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赝人-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欢大胡子,一是因为他深沉,二是因为他是个倒媚蛋。
  他写了十几本书,在圈子里评价极高,却没有一家出版社愿出他的作品。他把稿子往总编桌上一拍,然后昂首走人。有时碰见馋编辑,会给他不少暗示,他居然一回也没听出来。有一回一个离婚三四年的年轻女编辑赞美他的虎须和胸毛,尤其对中国男人竟然长出这么优美的胸毛表示极大的兴趣,当时办公室没有别的同事,她的宿舍也不过一箭之地。事后他也有些后悔。因为这位离婚女子经常抚摸总编辑的膝盖,他不犯傻,作品极有可能问世。
  华不石当上了省作协副主席。从创作实绩看,省里的作家们大都远胜于他。但他把威胁力最大的几个对手都搞臭了。此外,省作协一大帮白吃饱都指望他去养活。
  他凭三寸不烂不去,以及那些“在Xxx 一提起XxX ”之类报告之学,把企业的钱搜刮到作协的帐号上。企业家见了他,耗子见猫般无处躲藏。不等他开口,他们早已甘愿乖乖交出所索款项。选举那天,一个络腮胡子小说家明显压住了华不石。但华不石捧出一堆帐本,哭诉他的功劳和苦劳,后来索性往柱子上撞,大伙见他额头撞出了鲜血,鼻梁骨也快撞断了,就咬了牙,投了他的票。络腮胡子投了自己一票,仍然名落孙山,一气之下,放弃严肃文学,写了一本色情小说。
  梁宝讨厌华不石和保留华不石同样是因为李子。咱要象使唤骡子那样使唤这小子,让他多尝点苦头。梁宝不止一回这么想。
  华不石说:“梁宝,你小子不要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成了。我是欠你一笔才给你当骡子的。我要是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准保把你吓一大跳。”
  梁宝追问半天,华不石不得已才说出那人的名字。
  不过,这已不是本章的内容了。
  二八
  梁宝与李子结婚,
  品尝了婚姻的苦果
  李子心灰意冷。小店关闭了。家中财物被亲戚们掳掠一空,舅舅老犟驴斩获尤多。
  “嫁个男人吧。”他劝外甥女,“和梁宝的事,你妈的事,别说,瞒不住他才怪哩。”
  李子知道,他瞅的是这两间平房。没几天,老犟驴领来一个疤眼男人,三十多岁,耳朵叫牲口咬去半拉,脖子上有块刀疤。老犟驴说:“这小伙儿不赖咱个儿支起两个床子,每天一二百进项,只有一个老妈,也快完蛋了,家里没负担,你一去就掌印把子。人家有楼房,三室一厅,赶上正处级了。”
  疤眼说:“咱两个床子,咱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咱妈太老,眼神不济,看了几天,东西叫人顺去不少。你来就好了,咱俩一人一个,看谁弄得多。”
  李子笑了。越想越乐,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犟驴对疤眼说:“你瞧,她乐了,这就是同意的表示。你俩谈着,我得去厂里干活了。”
  老犟驴一走,疤眼开始放肆了,他火辣辣盯住李子高耸的胸脯,还上去抓住她的手:“瞧,小手,冰凉……”
  李子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疤眼怔住了。
  李子指着门说。“听清了没有,你给我滚——”
  疤眼嘟嘟哝哝往外走:“怎么搞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又是秧歌又是戏。一转身,脸就变了,还骂人呢!可惜了的,这么俊的丫头,骂人……说不准受了刺激,有病……”到了门外,他伏在门框上,探进两只红赤赤的疤眼问:“你是不是假装发火,吓唬我?可别弄到最后,咱俩都后悔……”
  李子不说话,食指伸得笔直,指着门外,疤眼猛踢门框,边往外走边骂:“他妈个X !二百块扔水里了。老鳖犊子,坑人……”
  李子扑在床上,呜呜哭个不住。
  梁宝说:“咱们登记吧。”
  李子说:“咱们?谁和你登记!”
  梁宝说:“事到如今,还有啥可说的呢?”
