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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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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哪条街上的?没了王法。”妮娜把自己的衣袖卷了卷,一脸的仗义。
  安嘉睦被妮娜的动作逗乐了。
  “你以为是街上的痞子混混?”
  “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刑警队的。”妮娜一脸顽皮,“那是什么人?”
  “抢劫团伙。”安嘉睦忽然有点自豪感了,几天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哇,你是卧底,肯定是卧底,有女搭档吗?”妮娜来了兴趣。
  “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
  “还是上次让你陪我看电影,你没去。之后,我连看电影的念头都没有了。”
  妮娜炫耀着,“我看侦探小说,昨晚才把迪克逊卡的《亡灵出没在古城》看完,你想看吗?”
  “我看福尔摩斯。”
  “哇,你也太老土了吧,现在谁还看那个。”
  正当妮娜说得来劲,护士进来了,“小姐,现在不是探视时间,请离开。”
  “别打岔,我们正在交流呢。”妮娜连眼睛都没有瞥一下护士。
  这时一位年纪大一些的警察走了进来,对妮娜说,“对不起,小姐,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妮娜看了一眼警察,说,“他无聊得在数点滴数,我陪他说说话,你们连护理工作都不会做,这叫做人文关怀,懂吗?”不等其他人说话,妮娜对安嘉睦来了句英语,走了。
  老警察看看离去的妮娜,对安嘉睦说,“你真够胆大的,连这种鸟都敢遛。”
  安嘉睦给嫂子梅湘南打了个电话,嫂子说中午给他送人参乌鸡汤来,让他不要在医院食堂订菜。这是安嘉睦今天听到的最开心的消息,拿起枕头旁边的一个游戏机打着。
  “这么开心。”安嘉和走了进来。
  安嘉睦看了一眼哥哥,只顾自己玩游戏机。
  安嘉和伸手就把安嘉睦手里的游戏机抢走了,“开心是好事,但要适可而止,注意身体的恢复。”
  “知道了,哥。”安嘉睦看着安嘉和,“哥,以后别让嫂子中午送菜来了,跑来跑去的累人,医院食堂里的饭菜一样吃。”
  “嫂子喜欢你,要不然,你想她给你做菜都不可能。”安嘉和最近比谁都开心,吃了蜜似的。
  “哥,以前嫂子来,总是笑哈哈,可这两天像是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老年人退了休都会不适应的,何况你嫂子呢。”
  “你不是让你同学调她去上班的吗?”
  “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粥。”
  “哥,我好像觉得你说得不对。”
  “我和你嫂子的事情,你就少操心,把伤养好,早日归队。‘安嘉和拍了拍还在疑惑的弟弟的肩膀,走了。安嘉睦长时间地沉默,然后没有结果地摇摇头,又拿起枕头边的游戏机,开始摆弄着。
  梅湘南穿着一身睡衣式的衣服,在家里正对照着菜谱,做着菜。用刀切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把刀扔在一边,合起了菜谱,生着气。
  电话不合时宜地闹了起来。
  梅湘南赌气看着电话机,“闹吧,闹吧,整天像没吃饱的婴儿。”
  既然是婴儿,当然不能残忍地不去照顾。
  梅湘南走到电话机旁边,拿起听筒,一听电话,居然责怪起对方来了,“亏你还记得我,亏你还想得起来给我打电话,想死我你,你这个‘平胸三姨太’。”
  是刘薇。
  梅湘南邀请刘薇过来吃饭,刘薇说在她家什么也吃不下去。梅湘南说想和她聊天,刘薇让梅湘南到楼下,她开车来接她。梅湘南只好听从了刘薇的安排,不过,她说要做好中饭,还要送去医院之后。
  刘薇驾驶着车,如约地停在了梅湘南家的楼下。
  “上哪儿?”梅湘南坐进车里,问。
  “海边。”刘薇说话声音甫落,车就窜了出去。
  “什么时候改改野性子。”梅湘南取笑着刘薇。
  “我又不想被人当太太养起来。”刘薇的话中带刺。
  梅湘南宽容地笑笑。
  车子一刻不停地穿过厦门市区,抵达了海边。下了车,梅湘南觉得海边的风吹得让人冷飕飕的,刘薇却说,“难道你不觉得你需要冷静吗?”
