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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一阵欢喜,又一阵担忧。
他平时有多炽热狂烈我很清楚,有时我对他轻轻的一笑都能勾起他排山一样的欲望。但同时他又是一个自制极强的人,我疲倦或不适时,他无论再想也能克制住不碰我。这一次呢?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亲热过,你真地不想我吗?
能赢了赌局留下来是一方面,另外,甚至是更重要的,我想知道,我对他的吸引究竟能不能敌过他的意志。
洗漱之后,我们熄了灯,睡下。黑暗里我和他挤在那张单人床上,静听着窗外如倾的雨声。
床很窄小,我和他侧身紧紧贴在一起才能睡下。他赤着上身,而我根本就未着寸缕。我柔软盈挺的前胸紧贴在他如坚玉样光滑的胸膛上,然而他只规矩地躺着,没有一点动静。以往我每次的裸睡总会引来一场激烈的欢爱,但此时却并不奏效。
第一回合,我就败了。
我摸索着寻到他的唇,吻上去,用舌头顶开他的齿关,探进去,蛇一样地撩拨缠卷,然后用牙齿细细啃咬轻扯他的下唇。
以往只要我主动吻他,他马上就会有反应。但今晚他除了温和地回吻我,再无其它动作。
第二回合,我仍是败了。
我有些急了,翻身起来趴到他身上。我们以前亲热时,我总是比较被动而且害羞,有一些让我脸红的姿势和动作我不太放得开去尝试,靖平也不迫我,只说慢慢来。像现在这样我跨坐在他腰间的情形,是绝无仅有的。
我看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轻微的低笑。换了平时,我已经羞死了,但现在却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次靖平离家后,Olivia寄给我一本书《Kama Sutra》(爱经),说是祝贺我成年的礼物,并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不仅是性书,更是哲学和宗教,要我好好领悟。到目前为止,我只偷偷摸摸地看了一部分。古印度人对性的从容大方让我惊讶不已,而书里对欢爱技巧的描写更是让我脸红心跳。
今天就豁出去现买现卖地试试吧。
我伏在他身上,用舌尖轻舔着他的耳垂,一面柔声轻轻向他耳语:“靖平,你想我吗?”
“想。”他的回答真切但平静。
“骗人,你才没有。”我语中多了几分娇嗔,唇已含住他的喉结,细细地吮。
“知道我是怎么想你的吗?看小说的时候我会把男主人公想像成你;在街上看到一个男人的头发跟你很像我也会看人半天,搞得别人误会我对他有意思;你临走时睡过的床单和枕头我都舍不得让人换掉,因为那上面有你的味道。这是不是就是别人常说的‘花痴’?”我丰润娇挺的胸在他胸膛上轻缓地摩挲,小小的火苗已在我自己体内燃起来。
他呢?会有反应吗?
他低笑一声:“花痴没什么不好,不过只许对我一个人。”
“你知道在你刚才进屋之前我在做什么吗?我穿着你的衬衣,躺在床上,幻想着你就伏在我身上,紧紧压着我,和我皮肤贴着皮肤,呼吸搅在一起。我仿佛都能感觉到你皮肤上略略的汗意,那种热热的潮湿,很性感。”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如此媚惑入骨。
他深吸一口气,语中已有了微澜:“小东西,耐心点。等我这次回去,会好好‘补偿’你。”
“我喜欢你埋在我身体里面,那样强烈的冲撞和紧密的结合让我感到自己和你是真正连在一起的。那种快乐和激越让我想要尖叫或者发狂。”我在他身上暧昧地扭动着,像条惑人的蛇:“你平时看起来对一切都笃定从容,但抱着我的时候就疯狂霸道得像变了个人。我喜欢你在最后失去控制的时候,用低低的声音唤我的名字,让我来迎接你。”
这次,他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深重了些,似乎在聚思凝神,但仍是一点碰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放的这把火会不会在点燃他之前先烧了我自己?
