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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严小时心中幽幽一声叹息,作为下马区的一把手,挑起了下马区这样一个大担子,又是新区,千头万绪,再加上复杂而惨酷的政治斗争,男人就是难人的代名词,在百忙之余,还不忘小时建材厂的事情,确实不易。
一瞬间,严小时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疼。
古玉今天也难得地穿了一件连衣裙——古玉平常穿衣最是简单,怎么舒适怎么穿,从来不会刻意去打扮,向来就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淡然模样——尽管是一身乳白带浅花的连衣裙,和古玉浅笑嫣然的面容相映成趣,犹如翡翠和白玉相配,相得益彰,令人耳目一新。
和严小时微带幽怨的眼神不同的是,古玉的眼神,俏里带笑,斜斜地看了夏想一眼,紧抿着嘴唇,很含蓄很俏皮地笑。在古玉眼中,夏想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神采飞扬,精神饱满——她既没有严小时的多心,又没有严小时的心思缜密,只看到了夏想有意流露在外的一面,而看不到夏想隐藏在背后的另一面。
古玉的简单性格,也是夏想愿意和她呆在一起的初衷。和古玉在一起,夏想可以完全放松,不用多想太多的事情,只是单纯地在一起即可,简单而纯净。不像严小时,心思缜密,还另有想法,让他时刻有提防之心。
梅晓木的样子出乎夏想的意料,差点吓他一跳,只见梅晓木满脸沧桑,胡子丛生,双眼红赤,眼圈发黑,明显是操劳过度、睡眠不足的体现,夏想就关切地问道:“晓木,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有点吓人呀……”
梅晓木尴尬地一笑:“最近在攻克一个技术难题,一连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马上就要出结果了,心里很紧张,应该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古玉吐了吐舌头:“技术难题好攻克,感情难题不好攻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梅晓木脸一红,目光飘向了严小时。严小时假装没看到,对于梅晓木的感情,虽然她当时有言在先,说是如果梅晓木能攻克技术难题,她就考虑接受他的求爱,但真正事到临头之时才发现,感情的事情,还真的勉强不来。
严小时就及时岔开话题:“请夏书记入座,站在外面说话,太不礼貌了。”
严小时请夏想吃饭的地方是在离小时新型建材厂不远处一家新开的酒店,名字叫香辣虾。夏想对吃什么没有太多的要求,客随主便,进了雅间分别落座之后,就让严小时随意安排就行。
“产能问题是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大问题,自从文泰房产和天安房产主打智能和节能住宅之后,不少开发商都来厂子咨询和求购新型建材,除了燕市的开发商之外,京津以及省外的开发商,都有不少人前来咨询,前景十分看好。”严小时一本正经地向夏想介绍小时建材厂的现状,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一点也不怀疑她的专业性和认真程度,完全是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口气,“小时建材厂现在需要扩建,需要招工,需要申请贷款,还请夏书记给予足够的政策上的扶植。”
严小时要求政策上的倾斜,合情合理,下马区的政策方针就是扶植高新产业,小时新型建材厂是下马区名正言顺的第一家高新企业,理应得到区委区政府的支持,夏想就点头表示了同意:“直接提交一个报告送到我的办公室,我来批示一下。”
严小时见夏想答应得爽快,不由笑了:“夏书记果然是一心为公的好官,有您担任下马区委书记,是下马区人民的福气。”
对于严小时半真半假的夸奖,夏想毫不在意地一笑:“说这些见外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是不是?还是说说有用的事情……最近有没有看望过范省长?”
严小时俏眼带笑,不经意看了古玉一眼,知道夏想是旁敲侧击打探范睿恒的动向,她就在桌下悄悄踢了古玉一下,意思是让古玉也说几句话,因为古玉一直低头不语,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不料一脚踢出,却感觉不对,踢在了夏想的腿上,严小时顿时粉脸一红,忙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才说:“范省长最近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只是向京城方面跑得勤了一些,除此之外,就最关心范铮的终身大事了。”
范睿恒最近的动向夏想也略知一二,但他所知道的只是表面,只是范睿恒想让他知道的部分,从严小时口中应该可以得出另外有用的消息。
向京城跑得勤很正常,燕省离京城近,大小官员都向京城跑得勤。范睿恒跑得勤的话,显然是在运作省委书记的宝座。虽然一般来说叶石生走后,范睿恒有望顺理成章地接任,但政治上的事情风云突变的时候也不少,说不定会有愿望落空的时候。范睿恒可不想空欢喜一场,如果不能在燕省坐地转正,对他的政治生涯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除此之外,他关心范铮的婚姻大事也是一个父亲应有的落脚点,范铮确实也该结婚了,只是,谁家女儿会成为现任省长、未来省委书记的儿媳?
