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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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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胸臆间骚动的难过,强撑起笑脸仰他道:“要启程了吗?”
“嗯!”雷聿皇转身进屋,同庄稼汉夫妇道别前,抛下一句,“先上车。”
夏侯芊咬住下唇,背对着他落寞地颔首。她吃力地举起脚步想爬上马车,无奈受冻的脚怎么也使不上力,让她半挂在马车旁,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车夫本想过去搀扶一把,可眼角膘见雷聿皇再度走出屋外,遂静候一旁不敢妄动。
“你能不能帮点忙……”夏侯芊挫败地用车夫求救。
“这样的高度也难倒你了?”铿锵有力的嘲讽声自她身后传来,雷聿皇大手一扬,已将夏侯芊送上马车。
夏侯芊抿紧着唇,迳自窝在马车一隅。
雷聿皇一上马车,车夫便喝着马车向前行。在雪地里,马匹显得有些吃力,缓慢地移动着。
“为什么不同主人道别?”雷聿皇睨着她苍白的小脸,不悦地道:“叨扰了一晚,还麻烦人家替你熬药,临行前却不知感谢,你就这般不懂礼数吗?”
夏侯芊沮丧地垂下螃首,沉默地接受责备。
“不出声就没事了吗?真是不懂事!”他别开脸,不想看她难受的神情。
夏侯芊拉拢肩上的毛氅,她真的不知道该开口同他说些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个宠她、怜她的雷聿皇,她……真的很害怕。
雷聿皇瞄了她一眼,“依照路程,三日后便可抵达牧场。牧场里虽应有尽有,却还是比不上夏侯府的产业,如果不满意,最好学着去接受。而且,牧场里的人可不是夏侯府里的奴仆,可以任凭你恣意差遣,他们可都有自己分内的事要忙,你……”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她急切地打断他的话,想说明她不是那么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谁准你打断我的话的?”他阴骘地瞪着她。
夏侯遣心头一寒,畏缩地又垂下视线,泪水却已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她赶忙抱起皮衾拥在胸前,试图遮掩住眼眶中的泪光。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难道我虐待你吗?”他寒声道,但两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克制自己不要拥她入怀。
“没有,只是天气冷,我……”她结巴地想解释,但小脸埋得更深。
“抬起头来说话!”他喝了一声。
夏侯芊跳了一下,慌乱地强迫自己抬首,无奈泪水却不听话地滚落下来,她惊慌地伸手抹去泪水,哽咽的解释道:“我没有哭,是天气太冷我才会……”她知道这借口很糟,却挤不出更好的说词。
“我没有说你哭。”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再看她,干脆合起眼眸不再说话。
她哀伤地凝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将小脸埋入皮衾中,任由泪水无声地宜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夜他到底作了什么梦?为什么醒来后就变了个样?
雷聿皇轻启眼眸,望着她惯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正不断地抽动着。他知道她在哭,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待她,只是……他没有安慰她的心情。
他再度合起眼,疲惫地靠向马车厢的木板,感觉到外在世界的寒意透过旺木板渗透他的背,直达他的心房。
恍惚间,他看见两张笑脸,一张柔媚勾人,一张清纯可人。
他迈前一步,却突兀地煞住脚步,只因两张丽颜皆对他伸出纤纤柔荑。
他理所当然应该要走向前者,可为什么他却感觉变得双脚沉重,难以举步呢?