  这话反让梅湘南笑了起来,“刘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沉了?”
  “你真的辞职了?”
  “嗯辞……职了。”梅湘南说得很勉强,似乎现在她不敢面对已经发生在面前的事实了,远没有把辞职报告交给校长时的那种坦然和平静。
  “用百分之百的精力,来经营你的爱情事业,赌注下得够大的,从拉斯维加斯学来的?”
  “于吗这么尖刻?这是暂时的。”
  “只有你自己相信。”
  “我也不想辞职的,可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说怎么办?”梅湘南捋了捋被海风掠乱的头发。
  “其实现代社会失去一份工作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可你不去工作,与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就是一心想把持好这个家,承担妻子和保姆的职责吗?”
  刘薇的话里透着让人很明白的讥笑。
  梅湘南觉得受不了刘薇这种态度,反驳道,“就算我有那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可以?”
  “要是你以此作为不再挨打的条件,就不可以。”
  “夫妻之间,为了家庭,彼此退让一步有什么不可以的?”梅湘南责问着刘薇,其实对这个问题,梅湘南还没有想好。
  “假如有一天,安嘉和再举手打你呢?”
  “我就回娘家。”
  “你吃什么?连个工作都没有。”刘薇不容梅湘南辩驳,“你还得乖乖地回到安嘉和的身边去,因为你已经不能独立了。如果没有前面的事,谁也无可指责你,一个人选择什么,是自己的事情,由他自己负责。可你不一样,你跟别人不一样,安嘉和出手打你,不是刚开始,也不是最后一次。你知道自己放弃了工作,意味着什么?”
  梅湘南低下了头,“其实,辞职也不是我的本意,不过,因此能给家庭带来和睦的话,我愿意。”
  “我知道你,总会找到理由安慰自己,欺骗自己。”刘薇似乎今天就不想放梅湘南一马。
  梅湘南当然不能容忍刘薇对自己这样,“刘薇,你说话怎么这样生硬?”
  刘薇被梅湘南说得上火了,“我就是大生这么生硬。你上中学的时候,不也跟别人打过架,打得披头散发;上大学的时候,不也跟系书记在全系大会上,拍着桌子大喊大叫?说我生硬,你觉得你就是天生的这样温柔这样小鸟依人?”
  “刘薇,我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不能按照你的方法来处理。”
  刘薇失望了,她的目光黯然下来,“小南,我今天不是来故意破坏你美好家庭的,你愿意在家呆着,那是你的自由。我焦虑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十九世纪,女人还没有出门工作的自由呢,可到现在,这个自由一分钱不值了。你想想吧,当你有一天下一趟楼都要请假时,你就知道自由的珍贵了。”
  “好了,别再说了。”梅湘南厌烦了。
  “我希望能看到你所有善良的努力能得到回报。”刘薇惋惜地看着梅湘南,“如果有一天安嘉和再举起手来打你,我只能说你是活该!”
