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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陈皓天到任之前,省委想安排市委书记下去,必须得征求她的同意。
任由地方势力坐大,最终尾大不掉之时,就会出现危险的迹象。即使号称最民主的米国,各州虽然有极为宽泛的自主权,但有一个大前提是,各州的政策和决定都不能和联邦宪法相冲突。
内有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外有变幻莫测的政治局势,夏想人在岭南才不久,就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岭南的气候,果然复杂多变。
更不用提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羊城军区的敌对势力。
在齐省最后一局之时,夏想借何江海之手打垮程在顺,暗中扶植何江海壮大势力,从手法上说叫借刀杀人,但从政治角度出发,不过还是齐人治齐的翻版。但有一点,夏想一开始并没有打垮一个程在顺再扶植一个何江海的想法。
当然,更没有支持何江海再运作常务副省长的意思。
不成想,何江海品尝到了权力的魔力之后,死灰复燃,还想再重回省委,居然盯上了常务副省长的宝座?说他是痴心妄想还是轻的,说他是自不量力才更贴切。
夏想相信潘得势说的是真话,因为他太了解何江海了。
夏想虽然是好人,但不是滥好人,在重用何江海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万一何江海贪心不足蛇吞像,再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必须要有相应的手段将其扼杀。
有时候,卸磨杀驴不是主人无情,而是驴自恃劳苦劳高,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一头驴可以变成一匹马,然后平步青云,马再化龙,一飞冲天。
夏想无奈摇了摇头,对不起了何江海,别怪我对你下狠手,实在是你过界了常务副省长的位置可不是为你而留,你想了就是有错,更何况还暗中运作?
夏想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吴天笑:“天笑,上次我对你说的事情,可以开始了。”
几天来,吴天笑一直想打电话问候夏想一下,又唯恐夏书记太忙,他的电话会添乱,突然就接到了夏书记的亲自来电,他喜不自禁。
再次听到夏书记亲切的声音和坚定的命令,吴天笑立刻应下:“是,请夏书记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夏想的一个电话,再次将齐省的局势向前大幅推进一步,让暂时陷入僵局的齐省局势,拨云见日,更让齐省本土势力之间的分裂和重组,遭受了重创。
并且直接对岭南的专项行动带来了不可低估的冲击。
……
第二天一早,夏想刚进办公室,唐天云就递上一份材料,说道:“夏书记,我整理了一些资料,请您过目。”
只说资料并未具体说明是什么资料,夏想有些疑惑地看了唐天云一眼,唐天云只是不失恭敬地一笑,并不进一步解释,而是倒了一杯热茶。
夏想坐下,先喝了一口不烫不凉正好适宜的茶水,微一定神,就拿起了手中的资料。只看了几眼,就一脸惊诧之色,再看了几眼,不由心中一紧,暗叫了一声:“好好一个唐天云。”
如果说昨天唐天云暗中向陈皓天汇报之举让夏想对他高看一眼的话,那么今天的材料就更让夏想对他刮目相看了。
夏想现在才信服陈皓天的眼光,为他挑选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秘书,不但有眼色会办事,而且还能事事抢先一步。
他口渴,唐天云会送上茶水。他需要证据,唐天云就及时递上了材料。
夏想不再犹豫,立刻起身,拿起材料前往陈皓天的办公室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破局了。
第1811章 忽然有风
昨晚夏想的强势之举,表面已经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实际上对岭南省委的局势造成的影响,正在如涟漪一样,一圈圈向外波动,不知何时会在外力的推动之下,引发滔天巨浪。
今天一上班,省委之中就出现了不少异常状况,和平常各个省委领导各自忙碌大不一样的是,不少省委领导刚进办公室,就起身出去——不带秘书,不通知司机用车,显然,不是外出,也不会走远。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串门去了。
不要以为省委领导不会串门,很多时候,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也会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谈论事情,前提是,他们有感兴趣的共同话题。
显然,今天有所有人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所以才让今天一早的省委,显得格外怪异。
迟平凡和林双蓬都回各自的市委了,陈皓天只宣布接风宴会推迟举办,并未明确说明是哪一天,总不成因为一个接风宴会一直等下去,二人可都是副省级城市的一把手。
康孝一早就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省委宣传部长司英的办公室,借聊天的名义,说起了昨晚的事情:“司部长,你评评理,说说昨晚夏书记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刚来,不问清楚缘由,就想一句话就取消皇家酒店的定点资格,也太谱大了。”
司英和在常委会上一脸古板不同的是,笑眯眯地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呀。年轻人,到底年轻气盛,也不知道压压火。他说取消就取消,让陈书记面子往哪儿耽?”
