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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缘故,我起床的过程也变得十分艰难,首先要轻轻移开胸前那秀丽的螓首;然后要慢慢解开熊抱着我的玉臂;最后要小心抽出盘夹着我的美腿,待我从她那无尾熊般的拥抱中解脱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头大汗了。
匆匆赶到庄园,我与佐藤医生不期而遇。
“佐藤大夫,月如她?”
“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小姐的伤逝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真的吗?太好了”
“不过”他的神色严峻起来,“遗传的嗜血症还在折磨着她。”
“怎么会?我都是按时”我心里一颤,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能不停地让她尝到血,就能让她的病症不发作。
“这种病症的绝大多数患者,都是因为精神上的折磨而自杀或是由精神疲劳引发的并发症而死去。隐藏在他们基因中那种无法靠意志力抑制的狂暴感情是可以让人发狂的。”
“你是说月如会伤害别人?不会的!”
“”佐藤叹了一口气,“正是这种压抑的罪恶感令小姐痛苦,现在小姐患有十分严重的神经衰弱和失眠症。她甚至不敢做梦。因为几乎在所有的梦中,小姐潜意识中的狂暴感情都会复苏而小姐曾要求我给她开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人作梦,但是因为违反了人脑波频的正常作用的缘故,这种药的副作用非常大,所以我只给她开过一周的分量。”
我沉默了,想不到月如仍旧生活在如此的痛苦之中,而坚强的她从来没有在我眼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我还需要提醒你一点,病人发病时,对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伤害欲望极为强烈。”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月如怎么可能会伤害我?
“佐藤大夫,你知道Homunculus吗?”
“我了解得不多,这似乎是一种潜意识形态的具体化。好像有一位叫做罗尼怀特的法国神经药理学家提出了这种说法。”大概是一夜未睡的缘故,他的神情也十分疲惫。
于是我请他回去休息,而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能够让小姐的痛苦得到治疗的人,就只有少爷你一人而已。”
我有些困惑,除了血,自己还有什么能帮月如的?
来到月如床前,她还在难得的睡眠中。她的神色很平静,不过和东城的睡相比起来,似乎多了一种被压抑的痛苦。
她的一只手裸露在被子外,五指微微弯曲,似乎试图要抓住些什么;我注意到,她的手比以前更加苍白,手腕处细得好像随时会折断一样。
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想抽出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她抓住了。
她醒了。
我有些愧疚,我知道对于一个神经衰弱的人来说,睡眠意味着什么。
“月如,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她的时候,我总能清楚地发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脆弱。
看着她那病容的清丽容光,宛如失去了源头的清渠,平静地等待着干涸的命运。
“我的家族,因为这种病症存在的缘故,一直都是采用的近亲结婚的方式。”她平静地说道。
“然而,我的父亲,却是另一个家族的长子。为了母亲,他放弃了本应属于他的财富,入赘到了母亲的家族。”她的目光停留在床柜边的小抽屉上,自言自语般说了下去。
“我不记得小时候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但见过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她示意我拉开抽屉,里边有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脸上带着美满的笑容,那个女人很美,应该是月如的母亲。
“但是,在我三岁那年,我的母亲咬断了她最心爱的人的脖子。当她清醒过来时,发现眼前死去的父亲和濒死的我,她立即自杀了。”她的语气很平静。
“你父亲知道这种病吗?”我不由问道。
“他们俩都在结婚时就留下了遗嘱,”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凄然一笑,“什么样的夫妻会在结婚时就留下遗嘱呢?”
“哥哥”她忽然凝视着我,说道,“请你杀了我。”
屋里很安静,窗外的黎明正在最深处的黑暗中沉沦。
第三部 第二章 第一节 命运
迷失在
羊群中的狼,
被寂寞的利齿
撕裂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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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我严厉地喝道。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知道昨天的血雾是什么吗?”
“那不是月如用来保护我的吗?你才因此受的伤,难道不是吗?”