下一刻,柔媚勾人的笑脸敛去,换上恼恨怨忽的眼眸,恶狠狠地直扑向清纯可人的容颜。
雷聿皇只觉心房一窒,在扑身营救清纯可人的女孩后,低头一望,是夏侯芊;他回身一望,只见含泪的霜霜蒸腾成雾气,消失不见……
“吓!”雷聿皇猛然惊醒,竟在冰寒的天气下沁出薄汗。
该死!他怎么会作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他抿紧唇,抵死不愿望向马车内另一端的小小身影。
只见雷聿皇的眉蹙得更紧了。
第七章
    伴着一路飞雪,马车以极缓的速度向前进,原先预定三日后抵达牧场,也因为这一场风雪而受到拖延。
连日来,夏侯芊试着想开口与雷聿皇说些话,却惧于他的冷脸而不敢启齿,一双原本生动晶亮的眸渐渐失去了光彩。
纵使毫无食欲,她依然按时进食,不让自己受饿,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再病倒,他更会厌恶她。
雷聿皇蹙眉看着她神情麻木地啃食着干粮,终于开口道:“难吃是吗?”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下,没吃过什么苦的夏侯芊,竟然一声不吭地默默啃着干面饼,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我问你,难吃是吗?”他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次,心中突然有些怀念那个灿笑着蹦跳的夏侯芊。
“你……说话了吗?”她以为自己错听,怔忡地抬眸望着他的唇。
“不……不会。”她用力地摇着头。比起吃面饼,他冷然的模样才更让她无法承受。
“难吃就放下吧!”雷聿皇睨她一眼,转出马车厢,不知同车夫低声吩咐些什么。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他……开口说话了,虽然仍是没有温情的语调,却让她既惊且喜,一颗心沸腾地雀跃着。
马车前进不多时就停下来,她眨了眨眼,却不敢发出任何疑问,直到车夫扬声喊道:“夫人,前方有个山洞,请移至山洞中避寒。”
夏侯芊探出车身,却没瞧见雷聿皇的身影,遂问:“少爷呢?”
四下白茫茫一片,树冠上积满了白雪,好不荒凉!
车夫边将缰绳系在树干上,边回答道:“少爷没说,他只交代生火取暖而已。”
“哦。”夏侯芊低应了一声,望着离地甚远的高度,犹豫着不敢跃下。
“夫人请等等。”车夫回身瞧见夏侯芊的迟疑,小碎步地跑向后车的马车里,然后抱着一座颇具高度的木箱跑回来,将它置于雪地上摆稳,好让夏侯芊可以踩着走下来。
“谢谢。”夏侯芊感激地绽出一抹柔美的笑靥。
车夫腼腆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急匆匆地将木箱抱回去。再度出现时,手中已多了几捆木柴。
“这是?”夏侯芊惊讶地间。
“临行前,少爷就交代车上要带着干燥的木柴,以备不时之需。”车夫笑着解释,“因为现在是冬天,若是下了雪,很难找到可以生火的干木柴,少爷一向心细,总会在启程前备妥所有的东西。”眨眼间,车夫已俐落地升起火。
山洞还算宽敞,寒风也不易吹人,看着逐渐增大的火势,夏侯芊觉得身子慢慢地变得暖和,心,却有些空虚。
相较于雷聿皇做事周密,她的确显得不懂事,也难怪他总是不满她的行为。
升完火的车夫,又钻出山洞外,不知做什么去了。
过了许久,雷聿皇依然没有出现,夏侯芊开始担心了。她走出山洞,才发现车夫站在雪地里微微发着抖。
“你怎么不到里头取暖?”夏侯芊惊讶地问。
“那怎么成?小的只是个奴才,不可以的!”他可不敢和夏侯芊共处在山洞里,深怕坏了她的名节。
“现下天寒地冻的,先进来烤火吧!”夏侯芊知道他顾忌什么,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毋需太在意的。
“小的在这儿等少爷就可以了。”憨实的车夫摇了摇头坚持道。
夏侯芊板起脸孔,端起夫人的架子道:“我是夫人,你敢不听我的命令!”
车夫苦着一张股道:“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少爷会不高兴的。”
夏侯芊叹了一口气转回山洞里,这才发现她这个“夫人”说话真是没分量。
“少爷,你回来了!”山洞外传来车夫的叫声。
夏侯芊心中一喜,冲出了山洞外,嘴角的笑才刚扬起,便被洞外吹过的寒风扫得脖子一缩,冷得僵住了笑。
“进去!”雷聿皇蹙起眉,对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感到不悦。
夏侯芊乖乖地走进山洞里,沮丧地发现他还是声色俱厉地对待她。
他直觉地开口道:“行程已因大雪受到延误,你若是再受寒,要如何出发?”
夏侯芊闻言,先是一阵难过,继而小脸上绽放出光辉,他……是怕她受寒吗?