下面该怎么办?《Kama Sutra》里那些让我脸红的图画和叙述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启唇,轻轻咬住他前胸的突起,用牙撕扯,用唇舌吮吸,就像他平时对我所做的。这个部位是我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以往靖平只要轻轻一碰,我全身就会过电一样地发颤。他呢?也会一样吗?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我心中一喜,看来书里说的没错。
但我的欣喜却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他仍是静卧不动,像尊石佛。他太能克制,明明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我的舌顺着他的前胸一直滑到下腹,准备着我所能做的最后一步。书上说如果这一招还是不灵,女子就基本上可以放弃了。
豁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他的腿根热得烫人。
他惊得一震,全身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呼吸开始跟随我动作的节律。
我听到木板轻微的咯吱声,原来是他的手抓紧了床沿。
片刻后,我觉得有些累了,心里也渐渐沮丧起来。
靖平,你还能忍得住吗?
你的意志胜过对我对你的吸引力,是吗?
我这样强求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我败了,明天就得回家,可更难过的是,我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他仍然不为所动。我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而且羞耻。
眼泪慢慢溢了出来,我停止了动作,慢慢抽开身体。
雷暴雨狂(云深)
但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一个翻身,我已被他牢牢压在身下。他的身体很烫,隔着黑暗我仍能看到他注视我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
“你赢了。”伴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吼,他已强悍地楔了进来。
在那一瞬间,我像被窗外的雷电击中,全身都痉挛哆嗦起来。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他的声音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仿佛带着些许我从未听过的懊恼和不甘,而身体的动作并没有停。
““Kama……Sutra”我挣扎着念出这两个字,就再出不出话来。我许久没有跟他亲热,因此这次的□来得特别快。此时的我已在峰顶的边沿,等待着他把我送到那云中雾里的最高处。
但是他突然止住不动,然后决然从我体内退开。我如同从高处瞬间跌落,虚浮地选在半空,难受得想要哭出来。
“好,既然你已经看过那本书。”他声音的低哑暧昧和满面的阴晴不定,如同一只蓄发的兽,让我觉得危险而心惊。
下一秒,他伸手在我腰上一转,我便面朝下跪趴在床上。
我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这个姿势在我们以前欢爱时他曾经试图教我,但是我因为太害羞不肯跟他配合,他从不强迫我,只说慢慢来。可现在……我有点怕了,但却不敢动弹。
他站在我身后,坚硬火烫的身体就贴在我冰凉的皮肤上面。然后他弓下身体,伸手掰起我的下颌,狠狠吻下来。我如同着魔一般,张开嘴,迎接他唇舌掠夺一样的侵占。他的双手绕到我胸前,恣意地揉搓戏弄。我浑身过电样地发麻,觉得身体的各处都在欲望的催促下膨胀,但体内最深的某处却因着空虚而发疼。我开始急不可耐地,用力地回吻他。
然后他刺了进来,凶器一般,重重地,深深地,没有一点怜惜。但我体内逼得人要发狂的空虚瞬间被填满。
他一次接一次,深切狂野地撞击穿刺,而他在我胸前爱抚的手和在我口中肆虐的唇舌仍然没有停止。我身体最敏感的三个部位都被他同时进攻侵占着。剧烈的快感让我忘了方才的伤心委屈,赢了赌局的喜悦,以及现在本该感到的羞耻。我已无暇再去想过去或将来,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现在我和他这抵死的结合与纠缠。
我想喊叫,但唇舌被他噙在嘴里无法出声,只听见自己和他的喘息与窗外的急雨惊雷混成一片。
……
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但仍是不见停。
在这张狭窄的单人小床上,我躺在靖平怀里,在□渐渐退去时的慵倦半寐里漂浮。
这里的雨季就此开始了吗?明天井里的水该涨起来了吧?后院里藤上的葫芦瓜经得住一夜的雨打吗?
