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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崖悲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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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怀孕近九个月的杏花挺着大肚子冒着滂沱大雨,翻过五十多里的山路,把情报送了出去。回来的途中,在一个山洞旁,生下女儿杏杏。
“可是,杏花在孩子还没满月就撒手人寰。在临死前,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说,我先走了,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女儿。你一定要把她拉扯成人。……话没说完,她就咽气了。她死后就是没有闭眼。
“杏花走后,我又当爹又当妈,一边打仗,一边带孩子。可是,就在快要解放的前几天,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指挥一场特殊的战斗,我就把刚刚会笑但还不会走路的杏杏交给杏花谷的妇女主任许一虹带养,因为她也有一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有奶水,也好掩护。
“但是,就在我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的时候,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金玉贵会想出毒辣的一招,把全村的孩子集中起来,让孩子的妈妈领回自己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女儿就被他找了出来,在逃往台湾的路上杀害了。
“多少年来,一想起这件事来就心酸。我对不起杏花,对不起孩子。我立志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我们仇人相见的时候,竞然是戏剧性的一 幕。在我不知道他是仇人的情况下,我可以和他握手,和他合影,为他献花。可当我知道他是仇人的情况下,我还要佯装笑颜,为他摆宴,向他敬酒,陪他游览。面对仇人,这种有火不能发,有气不能出,有仇不能报的境况,别提有多难受。我这么能对得气死去的妻子,怎么能对得起被害的女儿?……”
在乡派出所里。
许杏莲闯进大门,在一间小房间里,找到被看管起来的妈妈。她不顾看守人员的阻拦,冲了进去,她抱住妈妈,问:“妈妈,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会在这里?”
“杏莲,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许大娘反问她。
许杏莲也没有正面回答妈妈的问题,继续问:“你犯了什么错误?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我犯的错误是:参加了共产党和新四军,带领乡亲们打土豪分田地,冒着生命危险用鲜血救下了革命后代。他们把我关起来的理由是:杀害我女儿的敌人要回杏花谷考察,怕我骂他、打他、杀他。”许大娘怒气未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放出仇恨的目光。
许杏莲听妈妈的一番牢骚话后,找警察理论:“你们凭什么把我妈妈关起来?把给她放了!”
“把她放了?你说的倒轻巧。关她是上级的命令,我们没有权力放她。”警察说漫不经心的说。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你们是非法拘禁!”许杏莲没有让步。
“她有杀人动机!我们是执行公务。”警察针锋相对。
“你们有什么证据?”许杏莲怒气冲冲的责问。
“万县长就是证据。”警察把底牌摊了出来,后来,他也用平缓的口气说,“要么,你去找找万县长,只要他说上一句话,我们马上放人。”
游船还在鹰山湖里行驶。
金玉贵依然兴趣盎然的站在船头观察远方的景色。
“啊,三十多年了,这里还没有什么变化。山还是这么绿,水还是这么清,花还是这么美,人还是这么纯。”
金玉贵大发感慨时,丁满凯在一边附和:“杏花谷是个好地方,这个地方不但环境美,而且出人才。”
“听说你也是杏花谷的?”丁满凯的话引起了金玉贵的注意,他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问。
“是的是的。可是不能和你、和铁省长相题并论。”丁满凯很谦虚的话,引起了金玉贵的注意,他一下子来起精神了,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直盯着丁满凯追问:“你说什么?铁鹰飞副省长也是杏花谷人?”
“哦,不,他不是杏花谷人,但是在杏花谷工作过。”
“什么时间?干什么工作?”金玉贵急切的问。
“解放前在这里打过游击。”丁满凯只好说实话。
金玉贵一听更来劲头了,他自言自语的说:“他解放前在这里打过游击?有一个人他肯定认识,我可找到线索了。”他转过头来对丁满凯说,“小丁,你安排一下,我要和他单独见面,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会谈。”
在游船的会客室里。
铁鹰飞和金玉贵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都在一个劲的抽烟、喝茶,空气显得很沉闷。
还是铁鹰飞先开口,他吹一下茶叶末,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金老板一路考察下来觉得杏花谷怎么样?你对在这里投资有什么想法?”
“不错不错!比我想向的还要好。杏花谷是个好地方。”
“那投资的决心可以下了?”