  李子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梁宝说:“都是我不好……”
  李子说:“下火海下地狱,是我自个儿招的,你道啥歉?”
  梁宝说:“事情本来该是另一种样子,可现在……”
  李子说:“我活得下去。”
  梁宝说:“你只剩孤身一人不比往前……”
  李子扑在被子上,欲哭无泪,身子抽得厉害。梁宝抚摸她肩膀,往下摸,摸到腰眼时,她野蛮地推开他。梁宝看见她眼圈都黑了。
  梁宝说:“咱们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打你刚缝死裆裤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子说:“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梁宝说:“你忘了我刚复员时吗?你还是中学生,又蹦又跳,会拿眼睛偷偷看人。把咱眼馋得呀——”
  李子情绪稳定下来了。
  梁宝想,还是拣愉快的说,干嘛惹自个儿生气呢?这时,华不石却突然冒出来了,他和李子耳鬓厮磨,李子躺在他的床上,不避讳梁宝,叉开穿短裙的腿,看得见里面的白色三角裤,她肚里怀着华不石的孩子,对他信誓旦旦……最叫人恶心的是和侯跃进。可再一,不可再二再三,你明知他,却那么贱……现在倒好,叫人甩了,泪眼吧哒,瞧着我;还假装拒绝,咱是什么人?成了冤大头……梁宝情绪低下去了。他本想再接再励,把话说得更火爆些,可是耳朵根热得象炼钢炉,嘴也加了把门的,话很难出口。
  李子坐直身子,满怀期望,看着梁宝,等他往下讲。见梁宝面红耳赤,没一句整话,情绪又一落千丈,她眼神黯淡、阴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梁宝见她又冷了,心里一震,不由想起她眼下的处境,不能说是他梁宝一人造成的,也不能说与他一点关系没有。要不是他把她介绍给华不石和侯跃进,要不是自已同时占了人家娘俩,她今天说不准正在大学里念书呢,顶不济也干个小职员,嫁给科长或处长的儿子,住上楼房,有暖气煤气……这么一想,又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她,应该补偿,再说,她毕竟百里千里挑一……梁宝又热烈起来了,说软乎话,拿东西哄她,说出一系列使她高兴的旅游计划,答应给她买别的姑娘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趁她眼神又和缓下来,他不失时机搂住她,抚摸她冰凉的小手,她半推半就,梁宝扩大了抚摸面积,她伸手去拽裙子拉锁,一边自动倒在床上,梁宝忙摁住她的手,慌里慌张说:“……别,现在先别这样。等咱们结婚那天……”
  李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误会了。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只要你要…
  …“
  梁宝动情地吻住她,她也努力口吻,这一回,两人吻得嘴唇发麻。梁宝发誓说:“我要让你有个最隆重的婚礼,盖过那帮鳖羔子!”
  婚礼在本市最豪华的饭店举办,来了不少贵宾。华不石担任总管事,竟也组织得有条不紊。唯一出点麻烦是参加庆贺的宾客凑不够五十桌,只坐满了三十来桌,另外十几桌酒菜空摆着。梁宝命人出去拉人,二十几个人在门口张罗,见衣着整齐的行人便拦住,请人进餐。有的吃惯了这种飞食,倒不为难,一请便进;没吃过的以为这是陷阱,牛也似的往外挣,费了许多口舌也白搭。梁宝急眼了,叫华不石不择手段,于是抬出一箱电子表,凡进餐者,一人一块,这样才勉强坐满了五十桌。
  吃过这顿饭的人,没有一个后悔的。
  猴子指着饭店门口一排排大小汽车说:“我结婚时可比你差远去了。”这个饭店住了不少外国人,他们看热闹,有几位还吃了饭,他们伸出大拇指,连称气派。
  梁宝和诸位中国人都觉得脸上有光。
  梁宝说:“让资本家瞧瞧,别老寻思中国人窝囊,把咱往门缝里瞅。”
  尤其使别的婚礼无法与之相比,文艺界新闻界的朋友帮了大忙,摇滚乐手,红歌星,霹雳舞王子林育健将,气功大师、杂技世家,诗坛骄子,名记者等各界精英纷纷献词献艺,专业摄影师拍照、录像,晚报记者已把版面留出了位置,报道这一盛况。前来赴宴的画刊总编也答应下期刊出新郎新娘的玉照。总之,这次婚礼成了本市一年内十件大事之一被记载下来。
  忙活完,回到洞房,已是夜深人静。两人忙宽衣解带。梁宝疲惫不堪。
  “咋样,气派吧?”梁宝问。
  “气派。”李子说。
  梁宝问:“你高兴吗?”
