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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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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笑着向明安问道:“令爱可会弹《昭君出塞曲》?”
  明安马上点头,道:“小女汉乐不精,不过也能弹上几曲。”
  于是努尔哈赤命侍卫取来一张琵琶,亲自送给哈布多,笑着道:“弹一支《昭君出塞曲》吧!”
  哈布多接过昆琶,调试琴弦,坐在地毯上,怡然自得地弹奏起来。
  随着弦音,眼前仿佛出现秋风萧瑟,黄沙无边的情景和马蹄“得得”,歌声哀怨的音响。凭着乐声,可以想象出当年昭君出塞的情影,接着琴弦一变,琵琶又赛出婚礼妙曲,汉唐与匈奴和好的佳乐,随着乐音,眼前又浮现出“边城晏闭,牛马布野”的和平景象。
  努尔哈赤又一次被陶醉了,他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哈布多就是当年的王昭君,文成公主……
  妙曲传心声,哈布多看到努尔哈赤如痴如迷的神态,不知不觉羞红了脸儿。
  宴毕,哈布多与努尔哈赤各自怀着依恋之情离开了客厅。
  蒙古、女真的习俗,例来不大拘泥于所谓“男女”的纲常。
  当晚,哈布多为了答谢努尔哈赤赦父之恩,就去找努尔哈赤口头致射。
  哈布多穿过内城月门,绕过一片菊园,正抬脚向努尔哈赤的小楼走去。
  忽见一座塑像似的人缓缓地走下楼来,他逆着月光,身着白色男旗袍,那壮美的线条,柔和的色彩,立刻映在眼帘。
  哈布多敝上了几眼,心中暗自赞道:“啊,他多象月中的吴刚!”
  哈布多映着月光,两颗眸子闪着快乐的光辉。
  当努尔哈赤认出眼前的少女,就是哈布多时,立刻加快脚步,把她迎到楼前的一棵大葡萄藤下,围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相对而坐。
  哈布多在如此幽静的月下与一个大名鼎鼎“龙虎将军”相会,另有一番情意在心头。
  此刻,她只觉得天更高,地更宽,连琢磨出来的见面词,都一古脑儿忘了。
  沉默了片刻,哈布多终于开了口:“达拉嘎(当官的)。”
  努尔哈赤熟悉蒙语,他听到哈布多过于敬重的称呼,不安地说道:“不必如此称呼,你就叫我大阿哥好了。”
  沉默,拘谨过去之后,是情投意合的对话。
  “你的《昭君出塞曲》弹得不错!”
  “您喜欢昭君?”
  “听你的问话,就知道你不但爱曲子,更爱昭君这个人!”
  “是的!小时候,爷爷曾带我到昭君墓去过,听过她的不少传说,我爱她美丽、善良、勤劳、朴实、更爱她能为两个作仇的民族,变成和睦的民族献出青春。”
  “赛音呼很(好姑娘)!赛音呼很!”努尔哈赤听了哈布多如此心胸开阔的议论,十分激动地站起来,突然握住哈布多的双手,用女真语夹着蒙古语说道:“你愿意做女真与蒙古之间的王昭君吗?”
  正当哈布多蒙红了面额时,忽然城门卫土跑来禀报:“将军!城外纳林布录派人索要明安贝勒。”
  一场甜密的梦被冲了。
  努尔哈赤听说纳林布录派人索要明安,顿时大怒,一拍石桌道:“他从战场上溜走,就便宜了他。今日竟有脸来索人,真是无赖之极!我不见,差使,你给我把他轰走!”
  “将军!”
  哈布多见努尔哈赤决策太仓促,就启齿一笑,说道:“将军,纳林布录要找我父亲,料定必有密谋,如若我父亲不去,其‘谋’不上难知吗?所以,以小女之见,还是去的好。”
  努尔哈赤觉得言之有理,然后又担心地说道:“纳林布录是条狼,你父亲要去,必是凶多吉少。”
  “阿哥不必担心。”
  哈布多改换了称呼,说道:“古勒山一战,纳林布录已兵败名辱,他不会轻易下毒手的。”
  “哈布多!”