对于严小时无意中踢他一脚,夏想没有多想,直接就猜到应该是严小时踢错了。严小时虽然胆大,但毕竟有一段时间和她没有来往了,她在他面前也多了一丝拘束,应该不会当着几人的面,暗中有什么不雅的动作。
严小时笑眯眯地看古玉,又说:“范铮喜欢古玉,不过古玉喜欢别人……”
第738章 第二阶段:招势用老
古玉脸红了,偏偏忍不住看了夏想一眼,好像回答了严小时她喜欢谁一样——她伸手拧了严小时一把:“少取笑我了,你和晓木之间的事情才是一团糟,还有心思说我?还是先处理你的事情要紧。”
严小时羞了古玉一下:“我的事情好处理,倒是你麻烦大了。不说你喜欢的是谁,就是一个范铮,一个郑毅,就够你麻烦了。”
郑毅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众大集团的配件基地已经落成,就在小时建材厂的东邻,夏想此次来小时建材厂,也有实地考察一下配件基地的想法。因为不管是四牛集团的养殖场还是众大集团的配件基地,在落成仪式之时他都没有参加,都由付先锋和李涵出面,他不是被代表了,就是时间安排不开,总之,很明显地向外界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是,养殖场和配件基地,不是夏想经手的投资。
抛开严小时和古玉之间的取笑不提,夏想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当即就问出了口:“古玉,郑毅最近除了忙配件基地之外,有没有向你透露他在做其他什么事情?”
古玉被夏想惊讶地一问,也是一愣,以为夏想怀疑她和郑毅来往过密,不由不快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难道还要让郑毅留下请我吃饭,我再好好向他问个清楚?他每次来,都被我二话不说就赶走了,谁管他在忙什么!”
夏想听出了古玉话里有气,不由笑了:“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听到郑毅向你吹嘘什么,你没有听到就算了,用不着不高兴。”
古玉就立刻消了气,歪头一想,又想起了什么:“郑毅好像说过他在京城见过什么副总理的儿子,说是有什么生意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利润,他也想投资,付先锋没有同意,他就有点生气。他又说,他准备从他爸手中要10亿来下马区投资房地产,准备大赚一笔。”
郑毅在城村西也有一块地皮,一直闲置没有开发。城西村的地皮一分为四,文泰房产一块,南新和广厦一家各一块,还有一块归了郑毅。现在只有文泰房产开发了文泰小区,其余三块地皮,还在闲置状态。
夏想的打算是,南新和广厦的地皮,留待以后正常开发,郑毅的一块地皮,他另有妙用。现在听古玉说郑毅也真的有意进军房产地业,摇头一笑:“下次他再找你,再说到进军房地产的事情,你就告诉他,房地产市场风险很大,一般人玩不转,劝他打消念头。”
古玉立刻听出了夏想的弦外之音:“你是想我用激将法骗郑毅上当?”
“怎么能叫骗?”夏想嘿嘿一笑,兵不厌诈,战争中的计谋叫兵法,商业上的策略就叫智谋,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这叫鼓励投资,为下马区的经济建设做出贡献。”
下午回到区委,刚进办公室,夏想就得到了李沁的消息,元明亮动了,再次出面和江山房产接触,提出愿意以高价收购江山房产的全部楼盘,开出了令人心动的价格!
元明亮的动作表明,他急了,在行政方面的手段无效之后,开始又祭出了经济的大旗,以巨大的利益来拉人下水。
元明亮虽然不是政治人物,但他也有一定的政治智慧,自然清楚江山房产放出廉租房的风声,必然有政治上的利益诉求,换句话说,背后肯定有政治人物撑腰。如果说以前元明亮并不清楚夏想和江山房产之间的联系,现在也多少能想到一点什么,至少也应该猜到,江山房产和夏想之间,肯定有某种内在的关系。不管是哪一种关系,元明亮的举动证明,他有意利用金钱优势,来向夏想施出最后的杀招。
也基本上是所有官员最难过的一关——金钱关。
夏想会心地笑了,他没有直接打电话给萧伍,而是让李沁转告萧伍:“让萧伍放水,只要价格合适,全部出售给元明亮,只要他敢买,萧伍就别怕钱多了扎手。”
李沁答应了一句,犹豫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夏书记,我还是不清楚您还有什么杀招?好像您的招势都被元明亮用资金优势攻克了,除了下马河的问题暂时没有解决之外,江山房产眼见就要被元明亮收购到手,随后元明亮就可以借江山房产之口,宣布暂停廉租房计划了,等于是您的两个杀招,只有一个有效了,而且在我看来,下马河延期通水,并不能对下马区的房价带来实质性的影响,顶多延缓一段时间。元明亮有足够的耐心的话,他只要再等上几个月,还是可以完全得手。”
李沁总是问题最多的一个人,夏想笑了笑:“你的问题太多了……本来我不想透露太多的,但对于你,又不得不透露一点风声,省得你日思夜想睡不安稳。实际上你说的问题,全部说到了正点上,江山房产出售给元明亮之后,下马区除了达才集团的山水相连城之外,似乎已经没有楼盘不在长基商贸的控制之下了,而且下马区也好像无地可批了,但是,在政治上,手段总是可以层出不穷的……”
夏想说是要透露李沁一些什么,实际上还是点到为止:“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不必心急。”
李沁满心希望以为能听到答案,没想到夏想还是虚晃一枪,不由又气又急,又气又笑:“您算是什么领导?诚心吊人胃口,诚心让人睡不着觉……”可能是觉得后一句话过于轻佻并且容易引起歧义,她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虽然我喜欢上了齐亚南,但也不妨碍我对您的欣赏!”