  李子说:“高兴。”
  梁宝说:“你今天真棒。”
  李子说:“你也是。”
  梁宝动手去脱她内衣。李子一动不动躺着,摆好了姿势。梁宝摸了一气,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动手了,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胸罩和三角裤揉成一团,散乱在枕头边。梁宝心理准备不充分,想抚摸她,扒她衣裳,来激发自己,没想到她替他省了这一过程。她和华不石,和侯跃进,也会这么主动,说不准更甚……不过,这又有啥关系呢?咱自个儿胡来的事少吗?光兴你胡来,就不许人家胡来?和你相比,人家少得多呢!梁宝烦恼地抱住李子,她趁势偎了过来,内行地响应着他。梁宝心妩咱可不能不争气,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想它有啥用?关键是享受眼前。注意力总也集中不起来,他一次一次试着进入,都没有成功。他开始淌汗了。李子擦擦他额头上的汗,他自尊心受了伤害,往下挪身子,李子紧紧拥住他,不准他动:“慢一点,别着急。”她说,同时会咬梁宝耳朵根,梁宝一阵躁热,又是汗如雨下,他使劲挣脱,李子仍是不松,鼓励他说:“以前你不是挺棒吗?今天没问题。你只是太累了。”
  梁宝到底挣脱开了,喘了一会儿气,不理她,兀自把眼瞪着,望天花板。李子不理他,也望天花板。望了一会儿,季子娘子壁灯,以压抑不住的委屈声调说:“你太乏了,好好休息吧。”说罢,她装着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梁宝也得装着马上就睡着了。他鼻息粗重,翻了几个身,甚至轻轻打了几下鼾。
  估计李子已进入梦乡,便睁开眼,懊恼不堪想心事。想一会儿,便微微侧一下头,窥伺李子到底睡了没有。这样折腾一两个钟头,终于有一次,两人同时侧过来了。
  “你没睡?”她问。
  “你呢,也没睡?”梁宝问。‘李子蒙住头,身子抖得厉害,梁宝扯开毛巾被,她一脸泪水,冰凉。
  “想你妈?”梁宝说,“我听说,女的刚结婚,尤其头一夜,都想家。”
  “不。”李子说,“我在想我自个儿。”
  梁宝说:“刚才怪我不争气。张罗好几天,我太累太乏了!”
  “不,是我没有魅力。”李子捂住梁宝的嘴,不让他说,“要是说以前有的话,现在也没有了。”
  梁宝无语,沉默。
  李子搂住他,吻他。梁宝刚要侧过身对她,她又推开他。
  “你干嘛要办傻事呢?”李子拍着梁宝胖嘟嘟的脸蛋问,梁宝生气了,李子接着往下说,“爱情不是慈善事业。心肠该硬的时候,就得硬;软了得吃一辈子后悔药。”
  梁宝反驳说:“是你干了傻事。”
  李子说:“我二十来岁了。妈死了,一个人也活得下去。”
  梁宝说:“你从来心里就没有过我。”
  李子说。“你想听真话吗?”