  努尔哈赤见卫士走远,就又一次抓住哈布多的手,激动地说:“你才貌如此出众,真是相见恨晚!有一天我会派人去科尔沁送聘礼的!”
  哈布多羞红了脸,迈着小碎步跑了。
  第二天,努尔哈赤送走了明安父女,就马上筹备礼物,准备派博尔晋去科尔沁部,向明安送聘礼。
  第二十七章 酒色诡计
  此时的纳林步录闻听努尔哈赤派人去科尔沁部送聘礼,不由心生一条毒计,勒拜音达里,蒙古科尔沁部贝勒明安相会。
  多壁城主苏猛格是拜吉达里的亲信,此人年轻好胜,能文能武,又善言辞,酒度间,纳林布录心生一计,于是笑问道:“苏猛格城主,你年龄多少?娶妻否?”
  苏猛格点头施礼道:“后辈年仅二十二,未曾婚配。”
  纳林布录听罢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做个月下老人,为你找个聪明貌美的少女,保管你满意。”
  说着,他瞥了明安一眼,说道:“明安贝勒,您看这城主如何?”
  明安正在开怀畅饮,对纳林布录的问话并未在意,于是搪塞地说道:“不错!不错!”
  “妥了!妥了!”纳林市录一阵狂笑,转脸对苏猛格道:“还不快快向明安贝勒回礼,他就是你的阿姆格(老丈夫)。”
  苏猛格马上站起,对明安打千道:“多谢阿姆格!”
  “什么?”
  明安连连摇手道:“别胡闹了,我的哈布多已经许配给别人,哪能一女许二主呢?”
  纳林布录冷笑道:“你是想把女儿嫁给努尔哈赤?哼!你是他手下败将,他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还是听老弟的话吧!只要叶赫、哈达、辉发、科尔沁结亲盟,努尔哈赤早晚要完蛋。”
  “不!不!没那个意思!”明安连连摇手道:“强迫她,那样就太伤她的心啦!”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
  纳林布录为明安斟上一杯酒,说道:“令爱一定会同意的,这就包在我身上喽!”
  明安痛苦地饮下几杯苦酒,不一会儿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了。
  这时,纳林布录把苏猛格叫到跟前,小声说道:“快把他抬到住处,让他大睡两天。”
  “怎么?”
  苏猛格不解地问道。
  纳林布录一抖肩膀,嘿嘿一笑,随之把苏猛格拉到屋外,说道:“我给他下了点蒙汗药,趁这两天他大睡的工夫,你派人去科尔沁迎接他那个‘小公主’?”
  “那……那……”苏猛格十分为难地嗫嚅着。
  纳林布录小眼一挤,笑道:“那有什么难的?你带着明安的佩剑,就说她阿爸病在多壁城……”说着,嘿嘿一笑。
  七天后,明安的女儿哈布多骑着马,随着苏猛格派去的两个使差,来到多壁城。
  中午,她刚走进城楼,只见城墙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她正犹豫是否走错城寨进,忽然一抬花桥从城门里颤颤悠悠地抬出来。
  抬到她身边落轿,接着迎上两个小丫环,把她让下马,给她被红挂绿、盖上蒙头巾儿,哈布多不明白这是什么礼俗,只好听任主人摆布,坐进花轿。
  女真族的婚礼十分简单。
  等花轿到门,新郎先抽出三支箭,对天而射,以示驱邪。新娘出轿后,不祭祖,不拜花烛,直接进入洞房,与新郎并肩坐在炕沿,由新郎先用竿儿挑去蒙头红巾,然后同吃水饺,婚礼即毕。
  哈布多被主人按照女真礼俗迎到洞房。
  当苏猛格为她挑去蒙头红布,哈布多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与自己同坐一室时,猛然发现上当了。
  于是她惊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快交还我阿爸!”
  突然,努尔哈赤率领三千精兵,杀进城来。
  当努尔哈赤救出哈布多时,哈布多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巧?”
