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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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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进市区,大光推了小个子一把。
  “到省城了,再和我去办件事,怎么样?啊,怎么样?”
  “好吧!”小个子眼睛还是闭的。
  “这回不用动手,吓一吓就可以了,五百块行不行?”
  “不动手的话,钱算了。”
  “要给的,要给的,大家在道上混,不容易嘛。嘿嘿,兄弟贵姓?”
  “我姓于,名字告诉你,你也不信,免了吧?”
  “那是,那是,嘿嘿,不过兄弟我想长期请哥几个,有财一块发,怎么样?”
  “好吧,我给你留个呼机号。”
  车子在一处居民区停下,大光趾高气扬地领头走进公寓楼,来到一个挂有公司招牌的门外。大光想摁门铃,背后已有两只脚同时抬起。
  除了领导或者想当领导的人,可能没有人喜欢开会,当然不包括宴会。
  陈士风每次开会都想办法走神,反正轮不到他说话,讨论什么内容,他知不知道无关紧要。这几天脑子里只有保龄球,正在回忆别人打球的步骤,是左脚先出还是右脚先出?用中指、食指在腿上比划,总不得要领。
  那天,第一次去打保龄球,邻球道的两个漂亮女人把他笑得落荒而逃,隐约听见她们说,“……猴子偷南瓜。”
  非学成最优美的姿势,只是右脚先还是左脚先呢?
  “陈世美!小陈!队长叫你!”坐身后的许菲推了一把。陈士风急忙抬头,方队长双手搭在他的将军肚上,正望过来:“睡着了!昨晚又去打牌是不是?活动一下,给我添点水来。安静!安静!大家听清楚没有?准备十分钟,零点出发,记得检查武器……。”
  拿热水瓶给方队长发黄的茶缸添满水,一旁的中队长唐建国也递来茶杯说:“来,来,陈世美,顺手。嘿嘿,谢谢。”
  陈士风早已习惯了打杂,给在座的队友都添上水,往回走时,试了一下打球的步法,没错,左脚先出。
  方队长说:“小陈,你也参加,人手不够。许菲!把避弹背心发给大家,罪犯,哦!不兴叫罪犯了,疑犯可能有枪。”
  这种抓捕,陈士风既不紧张也不兴奋,调回市里半年来,并没有分配他去哪个中队具体办案,凭他的资历应该当个副中队长,据说是担心他新来,别人不服,只好安排他搞些队务。平时抄写材料,处理后勤,每逢有重大案件或人手不足,他大都是负责开车把队友们送到现场,然后不是守大门就干脆让他呆车上。有一回,破了个大案,他也糊里胡涂立了三等功。
  给方队长添了两次水,零点到了。和往常一样,陈士风还是当司机。刚回市里老是走错路,现在随便说个地址,他闭上眼睛也能找到,而且他的开车技术在队里数一数二,看他最不顺眼的唐建国是特警出身,也自愧不如。
  夜里,天又冷了,月亮也躲进云层中。
  “上去这么久都没点动静?快冻死人了。”
  陈士风这回是守楼道口,和他一起的是许菲,他们是老搭档了。
  许菲不停地跺脚取暖,抱怨道:“队长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神经兮兮要拿枪出来,哪时轮到我们出手?”
  方队长带人上楼已十几分钟,陈士风也有些累,呼出一道白雾,应道:“没准叫错门,不知道哪家倒霉,深更半夜给这么一吓,甭想再睡。”枪在手中像块冰,这是支“六四”式,虽然这支枪他闭上眼一只手也能拆能装,但他还是觉得不顺手,他想念派出所配的那支“五四”,跟了他六年,这会大概已经进了某个炼钢炉。
  “别瞎猜了!”许菲把枪收进衣里,搓手哈气。“但愿他们快点,我现在就想马上钻进热被窝。”
  “不是想热被窝吧?想热被窝里的人才对。”陈士风也把枪塞进枪套。
  “胡说!我那口子出差。”
  “好机会,要不要我趁虚而入?”
