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样是在珠江边,那天突然下起了雨。
冯西亭和束雪躲在了高速桥的下面避雨。
冷风。暴雨。
束雪偎依在冯西亭怀里。
“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要知道,我以前,手都没有被别人碰过的。”束雪想着,“他都快要走了,要不,我把身子给他吧。”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还是等以后我嫁人以后吧,我一定要陪陪他的。”
“我将来做你的情人好吗?”束雪说。
“你说,你将来在石家庄,我在镇江,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束雪继续喃喃的自语。
束雪流泪了:“我爱你,我怎么办?”
远处传来粗犷伤感的歌声:“有多少爱可以从来,有多少人可以等待,当爱情已经沧海桑田……”
冯西亭一直忙着探索束雪的身体,这时候停了下来:“我不要将来,将来太远,我现在就让你跟了我。”
冯西亭撩起了束雪的短裙。
束雪挣扎。
束雪明显抵不住冯西亭的进攻,只能用身子贴紧冯西亭,冯西亭把束雪的内裤褪了下来。
“哥哥,不,不要,你让我给你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
冯西亭的呼吸紧促:“我涨的难受,你帮我吧。”
束雪用了手和大腿。
冯西亭闷吼了一声达到高潮。紧紧搂住束雪。
束雪疑惑的看着冯西亭:“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冯西亭故意邪恶的笑:“你要不要试试?”束雪脸红如霞。钻到冯西亭的怀里。
“能带给他快乐就好。”束雪心里想,“在这里,本就没有几件开心的事。我现在算是他的女人了吗?”
后来在石家庄我跟张名学坐到一块,聊了一个下午。张名学说话很慎重,大多时候是我问他答,偶尔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都是点到为止。
张名学说了这么一段: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广州是个表演的大舞台。每个当时在的人都做了一出戏。
如果真的是一出戏,冯西亭演的如何呢?
北师大附近的一个饭店里昨天晚上有人打架。张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复习功课,心里还想,青春期骚动症。自己先笑了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小晴看见了张然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怎么,你还有心情在这吃饭啊?”
张然怪异的看着许小晴:“怎么啦?”
“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张晓明和宋晖打起来了,张晓明住院了,宋晖被派出所抓了……”
张然的头嗡的大了。
张然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晓明包着脑袋,挂着胳膊正在床上躺着。
张晓明的姐姐张晓丽在旁边陪着。看见张然进来,张晓丽责怪的说:“怎么现在才来,你看晓明让人儿打的这么严重。”
张然说:“我刚听说,就赶来了。”
“刚听说,”张晓丽差异了,“你们是不是最近吵架了?”
“没。”
虽然说没有吵架,可能比吵架更严重。从上次张晓明看见张然跟宋晖走在树荫下,转身走了以后,都两个星期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过话。
“现在怎么样?”张然问。
“现在好多了,头上破了个口子,胳膊骨折,你没见着昨天晚上,流了好多血啊!”
“那打他的哪个人呢?”
“被派出所抓走了,我们决不能轻饶他,听说叫什么宋晖,也是学校里的坏种。”
“如果伤的不重,我看算了吧,如果事情闹大了,对宋晖在学校里也有影响。宋晖是我们班同学。”张然淡淡的说。
张晓丽深深看了张然一眼,欲言又止。张然装做没看见。
事情很快解决了,两家的大人碰了一下头,都是北京的,也方便。张晓明的医药费宋晖家里出了,还赔了一部分钱给张晓明家。宋晖在派出所也放了出来,据说是宋晖的父亲找了人。
关于这次打架也有几种传言,一种是宋晖他们几个同学本来在饭店吃饭,一会儿张晓明跟几个同学也来了。
宋晖看见张晓明,故意大声说关于张然的事,张晓明就走上前跟宋晖理论,宋晖一气之下就把张晓明给放倒了,不解气,又把桌子扣在了张晓明身上。
这是张晓明的同学说的。
还有一种说宋晖本来在饭店吃饭,一会儿张晓明来了,约着几个朋友,看的出来是故意找茬。张晓明过去跟宋晖说话,还推搡宋晖,说让他不要缠着张然,要不,小心我不客。
宋晖也不含糊,问,你怎么不客气。
张晓明用力一推,把宋晖推了个趔趄:“打你,怎么了!”