  “活该就活该。”
  梅湘南再也忍受不了刘薇的指责,甩开刘薇,独自沿着海堤,走了。
  飘来的海风中散发出清淡的腥味,刘薇看着梅湘南的背影,眼里满是忧虑。
  有人在关注梅湘南的苦衷。每当薄暮悄然掩饰着厦门的天空,安嘉和家对面楼房里面那只摄像机镜头,就对准了安嘉和的窗户,里面的家伙对安嘉和家中发生的一切所感的兴趣,以及观察时所具备的耐心,比电影《埋伏》里冯巩扮演的角色还带劲。还是在安嘉和第一次举起肮脏的手扇着梅湘南的耳光时,对面楼里的摄像机镜头就完整地给予了记录。也可以说,那只摄像机的镜头是随着安嘉和与梅湘南的蜜月一起开始工作的。
  摄像机的主人叫做叶斗,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到这里来干什么。据叶斗自己说,他在省电视台工作,不愿意挤在集体宿舍里面,就来这里租赁了一套房子。他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感兴趣,对没有发生的事情,有种无法解释清楚的预感。当他的摄像机镜头捕捉到衣冠楚楚的安嘉和时,叶斗就觉得安嘉和身上肯定有戏,有他需要的影视元素,叶斗就像一个经验超凡的猎手,匍伏在有猎物脚印出没的地方,等待大猎物的出现。这种经验来自于叶斗对穿梭于各种生活状态的体验,来自于一个城市边缘人的直觉。至于叶斗的真实身分,只有叶斗自己心里清楚,或许,时间漫长,叶斗自己都不再清楚在这个社会中,自己将是一个什么角色。有一点可以肯定,从叶斗住进这套房子时,叶斗的身份就很难确定。
  譬如今天白天,叶斗就在这套房子里面接待过三批人。
  第一个来敲门的是居委会的项大妈。
  那时正当叶斗的休息时间,上午九点。
  一般在这个时候来找叶斗的人,要么是对叶斗一无所知的人,要么就是对叶斗的踪迹了如指掌。项大妈显然属于后一种。
  “小兔崽子,再不开门,我喊派出所警察来撬门。”
  项大妈这一骂,叶斗再也不敢把脑袋闷在被窝里面不予理睬了,恨得直咬牙,一边走一边骂,门一开却是一张谦卑的笑脸迎接着项大妈,“项大妈,是您老人家啊,有什么事情,派人招呼一声,我上居委会向你汇报去。”
  “别贫嘴。”项大妈一步就跨到屋子中央,“你欠的水电费什么时候交?人家来收费,你躲在屋子里装孬种,不开门。”
  “冤枉啊,项大妈,不就水电费吗?也用不着这么说我,事实上我刚从北京乘飞机回来,刚躺下休息。”叶斗信口就来。
  “北京什么时候也有早班发厦门的飞机了?居委会怎么不知道?”项大妈眯着眼睛问。
  “刚增加的,才一个多星期,试飞班次,大概要确定之后,才会通知居委会。”
  叶斗说这些话反正不要打草稿。
  项大妈疑惑地点点头,就在叶斗得意的时候,项大妈突然睁大眼睛,“你小子把飞机票给我看看,水电费就由我居委会给你交了。”
  水电费能有居委会帮着交,当然是好事情,可惜叶斗拿不出飞机票,纯属于瞎刮划。
  “你小子耍猴耍到项大妈身上来了,你知道我项大妈的身份是什么吗?”
  “知道。居委会主任,一级政府。”叶斗赶紧换了另外一副嘴脸。
  “知道就好,居然还敢欺骗政府。”项大妈冷冷地说,“缺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要说实话。”
  “项大妈,以后打死我也不敢欺骗政府了。”
  “那你前几天扛着个摄像机追着12号楼的小媳妇干什么?居心不良。”
  项大妈这一问,叶斗又抖起来了,“那叫采访。”
  “采访?我们这么多老头老太太你不采访,专挑长得水灵的小媳妇是什么用心?