“我们的家族,拥有嗜血的遗传病,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虽然拥有罪恶的冲动,却缺乏实施的能力。”的确,据佐藤大夫说,这类人的体质除了有嗜血需求之外,其他与常人无异。
“但是,也许是神明为了补偿,抑或是更恶毒的诅咒,家族的历史上,还有一小部分人,拥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她盯着我,慢慢说道,“操纵自己血液,并随意改变其形态结构的能力。这大概就是神赐给我们家族的捕食人类的本领。”
“我是在前段时间服用了一种特殊药物之后发现自己的这种能力的。用这种能力操纵少量血液,可以轻松地杀死别人。那一天,如果不是和那团火焰碰撞在一起,死的人也许就是你,哥哥。”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哥,你知道吗?我一做梦,就会梦见将你杀死的样子”一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溢出,“你在平时对我越温柔,在我的潜意识中就越想杀掉你!以前,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却不同了。”
一丝惨淡的嫣红抹上了我的脖子,停留在咽喉处。
“我知道哥哥不会杀我,那请答应我,不要再和我见面!”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神色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此刻的她,已没有平时的从容与矜持;那如水的眸子,满是哀伤与绝望!
我咬着牙向前走了一步,随即,那薄如蝉翼的血刃就在我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惊慌失措地叫道,身体朝床角一侧缩去,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而那无形的血刃,已经消逝不见。
“唔”颈上传来一阵刺痛,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的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不敢正视我灼热的目光,只是剧烈的喘息着。
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在我的怀中轻微地颤动着。裸露在外的肌肤是如此细嫩滑腻,而无助的娇羞样子更让人怦然心动。我的心中又升起一丝黑暗的邪念。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经常很容易就沉浸到对异性身躯的渴望之中。若是普通的好色倒也可以接受,但我总觉得有一股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望不断在体内膨胀,宛如一股散发着色情气息的狂烈风暴。
我是怎么了?
“淫乱者”想起那个拉斯对我的称呼,我不由有些心悸。
难道自己和月如一样,在血脉的深处,涌动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情绪?
“怎么了哥哥?”月如见我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呵呵没事。”我微笑着对她摇摇头。这个女孩,正处于最为脆弱的状态,若是作为她唯一牵挂的自己也不够坚强,她真的会垮掉。
罪恶的诅咒?就算真的有,自己也会克服它!而月如也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如果我真的是Homunculus的话,又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呢?还有,“还未觉醒”是怎么回事?这几个问题在自己的心中絮绕了很久,但是我隐约中有种直觉——这些疑问的答案和医治月如的办法有种某种内在的联系。
“月如,听说你在学校是个很孤僻的人。”隐瞒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我一边问道。
“家族里的人,从来都是孤独的一族。对普通人来说,我们是危险的存在。而对于拥有这种遗传病的我们来说,和普通人接触得越多,曝光的机会也越大。在常人眼中,这个嗜血的群体一旦被发现,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们就像生活在羊群中的狼一样,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寂寞的命运。”此时的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柔弱一些。
“不!不!”我大声地叫道。
“你们不是躲在羊群中的狼,而是天生就长着牙的羊啊唔!”!!!
月如忽然直起身子,搂着我的颈子,薄薄的唇和我的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此刻仿佛就像一个溢出的容器,将那压抑的情感向我倾泻而来!
这狂乱的吻,超越了亲昵的暧昧,饱含着罪恶的禁忌!
迷乱间,我感到那嫩滑的香舌执著而又干涩地纠缠,随即,两舌疯狂地纠缠盘结起来。
当一个被理智伦德压抑到极点的人开始放任感情时,将无法回头。
这忽然爆发的禁断之情,来的却是如此的猛烈。
她甜蜜而又嫩滑的唇,仿佛一个堕落的深渊。而我只能放任自己的沉沦。
两个人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密闭的口腔中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良久,她将螓首移开,用哀怨而又楚楚可怜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心中只有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冲动。
“对不起,哥哥。我喜欢你。”朱唇轻启,刚才剧烈的吻,给她的容颜增添了一丝血色,而那高耸的胸脯,却不争气地起伏着。
我什么也没说,再次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十指将她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这层窗户纸,终究被捅破了。
也许这是将被天下人唾弃的乱情,也许这是注定走向悲剧的绝恋但我,亦无怨无悔。
我一遍又一遍地痛吻着她,直到她筋疲力尽,带着满足而又娇羞的微笑沉沉睡去。
“少爷,小姐她?”
