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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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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攻城不足一顿饭工夫,努尔哈赤命令将俘获的马匹、牛羊、衣物、器具、阿哈、全部点清。
  然后,按军功大小均分。
  图伦告捷,大伙一齐跳起“空齐”舞,庆贺着战胜利,而此战告胜,努尔哈赤又增添了些马匹、兵器、士气更加旺盛。
  他与众兄弟商议,决定继续招买兵马,追击尼堪外兰。
  尼堪外兰逃出图伦后,越过凉水过膝的浑河,顺流而下,沿着浑河右岸,跑了半天,来到辽东边墙下,在浑河北岸的嘉班城下马解鞍。
  尼堪外兰想:“此地近靠抚顺,是女真与明朝的边界,万一努尔哈赤追到此处,可寻求明军的庇护。”于是,他用二十张貂皮,换了两间汉人住的户子,安息下来,其他同来的部族老小,也都临时搭起窝棚,住下来。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下旬。
  努尔哈赤刚刚带领众人打猎归来,忽见探马来报:“禀报都司,尼堪外兰住在嘉班,老婆孩子都在那里。”
  “军情可靠?”
  努尔哈赤问道。
  “小人亲眼所见。”
  探马说罢,从腰里掏出一条三四岁孩子穿的法克列(小裤子)说道:“这是尼堪外兰的孩子穿的法克列,我特意在寨子里的桃林里顺手牵羊,拿来的。”
  努尔哈赤接过来,连声赞道:“好!好!好!口证不如物证。”
  当天,努尔哈赤就率领上有名军卒,骑上马,星夜奔向嘉班城。
  天刚亮。
  努尔哈的兵马就来到就浑河北岸的嘉班。
  兵马入城,鸦雀无声。
  太阳初升时,兵士们将旧茅棚都搜个遍,却未见一个人影。
  最后额亦都在一片苞米地里,找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他把老人带到努尔哈赤跟前,努尔哈赤问道:“老翁,你是哪里人?”
  老翁慢吞吞地说:“本地人。”
  “尼堪外兰哪去了,你能帮我们的忙吗?”
  老人察了擦红赤赤的眼角,往西一指说道:“朝那边跑了。”
  努尔哈赤跳下马来,看了看地上的马蹄印,然后同身边的安费扬古说道:“露水刚打湿地皮,马蹄印里还潮乎乎的,肯定跑不远。”
  接着,他翻身上马,马刀在空中一挥,说道:“追!”
  努尔哈赤率兵追到抚顺城东边的河口台附近。
  只见人山人海,马沸人涌。
  安费扬古怪上勒马,对身边的努尔哈赤说道:“都司,你看是不是明军出动,援助尼堪外兰?”
  努尔哈赤跳下马来,站在一个高坡上,察看了一阵子,马上下令,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此刻,逃到河口台的尼堪外兰,正对明军驻抚顺城新游击李永芳跪下求救。
  口中说道:“李大人,请您行行好,发发善心,答应让我们进城,射避几日吧。”
  李永芳坐在马上,傲视远方,置之不理。
  尼堪外兰马上用胳膊肘捕了捅小老婆的屁股,小声说道:“快去求求。”
  尼堪外兰向来有施展美人计的本事,他凭借小老婆的动人姿色,在关键的时候,时常办成大事。
  这时他小老婆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跑到李永芳骑着的枣红马肚子底下,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娇声娇气地唤道:“李游击,人家都说您是菩萨心肠,我看您比观音还善。如今努尔哈赤追得俺无家可归,就指望您发发慈悲,救救小民。”
  李永芳听这好说话如此甜脆,就低头瞥了一眼。
  当他的目光与她乞求的泪眼碰到一起时,那女人如同盘地翘着的花脖子蛇,骤然伸长脖子,挺起上身,哭叫着去拉李永芳的腿。
  那女人的哭声使李永芳的心变软了。
  但朝廷早已有令,在女真人中,不许偏袒任何一方,避免此起纠纷,拢乱边陲。
  李永芳长吁了一声,扯了一下马缰绳,战马灵敏地调转马头。
  李永芳踯躅片刻,一挥手,说道:“赶走!”