  今天就你要说清楚,不然我要把你当作严打对象上报派出所。“
  “项大妈,这是电视台给我的任务,我是记者,这一点我没有欺骗政府。”叶斗说话的口气硬了起来,他来这里租赁房屋,确实是拿着省电视台开出的介绍信,介绍信上是说“我台工作人员叶斗同志”,介绍信项大妈是看到的。
  叶斗这一吓唬还真管用,项大妈软了下来,好心地劝叶斗,“人家的老公,那是厦门市有名的大夫,你少惹麻烦,要团结。你看你这样子像个什么,装了一副艺术家的模样。”
  叶斗总算把项大妈打发走了,让身体重新回到床上。
  又有人敲门了。
  是青春的妮娜。
  叶斗睡觉的那点意思全部没了,一边应着一边出来,叶斗先把卧室的门锁上,妮娜不是项大妈,来了之后,随心所欲地会到处翻,而叶斗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秘密。
  妮娜给叶斗送礼物来了,是一个制作好的牛头,白的面孔,叉着两支黑得发亮的犄角。妮娜说自己出差去了,看到这个,就给叶斗买回来,觉得叶斗的屋子里面应该挂这个东西,才符合一个艺术家的身分。
  叶斗摸摸牛的犄角,“不错,还是妮娜想着我,这犄角尖得像剑,有一天艺术家自杀了,用得着。”
  “上次拍的照呢?”妮娜问。
  叶斗把摄影包拎过来,拿出一叠洗印好的照片,像洗扑克牌似的铺在桌子上,妮娜看着照片,连口称赞,“不错,不错。”
  “那得看谁拍的。”叶斗得意地跷着二郎腿,抖动着。
  “看把你美的。”妮娜的手朝叶斗一伸,“拿来。”
  “什么拿来。”叶斗不解地看着妮娜摊在自己面前的手心。
  “给你买牛头的钱。”
  “小姐,那还要钱吗?”叶斗的二郎腿拿了下来。
  “我是帮你带的,又没说送给你。”
  “苍天啊,世间人情薄如纸啊!”叶斗站起身来。
  “感叹结束了没有?付帐。”
  “小姐,我给你拍照片洗照片怎么算?”
  “我是干什么的?”妮娜用手指着叶斗的鼻子,“本小姐是模特儿,知道吗?
  给我拍照还得付我的形象费。“
  叶斗哭笑不得,把两只空口袋翻出来,“小姐,我连付水电费的钱都花了给你印照片了,肚皮还叫唤着呢。”
  “我不管,今天不付,先写欠条,有钱再还。”
  “我要你这个破牛头干什么啊!”叶斗拿起牛头要摔。
  “哎哎哎,摔坏了还是要给钱的。”妮娜从叶斗手里接过牛头,放在桌子上,“你不是说犄角可以用来自杀吗!”
  “我算怕你了。”
  “不写欠条也行,君子协定,只要记住还就是了。”
  “小姐,以后出去,不管看到什么好的东西,千万不要帮我买了。”叶斗抱着双拳向妮娜鞠躬。
  “叶斗,你把卧室门锁上干吗?”叶斗鞠躬时,妮娜已经跑过去推叶斗的门了,没推开。
  叶斗坐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卧室重地,谢绝参观。”
  “藏娇了吧?”
  叶斗故意暧昧地笑笑,“知道还问。”
  “那我告辞了。”妮娜背着包,说走就走。
  叶斗正要关门,妮娜又伸进头来,“记住付帐啊。”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得实在快。”叶斗吼了句崔健的歌,倒在了破沙发里面,感叹道,“被小丫头片子耍了一把。”
  感叹还没有消失,又有人敲门了,叶斗原以为妮娜又返回来了,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今天需要接待的第三个人,妮娜从来不是这样敲门,是擂门。
  打开门,叶斗这次接待的人是他最想接待的杜先生。
  “久旱逢甘霖啊,杜先生。”叶斗双手握住杜先生的手直晃荡。
  “拍了什么片子啊?”杜先生一口港腔。
  “杜先生,我这次拍的是真正的纪录片,‘摄影机自来水笔’,没有一个镜头是人为安排的,完全是夫拉哈迪和伊文斯的艺术思路,用大陆的观点来说,就是艺术性和现实性,我这个片子把这两点发挥到了极致,一路探索。”叶斗站在杜先生的身边,指手划脚。
  “你说得很好听,可我要看片子啊。”杜先生没有把戴着的墨镜取下来。
  “不行,在片子没有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看,这是原则。”
  “那你要我来谈什么啊!”
  “杜先生,你若是要买我的片子,就该先预付定金。”叶斗抓抓头,“在杜先生面前不说假话,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那你能告诉我是拍的什么片子吗?”
  叶斗神秘地举起手,一字一顿地说,“家一庭一暴一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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