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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电视台的女记者脸红心跳的问:“请问这个品牌名称定为爱情魔法,是否有特别的意义?”晶亮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前方的他,耽溺于他那两潭深邃的墨瞳里。
秦梦宝显然很满意她问到了重点。
“妳的问题问得很好,没有错,新的品牌之所以定名为『爱情魔法』,是因为本公司的董事长以及我和全体员工,都非常希望这款新产品能为爱用者带来神奇的魔法,让每一位女性都能寻觅到甜蜜的恋情。”
某外国报社的女记者接着提出问题,“秦总经理,请问……”
一个小时后,记者会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下,毫无冷场的结束了。
翌日,国内外的电视台和报章杂志都大篇幅的报导了这场记者会。
不少企业和广告公司、行销顾问公司都一致的认为,秦为梦宝的策略正确,成功的将危机化为转机。
事实上,他一向是这方面的个中好手,很精于如何扭转劣势、创造优势,所以才能在数年前从母亲手上接手红玉集团后,把正面临转型困境的企业成功推向世界舞台,旗下的数个品牌,也一举跃升为全球数一数二的名牌。
他让上至豪门的贵妇、名媛、企业女强人、明星、歌手、模特儿、知名的女运动员、艺术家,下至上班族、平凡的家庭主妇,以及学生都成为几个品牌的爱用者。
除了注重品质和行销通路,秦梦宝凭借的便是源源不绝的创意,总在紧要关头突发异想,一炮打响品牌的知名度。
就像那款特别订制、价值三千多万的内衣不见的事,他便利用媒体来大肆报导,为集团在即将开幕的超大型购物商场朵丽设置的旗舰店造势,顺道为新品牌的内衣“爱情魔法”做免费的宣传。
这就足足让秦氏省下了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广告费,电视和报章杂志等媒体争相热烈追踪报导了数日,广告效果非常好。
因此“爱情魔法”未上市便先轰动,预购的订单应接不暇,工厂日夜忙着赶制。
秦梦宝一向对自己卓绝的能力感到自豪,不过他的人生仍有一点令他感到不满--他的名字。
人家岳飞的母亲因为在生他时梦到了大鹏鸟,于是命名飞,字鹏举;他的老妈却是因为怀他时梦到了一枚金元宝,便将他取名为梦宝,小名叫小宝,简直俗不可耐。
这个名字与潇洒英俊的他丝毫不配,甚至还辱没了他,他一度想改名,最后在母亲的坚持下,没有改成,跟着他直到今日,成了他人生唯一的瑕疵。
因此除了自己的父母,面对外人,他一律要求他们称呼他为小秦。
“小秦,为什么?”痛苦的问话来自于已有几分醉意的震威保全少东方豪,坐在昏黄光线的酒吧里,端着酒杯的他,不只脸色苦,连他的嘴和心里都被苦涩填满。
“因为你既古板、正经又闷得毫无情趣可言,换作是我,老早就甩了你,李华倩还跟你在一起半年多,已经实属不易了。”闲凉的话出自好整以暇啜饮着手上威士忌的秦梦宝。
“小秦,你这算是什么朋友,枉我们从小就认识,我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狠心的落井下石,你有没有人性呀?”方豪挑起眉,不悦的瞋睨一旁的好友。
“就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所以你失恋,我才会放弃和美人在床上温存的美好时光,陪你泡在这里藉酒浇愁,浪费我宝贵的生命。”他有点不懂,不过是跑了一个女人,值得方豪这么痛不欲生吗?
全世界有一半的人口是女人,美女更是何其多,走了一个,大不了再找其它的,有什么好消沉沮丧的。
不过他不懂方豪,犹如方豪也无法了解他。方豪总认为他太滥情花心,是男人里的败类,虽然这个败类挺受女人的欢迎和爱慕。
方豪真的无法理解所谓的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像他这样专情忠心的情人,为何老是遭遇被抛弃的悲惨命运?
而像秦梦宝这样三心二意,一两个月就换一个情人的男人,在爱情的世界里却格外的吃得开,只有他甩人的份,不曾被人甩。
他醉言醉语的问:“小秦,你教教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女人对我死心塌地?”
秦梦宝懒懒的瞟他一眼。“这种事教不来的,跟天赋有关。”看着好友方正敦厚的长相,他摇了摇头,“不过你可以以后天的条件来弥补。”
方豪用醉眼看他,一脸疑惑。“是什么?”
“甜言蜜语,配上女人的好朋友。”
甜言蜜语他知道,但--“什么是女人的好朋友?”
