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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好好想了一会继续答道：“因为从我们的调查看，据邻居们反应张婆一向心地善良，平时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而且和张忠厚是夫妻，本身就是财产的共有人，不存在要杀张忠厚才能取得财产说法，这是其一，再说，从常队的分析来看，这两起谋杀案布局精密，是属于高智商犯罪，这也不是象张婆那样的老人能想得到和做得出的。第三点，在我们调查张有孝的情况时发现，张有孝是因在邯郸时因炒股破产欠了一身债，被债主追到单位去，闹得沸沸扬扬的，去年文化馆改革被下岗了，其父又病故才转而投靠张忠厚的，到现在他还欠着一大笔债，张忠厚死了，张婆年纪也较大，张有孝得到遗产的机会非常大，因此他有求财杀人的动机，另外张有孝曾是文化馆的职员，又炒过股，学历与智商都是相对较高，也具备谋划这两起案件的条件。所以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张有孝！”
“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拘捕张有孝了？”小高问道。
“还不行，上面这些都还只是推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拘捕他！”常飞摇摇头。
“那怎么才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小高问道。
“我认为关键证据在那条蛇，老陈刚才说了，那种蛇在本地是很少见的，我们针对这一点来查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另外可以严密监控张有孝，随时做好拘捕的准备。”常飞说道。
“小常，张忠厚和郭红这两年命案有没有其他可能？”于新勇问道。
“于所，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但以目前的综合调查的情况看，张有孝的嫌疑是最大！”
“好，张忠厚和郭红的命案就暂时讨论到这里，按常飞刚才所说的继续调查和严密监控，下面大家再来分析一下白丽丽的命案，以及昨天小常和临漳日报记者萧凌的车祸，看看这两件案与商业街发生的命案有没有什么内在关联？”于新勇。
““我认为白丽丽的死和商业街投标有关，昨天我和萧凌遭遇的车祸又和白丽丽的命案有关！甚至昨晚发生的“临河花园”大火有关也可能和白丽丽案有关！”常飞表情严肃的回答道。
这又是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
第十五章 抽丝剥茧（下）
常飞的话不谛如一颗巨石投入水中。
所长于新勇听后神情凝重起来。赵天华也是脸色数变，其他人也都神情严肃。
确实，如果刚才常飞所说属实的话，那白丽丽这件案代表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其严重性也完全不同了。
在常飞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于新勇表情严肃地问：“常飞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你说说看！”
常飞皱了皱眉头回答道：“于所，这是我根据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情中的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推断出来，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常飞说到这稍停了一下，接着道：“白丽丽的被杀，在上次我就说过有几个疑点，不可能是普通的劫杀案，而在这几天的调查中也有越来越多的线索在证明这一点。”
“通过对白丽丽过去工作和生活的调查，首先白丽丽为人心地善良，平时与人相处很好，这几年并没有和人结过怨，因此不存在仇杀的可能，其次这几年白丽丽也没有传过有什么感情纠葛，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且从白丽丽被害的时间和被害的手法看，白丽丽被谋杀的可能性最大，但白丽丽的存在会对什么人有威胁？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置白丽丽于死地呢？
我们通过调查白丽丽被害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发现白丽丽死前一直在负责临漳商业街改造工程的投标工作，而白丽丽又死在商业街，白丽丽的死会不会是她的工作有关呢？我们从临漳日报记者萧凌那里了解到，白丽丽死后，她曾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上面只有一句话“白丽丽的死和临漳商业街投标行贿有关。另外又从白丽丽的室友兴华房地产公司前台文员小徐那了解到，白丽丽死前一段时间一直神情恍惚，精神压力非常大。并把自己平时用的日记本托付给小徐，似乎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存有忧虑。”