“投资的决心在没来之前就下了。今天我到湖上看了一圈,准备再次追加投资,打算利用鹰山湖没有被污染的水作为原料,建一个杏花谷纯净水厂,生产白水泉牌纯净水。”
“金老板真有战略眼光。杏花谷是一快没有被污染的净土。只是交通不便,没有通电,只要解决通路和通电问题,这里很快就会发展起来。”铁鹰飞谈起了发展,就忘记了自己的个人恩怨,精神也振奋起来。
金玉贵见铁鹰飞来了精神,开始转移话题,他干咳了一下,好象在发表感慨:“我的公司虽然在海外有了一些发展,但是我的根在杏花谷,多少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一些贡献。来赎回自己过去的错误。”
他说的很动情,但是铁鹰飞听得很不舒服,他不冷不热的说:“难得你一片赤诚之心。你的光辉事迹和伟大的壮举,我已经在报上看到了。”
“报纸上只提到的只是皮毛。记者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走进我的内心世界。”金玉贵好象没有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你可知道,多少年来,两岸隔绝,信息不通,我空有一腔报国热情。最近,大陆改革开放的力度加大,对外交往增多,我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来投资了。”
“你很有成就感吧,有一种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感觉吧。”
金玉贵这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有的只有一种负疚感。”
“你过去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现在腰缠万贯,回乡投资,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百姓,还有什么不安的?”铁鹰飞替他分析他当前的境况。
“这些你讲的都不错。可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内心的感受,内心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种难以铭状的自责,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的灵魂,让我无法解脱。”金玉贵满脸的惆怅。
“没想到大老板也有大老板的难处。”铁鹰飞还是不冷不热是说。
“我心中隐藏一个几十年的秘密,一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对别人的隐私从来不感兴趣,当然也包括你。”
金玉贵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烟蒂掐灭,然后端茶杯喝一口茶,字斟句酌的问:“鄙人曾听说,铁省长从前在杏花谷工作过,不知是否属实?”
铁鹰飞一听他想提起那些让他痛心的话题,满心的不高兴。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可认识?”
“谁?”
“项明。顶顶有名的大刀队长!”
“不认识!”铁鹰飞一听他要找的人是自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就脱口而出,“没别的事我走了,恕不相陪!”他最后还丢下一句:“你找他干什么?”
乡派出所里。
许杏莲还没有离开这里,她隔着窗子还在和妈妈说话。
“我找他干什么?我要杀了他!”妈妈的火气越来越大,“我不把他杀了我誓不为人!”
“妈妈,你千万不要冲动。你可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许杏莲耐心的开导她。
“我不懂,他把我女儿杀了,不犯法。我为女儿报仇就犯法?这是哪家的王法?”许大娘一头脑子的迷茫。
许杏莲也被高糊涂了,她喃喃自语:“可也是啊,他杀人为什么不犯法?这个手上沾满人民鲜血的刽子手,为什么会被捧为座上宾,大大小小领导迎来送往,新闻媒体记者前呼后拥,天天花天酒地,时时纸醉金迷,处处耀武扬威?而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党的解放事业,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共产党人,却被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抓起来!怎么会是这样?这是什么世道?”
“金玉贵,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只是推磨鬼。”妈妈想了好大一会才解开其中的谜。
“不管是功臣还是贼子,只要有钱就是好人?”许杏莲还是没有想通,“我偏不信这个邪。妈妈,你放心,你出不去,我替你报仇!”她说完回头就跑。
“回来!”妈妈厉声喝道,“不许胡来!你还年轻,你要好好活下去,要不然不好向你爸爸交待。你好好的我死后才能闭眼。”
“妈妈,别这样说。”许杏莲的眼睛湿润了。
“妈妈能坚持活到今天,完全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支持不下去了。我能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咬着牙挺过来,就是要把你带大,为了报仇血恨。就是要找到你爸爸。可眼下,仇还没报,你爸爸还没有找到,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碰死在看守所里。”
许杏莲见妈妈的情绪非常激动,没有火上加油,而是强忍着怒火,使自己保持冷静:“妈妈,您放心,我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来的。您要多多保重。”
铁鹰飞大步走到游船的甲板上,金玉贵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金玉贵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谈了。”铁鹰飞虎着脸说。
“是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好像对我有意见。”金玉贵说出了他自己的真实感受,“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我对你算是客气的!”铁鹰飞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浑身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啦?”金玉贵穷追不舍。
“你就别问了!”铁鹰飞大声吼叫起来。
“不问清楚我不会罢休的。”金玉贵也提高了声音。
“那我告诉你,我真想杀了你——”铁鹰飞用力拍打着船沿,头靠在船边的杆子上。
金玉贵看见他痛苦的样子高兴起来:“你,你就是项明!”他冲上前去,紧紧地握着铁鹰飞的手,“大刀队长,我可找到你啦!”
铁鹰飞挣脱了金玉贵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声喊叫:“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你松开手,有话好好说。”金玉贵哀求着。
铁鹰飞松开抓他的手,帮他理一理胸前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不,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对不起你!我这次到大陆主要是来还你女儿的。”
“什么?什么?你你你说什么?你来还我女儿的?我女儿还没死?她还活着?她现在在哪儿?”铁鹰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
金玉贵把金虹倩珠、莫尼·;艾丽娃叫到游船的豪华的会客仓里。一进舱门,他就急着向铁鹰飞介绍:“这是金虹倩珠,她就是你的女儿。”
铁鹰飞、金虹倩珠、莫尼·;艾丽娃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爸,你是在开玩笑吧?”金虹倩珠率先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你是让我认铁省长做干爸爸吧?”