  军令如山,兵卒们马上策马,象放牛娃赶牛似的,把尼堪外兰一伙,直轰到一座破庙院子里,加岗留哨,严加看护。
  第十四章 智取山城
  入夜,努尔哈赤坐在营帐里,苦苦思索:“为什么图伦、嘉班捉拿尼堪外兰,两次扑空?
  为什么我军动身,就有人报信?那么这报信的人是谁呢?
  他把自己队伍中了解军机的人,都—一从脑子里过了过,觉得他们都与尼堪外兰无瓜葛,不会出卖自己,向仇人报信,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那喂马的马夫,突然推门进屋。
  这马夫五十多岁,长一脸络腮胡子,是继母远房的一个弟弟,名叫阿木特,攀亲论辈,努尔哈赤还得叫他舅舅,自打起兵以来,每有行动,他都要提前备好马鞍、草料、马匹,嗣司后还要留下收拾俘获之物。
  阿木特给人的印象老实忠厚。
  他进帐后,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慢慢抽起烟来,俗话说,疑心生暗鬼,阿木特见努尔哈赤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
  心里顿时一惊。
  随之装进烟斗的烟撒了出来,抖落满地。
  努尔哈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阿木特的表情,引起他的注意。
  他在帐子里转了几圈,冷不防问道:“舅舅,前天你去哪了?”
  “我……我……”
  阿木特一时张口结舌,小眼珠急速地转了转,嘿嘿一笑,说道:“您不是叫我留在家里领着做箭头吗?”
  “那你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我是来送弓箭的呀!”
  “我叫你送了吗?”
  怒尔哈赤逼近他问道。
  “没……没,我是怕箭头不够用呀!”
  阿木特凑近努尔哈赤,牙齿咬得嘎嘣直响,说道:“杀尼堪外兰,我咋能在家里呆住呀?再说了,我跟那老东西,也有难解之仇啊!”
  “什么仇?”
  “他……他……”
  阿木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仇在哪里。
  阿木特的反常举动,更引起努尔哈赤的警觉。
  当晚,努尔哈赤与安费扬古商议,决定突审阿木特。
  阿木特作贼心虚,没经过几个回合,就招供了。
  原来,这两次捉拿尼堪外兰扑空,都是阿木特通了风报了信。
  头天努尔哈赤叫他清点箭支,他就知道要有行动。
  于是,提前派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喂马阿哈,飞马报告萨尔游城主诺密纳。
  诺密纳闻讯,再报给尼堪外兰。
  审讯完毕,努尔哈赤气得脸色铁青,一拍刀柄说道:“外患好挡,家贼难防,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第二天,集合全部人马,当众宣读了阿木特的罪行,就地正法,砍头示众。
  这天夜里,尼堪外兰一家在破庙里住了一宿。
  第二天天未亮,就收拾行装,带着老婆孩子,兄弟及亲属,向抚顺城东北的鄂勒珲跑去。
  吃过早饭。
  忽然挥马来报:“尼堪外兰向鄂勒珲跑去!”
  努尔哈赤高兴地把大刀一挥:。
  “备马!”
  阿哈正要给努尔哈赤备马。
  忽然城北又驰来一匹战马,马到帐前,跑下诺密纳的一位信使。
  努尔哈赤见信上写道:建州左卫努尔哈赤都司:据悉您要发兵去鄂勒珲,攻打尼堪外兰城主。特函先奉劝,切勿轻举妄动。因浑河部的栋嘉和扎库穆二路,不准依侵犯。栋嘉和巴达尔两城是我的仇人。
  你若攻鄂勒珲,必先取栋嘉、巴达尔,倘若此,必将其城池送给我,否则,我就不许你从这里通过。
  努尔哈赤阅毕,气得两手发颤,勃然吼道:“岂有此理!好个诺密纳!”