“我……”她好高兴,好想再和他说说话。
“坐下!”雷聿皇绷着脸,不想因为她眸中闪亮的笑意而心软。
夏侯芊听话地坐在火堆旁,这才发现他手中提着几尾鱼,还有……一只野免。她瞪大了眼,没想到他能在这样的天气下抓到鱼和兔子。
她心中一暧,他是否因为不忍她吃干面饼而决定去狩猎一些野味回来的吗?
雷聿皇动手烤鱼,等他发现到自己竟开口解释时,已经来不及了。“能抓到这几尾鱼已经不错了,野兔也是凑巧瞧见的,将就着吃吧!”
“聿皇……”她感动地低唤出声。
雷聿皇身子微僵了一下,不自然地道:“这不是为你特意去抓的。”
“嗯!”她勾起唇角笑着点头。他虽是这么说,她却心情大好。
雷聿皇隔着跳动的火焰瞧见她开心的笑了,心头一动,马上又别开眼。
“啊!你的衣眼都湿了!”可不是吗?他小腿以下的裤子紧贴着肌肉哪,若不是他坐下时衣摆掀至一旁,她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裤管都湿了。
“一会儿就干了。”他不以为意地回答,目光仍回避着她。
“你是为了抓鱼才弄湿的吧!”他为了她在这样的天气里下溪抓鱼?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你在感动什么?我只是想吃鱼,不是为了你!”他感觉到两颊有些燥意,或许是火烤热的吧!
“嗯!”她心里有数,含泪笑着点头。
他依然是那个温柔的雷聿皇呵!即使曾经冷言冷语地伤透了她的心,他依然还是对她有情的……
沉默再度笼罩他们。他迳自翻烤着鱼和野兔,待熟透后,递了一尾鱼给她,“快点吃完,天黑了就无法上路了。”
“嗯!”她依然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鱼时,不小心地与他肌肤相触,他像是被雷击中似的马上避开,令她几乎轻笑出声。
雷聿皇拿起另一尾鱼走至洞口递给车夫,道:“你也吃吧!顺便进来烤烤火。”
车夫这才有胆迈进山洞,却离火堆老远地坐下。
夏侯芊见了,忍不住道:“离这么远怎么行,坐过来一点。”
车夫犹豫地望了雷聿皇一眼,见他点头后才慢慢靠了过来。
他们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进食……
依稀又传来模糊的声音,夏侯芊在微寒中悚然醒来。
她眨了眨有些迷悯的眸,发现雷聿皇又在梦呓了。
她小心地朝他靠近,借着昏暗的光线匍匐到他的身畔,悄悄地伸出小手想摸他,却先在自个儿面颊上一摸,发现手有些冰,赶忙先在温暖的毛毯里搓揉着,她不想用冰冻的手摸他。
好不容易感觉手部有了暖意,才正要触及他的脸,就听到他痛苦地低喃,“不……不要离开我,我相信你……”
她心里一悸,喃喃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微温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惊觉他的脸上竟淌满了汗水。
她轻柔地替他拭去些微薄汗水,他却突地扣住她的手,暗痖地说:“霜……不……不要……”
霜!夏侯芊一愣,他是在唤什么人?抑或是她听错了?
“不要……看着别人,永远看着我就好……”他急促地呢喃。
夏侯芊的泪水滚落下来,用面颊贴着他的大掌,轻轻磨蹭着道:“我只看着你,聿皇,永远只看着你……”
“我也只看着你,不……她不是……芊芊!”突地一声大吼,雷聿皇自噩梦中惊醒。
“聿皇!”她被他倏地弹身而起的动作给震得往后跌坐,随即又爬到他的身边道:“你怎么了?”
“你是谁?”他有些惊恐地望着她。
“我是芊芊。”
“你没事……没事……”他力道极猛地将她拥抱入怀。
“聿皇……”她心里百转千折,忍不住环住他的腰,眷恋地倚着他的胸膛。
半晌,他像是忆起梦境与现实的差距,蓦地放开她,脸色阴沉。
“聿皇?”她疑惑地抬首瞧他。
“我……说了些什么?”