“我们打的赌还算数吗?”我慢慢清醒过来,支起上身紧张地看着他。
他伸手拈起一缕粘在我臂上的细长发丝,无可奈何地一笑:“当然算。我输了,你留下。”
“可是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即便赌赢了也不会留在这里强人所难。”我撅起了嘴,想要挽回一点矜持,心里却紧张地念叨:靖平,你可千万不要顺杆爬,就势送我回去。
他长臂一带,将我揽回到怀里:“我可是守信用的人。再说,你真地以为我放心让你整个暑假都自己待在北京吗?说不定找个借口说某个男人头发跟我像,就跟人跑了。”
“那我要在这里待到开学,你可不能赖!”我兴奋地说。
他纵容地一抚我的头:“公主殿下说了算吧。对了,那本《Kama Sutra》是哪儿来的?”
“是Olivia送的。”我答。
他轻笑一下:“我真不知道是该怪她还是该谢她。”
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我脸红起来:“咳,我……我也没看太多。以后不看了。”
他赶紧正色道:“这话不对。不仅要看,还要认真地看。”
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再温声道:“现在还这样害羞?我这个媳妇怎么就养不熟?你在这点上还真不像是个欧洲女孩子。你从小被你奶奶管得很严,后来又弹了太多古乐,读了太多诗词,整个人都给拘起来了。女孩子在欢爱的时候主动一点没什么不好。身体是你自己的,顺着你自己的感觉,怎样快乐你就怎样做,不用不好意思。再说,那种场景在男人眼里也是很吸引人的。”
“那,那我以后好好学。”我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
“还不如现在就跟我一起学。”他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不老实起来。
“夜已经深了,你不累吗,靖平?”我招架着他。他的精力能有多旺盛我知道,但是他现在工作辛苦,营养只怕也不如在家齐全,我此时实在有些不敢由着他的性子。
“夜才刚开始。”他的吻落下来,我再无法出声。
窗外的雨势骤然加剧,强劲的闪电带着刺目的白光撕扯着夜空。
我们在床上,桌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用我知道和不知道的姿势,狂热地□。闪电的白光将我们扭缠楔合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上,构成一副疯狂靡艳的图景。
我抛开了所有矜持与羞赧,在雷声的遮掩下尽情地叫喊。我放开了自己,和心爱的人享受着相爱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我仍窝在靖平怀中半睡半醒,一阵吱吱的门响让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而身旁的靖平立即“噌”地坐起来。
“云深,你昨晚居然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呀?”那声音是鄢琪的:“赶紧起来,要不Ajene……”鄢琪看到床上的靖平和我,惊得双手按在嘴上,眼睛瞪得溜圆。
“你早,鄢琪。”靖平坐在床上,平静地向她道早安。
我“唰”地一下用被单把自己连头带脚都埋起来,这次脸丢大了。清晨醒来时,我架不住靖平的热切,又跟他欢好了一次。我现在身上还留着他的齿痕,可千万不要被鄢琪看见了。
“驸,驸马,你回来啦?”鄢琪干笑两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忙。”然后踏风火轮一样地跑了。
我顾不得满脸的火烫,赶紧从床上起来,飞快地穿上睡袍。靖平也穿好了衣服,正要陪我下楼去,房门在这时又“咚”地一声被撞开了,我吓得直往靖平怀里躲。
一个满脸胡子的魁梧男人把鄢琪扛在肩上,闯了进来。
天堂(云深)
“你这个野人,放手呀!” 鄢琪悬在那男人的肩上又踢又打,看见我们便开始求救:“云深,驸马,救命啊!”
“Ryon,她是自己人,快放她下来。”靖平忙用英文向那男子说。
Ryon肩膀一斜,将鄢琪放下地来:“对不起,女士。是我弄错了,向你道歉。”他说一口美语。
鄢琪在地上站稳,瞪圆眼睛,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冲他发火了:“你这人是强盗变的吗?见人就抓?”