  “下流胚!”许菲一掌打得陈士风后退两步,“想女人想疯了?队长夫人给你介绍的护士呢?怎么,又不中意?”
  陈士风一声长叹,苦笑道:“那哪是护士?简直是相朴运动员。也不知道队长夫人安什么心?我敢娶那个大家伙?以后打架不掏枪才怪。”
  许菲大笑,又急忙捂口。
  两人闲聊了一会,楼上还是无声无息。陈士风跑到大楼背面去小便,系好裤子,他也不急回去,练起保龄球的步法,一下暖和起来。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惊得陈士风走乱步法。仰头张望。不是警枪的声音,是打铅粒的土制枪,凭判断来自二楼。紧接着,又响起两声,这是警枪!他转身往回跑,才迈开步,有人从天而降,差点落到他身上。他有点慌乱,下意识地扑向落地的人,没想那人力大,反把他掀个四脚朝天。
  “警察!站住!”陈士风坐在地上拔出枪。那人已窜出十米开外,朝天鸣了两枪,跑得更快了。看你跑!瞄准那人的小腿,刚要扣扳机,楼上又落下一人。这回他学乖了,枪口一转,指地上的人喝道:“别动!张开手趴地上。”
  “是我,笨蛋!”竟是方队长。
  陈士风发愣之际,方队长已经爬起往前追,不过他肥胖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奔跑,又穿有笨重的防弹衣,没几步就气喘如牛,被前面的人拉下四五十米的距离。
  陈士风想表现,很快冲上去,正要赶超方队长,方队长的枪响了,连响三声。他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迟钝地望了一眼手里的枪,抬手就扣动扳机,前面的人应声而倒。
  “好小子!手气倒不错。”方队长放慢脚步,前面的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又跑。“啊…,没中?看我的!”
  方队长不假思索,连连扣动扳机,一口气把枪里的子弹打尽,竟一发没打中。他退下弹夹骂道:“他妈的,打呀!还瞄什么?”
  陈士风给这么一骂,瞄大腿打中了屁股。前面的人十分硬朗,一瘸一拐还在跑。
  “再补一枪!”方队长大喊。
  距离不到三十米了,陈士风很为难:“他跑不了了,万一打死不好办。我看……。”
  “叫你打你就打!”方队长换好弹夹又骂,“你懂个屁!这王八蛋会诈死,刚才唐建国差点吃了一枪。快打!打死算我的。”
  “你干麻不打?”陈士风真想顶一句,可他不敢。几乎是闭上眼,在前面那人的左右肩各打出一个弹孔。
  “看样子,你小子不是蒙的。你从左边,我从右边。”方队长枪口朝下,警惕地靠近倒在地上的人。陈士风快步走到掉在一边的土制手枪前,一脚踢飞。
  方队长收起手枪,朝陈士风咧嘴笑:“喂!我跟你说,光有准头没用,要动脑子,懂吗?这和你在乡下派出所不一样。像刚才,先鸣枪就没经验了,等你警告完,人早跑掉。记住,以后先把人干倒,再放光弹夹,没打中的就是警告了,知道吗?”
  陈士风没有回应,呆望着往外冒血的弹孔,他以前只开枪打过一头疯牛。
  穿戴整齐后,一丝不苟地把被子叠得像两块砖头。郎中保的眼睛望向墙上的挂历。
  八号,又一个发薪日!上个月破天荒取消一次,今天再取消,有人要造反了。
  门外早就响起嘈杂的声音,而且许多声音像是故意弄出来的。他还不想出去,不是害怕外边那帮两个月没拿到工资的人,而是下不了决心解散这个公司。
  “那位开恩?借几块钱来吃早餐。”
  “利息涨到借一赔一了,机不可失啊!哈哈。”
  跑销售的兰兵和他的孪生弟弟兰勇在一唱一合,这兄弟俩有机会就哭穷叫苦。
  想抽烟,烟盒是空的。长叹一声走到衣柜前,缓缓打开,把挂在里面的衣服推到一边,露出一只青色的“NIKE”运动背包,拎在手上沉甸甸的。
  在办公桌上走来走去的兰兵、兰勇盘脚并排而坐下,眼盯跨出房门的郎中保。
  郎中保掩门的声音很响,屋里安静下来,他咳嗽一声问:“谁有烟?”