“你作了噩梦,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只是……”她的目光倏地变得柔和。
“只是什么?”他经紧绷地盯着她。
‘你说……只要看着你就好。”他还喊了她的名字,她忍不住漾出一抹甜笑。
“没别的?”他又问。
梦境是那般真实,他先是看到霜霜与其他男人有说有笑,他气愤地冲到她面前,要她只看着他,孰料,霜霜突地面色狰狞地冷笑过:“你呢?你只看着我吗?”
他又气又恼地点头。
霜霜却向后一指,阴森森地问:“那她呢?”
梦境里,夏侯芊突地自暗处出现,他登时哑口无言,然后才道:“我真的只看着你……”
霜霜的指尖突地伸出五寸长的爪子,直扑夏侯芊而去,让他心惊地喊出:“芊芊!”
“聿皇?”夏侯芊轻摇雷聿皇,将他自失神中唤醒。
“芊芊?”他低喃着。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夏侯芊不知哪来的勇气扑进他的怀里,激动的喊道:“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理睬我……”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想抱住她,手却在半空中颓然放下。
“聿皇,我不知道你为何作着噩梦,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请你相信我……”
“求你不要推开我,之前,我们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一直像以前那样吗?”她低泣着,想起不久前的温柔竟像隔世那般遥远,忍不住放声痛哭。
她的哭声揪痛了他的心,他不再迟疑地,拥住她,“芊芊……”
“我会等,等有一天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作噩梦的理由,可现在,请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雷聿皇蠕了蠕双唇,却吐不出声音来。这是第一次,他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被深刻地爱着。
他的反复与迟疑,真的伤透她了,他自责地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汲取那一直在身边的温暧,懊恼着自己竟不时地想将她推离。
只是,过去的伤痛依然在心口,他当真忘得了吗?就算他想忘,在梦里,他依然不时地想起霜霜;可不知为什么,近日来所作的梦和初时的梦已大不相同。
初时,他总是梦见霜霜被小王爷欺凌,哭喊着要他救她;而后,他开始梦见霜霜和其他男人调笑,勾人的模样让他又气又怒,几乎疯狂。
现今,霜霜就像个恐怖的女鬼,歇斯底里地想毁了夏侯芊……
为什么梦境会开始转变?雷聿皇理不出头绪,也拒绝深思。
潜意识里,他拒绝去想,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却硬是将它深压在心底深处,抵死不愿它出现。
“芊芊!”他回过神,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儿。
夏侯芊竟然睡着了!脸上还有着残余的泪痕,她肯定疲倦极了,才会哭着哭着就进入梦乡。
雷聿皇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痕,缓缓地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记轻吻。
芊芊不是霸霜……这道念头像闪电般在脑际提升,震得他的心一乱。
是的,芊芊不是霜霜,芊芊是独一无二的!
芊芊不知何时已摆脱了“影子”的身分,是因为这样,梦境中的霜霜才开始攻击芊芊的吗?
他揽紧她,想起小王爷段丞熹所说的:“霜霜根本比不上芊芊。”
霜霜比不上芋芋……这句话翻搅出深层的回忆,雷聿皇痛苦地攒紧了浓眉,然后慢慢放松再放松……
的确,霜霜比不上芊芊!他失去了一个不值得珍视的女人,却傻得将一块宝伤透了心。
他好傻!为什么现在才发觉?为什么过去就是不愿承诺?
望着夏侯芊憨甜的睡颜,他想,幸好还来得及弥补!
好温暖……似乎好久没有如此温暖了。
夏侯芊的微笑尽数落入雷聿皇的眼中,他以手支头,侧躺着望她。
崭新的感觉愉悦地在他的胸臆间扩散,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度爱上女人,一直以为经历过霜霜后,他不可能再爱女人、相信女人了……
“聿皇……”夏侯芊舒服地嘤咛了一声,以为还在作梦。
“醒了!”他低沉的嗓音轻轻地震动了她的耳膜。
夏侯芊突地圆睁杏眼,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用动着,不确定地唤了声,“聿皇?”
他真的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吗?昨夜的回忆慢慢涌回脑海里,她却还是不敢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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