迫我吃全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