  兰兵道:“我上个月戒了。”
  兰勇说:“我这个月打算戒饭。”
  蹲在地上的廖叔拿出一包烟:“我的烟不大好。”
  郎中保刚伸手,兰兵已抢先把烟夺走。廖叔说:“你是不戒了?”
  “我们戒买,不戒抽。”兰兵笑嘻嘻地取出两支烟,夹在耳朵上,再把一支放入口中,交给兰勇做了同样的事,才塞进郎中保一直悬在半空的手。
  “阳阳,公司户头上还有多少钱?”吸了半截烟,郎中保压下怒火,心里还是忿忿。管钱的阳阳平时见活泼可爱,此时也成了黄世仁的妈。
  “还、还剩一万多,就是马上要交电话费和执照年检了。”阳阳低下头,捣弄她的披肩长发,声如蚊蚁。
  郎中保是明知故问,扔掉烟蒂又问廖叔:“你们有什么想法?”廖叔回应了一声叹息。
  “还能有什么想法?算完工资散伙,不然大家都得饿死。”兰兵又在桌上站起来。
  兰勇从耳朵拿下一支烟接上,也站起说:“我们早就提醒过,你就是听不进,搞什么鸟期货?也不看看糖价一天一变,几百万往那个破糖厂扔,人家笑歪了嘴。现在好了!收回的成本,刚够给仓库租金,我看……。”
  “你们给我闭嘴行不行?”廖叔在桌上拍了一掌,兄弟俩动作整齐地做了一次弹跳。
  “埋怨什么?老板都妻离子散了,连这套房子也保不住。你们还想怎样?再他妈胡闹,老子扔你们下楼你们信不信?”
  兄弟俩也不还口,相对一笑,又盘脚坐下。
  “别吵了!听我说。”郎中保不想和兰兵兄弟计较,“廖叔、阳阳、烂兵,烂勇再留下一个月,其余的人对不住了。唉!多谢各位跟我做了这几年。”他从衣里掏出两打钞票递给阳阳,抱拳向四周,表情十分凝重。
  可能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个结果,各人并没有理会郎中保的伤感,目光已被阳阳手中的钞票吸引。兰兵、兰勇更是变换了一副嘴脸。
  “老板,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只要你不赶,咱们哥俩鞍前马后跟着你。”
  “是啊,是啊!老板,你知道的,我们是刀子口,豆腐心,对你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喂!阳阳,快点发工资吧,我们早餐还没吃呢!”
  各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围住阳阳。
  只有廖叔一人没去起哄,一口接一口地吸烟,对郎中保说:“你又去借了?唉,拆东墙补西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留下有什么用,是不是那个县长有消息了?”
  “才一星期,没这么快。”郎中保是对那个县长抱一丝希望,毕竟以前有过成功“合作”的先例,况且现在不但拿回送出去的“红包”,还反捞了一把。
  处理完拖欠工资,郎中保的心思已不在这里,头痛的事太多,尤其对那只“NIKE”包的使用,先填哪个坑?银行的债是杯水车薪,还高利贷也不够,两边不到岸,或者干脆等那个县长有所动作,留做周转资金?
  想不到冒险成功,烦恼不减反增。
  “廖叔。”发完工资的阳阳说,“昨天你们不在,有几个人来找,说我们公司欠他们的钱,大门被他们踢坏了,还、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呢!”