  安费扬古把信念给众人听后,说道:“诺密纳等,屡次阻挠我出兵进军,视我部落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此患,难成大事。”
  经过诸兄弟商议,努尔哈赤决定暂时放弃追击尼堪外兰,而定计捉拿诺密纳兄弟。
  于是,当天就由诺密细的信差带回口信,说明日中午在努尔哈赤所征属的图伦城商定攻打栋嘉。巴尔达两城事宜。
  第二天,诺密纳、奈格达听到信差的回话,不禁大喜。
  诺密纳洋洋得意地坐上灰兔马,带着奈格达,随从十多人,前往图伦城谈判。
  图伦城离萨尔游城不过二十余里,诺密纳一路催马扬鞭,不足一个时辰,就到了图伦城。他们刚走进城门,努尔哈赤、噶哈善、常书、安费扬古等人就出城迎接。
  席间,诺密纳首先提出合兵攻打巴尔达城之事。
  怒尔哈赤为诺密细斟了一蛊酒。说道:“老兄,兵多势众,吾部只有百骑,还是您打头阵吧!”
  诺密纳刚把酒蛊端到嘴边,听努尔哈赤叫他打头阵。
  他心一慌,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老朽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虽说兵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还是老弟打头阵吧。”
  努尔哈赤又给诺密纳斟了一蛊酒,然后放下酒壶,说道:“老弟愿为老兄效力。不过,我的兵器不够用。
  如若您肯把兵器。甲胄都借给我,我情愿独自攻打。“努尔哈赤望着诺密纳得意的醉眼。
  猛地站起来,伸出二拇指,两部族代表在嘻嘻哈哈之中,定下“君子协定”,并决定第二天,努尔哈赤派二十轻骑去取兵器,甲胄。
  次日,安费扬古带着十九个兵士,来到萨尔游城,如数取到兵器,甲胄后,临时返回赫图阿拉。
  他们刚刚出城,努尔哈赤,喝哈善等带着余部兵士,来到萨尔浒城。
  诺密纳见怒尔哈赤亲自率兵进城,以为他是前来致谢的,就笑眯着双眼,出城迎接。
  当诺密纳低头施礼之际,额亦都噌地走出队列,以迅留不及掩耳之势,活捉了诺密纳,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他的兄弟奈格达也乖乖地做了俘虏。
  当场,努尔哈赤历数了诺密纳的罪行之后,责令兵士将诺密纳,奈格达就地轨首。
  努尔哈赤未费吹灰之力,就将萨尔浒城夺到手中。
  努尔哈赤起兵两个月,攻破图伦城、智取萨尔浒,又连连攻下数个小寨,势力渐渐发展起来,每天有人来投军,兵马渐渐增多,操练之声,震撼山谷。
  于是人们就把他的驻地,起了个名字:新兵堡。
  这日,努尔哈赤正忙着为外部来的人搭棚盖房。
  忽然,哨探来报。
  “禀报大人,城外抓住一个明军的哨探!”
  明军哨探进屋,努尔哈赤霍地从椅子上起立,走近那人。
  原来这探子正是孙贵。
  几天前,李成梁在广宁听说女真人纷纷投奔努尔哈赤。
  于是就派孙贵扮成女真人。
  潜入赫图阿拉一带,探听消息,被图鲁什了现,当即逮捕了他,从他身上搜到了明军的饷银及明军腰带,当时就五花大绑地送到山城。
  此时,孙贵心里既恐惧又激动。
  努尔哈赤见是孙贵,不由想起托付给朱少阳的事来。
  于是,走到孙贵的身边,对他说:“孙贵,你还认识我吗?”
  孙贵忙打千说道:“认识,‘都司大人’。”
  努尔哈赤听了,笑了笑道:“那好,我问你,是否有一位姓朱的侠士去找过你?”
  孙贵定了定心,说道:“有的。”
  当下便将朱少阳来找他的事—一说来。
  努尔哈赤听了孙贵说朱少阳业已拿到了有关证据。
  “叭”的一声,高兴得蓦地拍了一下孙贵的窄肩膀。
  这一拍,非同小可,孙贵顿时瘫在了地上。
  努尔哈赤有些慌,他赶忙打发人去找懂得医术的劳萨快来抢救。
  不一会儿,劳萨赶来,按照努尔哈赤的吩咐,马上给孙贵松解衣扣,抽下努尔哈赤给他垫的枕头,又用被子高垫起朋腿,接着用银针刺孙贵的人中、少商。
  孙贵咳叫一声,醒了过来。
  他睁开双眼,看到努尔哈赤的期待,焦急的眼神,顿时掉下泪来。
  他抽泣了半天,哽咽着说:“好兄弟,我对不起你。”
  接着他叙述了李成梁派他来的目的,经过。然后又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呀!我家有妻儿老小,不跟他干,就不能糊口呀!”