事情就在一刹那定出了输赢。
宋晖用了一拳一脚,就把张晓明放在了地上。又把桌子抓在手里,砸在张晓明身上。
太快了,当时在场的人都说。
旁边的人一个也没有帮上忙。
两方的人都表示,打完后宋晖说了一句话:“丫比的,像你这样的怂货,也配的上张然。”
后来冯西亭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眼悠的一亮,一下又敛去了光芒,淡淡的说:“有机会认识一下。”
张然后来见了宋晖,径直走过去说:“对不起啊,惹麻烦了。”
宋晖哈哈说:“给你惹麻烦才是真的。”
之后宋晖跟学校里的一个女主持人成双入对。
冯西亭除了陪束雪,最近要送很多人。先送张名学,张名学上车前跟冯西亭说:“我先回去打点,等你把束雪拐回来。”
然后送陈军,陈军要去深圳看看去。陈军临走还跟冯西亭开玩笑:“本来我要送你的,可是你偏要多留一段时间,讨你个便宜,让你小子给我扛包吧。”
杨扬和大姐要留在广州,暂时还可以厮混。
还有几个不错的也要走的,都进行了简单的送别仪式,拥抱和提包送行。
只是在陈军走前的哪个晚上,冯西亭跟陈军爬到五楼的会议室里,呆了三个小时。
哪个晚上束雪一个人在楼下的阳台等。很多人都看见的。
有人说他们在抽烟,也有人说他们在谈一些以后见面的细节。
张名学说:“他们在进行一种独特的告别仪式。”
很多年后,我问起束雪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时候,束雪没好气的说:“他俩在狗咬狗。”
有另外一些对他们比较了解的人说:“他俩打了一趟拳,比了一次刃。”
我问:“那谁赢了?”
“谁赢谁输,这是一个迷。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的迷。”
在张晓明受伤的这段日子,张然扔下手里的一切事情,悉心照顾张晓明。
冯西亭后来评论这件事情说:“张然很讲道义。”冯西亭嘴里否认张然这段爱情。为什么?
“张然很温柔。”张晓明说,“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所有的矛盾都迎刃而解。爱情变本加厉。
张然细心的给张晓明送饭,洗脸,扶他上厕所。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却只字不提宋晖。宋晖从此没有在张然和张晓明的谈话里出现过。
张晓明因为受伤收获了张然的爱情。
在张晓明伤好后的当天晚上,他把张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把张然紧紧的压在身子底下。张然没有反抗,或者说张然轻轻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了,并且还在姿势上帮助了张晓明成长为一个男人。张然也变成了女人。
那天张然的脸本来就有点白。
事后,张然流了很多血,脸色就更白了。
内裤,床单上猩红一片,看起来有些脏。
张晓明惊惶失措的要帮张然擦,张然把他推了出去,说不好意思让张晓明看着,自己可以擦干净的。
张晓明说:“我怀疑张然做了一场戏,虽然我没有证据。”这句话是在他跟张然分手后说的。
张然真的做了一场戏吗?她隐瞒了什么?
冯西亭恶狠狠的说:“张晓明不是个男人。”
陈军走后,大部分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整个住宿楼显得空荡荡的,冯西亭干脆让束雪搬到自己屋子里面住了。
床铺已经拆了,说要处理掉。
当所有的机会已经不存在,离去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床铺更好,天很热了,把凉席铺在地上,两个人或躺着看书,或坐着聊天,很是惬意。
“自从我跟你交往以来,别的男同事都不爱跟我说话了,”束雪抱怨着,“都是你,我以前很受欢迎的啊!”