“于是我们专门去了解了临漳商业街投标的事情和兴华房地产公司的背景，通过了解在这次商业街改造投标中，兴华房地产公司并不是最先参与，而是在最后不到半个月时间才参加竞争，并且论实力也不是其中最强的，开始并不被所有人看好，但最后却让人意外地击败所有对手最终取得合同，兴华房地产公司用什么方法后来居上的呢？为此我们调查了兴华房地产公司的背景，发现它是由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古应阳在2000年时创建的，初始注册资金仅200万元，但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兴华房地产公司迅速发展，现已拥有上亿资产，成为邯郸市最大的民营房地产公司。发展之快确实令人吃惊，然后我们再查，发现它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古应阳，是原邯郸市国土局副局长，在2000年下海经商，而且这三年兴华房地产所接的工程和投资的地产都全是政府项目，结合那封匿名电子邮件，不禁让我们对兴华房地产公司产生了怀疑，兴华房地产公司是不是存在着严重的腐败问题，白丽丽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兴华房地产公司腐败的内幕，而被杀人灭口了？”
说到这，常飞停了一下看了看于新勇，于新勇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在调查白丽丽的过程中，临漳日报记者萧凌得到了一本白丽丽的日记本，但随之而来就在邯郸的街上被抢，开始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会和白丽丽的死亡有关，但随后发生事，却让我们改变了想法，紧接着昨晚我也发生车祸，详细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车祸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同寻常，如果仅只是这一点，我们还是不能断定就和白丽丽的死有关，但马上萧凌的住处楼下又发生大火，短短不到10个小时内接连发生三起恶性案件，这不免在时间上太过巧合了，于是我安排小高他们重点调查“临河花园”的火灾事件，终于在其中发现了可疑之处。从消防员的火灾调查报告上看，起火原因是煤气泄露引起猛烈爆炸和大火，但在调查中我们了解到受害住户钟槐平时很少在家中做饭，大多都是在商业街书店中吃完才回去，临河花园的住处只是用来睡觉，对于他来说，基本就不开火，如果不开火那就很难会有忘记关煤气而引起泄露的可能。”
说到这，赵天华插了一句：“那会不会是煤气胶管老化引起的泄露呢？”
常飞回答道：“这种可能性也很小，因为通过了解，钟槐买了这套住宅不到半年，煤气用具也是在三个月前才装的，不存在这么快老化的可能性。另外在小高的调查报告中有一个被调查者的供词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被调查者是“临河花园”起火房间楼下的一个住户张某，据他说在火灾发生前一刻，他在当天晚上一点多刚回到家，在准备开门时好象听到有电话的铃声从楼上被烧死者钟槐的房间传出来，电话铃响后随即就发生了煤气爆炸，他当场被震倒在地。看到这个情况时，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把钟槐住处的煤气打开了，然后通过打电话产生的微小火花引爆煤气的呢？”
于新勇点了点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赵天华不以为然道：“这仅仅只是你的推测，而且四楼的住户的证词可信性也值得怀疑，他在四楼离五楼有一楼之隔，是不是真的听清了，还是他的幻觉都很难说，不能因此就断定是有人故意制造火灾！”
“恩，赵所说的不错，确实仅仅凭这两点还不能完全断定这起火灾是有人故意制造的，但今天的尸检报告证实了我的推断！”常飞肯定地回答道。
常飞向老陈示意，老陈回答道：“死者钟槐的尸体虽然已严重烧焦，但通过解剖尸体，我们发现死者的颈椎有断裂痕迹，从断裂的角度看应是被很大的力量扭折所至，也就是说钟槐并不是死于火灾，而是被人扭断颈骨而死。”
“从尸检结果我们可以看出，这起火灾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有意制造的，那为什么有人要制造这起火灾呢？我再联想到萧凌昨天在邯郸出的那场车祸和昨天我出的那场车祸，从几起案件我们可以看出，有人要对付萧凌、苏华和我，最先在邯郸是萧凌被抢，这说明对方先只是针对萧凌，但我们回到临漳后，我们三人都被对方算计了，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说明最开始是萧凌对对方产生了威胁，然后我们遇上萧凌后，三人同时对对方都产生了威胁，也就是我们三人知道了一些共同的东西威胁到对方，这共同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们分析后，只有一点，就是白丽丽的日记本，对方害怕白丽丽的日记本记录了不利于他的东西，所以要把见过日记本的我们都灭口。”
“对方为了灭口，接连在邯郸和临漳连续实施了两场车祸和一起火灾，手段之毒辣，行动之迅速、时间拿捏之准、消息之灵通等都说明了对方拥有巨大的能量，也说明了对方迫切的心情，这更从另一方面说明白丽丽所掌握的情况对对方是致命的，白丽丽案背后有着重大的罪恶存在！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这背后会有什么样的重大案情，这件案的复杂性与严重性已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于新勇听到这里，神情愈发凝重了，浓眉也紧锁起来，赵天华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其他人也都表情沉重，整个会议室都处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当中。
于新勇沉思良久后，看着常飞问道：“那这件案最重要的证物就是那本日记本了！现在在哪里？”
常飞听到于新勇的问话，低下了头，心里很难受。