金玉贵没有仔细解释,只是让大家坐下来,他才从头说起。
“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是埋藏在我心中几十年的一桩心愿。”金玉贵走到金虹倩珠面前,对她说:“你不是我的亲女儿,你是铁省长的亲女儿。我今天当着他的面,把你还给他。”他又转过身来对坐在金虹倩珠身旁的莫尼·;艾丽娃说。“莫尼·;艾丽娃你同意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虽然很爱金虹倩珠,但是还是应该还给更爱她的亲人。”莫尼·;艾丽娃摸摸金虹倩珠的头流下了眼泪,“孩子,回到你亲爸爸身边去吧,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才是我的亲爸爸、亲妈妈。”金虹倩珠哭着喊着抱着爸爸妈妈不松手。
金玉贵继续说:“孩子,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
金玉贵开始讲述那鲜为人知的往事:“解放前,我是一个国民党员,在杏花谷当保长。什么叫保长?保长就是比村长还小的官,管着一个村的催公粮,抓壮丁,出公差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后来,国民党连连吃败仗,形势越来越紧,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有一天,突然接到上级的指令,说共产党已经占领了县城,通知我准备逃跑,当我听到这一消息时,我的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说实话真的舍不得离开杏花谷啊,故土难移嘛。可是,没有办法,舍不得也要舍。
“就在刚要出发的当天,上头又传来命令,让我在临走前抓住大刀队长,我说这不可能,项明神出鬼没,你们正规军都拿他没办法,叫我怎么抓。他们又说,万一抓不到项明,也要把他的女儿找到,要不然,你不要上船。可是,项明的女儿寄养在杏花谷的谁家我也不知道,没有一个家人承认收养了大刀队长的女儿。实在没有办法,我才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金玉贵的脑海里出现了解放前逃亡的一幕:
——杏花谷的老杏树下。
一个狗腿子敲着锣,用嘶哑的声音喊:“乡亲们注意了,金保长有令,全村的妇女都到老杏树下集中——”
妇女们三三两两来到老杏树下,年轻的许一虹穿着蓝布印花大襟褂,扎一根独辫子,显得很精干。几个妇女有点害怕,围到她身边悄悄的说:“不知道金玉贵又在捣什么鬼?许姐,你怕不怕?”
“怕什么?天快亮了。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金玉贵慌慌张张来到老杏树下,他吩咐狗腿子:“你们到各家各户去,把一岁上下的小女孩都给我‘提溜’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狗腿子抱的抱、推的推、拽的拽、拖的拖,把七八个小孩子集中到老杏树下。孩子们哭的哭、叫的叫、喊的喊、闹的闹。妇女们一个个神情紧张, 不知道金玉贵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别哭!谁哭就把他扔到河里去。”金玉贵叫喊着,这一声还真管用,大多数孩子都被吓得不敢吭声,只有个别小孩子在小声抽泣。
金玉贵清了清喉咙,拉长了声音说:“游击队长项明神出鬼没,他有一个女儿寄养在杏花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级有令:斩草除根!我金某也没有办法违抗。我三番五次动员就是没有人愿意交出来,我只好这么办了……”
妇女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个个面面相觑。
金玉贵接着说:“你们看到了,这里有八个孩子,只有七个妈妈,就是说有一个的大刀队长的女儿。”他咳嗽了一声,大声说,“现在我宣布,每人可以领一个自己的孩子回家,只能领一个。下面开始领孩子——”
妇女们陆陆续续领着自己的孩子回家。老杏树下只剩下许一虹和两个孩子。她犹豫不决,看上去思想斗争很激烈。
“怎么,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金玉贵阴阳怪气的说。
许一虹牙齿紧咬嘴唇,她眼睛一黑,跌倒在地。
狗腿子冲上来摇晃着她的身体:“怎么搞的,快点,要开船了,你要是不认,我们把两个孩子都带走。”
许一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抱起其中一个孩子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跑:“孩子,跟妈妈回家。”
“啊,妈妈——,妈妈——”留下来的孩子拼命地哭喊。
许一虹横下一条心,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
金玉贵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留下来的小女孩:“小兔崽子,可找到你了。”接着他又面对鹰山湖大声喊:“项明——,你闺女被我抓住啦!你出来呀——,你不出来我要开枪了——”他说着拔出手枪,对准她的头。
许一虹听到喊声回过头来,一见金玉贵在准备对孩子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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