“小姐她现在还在休息,尽量不要打搅她,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边对小菊吩咐着,一边向大门走去,“对了,等她醒来,给她说我明天还会来看她的。”
我走出门外,此时的天空一片阴霾。
这难道是真实的人生?我感觉生活开始往不可预测的方面发展,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泥潭,越陷越深,不由有些迷茫。
在上学路上,我不由回忆起了以前的和伊藤大夫的对话。
伊藤大夫对我说过,按照弗洛伊德的原理,梦的本质在于满足愿望,会梦到不安和恐惧的梦,代表当事人内心深处有那样的愿望。梦中的罪恶感,是意识遭到压抑下扭曲的产物。如果梦中的对象是异性的话,而当事人对其又有感情的话——心理学家有另一套说法,'恋爱感情和破坏冲动是并存的',这也许和我内心深处源自男性本能的支配欲望而变异的那种邪恶情绪一样。
“破坏冲动月如的梦,到底是因为我的血,还是”
总觉得自己和月如还有着一丝神秘的联系,但是我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能够让小姐的痛苦得到治疗的人,就只有少爷你一人而已。”
我反复思索着这句话的深意。虽然暂时还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从今以后,自己和月如的命运,就像两条交叉的轨迹,只有一起逃离,才能避免毁灭的命运。
我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掌心。
暗红的印记被纵横交错的手纹划开,宛如远古的沟壑。
蜿蜒的朱痕逐渐黯淡成型,织就了今生宿命般的碎片。
我握紧了那些缠绵的曲线。
将命运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幸福看来遥不可及——至少,要保护我所爱的人。
到了学校,我不由有些后悔,今天月如不在,连星野也没来上课。整个上午,我过得格外无聊。
啃着干涩的面包,望着平静的校园,平静得那样不真实。我隐隐约约感到一丝紧张的气息。
一切就像一个局,而我一步一步陷入其中,此刻,自己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许就在下一刻,未知的变数就会发生。
我只能等待。
又是一个焦躁而又寂静的下午。
篮球社的活动暂停,剑道社没有东城,我只能去音乐社。
今天的运气不错,西野爱竟然参加了社团的活动。
她的歌声,仍旧是那样动听,宛若天籁。将我紧绷的神经也舒张了一些。
“最近很悠闲嘛,西野。”我问道。
“是啊!刚刚拍完一部电影,公司决定放我一个月的假耶!”从她的表情看来,这位美少女对于假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也许对于她这样的大忙人,平淡的普通人生活也成了一种奢望吧。
对我和月如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我不禁有些黯然。
“对了,林肯君。什么时候去吃火锅吧!”她狡黠地看着我,“你可不能耍赖皮哦!”
“哇,大姐!这可是第一部的内容也!你的记性也太好了吧!”我不由有些愕然。这个约定,大概连作者都记不清了吧。不过想到西野还能记得我最喜欢吃的是火锅,不由有些感动。
“去嘛去嘛去嘛!”她用那种令无数中年男子发狂的声音撒娇地说道。据说,曾经有一个OTAKU见了她身着女仆装摆了一个pose之后,说了一句“萌”便长睡不起了。
“嗯,好吧。等我定下时间就通知你。”我可不愿意在这段紧张的时刻把她给牵扯进去。
“好的!一定不要忘记哦!”她甜甜的一笑。
放学后,回家的路上。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将我截住。
“你就是林肯是吧?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妈妈说不能跟着陌生人走。”
那人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条。
终于来了。我瞟了一眼驾驶席处的蛇十字架标志,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第三部 第二章 第二节深渊
一上车,发现车窗内层的玻璃被涂上了一层反光介质,只能从玻璃表面看到自己的影像,却无法看到窗外的风景。
我定下心来,打量起汽车的内部,车内的装饰十分豪华,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虽然在路上疾驰着,但是却安静得很。
两个穿黑衣服的家伙对我很是冷漠,我也懒得理睬,开始处理起星野留给我的纸条来。
我小心地将纸条揭开一角,借着光朝里边瞧去。
这种纸条是我和星野在闲暇时发明的一种秘密联络方式,纸条是采用特殊的方式被折叠起来的,其中有一个精心制作的塑料薄膜夹层,其中灌注了一些有腐蚀性的液体,若是有人试图以不正确的方式揭开纸条,那层薄膜则必然会被撕破,而纸条中的内容也会被腐蚀性液体抹去。
只有事先通过两人的约定,并参照纸条一角处的暗号,才能选择正确的方式撕开这层薄膜,并解读到其中的内容。
“嗯,是左下角。”我仔细瞧了瞧星野留下的记号。便谨慎地沿着左下角的缺口将纸条撕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露出来的薄膜夹层拎了出来,扔到一边,再将里边写满字的小纸条轻轻地抽了出来。
“看什么看?讨厌!”我装作不满地样子对穿黑衣的家伙娇嗔道。待那些漠然的黑衣人将冷冰冰的目光移从我身上移开之后,我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张纸条上。
那娟秀华美的字迹,正是阿光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