“笨哪,就是珠宝啦,女人只要一见到亮灿灿的珠宝,眼睛一亮,心花自然也就跟着朵朵开起来了。”
“送那种东西多俗气呀,我都送她古董,更具纪念和收藏的价值。”
秦梦宝啐道:“拜托,所以你才会老是被人甩呀,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父母一样对古董有偏好好不好,绝大部份的女人最爱的还是你口中很俗气的珠宝,连这种情趣都不懂,难怪李华倩要甩了你。”
他接着再说:“还有,跟女人交往,一不能太认真,二不能太宠女人,三偶尔要使使坏、耍耍性子,女人才会觉得你很酷,爱死你。”不过,跟他说这些也是白搭。
方豪蹙起眉,一脸为难。“我……”
他了然的接口,“你做不到,对吧?这跟个性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不改变你这种死板板、不知变通的性子,即使拿刀强押着你,你恐怕也做不来对女人使坏的事,你跟我老爸是同一种人,都太死心眼了,所以才会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他老爸追求了老妈三十几年,两人始终维持着情侣的身份未曾结婚,即使生下了他,他那任性的老妈依然我行我素,宁愿让他当私生子,也不愿嫁给他可怜的老爸。
就某一方面而言,他满鄙视对老妈千依百顺的老爸,男人当成这样,实在丢尽男人的颜面。
所以他自从懂事起,就暗暗警惕自己,以父亲为戒,千万不能让女人给吃定了。
“谁说我做不到,我就做给你看,我受够那些女人了……喏,这个给你。”方豪醺醺然的把手上一只袋子交给他。
“这是什么?”
“一个枕头。”他口齿不清的应着,撑着下颚的手渐渐无力,往吧台软倒。
“我要枕头干么?”懒得看里头的东西,秦梦宝将袋子塞回他手上,丢下酒钱,扶起他,“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醉,我还可以再喝。”方豪不肯回去,但已醺然的他,拗不过秦梦宝的力气,东倒西歪的被他搀扶上车。到了他家,在他家里的佣人把他扶进去前,他硬将提袋再塞给秦梦宝。
“小秦,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枕头,我原是打算在今天送给华倩的,可是她竟然……给你吧,它对我已经没有意义,看到它会让我更难过……”
“好吧、好吧,我拿走就是了。”懒得跟他鲁,秦梦宝索性接过袋子,回家去。
到家后随意把袋子丢到床上,进浴室冲完澡,躺上床,瞥见袋子,想起方豪说里面是一枚枕头,他取出来想看看。
居然是一枚婴孩造型的瓷枕,白胖圆润的身子穿着丝绸长袍趴卧在长圆形的榻上,榻下饰以精致的纹饰,十分的可爱逗人。
他是看得出来这枚白色瓷枕应该是古董,但他很怀疑,古代人真的会睡这种硬邦邦的枕头吗?
好奇的拿来枕在头下,想试试看睡起来的感觉如何,旋即他便迷迷糊糊的跌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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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小姐,夜深了,去睡吧,其它的明儿个再做吧。”脑后梳了个发髻的中年妇人劝着。
绑着两条辫子的少女摇了摇头。
“再等会,此刻坯土正好不干不湿时划花最好了,奶娘,妳先去歇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少女脸上沾着不少泥黄的坯土,却无损于她清丽的容颜,她持着一把刀,往身前那枚婴儿造型的坯上上细心的雕划着,一双莹亮的眸有着异常的兴奋。
“妳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我担心妳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妇人一脸忧心忡忡。
“我挺得住的,妳别操心了,去睡吧。”少女很专注的雕划着底盘的纹饰,手法熟练沉稳又利落。
“那么先把这碗药给喝了吧。”奶娘没辙的将手上的碗端给她。
“妳搁着吧,我待会就喝了。”
“不看着小姐亲口喝下,我不放心,前一次我还亲眼见到妳居然偷偷把药汁给倒了。”
“奶娘,”见她一脸坚持,少女只好妥协道:“那我喝完,奶娘就先去睡吧。”她腾出一手接过盛着墨色药汁的碗,攒起眉,痛苦的捏着鼻子,一鼓作气的饮完那碗苦不堪言的药汁。
“大夫交代过妳不能太劳累,还是早点歇息吧。”奶娘不死心的再劝道。
“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呀,这次捏出来的这枚孩儿枕,爹爹一定会满意的。”脸色虽苍白,但她的语气显得精神奕奕。
“可倘若妳再病倒的话,说不得……”奶娘严肃的凝起脸。
“妳毋需担心啦,奶娘,我自有分寸的,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最明白。好了,药我喝完啦,妳也该下去歇息了。”
“妳若是真明白就好,唉。”心知再说什么都是枉然,无法改变小姐的心意,奶娘低叹着走了出去。
数日后,从窑里取出了一枚婴孩造型的白色瓷枕。
“意儿,妳这枚孩儿枕做得很不错。”中年男子端详着那枚白瓷枕称赞着。
“谢谢爹。”少女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苍白的脸上满是欣慰,多日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她突然咳了几声,接着一声比一声剧烈,宛如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似的,蓦地,一口血溅到孩儿枕上。
“啊,弄脏了。”顾不得唇边呕出的血渍,她急忙的以衣袖拭去白瓷上的污渍。
“意儿,妳没事吧?”中年男子惊诧的扶住女儿纤弱的身子。
将瓷枕揣在胸前,她心满意足的徐缓摇着头。
“我没事,我终于做出了一件让爹爹称赞的……”娇躯软倒在父亲怀里,清丽的脸上仍绽着愉悦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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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你睡死了吗?今天朵丽购物商场开幕,你不是要去剪彩吗?”秦红玉高亢的音调在他耳畔响起。
秦梦宝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眸,混沌的脑袋里仍回荡着梦里的情境。
他作过不少梦,但不曾作过那么鲜明逼真、栩栩如生的梦,醒来后,梦里少女的音容笑貌竟仍历历在目、清晰可辨。
都是老妈啦,鬼叫什么哪,不知道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他惦念着未竟之梦。看了下腕表,这才赫然发觉自己竟睡过头了,而一旁的闹钟……被他按掉了?!