  阳阳的话不但打断了郎中保的思路,还让他心头震荡,大门坏他知道,事太多忘了过问。廖叔关切地望他,小声问道:“你、你不是去借高利贷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郎中保低下头,把已吸得很短的烟放入口中,借高利贷的事没和公司的人商量过,他不想解释。
  “老板,快撤!”站在桌上望窗口的兰兵突然大叫,“楼下来了几个银行的债主,那小妞的我记得。烂勇,来,单双,谁赢谁先上。”
  “来就来,一、二、三。唉!让你一次,两天搞不掂,归我了啊。”
  有人上门催债,郎中保大多避而不见,和债主说些连他自己也不信的谎话,非常窝囊。匆匆出门,上到顶层天台,从另一个单元下楼。拿了刚买的二手摩托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阳阳的话还在耳边,去那位县长家冒险,就是担心这笔高利贷。别的债主可以躲,这种债主越躲越麻烦,与其让他们来找,不如自己送上门去。
  调回市里半年来,写的字比在派出所六年还多。不过,这次写报告,陈士风比任何一次都认真,毕竟自己首次成了报告的主角,连方队长也是他的陪衬。当然,方队长在疑犯受伤后仍下令开枪,他只字不提,反而添上一些指挥得当的词语,这对他是小菜一碟。不然,白穿这么多年制服了。
  “写的不错!小陈。看不出你枪打的准,拿笔也有一套。不愧是警官大学毕业的。”
  方队长也很在意这个报告,整整看了半小时。陈士风坐队长办公室里抽了两支烟,想离开,又怕他什么要做修改。
  “知道吗?”方队长手拿茶缸,走近陈士风。“咱们逮住的这个才是正主,唐建国他们抓的那些全是马仔。幸亏我老人家看见这小子跳楼……。哦,对了,小陈,你的工作得换换,就到唐建国中队吧!他那缺个副队长。这小子只知道猛打猛冲,你这个大学生正好弥补他的缺点。现在什么都讲知识型嘛!咱们队也要朝这方面发展,将来天下是你们的!”
  陈士风心里很不痛快,好像方队长才刚刚知道他是大学生一样,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是碰巧抓获一个疑犯。半年来,在队里的位置,自觉不如一条警犬。想归想,能参加一线办案是他梦寐以求的事,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见?”方队长像是察觉得到陈士风心中所想。“嘿嘿,实话对你说,昨天我才找来你的材料,要不我也不知道给我倒了半年水的人,不但是个大学生,还是个破案能手,奶奶的,早先哪个家伙跟我说,你是市局领导的亲戚?”
  陈士风摇头道:“你都这样照顾市局领导的亲戚呀?”方队长笑说::“你也知道,在咱们队,最安全的工作就是后勤,还不够照顾吗?”
  陈士风大笑,别看方队长貌似粗犷,做事圆滑得很。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许菲说:“看你满面春风,职务到手了吧?”
  “给老唐当副手,你要眼馋让给你。”陈士风和唐建国向来不投机。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办你的案,至少以后不用当看门狗了。喂!你跟方队说一声,咱们继续搭档怎么样?对付老唐我可有一手。”
  “哈哈!本人正有此意。我问你,市局领导是不是你婆家人?”
  要在以前,三十层的“龙达”大厦是这座城市骄傲的头。不仅是高度,楼里开埠办公的单位,也非同凡响。除了少数经营红火的私企,全国各地的政府部门、大型国企,都喜欢在这里设置办事处、分公司。鼎盛时期,曾一度被称为“国中国”。随着周围商务中心、贸易中心、金融中心拔地而起,“龙达”大厦已风光不再。提起它,大多是冲着它底层一家品种齐全的电器城。
  “龙达”大厦对郎中保来说并不陌生,他的公司去年才从这里搬走。已经有一年没来过了。站在电梯里,感到很不自在,似乎别的人都在看他,上到二十八层显得十分漫长。
  这家集团公司恐怕是“龙达”大厦占地最大的公司,装饰豪华自不必说,接待小姐就有五六位之多。郎中保把名片递给一个系紫色领花的接待小姐,说明完来意,迫不及待地点燃支烟,坐到走廊的沙发上。有意无意间,望向天花板一角,微型摄像镜头还在老地方,一切都没变,想必镜头那边也有人在望他。
  “对不起,郎先生。让您久等了。”接待小姐端来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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