苏华看到常飞难过的神情忍不住接道：“于所，都怪我，没保护好日记本，日记本已经在昨晚的大火中被烧毁了！”说完眼圈也红了。
“不，于所，不能怪小苏，这件事怪我，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日记本保管好，是我的工作失职，于所你处分我吧！”常飞抬起头坚决地望着于新勇。
“不，不能怪常队，是我没保护好日记本，不过日记本里……。”苏华急急地替常飞辩解。
“不过日记本虽然烧毁了，但这几天发生的案件已经暴露了很多线索，只要我们认真追查，抽丝剥茧，一定能从中找到线索侦破此案！”常飞打断了苏华的话，并向苏华隐蔽地使了个眼色，制止苏华说下去。
常飞的眼色别人都没看到，苏华虽然有点奇怪，但她一直信任常飞，看到了常飞这样说，知道常飞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也就不说话了。
赵天华听了常飞的话，脸色一沉：“小常，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这么重要的物证竟然不亲自保管，你这工作是怎么的！你这刑警队长是怎么当的！”
常飞听了只是沉默，没有出声，心里也在自责，确实是自己的工作失职，这次致命的疏忽造成的后果确实是非常严重，如果自己亲自保管，或许萧凌和苏华就不会差点葬身火海，“求知书店”的老板钟槐或许也就不会因而丧命了。
赵天华看到常飞不出身，语气也更严厉了：“小常这次犯的错误是非常严重的，要好好反省一下，且小常也受了伤，也应该先休息一段时间了，我看这件案的侦破工作是不是交给其他同事做比较好。
赵天华看了看于新勇，接着又说：“治安队长张勇工作认真负责，而且也经验丰富，我认为是接替此案的适合人选。”
常飞听到赵天华这么说，一向冷静的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脑门的青筋也暴了出来，“赵所，我……！”
于新勇摆了摆手，示意常飞坐下：“小常，不要激动，天华说的也有道理，你伤得也不轻，先休息一下也好，至于你的错误，我们会研究讨论后再做处理。”
“于所，你怎么也……，我没事，不需要休息，这件事我负全部责任，组织上怎么处理我都完全接受，但请让我继续把这件案查下去！”常飞激动地看着于新勇。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治安队队长张勇。
“于所，赵所，刚接邯郸市公安局通报，邯郸兴华房地产公司继白丽丽命案后，今天又死人了”张勇人还未进到门里，声音已到了。
这惊人的消息立即把会议室里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怎么又死人了？”只有于新勇和赵天华都还算镇静。
“死者是谁，怎么死的？”于新勇沉着地问道。
“死者是兴华房地产的前台文员徐小曼，中午被发现死在兴华大厦楼下的停车场，初步判断是失足从楼上摔落，当场死亡！”
“徐小曼？是不是就是刚才所说把白丽丽日记本交给萧凌的小徐？”于新勇望着常飞。
常飞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迟了一会才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坐下，再次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
第十六章 案情告破
华灯初上，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小镇的街上行人少了许多。
常飞独自一人坐在小镇唯一的一家西餐厅的窗边，似在望着街上匆匆走过的行人，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睛，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在看，他手里拿着的烟也没有吸，只是任它在一点点的燃烧，青烟漫无目的随意上升着，画出种种不规则的弧形。
餐厅的服务员有点奇怪地看着常飞，，他们都认识常飞，看常飞这个样子，可能觉得常飞心情不太好，因此没人去打扰他
是的，常飞此时的心情的确不太好，自从前天开完那次案情分析会后，常飞就很“轻闲”了，前些天手上跟的商业街的案子全交给治安队队长张勇，并且商业街的所有案子竟都破了，杀害张伯的凶手，果然就是他的侄子张有孝，张伯隔壁“幻彩”服装店老板郭红证实也是张有孝杀害的，案情的经过和常飞推测也差不多，张有孝由于在邯郸时炒股欠了一身债，在投靠张伯后，无意间发现张伯藏钱的秘密，一直就在想谋取那坛子藏钱，后来张有孝听闻的商业街改造的事后，知道商业街的地价马上就要大涨，而张伯铺位更是黄金位置，更进一步引起了张有孝的贪欲，他不但想要谋取张伯的藏钱，更进一步想要谋取张伯的家产，因此就一直在策划如何害死张伯，就在商业街发生白丽丽被杀案后当晚，张有孝利用张伯有心脏病弱点，在张伯那天晚上去看藏钱的时候，先在睡觉前在张婆喝的水里放了碾碎的安眠药，然后假扮白丽丽的鬼魂突然出现在张伯的面前，张伯受惊过度，当场心脏病发而死，为了制造假象和恐怖气氛，张有孝把张伯的尸体扔进了井里，但在第二天张有孝也同时发现了常飞发现的郭红的脚印，张有孝推测郭红可能在昨晚目睹了自己杀害张伯的经过，张有孝非常害怕，怕郭红告发他，但郭红并没有告发他，于是张有孝猜到郭红可能也想谋取那坛藏钱，于是他又想出一个嫁祸灭口的计划，他在第二天下午去了一趟邯郸的农贸市场买了一条“三步倒”在入夜后把蛇放在藏钱的坛子，为了怕蛇死在里面，并在坛子的木塞上钻了一个小洞，果然第二天晚上郭红来挖那坛钱，结果郭红挖出钱回到家揭开坛子盖时被受惊的蛇咬死，张有孝又潜进了郭红家里，把前天他用来吓张伯穿的白色连衣裙放在郭红的床下，并趁机偷取了一部分坛子里的藏钱，张有孝自以为策划周密，但没想到由于常飞的推论认为坛子里的蛇是破案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