“司部长,要是开会讨论皇家酒店的事情,你可要主持公道。”康孝点明了主旨。
“一定,一定。”不管康孝说什么,司英的回答都很漂亮。
康孝来找司英说话,牟源海则安步当车来到了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的办公室——本来他想先去迟平凡和林双蓬的办公室,不料二人一早就出门上路,没给他时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敲开池永丽办公室的门时,池永丽正在整理资料。
“牟书记有事?有重要的事情,就快说。不重要,就等我回来,我要先向夏书记汇报一下人事工作。”池永丽快人快语,抬头看了牟源海一眼,又低头手脚麻利地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牟源海拉长了声调,忽见池永丽又向他投下微显不耐的目光,忙说到了正题,“就是昨晚夏书记当着一群人的面说出的气话,说要取消皇家酒店的定点资格,我是说,要是陈书记征求大家的意见,希望池部长说一句公道话。”
“就这点事儿?”池永丽收拾好了东西,似笑非笑地看了牟源海一眼,“说完了,说完了我就去汇报工作了。”
跟随池永丽出了办公室,望着池永丽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口,牟源海一时失神,不明白池永丽到底是一个什么立场。
就在康孝和牟源海到处走动的时候,夏想却没有乱跑,而是安稳地坐在陈皓天的办公室,向陈皓天汇报他对专项行动的理解和安排。
陈皓天听了连连点头,郑重地说道:“夏书记,我没看错你,你吃透了中央和省委的精神。”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想,夏想在中央有古秋实照应,在省委有米纪火领路,肯定可以事事考虑周到。
陈皓天却想错了夏想,夏想既没有向古秋实打听中央针对岭南的工作部署,也没有问米纪火省委在专项行动背后的深层考虑,他完完全全是靠自己的领悟。
“我的想法是,专项行动现在是筹备阶段,最少要等一周之后才正式成立专项行动领导小组,一周之内,要理清里里外外的工作,很不容易,夏想,你就多辛苦一下。”陈皓天对夏想确实寄予厚望,“我明天还要进京一趟,省委大面上的工作,由纪火主持,但日常工作,还是压在了你的身上。”
“陈书记,我对专项行动的看法是,在筹备期间,要先抓住一个突破口,等专项行动小组正式成立之时,就会立见成效……”夏想抛出了导火索。
陈皓天“哦”了一声:“你刚来,总要有一个适应期。一来就全力以赴的工作,我怕吴老爷子会骂我,说我不知道爱护你。”
夏想明白陈皓天欲擒故纵的手法,笑了:“陈书记,我调任岭南就是全力以赴工作来了,可不是度假来了,您放心,吴老爷子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您一直也很欣赏。”
吴老爷子余威正盛,对陈皓天入常之事有绝对的发言权。进一步讲,就算陈皓天得以入常,见到吴老爷子,也一定要必恭必敬。
陈皓天笑了:“突破口在哪里?”
夏想就及时递上了材料:“皇家酒店!”
……
半个小时后,夏想回到办公室,池永丽已经等候多时了。
池永时也有意思,就是不走,非要等夏想回来,其实她的办公室离夏想的办公室不过几步之遥。
夏想对池永丽十分客气:“池部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刚向陈书记汇报工作,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夏想可不是有意炫耀什么,而是就事论事,但听在池永丽耳中就变了味道,因为一般人向省委书记汇报工作,都有时间限制,基本都会比既定的时间要短。一旦比既定的时间长,就表明工作汇报的效果很好,深得一把手之心。
池永丽脑中迅速一转,一脸真诚的笑容:“夏书记客气了,向领导汇报工作,就得拿出应有的端正的态度。”
夏想请池永丽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
池永丽接过茶水,谢过夏想,目光落在秋海棠上,奇道:“夏书记也喜欢秋海棠?”
“嗯,这么说,池部长也喜欢秋海棠了?”夏想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
“喜欢,何止喜欢,简直就是我最大的爱好。我办公室养了一株,家里还有两株,平常一有空,我就好好打理它们。”放下茶杯,池永丽围着夏想的秋海棠转了一圈,赞不绝口,“好,养得真好,没想到夏书记年纪轻轻,还有一份养花的心境,难得,实在难得。”
作为夏想和池永丽之间的第一次正式接触,闲话比正式的工作汇报重要,因为是彼此之间互相试探和接触的第一招。
池永丽兴致勃勃,大有谈兴,至少表明了开局不错,说明她有向夏想的接近之意。
又谈论了一会儿养花经,夏想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谁特意为我放了一株秋海棠,不过也别说,还真是挺赏心悦目。”
说话的时候,夏想的目光特意在池永丽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池永丽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说不定是行政处随意选了一盆……”
这话就说得有点言不由衷,作为组织部长,池永丽肯定深知揣摩领导心理的重要性,随便选一盆花事小,万一正好撞了领导的忌讳,放了一盆领导最不喜欢的花,就是麻烦了。夏想也不多说,就和池永丽谈到了正事。
池永丽是来汇报一项人事任命。
不巧,正是红花市的人事任命,是红花市委副书记年纪到点了,即将退下,省委组织部拟定了几个人选,要报常委会研究,上会之前,先要夏想点头才行。
省委副书记的权限之大,就在于此。
夏想心中一动,在红花市的反腐大案之上可以再打开一个突破口,那么红花市委副书记的任命,就不能轻易地抬手放行了。
微一思忖,夏想就说:“先放下吧,我仔细研究一下。”
池永丽也不多说,点头说道:“行,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夏想也很客气地起身:“我送送池部长。”
池永丽连忙摆手:“可不敢惊动夏书记,不用,不用,夏书记请留步。”
夏想还是站起身来,没送到门口,却也送了几步,让池永丽切实感受到了他的诚意。池永丽出了门,还回头说道:“夏书记,我家闺女可崇拜你了,说什么也要和你见个面,我捱不过她,就先替她答应了。”
夏想没接话,只是微笑着摆手,等池永丽一走,他才回身,说了一句:“天云……”
唐天云会意,关上门,来到里间,恭敬地问道:“夏书记有什么吩咐?”