  于是,努尔哈赤同她细语起来。
  一个月前,努尔哈赤认为多壁城是兵家要地。它是连结哈达、辉发、叶赫、建州、鸭绿江诸部的咽喉。他派哥升哥移居到城内一家亲戚家里,充当“耳目”。
  三天前,当多壁城主苏猛格张罗在六月十三要娶哈布多为妻时,他闻讯赶回费阿拉,将消息报告给努尔哈赤,所以努尔哈赤今天才演出一场,奇袭多壁城,搭救哈布多的武戏。
  正当努尔哈赤与哈布多情绵细语之时,探马忽然来报:“明安贝勒在城西失踪!”
  努尔哈赤听罢一惊,马上率部直奔城西而去。
  多壁城是一个不大的城堡,四周是方形的四墙四门。
  努尔哈赤一行顺着一条山路,穿过一片高粱地,荒草滩。
  不一会儿来到辉发河堤岸,他站在一条不高的堤坝上,举目四望。
  忽然发现芦苇间有东西在蠕动。
  他迅速地跳下堤岸,飞跑过去,拨开芦苇,仔细一看,正是明安。明安已被绑上手脚,嘴里塞着破布,侧身躺在地上。
  努尔哈赤急忙跑上前法,顺手抽出龙虎纹宝剑,挑开捆在明安身上的麻绳,俯身扶起明安,小声呼叫道:“大贝勒!”
  明安睁开眼,发现努尔哈赤单腿跪在自己身边,羞愧地摇了摇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努尔哈赤关切地问道:“大贝勒,没伤着哪吧?”
  明安又摇了摇头,支撑起身子,站起来,愤然骂道:“纳林布录这个狗杂种,我算认清了他。”
  于是他讲起近几天发生的一切。
  七天前,当明安被骗喝了纳林布录下的蒙汗药酒后,一连睡了两天,第三天,纳林布录让他在“叶赫、哈达、科尔泌四部联盟”上签字画押,意在共同抵御建州。
  明安觉得与努尔哈赤为敌有愧,不答应画押,于是他当天就被送进了多壁城的地牢。
  明安在土牢里一连被押了五天。
  今天一大晨,一个专为他送饭的阿哈,把饭送到他的眼前,皮笑肉不笔在地说道:“恭禧!恭禧!今天您的小公主就要和苏猛格城成婚了。”
  “胡说!”明安气得摇着土牢的棚栏,吼道。
  那阿哈一指自己衣襟上的喜带儿,帮了个鬼脸就走了。
  明安气昏过去,当他醒来时,只听城内鼓乐齐鸣,鞭炮不止。
  他后悔自己不该轻信纳林布录的甜言蜜语。
  他哭叫着,大声喊着哈布多的名字:“哈布多,我的好姑娘,阿爸对不起你呀!”
  正当明安捶胸痛哭之时,忽听城外杀声震天。
  “咔嚓”,“咣当”牢门被劈开,推开。
  明安正要狂呼恩人来到,张开双臂迎出栅栏时,可是迎上来的却是纳林布录和几个打手。
  他们二话没说,径直朝明安扑过去。
  很快,明安与一个亲信,一左一右地被吊在马肚肚侧,如同两只被猎获的野兽,被驮出了城门。
  明安被驮出西城门,才听说建州的兵马奇袭多壁城。
  他挣扎着想滑下马,可是马飞跑着,怎么也弄不开捆绑手脚的麻绳。
  正当纳林布录领着一伙逃兵来到,辉发河岸,忽然那匹马失蹄,将明安甩进芦苇塘。
  明安说罢,朝努尔哈赤跪下,说道:“将军,我对不起您!”
  努尔哈赤慌忙俯身,将明按扶起,说道:“这哪能怨您!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纳林布录之辈,总想高人一等,欺压他人。”
  努尔哈赤向明安回到多壁城。
  到营帐里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就直奔哈布多的住处走去。
  哈布多此时正在帐幕里练剑,她过去只会骑射,但剑法不通。
  她正练得认真,在她一转身时,看到阿爸和努尔哈赤站在面前,先是一惊,睁大了眼睛。
  看了许久,继而猛然扑向明安,失声叫道:“阿爸!”
  父女二人热泪纵横。
  过了片刻,明安指着努尔哈赤,对女儿说:“要感谢努尔哈赤贝勒啊!”