李沁的电话断了,夏想拿着话筒,无奈地笑了。有的女人欣赏温柔的男人,有的女人喜欢强势的男人,李沁显然属于后者。
第三天,夏想就接到萧伍的电话,和元明亮谈妥了!
元明亮提出的条件是,全部接手江山房产现有的楼盘,价格比江山房产对外公布的价格每平方米高出500元,而且全部一次性全额付款。当然,他附加的苛刻的条件是,江山房产的对外销售和对外形象,全部由长基商贸拍板,在签定合同之后,长基商贸的全部款项在36个小时之内到帐,到帐之后,长基商贸24个小时之内全部接手销售,同时,江山房产出面澄清廉租房的问题,不但要撤消关于兴建廉租房的声明,而且还要发表有利于房价上涨的言论。
等于是说,长基商贸送了江山房产一份大礼,让江山房产不费吹灰之力就赚到了足够多的利润,但前提条件是,不但江山房产在建的楼盘的销售权归了长基商贸所有,江山房产对外的形象和宣传,也短时间内听长基商贸的指挥。
萧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一口咬定价格可以接受,但声明不能公布,只同意悄无声息地没有了下文,不同意公开自打嘴巴——刚宣布的廉租房计划,就又急着跳出来翻悔,不利于江山房产的企业形象。
因为萧伍的坚持,最后元明亮也同意了江山房产的条件,最后双方达成一致,长基商贸以10亿元的价格接手江山房产在建的所有楼盘,江山房产负责除了销售之外的所有基建项目的事宜,同时,江山房产不再公开发表不利于房价上涨的任何误导性言论,廉租房的问题冷处理,采取不主动、不提议和不回答的“三不”策略来应对媒体的置疑……
夏想长出了一口气,至此,元明亮手中的全部资金已经被套牢在下马区,他想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想要再在下马区兴风作浪,已经是无钱可用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好像招势用老,无计可施了。
当然夏想更清楚的是,元明亮之所以如此大气,如此豪爽,其实也是相当于送礼给他,向他示好。礼,夏想笑纳了,但该有的第二阶段的围剿,依然会如期来临。
不过元明亮的动作也足够快,下班时,夏想就接到了元明亮的电话。
“夏书记,明天是周六,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顿饭,好好谈一谈。”元明亮的声音有一丝笃定,还有一股刻意伪装的散淡。
算是最后的晚宴了?夏想略一思忖,也觉得应该和元明亮见上一面了,散买卖不散交情,好歹也和元明亮认识一场,大家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天南地北,大老远地认识了也不容易,就算做不成朋友,做一个心平气和的对手,也是一种修行。
“好,没问题,你来定时间地点。”夏想答应得还得爽快。
“我最欣赏的就是夏书记快人快语的一面。”元明亮不着痕迹地轻拍了一记马屁,“明天中午,水上餐厅,怎么样?上次冬天的游船一聚,现在想起还是犹如昨日,转眼到了夏天,在夏天的游船之上把酒临风,肯定会另有一番风味……”
难得元明亮也有感慨万千的时候,夏想也没有异议。元明亮在下马区来日不多了,不管成败,他总归要离开下马区,就像候鸟一样,一定会继续寻找更温暖更适宜生长的环境去了,权当此次见面为他送行好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已经会遍地乱跑的夏东一下就扑进了夏想怀中。夏东先会跑,话却说不太清,只是含混地叫了一声:“爸爸!”
说来也怪,不管是连夏还是夏东,最先会叫的都是爸爸,就让夏想充满了自豪感。连曹殊黧也说,夏想这个便宜爸爸当得又省心又称心,真是美死他了。
至于梅亭是先会叫爸爸还是先会叫妈妈,夏想没好意思问梅晓琳。他倒是经常打电话给梅亭,扮演好“干爸爸”的角色,又不时地跑京城一趟,当面看望一下梅亭。总之,夏想和三个孩子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让三个孩子都对他有依赖和喜爱,也算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了。
肖佳还没有生产,好像也快了,具体预产期在哪一天,夏想没记住。前一段时间也不时借到京城开会或办事之机,看望一下肖佳。肖佳大着肚子,一脸幸福,脸上时刻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女人到了一定年龄,骨子里的母性就会发作,就会对孩子充满了期待,也渴望生一个孩子和她相依为命。
下马区因为房地产市场的动荡和混乱,中介业务不太好开展,肖佳就让丛枫儿陪在她的身边。自从上次被白战墨抓走事件之后,丛枫儿平常警觉了许多。也很少再一人出门,就算出去,也有女伴和保镖陪同。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