“你说说看,池部长为人怎么样?”夏想抛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唐天云平常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在夏想面前不敢说话,夏想话音刚落,唐天云就毫不迟疑地给出了答案:“墙头草!”
真是一个有个性的秘书,夏想摇头一笑,摆手让唐天云出去,没再问他材料的事情。
下午,陈皓天有事飞赴京城,他前脚刚走,刘金南后脚就在省委办公厅传达了省委的决定——取消皇家酒店的定点酒店资格!
消息就如一石击起千层浪,在省委之中引发了无声的轩然大波!
而陈皓天采取了避让和走后再宣布的做法,就让康孝和牟源海在背后的小动作一脚踩空,因为陈皓天十分强势地不开会讨论而直接拍板,根本就是不留讨价还价的余地的做法。
任昌震惊当场。
然而,取消皇家酒店定点资格的出手,只是开始,后面的动作更大,而且剑指吴公子。
第1812章 尽管放马过来
夜间的皇家酒店,金壁辉煌,灯火通明,正是生意最兴隆之时。和往常一样,顾客盈门,看不出和平常有任何不同之处。
实际上,皇家酒店正在遭遇一次重大危机。
任昌、任海宝、吴公子、施启顺四人坐在一起,人人怒容满面。
“任叔,我就说夏想没安好心,我是不是退让一步,他都一样拿皇家酒店开刀,看,被我说中了吧?妈的,小人得志,上次真该堵死他”吴公子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
施启顺微微摆手:“堵他一堵,是恶心他,又不能真拿他怎么样。真没想到,夏想这个人还真是阴险,竟然借势打力,直接取消了皇家酒店的定点酒店资格,反倒成了我们为他制造借口了?手法真够混帐的。还是小瞧他了,早先他肯定就知道了皇家酒店是谁的产业?也是怪了,任部长,夏想才来,怎么对岭南省委内部的情况这么门儿清?”
任昌正在气头上儿,对吴公子弄巧成拙的挑衅有气没处发,因为在征求他的意见时,他也是默认的态度,不想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倒霉透顶了,也证明了一点,夏想确实深身是刺,十分棘手。
施启顺的话,更让他火上浇油,嘲讽地说道:“施部长,夏想是陈书记费心费力调来的助手,听说他和米纪火关系也不错,他来岭南之前说不定早就对省委内部的情况一清二楚了……”
话里话外,还是不无埋怨之意,是在怪吴公子非要意气之争,结果让皇家酒店的定点资格被取消,仅次一项,至少每年损失上千万。
这还不算,因为被省委冷落,连带会让生意减少七成以上,就是说,今年皇家酒店能不能挺过去还要两说。别看外面热闹非凡,但散客并不赚钱,赚钱的客户还是政府机关等财大气粗的主顾。
任昌肉疼得要命。
任海宝一言不发,心里却对夏想恨之入骨,不仅仅夏想刚到羊城就撞坏了他的宾利,而且现在又断了他的财路,夏想怎么就这么烦人?说实话,现在他恨不得一脚踢死夏想。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吴公子。
吴公子迎接夏想上任的第一出戏,意外被许冠华破坏,损失了一辆宾利事小,面子丢了事大。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策划了第二次出手,不想结果更惨,损失了何止上千万。
真要算起总帐,在羊城的两次出手,损失差不多快两千万了,而夏想毫发无伤。吴公子怒了,他在羊城想霸占谁家闺女想欺负哪个女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一向顺利惯了,却在夏想面前两次失手,还撞得脚板生疼,如此奇耻大辱,岂能咽下。
而且还连累得任海宝几乎连活路都没有了,他对夏想的痛恨,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任叔,不要紧,回头让施叔和海宝谈谈合作,离了省委,皇家酒店一样可以赚大钱。”吴公子看向了施启顺,“施叔,表个态。”
施启顺是羊城军区后勤部长,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