  他唠咕了一阵子,脱去明军的内衣、鞋袜,如释重负地说:“都司大人,我就留下来跟您干吧!”
  “好!好!”
  努尔哈赤慌忙把孙贵搀起,连声说:“留下,留下。”
  等孙贵坐在炕上,平静了一些。
  努尔哈赤又说道:“孙老兄,你听说过商朝重用在夏为臣的伊尹,周朝重用在殷为官的姜太公,最后成大业的故事吗?”
  “听说过,听说过。”
  孙贵连连点头道。
  “孙子兵法上讲,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老兄,既然历史上姜太公,伊尹为后人称道,难道你就不愿做个当代的妻子牙吗?”
  孙贵听了笑了笑,说道:“小的不才,难负众望。不过都司若对反间计有兴趣,我倒愿做个孙牙、狗牙的。”
  一句话逗得努尔哈赤哈哈大笑。
  接着努尔哈赤又为孙贵置办了酒席,边喝边谈。
  孙贵控诉了李成梁克扣军饷,贿赂百官等腐败行为,努尔哈赤一一记在心头。
  最后孙贵说:“神州千百年的历史,是改朝换代的历史。不管哪朝哪代,一旦出现了昏君罪臣,它就要完蛋。都司大人。您如果能担当起改朝换代的重任,卑职愿效犬马之劳,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孙贵推心置腹之言,使努尔哈赤更加感动。
  他呷了一口酒,说道:“小弟并不图做一代国君,只愿统一万里神州,百姓安居乐业。尽管历代朝廷,把我们称为夷人。但我想,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契丹、党项、女真、汉人,既然五官相似,肤色相同,同吃五谷杂粮,为啥就不可在一起兴邦治国,共建人间天堂呢?”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孙贵连连称赞。
  最后献策道:“以小弟之见,若想统一江山,必统一关外。而眼前,统一关外的关键就要把李成梁扳倒。大明朝这座大厦就会倾覆。”
  明月西斜,两人聊到夜半,十分投机,各自述说了自己的心愿。
  两人商定,孙贵回到广宁后,只说费阿拉山城平安无事,以解除李成梁对建州的猜疑。
  同时,努尔哈赤尽快赶赴亦城,与朱少阳相见,利用罪证和李成梁与百官的矛盾缝隙,来个借刀惩恶。
  第二天,努尔哈赤把孙贵送走,就召集众部将议事。
  议毕,诸将各自分工,买马的买马,制兵器的制兵器,囤粮的围粮,盖房的盖房,为统一关外诸地日夜忙碌。
  同时,努尔哈赤也做着赴京前的准备。
  第十五章 进京告状
  九日这天。
  正是所谓“三、六、九、往外走”的吉日。
  努尔哈赤就在这天清晨,备好八十匹马,十辆大轱辘车,共一百零八人,赶着朝贡马车,浩浩荡荡由费阿拉城出发,前往北京。
  北京是辽,金、元、明四朝的古都,是北方政、经济、文化的中心。
  今日此行,他既有政治目的,又有怀古之情。
  他们踏上千里驿道,晓行夜宿,催马赶路。
  经过十多天的劳顿。
  终于到达北京城。
  同行的柯什柯,前些年曾进过京,他既熟悉路,又了解进朝贡的规矩,所以望见城楼之后,他就向大伙介绍道:“北京城分内城、外城、宫城。内城就是皇城,宫城也叫紫禁城。外城有七门,内城有九门。九门是最讲究的,各门通什么车,都有死规矩。正门叫正阳门,专走皇轿宫车,东门朝阳门,专走粮车,东直门走木材车,西边的阜城门,走煤车,西直门走水车;北边的德胜门走兵车,安珲门走粪车……”
  “噢!原来如此。”
  额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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