冯西亭幸灾乐祸的笑:“这样最好,省得我总是不放心你。”
这时候束雪还没有决定跟冯西亭回去,他们还没有实质上的肉体关系。冯西亭在这件事上,很像个男人,他自己经常提醒自己:“如果束雪不是自愿得,我不能毁她。”
送陈军那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冯西亭和杨扬一块去送陈军。
广州总站。
夕阳渐落。夜幕开始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了整个广场,压抑,沉闷。
总站广场上的人没有因为夜幕而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迹相。昏昏呀呀,唧唧喳喳。
三个人托着包挤在人群里,冯西亭想:“陈军跟杨扬没有爱情?不是吧,应该有,可也要分开,他们还能聚到一块吗?”
又转念一想:“深圳广州离这么近,我是不是杞人忧天?”
冯西亭没有杞人忧天,人世得变迁充满了不可预知,一丁点的距离也会让情人扼腕。那是劫。
陈军说要去看看报关的详细情况。杨扬说:“我跟你一块去吧。”杨扬的脸色被灯光照的惨黄。
冯西亭一个人看包。冯西亭打趣了陈军一句:“你们两个把包给我放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就可以鬼混去了。”陈军笑骂了一声。灯光更暗黄了,杨扬没有吱声,顺手把手里的钱包塞在冯西亭的衬衣口袋里。
冯西亭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守着行李,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一个长凳上,看的入神。
突然的,冯西亭感觉旁边有人用力挤他,暗骂一声:妈个逼的,这么大地方,挤什么挤。就抬头看,才发现不是一个人挤他,而是一边一个。
冯西亭被夹在了中间,心狂跳。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说:“兄弟,没钱买烟了,给拿俩儿吧。”另一个没吱声,顶着冯西亭的肋部。
妈的,打劫。冯西亭习惯的把手往后移。
“别动。”小个子男人低哼一声。
冯西亭定了定神,把身子绷的硬帮帮的,抵挡着两个人的压力。冯西亭知道,这时候身子软了,就让人吃定了。
冯西亭开始说话,盯着胡茬男人,声音低缓:“大哥,我也没钱,大家在这混,都不容易,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这时候,又有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把冯西亭围在中间,老远看,还以为是老乡在聊天呢。
冯西亭在人缝里看见远处有一个治安巡警,晃了晃不见了。
冯西亭接着说:“我今天送两个兄弟回家,他俩买吃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大哥,我真的没钱。”
旁边一个汉子忽然大声骂:“妈了巴子的,嘴硬,弄死他。”
冯西亭也突然硬朗了起来,只用眼盯着胡茬男人:“我挣钱也不容易,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有人在旁边打圆场,“兄弟,拿二百,拿二百,你就走人,”指了指刚才破口骂人的那个人,低下头小声说,“这小子狠,手里有人命,你别把他惹急了,他真敢弄死你。”
演戏。冯西亭突然笑了,也低声说:“大哥我真的没有。”
“拿五十。”胡茬男人伸了一只手。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冯西亭的衬衣口袋:“这不是钱包吗?”说着伸手就要拿。
冯西亭急忙用手捂住:“这是我兄弟的钱包,谁也不能动。”冯西亭用身子使劲靠住旁边的胡茬男人。
冯西亭当时真有鱼死网破的想法。他的手离刃只有一尺远的距离。那一刻,他心里有没有束雪呢?
正巧,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冯西亭用眼看着那两个人的步子,嘴角挂了一个浅笑。
周围的人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哄,散开了。
旁边那个男人还有点不甘心,又拉不下脸:“拿十块,买盒烟而已。”
冯西亭笑的更好看:“一分也没有。”
两个人过来了,走远了。冯西亭满背的汗水,衬衣湿了。提起行李,冯西亭鱼一样的钻到人群里了。
在人群里,冯西亭感觉总有几个愤怒的眼光盯着他。
陈军和杨扬终于过来了,陈军大声说,“你小子瞎跑什么,害我们好找。”看见冯西亭脸色不好,连忙问:“没事吧?”