该死,他竟然睡得那么死,急忙坐了起来,爬了爬头发。
“起床、起床、快起床!”站在秦红玉肩上的鹦鹉也跟着扯开鸟嗓,尖锐的出声叫着。
“别再叫了,闭嘴。”他没好气的瞪那只吵死人的鹦鹉一眼。
“你是猪呀,睡得那么沉,我都叫你五分钟不止了,快点去刷牙洗脸,好赶去剪彩。”秦红玉叨念完便旋身下楼。
秦梦宝下床,这才留意到原来自己竟然枕着一颗硬邦邦的瓷枕一觉到天明。
“嗟,我若是猪,妳不就是母猪。”喃喃说着,他走进浴室梳洗更衣。
冲了冷水,神智总算清醒不少,换上一袭亚曼尼的铁灰色西服,再喷上带着麝香味的古龙水,他这才下楼,在车库选了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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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转睛的盯着飙风手里的照片,俊美的玄音微张的嘴差点就淌出口水来,晶灿美丽的眸子骨碌碌的盯着照片瞬也不瞬的。
“要怎样妳才肯给我?”他的神情像极了一只巴望着主人赏赐美食的哈巴狗,只缺了一条兴奋摆动的尾巴。
“你那天打我打得很过瘾厚?”飙风还在记恨前几天迷丧心志时,和他斗殴的事,这家伙该死的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害她下巴肿了一块,而且还因为这样,害她在召夜的手臂上留下三条极深的抓痕。
“那件事哪能怪我,我也是迷失了神智呀,所以才会没分轻重的出手。”事后,飙风借口要外出寻找古物,机灵的逃掉了,倒霉的他被沈睡狠狠的痛刮了一顿,到现在他的耳朵都还在隐隐生疼呢。
沈睡这个人平常冷冷酷酷的,看似不多话,然一旦抓狂起来,那骂人的狠劲绝对足以把人逼疯。
垂眸看着照片上英气勃发,一头削薄短发,透着中性美的女孩,飙风绝色的脸似笑非笑的睨他。
“你真这么想要球球的照片吗?”她就是看准了沈睡应该已经把那天被她和玄音破坏的古物整理修复得差不多了,才会选今天回来。
采梦斋有五名成员,飙风的工作是至各地寻找古董,她常常在街头或是垃圾堆找到被不识货的人丢弃的宝贝。
沈睡的工作便是维护与整理古物,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这项工作了,因为他简直把古董当成了情人似的,小心呵护照顾着。
玄音负责收银和接待,只是常到采梦斋的客人都很清楚,他是个很不称职的员工,常在柜台里打盹睡觉,而且还是当着老板霓幻的面。
霓幻对他偷懒的行径好像从没说过什么,脸上总是挂着煦然的笑容。
店内的帐目和杂物的采购则是由召夜负责。
玄音兴奋的头点如捣蒜。
“想要,非常想要,这样吧,那天打妳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让妳扁到高兴,妳把她的照片给我。”他炯然的眸里灿亮得惊人。
飙风摩拳擦掌,艳唇噙着诡笑,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模样。
“那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会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在她即将出手之际,在一旁算着帐目的召夜出了声,柔嫩的嗓音带点稚气,若没看见她灵秀的脸,会以为说话的人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飙风,别再逗玄音了,玄音因为球球延后了要过来的日期,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妳就给他吧,好稍解他的思念之苦。”会带来球球的近照,飙风应该原来就打算给玄音的,只是不整他一下,她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嗟,那天要不是他,妳也不至于受伤。”飙风的美目瞟向召夜的手臂,伤口虽已愈合,却留下三条深深的痕迹。她有点歉疚,自己当时怎会意识不清到抓伤了召夜。
“不能怪他,当时不只是妳和玄音,若是我也看了那枚被施了迷心咒的瓷枕,恐怕也会跟着乱了心性。”召夜并不介意手臂上留下的伤痕。
她只是微感奇怪,当霓幻净化了那枚孩儿枕后,对那枚瓷枕,她竟有一股没来由的熟悉感,她隐隐感觉得到,它似乎和她有着若干的关系,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关联。
问过霓幻,他却只是淡笑带过,不肯明言,还说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知道。隔了几天,她外出时,那枚孩儿枕却被玄音给卖掉了。
她阖起账本站了起来。“我要去买些东西,飙风,妳要一起去吗?”
飙风颔首,“好呀。”
“等一下,飙风,照片。”玄音忙不迭扯住要出去的人,涎着灿烂笑脸,伸手索讨心上人的玉照。
“哪,看你这么痴,可怜你,给你吧,好好看店,别再偷懒打盹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