Ryon耸耸肩:“这旅店里的人我是都认识的。你从楼上慌慌张张下来,我问你是谁,结果你一听就开始跑。我当然会认为你有问题。”
鄢琪一听眉毛竖了起来,正要回嘴,靖平说话了:“是场误会,鄢琪你不要见怪。介绍一下,这位是鄢小姐,我未婚妻的好朋友。这是Ryon,我以前在霍普金斯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Ryon就是靖平所说的那个常年在非洲作志愿医生的好友,大概也是他现在最知心的朋友了。
Ryon满脸乱蓬蓬的大胡子里浮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朝鄢琪伸出一只手:“幸会,鄢小姐。”
鄢琪不太情愿地伸过手去跟他一握,又小声用中文嘀咕着:“附马,你这朋友怎么跟张飞似的?”
Ryon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靖平赶忙圆场:“鄢小姐是说你的胡子挺男人气。”
Ryon听了呵呵笑:“多谢夸奖,我只是没时间刮。”
我“噗嗤”一声,给逗乐了。
这时Ryon才注意到靖平身后的我:“这位是……”
靖平将我揽到身前,向Ryon介绍道:“这就是我未婚妻。”
我大方地朝他伸出手去,微笑道:“很高兴见到你,Ryon。”
Ryon连忙握住我的手,但又仿佛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礼节来应对我,有些局促地说:“在下Ryon Rangitsch,非常荣幸见到公主殿下。”
“你称呼我云深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尤其你和靖平是好友,就更不要见外了。”我对他说。
“那好极了。”Ryon爽朗地一笑:“靖平这小子总说你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他还真不是吹牛。不过我没料到你这么没架子。你来了挺好,某人的相思病可以治好啦。”
“Ryon你说够了没有?我们可不可以下楼去,一边吃早饭一边听你损我?这样既能娱乐大家,还能填饱肚子。”靖平伸手揽着我的腰,大家说说笑笑朝楼下走去。
我在Ajene的小旅馆里待了下来,但是住处却从杂物间搬进了楼上靖平的房间,而待遇也从长工“升级”到了房客。靖平房间里的那张单人床也被Ajene换成了一张双人的。鄢琪和德钧则分别住在我们的隔壁,成了邻居。
每天清晨,我会目送靖平驾着那辆吉普车消失在晨雾里。我并不问他要去哪里或是做什么。知道他是安全的,对我来讲已经足够。
接下来,我会回到后院的水槽前,清洗昨晚我和他换下的衣物。靖平不舍得让我洗衣服,原本是要交给Ajene,但我却坚持要亲自洗。
平时在家里,这种事都是交待给佣人和洗衣机,用手和肥皂洗衣服对我来说是除了在西藏之外绝无仅有的经历。在滑腻的泡沫里轻揉他穿过的衣物,再将它在晾衣绳上挂成一个人形。我想像着自己是上个世纪一户普通人家的主妇,丈夫每日在外辛劳谋生,我在家里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Ajene的厨子手伤已好了大半,开始回到厨房为大家做饭。但靖平的吃食我却坚持亲手为他烹制。每天黄昏时,我会去旁边的菜地里摘些新鲜的瓜菜,为靖平准备晚餐。非洲的蔬菜种类并不多,我花了些功夫尽量把菜做得合他的口味又营养。
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靖平会回到旅店。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回到楼上房间里。
我看得出他隐隐的倦意,便一面为他按摩推拿,一面给他哼田间农人吟唱的质朴曲调,讲从Ajene听来的当地传说和笑话,告诉他每天给我们送牛奶的小女孩家里刚添了个小弟弟之类的平凡琐事。
他会彻底地放松下来,对我体贴而感激地微笑,然后吻我,开始我们在夜间的亲昵。
我们每天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看着黑暗里,他在我身边安睡的面庞,我已不再奢求更多。
最近,Ryon也每天都和靖平一起回来。再加上鄢琪,我们四个会在灯下共进晚餐,说笑谈心。
Ryon开朗豪爽,不拘小节,跟靖平在霍普金斯本科时就是同学,后来读医学院时又在同一个实验室里,两人老早就是很知心的朋友。虽然靖平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