冯西亭笑:“没事。我送你上车。”
束雪在家里等会冯西亭,总是坐立不安的,看见冯西亭回来,才安心了。
“累吧!”看着冯西亭汗沓透了的衣服和有些疲倦的脸,束雪把身子靠上来。
“不累,看见你就精神了。”说着把束雪抱个满怀。束雪推着冯西亭说:“味,冲冲澡吧。”
冯西亭很快的冲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进窝抱紧束雪就不放了。
束雪躺在他怀里,任冯西亭随意摆弄着,冯西亭很兴奋,就跟束雪说了火车站的惊险。束雪听后,吓的捂着脸,一下子又卡住冯西亭的脖子:“你怎么就没想过,把钱给他们啊!”束雪尖声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冯西亭一看惹了祸,赶紧哄孩子似的哄着束雪:“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束雪还是不依,必须让冯西亭发誓:坚决不准跟别人动手,连跟别人动手的想法都不准有。冯西亭哭丧着脸,举手发誓。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束雪说着,冯西亭有了难得的感动。但嘴里紧跟了一句:“没有我,你就可以改嫁了。”
束雪在以后回忆冯西亭时跟我说:“他高兴的时候,嘴特别的碎,不把别人的心当心,伤了别人的心,自己还挺得意。”
冯西亭把束雪压在身子下面,束雪呻吟着,冯西亭的手在束雪的衣服里,把便宜占了个够。
冯西亭把头埋在束雪的胸前,两峰高耸,柔软,止不住手又伸进去抚摸,乳房光滑松软,在冯西亭手里翻转。
“丫头,我要……”束雪拿手捂住冯西亭的嘴说:“以后好吗?我好害怕的。”
冯西亭嘟囔一声,开始在束雪身上摩擦。
睡到半夜,束雪把冯西亭推醒,说要跟冯西亭谈谈,冯西亭又好气又好笑:“丫头,半夜,半夜哎!”束雪不理冯西亭的牢骚问:“要是去石家庄,找工作难不难?”
冯西亭一听束雪这么说,就来了精神,这几天冯西亭一直做束雪的工作,束雪都犹豫不决,今天晚上束雪终于找冯西亭主动谈了。
连忙说:“有我在,没问题。那是我的地盘。跟我去吧,我真的好希望你陪我的。”
束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当是去转转,如果不行,我再回家。”
冯西亭一把把束雪搂到怀里:“丫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此刻,时钟正指在十二点上,那夜,钟声传出很远,久久不散。
“束雪要跟我回去了,”冯西亭早晨起来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束雪皱着小眉头说:“你有毛病啊。”冯西亭全不以为意。
“我们再彻底放松玩两天,我就去买车票。”冯西亭说,“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下韩红飞,你跟我一起去吧。”
束雪答应了。
韩红飞家里,束雪跟韩红飞的夫人说着话,冯西亭和韩红飞来到了书房。
“真的要走啊?”韩红飞问。
冯西亭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的你在这里也并非全无发展的可能。这怎么说也应该比石家庄好点吧!”韩红飞说。
“谢谢二哥关心,人各有志,有机会我会来看望二哥的。”
韩红飞叹了口气:“我这里你看着有用的东西,选一些带上吧。对了那些炒股的书,你还要不要?”
冯西亭指了一下脑袋说:“都在这儿了。”
韩红飞满意的笑了。
广州流金之地,到处一片熙熙攘攘。在广州的周边,香火鼎盛。或许是人发了财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忧患,总把一些冥冥中的事寄托给神灵,以此来安心。
因此说越发达的地方,反而越迷信。
花花绿绿的票子,不知藏了多少污秽,人们祈求烟烛来掩藏一切。这可能吗?
一只天眼透过笼罩着烟雾,冷冷的看着人世,烟雾下行走的人们如同蝼蚁,贪婪,委琐。一切会有一本帐吗?
一切会有一本帐。
束雪拉着冯西亭,一定要去拜拜,冯西亭拗不过她,走进南海的一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