  梁宝说:“你说吧。”
  李子沉吟半晌:“算了,不说了。”
  梁宝说:“人心隔肚皮。就是隔着肚皮,也看个差不离儿。”
  “睡觉吧!”李子说,“明天还有不少应酬呢。”
  两个人的性生活一直不和谐。大多情况下是梁宝不行。偶尔梁宝行了,李子不是来了例假就是特别的没情没绪。有一回进行到半途,李子突然格格笑了起来,气得梁宝三天没回家。他请教了不少过来人,学了不少点子,仍无收效。他甚至被江湖郎中骗去六百三十块钱。那家伙在电线杆和厕所墙上贴了几百张广告。梁宝驱车找到这位小矮子,发现矮子正要搬家。矮子不看脉也不看生殖器,只看了看气色,没等梁宝应声,便塞给他一小包药,要了他六百三十元。梁宝吃了几天,半点效果没有,拿药店给人鉴定,原来是树叶子拌了糖。猴子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他和你的经历差不多。
  这人叫老旦,中等个头,精于,壮实,眼睛有些红,脸色泛育,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梁宝请他去酒巴,他抢着付了钱:“咱们都是侯大哥的人,客气啥广梁宝把心中烦恼从头到尾缕述一遍,老旦唉声叹气一大气,最后才说出他的一段遭遇。
  五年前,他在机关里当办事员,他老婆当营业员,看别人纷纷发财,两口子不甘心受穷,一审火同时辞了职,想开一家餐馆。他们瞅准了一幢房子,面街,正在繁华地段,要价也高:五万。他们把家产卖了也凑不够五千,而熟人中只有老贝近年暴富。老贝曾在胡同里调戏过老旦的老婆——她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儿,老旦还上门骂过老贝。老旦在饭馆里请了者贝一顿美味,酒足饭饱提出借钱。老贝倒爽快,只提出一个条件:要亲眼看看他和老婆性交。老旦脸红脖粗,想掀饭桌。老贝劝他慎重考虑,说那幢房子有几家已经盯上了。老旦回家和老婆商量,两人豁上了。老贝领来一个风骚女子,五万元拍在桌上。开头两口子咋也拉不下脸,老旦火了,揍了老婆一个耳光,两人这才拿到五万元,盘下那幢房子。不用说,财源茂盛。可是从公开曝光那回以后,两口子再也没兴趣行房了。一要行房,就想起那回,一想起那回,就灰溜溜,无半分兴致。他老婆说,咱也学老贝,看别人!但怎么也没找着象他俩当初那么迫切用钱的人。后来,他老婆领回一个又一个女的,有的是妓女,有的是她过去的同事。有的是大学生,她在一旁看着丈夫和她们乱搞,心理才平衡了。老旦为这还被公安局关过三天,他顶了一位年轻警察,被打断一颗牙齿。
  梁宝问:“现在,你俩离婚了吗?”
  老旦说:“离啥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
  梁宝把这个故事对李子说了。
  几天后,梁宝回家,见卧室坐着一个青年女子,他从没见过她。
  李子对女子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女子点点头,款款走向梁宝,李子知趣地说出去办点事。梁宝急忙冲过去拦住李子,让她讲明白。李子笑了:“你真不明白?”她指指女子说,“她会告诉你的。”
  梁宝勃然大怒,一气砸了几个花瓶,他正要砸彩色电视机时,李子才抱住他,吻他脖子和下巴,又去吻他的嘴。青年女子气哼哼走过来,扒拉开他俩,质问李子:“你搞啥名堂?捉弄娘老子吗?小心有人把你办了!”
  “你走吧,这儿没你的事啦,起码今下晚没你的事。”李子说。
  女子伸出瘦长的手:“钱呢?”
  李子说:“不是给你了吗?”
  女子蛮横地说:“不够!我还得坐出租车呐!”
  李子不给,梁宝掏一张大禀甩给她:“滚你的蛋吧!”
  女子一边骂着一边出了门。
  这一晚夫妻特别尽兴。
  往后还是不行。李子说:“你再找一个相好吧。你手下那帮小丫头,一个赛过一个。”
  梁宝说:“你把我当成啥人了。”
  李子说:“别染上病就行。”
  梁宝说:“你是希望我给你开绿灯。”
  李子只是苦笑。梁宝熬不住了,背地里偷吃了几回禁果。觉得对不起李子,给她几次机会,让她陪过几次外地商人,其中还有一个外国人,她陪他们转遍了本城,又去外地周游。回来后,李子一点也不开心。终于有一夭,李子发话了:“你干啥让我陪那些。家伙呢?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