  哈布多羞怯地扫了努尔哈赤一眼。
  努尔哈赤笑道:“不用,不用。”
  接着,努尔哈赤抽出宝剑对哈布多说:“来!我来教你用剑。”
  哈布多在努尔哈赤的亲授下练起剑来。
  当晚,在努尔哈赤的主持下,举行了一次大盛宴,款待明安父女二人。
  宴会上,哈布多跳起了蒙古舞,粗护的歌声,古老的乐曲,使盛宴倍添异彩。
  次日,明安同女儿回科尔沁草原。
  眨眼到了秋季。
  这一天,努尔哈赤召集众部将商议如何对付纳林布录的计策。
  努尔哈赤坐在太师椅上,手把手烟袋,吸足了烟,说道:“古勒山一战,旗开得胜,众将功高如山,然而,纳林布录历来狡诈,此事败北,绝不会善罢甘休,为防御残敌卷土重来,众将有何高见,请直言。”
  话音刚落,图鲁什第一个站起来,左脚踏着板凳,说道:“以我之见,杀到叶赫城,端他狗窝!”
  众人都哈哈大笑。
  厚道的图鲁什,并不理睬他人为何笑,朝努尔哈赤瞥了一眼,见努尔哈赤向他白着眼珠子,这才醒悟。
  原来,纳林布录的家。
  就是努尔哈赤妻子叶赫那拉氏的家嘛!怎能把将军“老泰山”的家,比做“狗窝”呢?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勺,对努尔哈赤赧然一笑。
  费莫东紧吸了几口烟,说道:“端窝不是上策。因眼前我军还力不从心,恐怕叶赫城难以攻下!不过我部箭弓渐多,还是有可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努尔哈赤很希望费莫东一口气说完,就急忙追问道:“你还有什么担心吗?”
  “是的。”
  费莫东说道:“眼下我们可做箭头的铁已不多,朝廷又对我封锁。攻城计划能否顺利实施,生铁当是一关。”
  “那我们就自己炼嘛!”
  图鲁什轻松地插话道。
  努尔哈赤霍地站起来,说道:“招聘。”
  经众人商议决定招聘能工巧匠,开矿炼铁。
  次日,努尔哈赤派人到清河城买了二十面大锣。
  每三人为一组,每一组一面,共六十人,分头奔赴建州各寨。
  图鲁什不打仗,总觉得闲着发慌,就自报参加招贤队列。拎着一面锣,带着两个兵土,奔兆佳、巴尔达城方向而去。
  第二十八章 招贤若渴
  日升一丈,他们一行三人来到呼兰哈达山下一个小城堡。
  下了马,在城门口敲了一阵儿,不一会儿城内出来一伙男人、女人、老头、小孩。
  图鲁什见人们围了上来,就站在人圈中心,放开嗓子喊道:“建州的亲族们,为振兴女真大业,保卫女真的疆土,努尔哈赤都督有令:凡懂冶炼的工匠,赶快去费阿拉报名,领证开矿炼铁,每月赏貂皮五十张。”
  人越聚越多,可无人应聘。
  图鲁什一伙一连走了三个村寨,都是如此。
  这天下午图鲁什懊丧地坐在道旁的柳树下,忽然走来一个英俊的骑士。
  此人自称叫范文宪,愿向费阿拉荐举懂得冶炼的匠人。
  图鲁升一时喜出望外,连忙给他换了一匹快马,直奔费阿拉。
  这个范文宪是北宋大臣范仲淹的后代。
  其先祖,明初由江西到沈阳,逐为沈阳人,家住抚顺所。
  他自幼好学勤读,聪明过人。此次,他趁秋高气爽,万山红叶之际,带着书重,秋游长白山,以饱览关外名山大川。
  范文宪久闻“龙虎将军”努尔哈赤的大名,于临山自荐。
  进城时,努尔哈赤亲自把范文宪接到内城,闻明了范文宪的家世,然后让到内室,分宾主坐下,感慨地说:“贵公子先祖历代都在朝内称臣,立下汗马功劳,但可惜,到了明代,被贬谪到关外,致使你这才学出众之士,无人问津。”
  “哼!历来忠臣无好报!”范文宪气道:“先祖范仲淹信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策马防边,参与朝政,最后还是遭到排挤,死于征途。”
  努尔哈赤借机试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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