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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怪不得周鸿基会在场,前段时间所受的屈辱,现在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话又说回来,以女人问题向秦侃率先开炮,只能抹黑秦侃的形象,并不能对秦侃造成致命一击,夏想就并不接话,只是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成席思思的说法,还是只是点头附和。
因为夏想清楚的是,席思思今天只一个引子,起抛砖引玉的作用,相信孙习民和周鸿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席思思站了起来,自嘲地一笑:“开饭店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就是广交八方客,也能听到许多真真假假的传闻。好了,我再去安排几个特色的拿手菜,保管让各位领导满意。”
席思思转身走人,曼妙的背景和余香并不能让夏想产生任何遐想,反而让他暗笑席思思也不简单,不管她和孙习民是什么关系,她完美地胜任了孙习民马前卒的角色,算是演了一出好戏。不管是孙习民的身份还是周鸿基的身份,都不适合亲自开口说出杨银花和秦侃之间的苟合。
席思思一走,席间的气氛一时沉默而古怪,孙习民并不说话,周鸿基也微微低头,似乎都在等夏想的表态。
夏想也正有话要说,却不是提及席思思刚才的故事,而是说到了程在顺,抛出了另一个天大的难题:“秦省长刚从京城回来,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程在顺也去了京城,好像还没有回鲁市。”
孙习民淡定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愕了,而周鸿基也是一脸不解,先是看了孙习民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回了夏想身上。
从二人的表现夏想可以得出结论,程在顺和衙内见面的事情,孙习民和周鸿基全然一无所知。
事情就有意思了,衙内虽然不能代表委员长本人,但毕竟他是委员长的儿子,而且值此程在顺对孙习民明显不利并且还会继续不利的情形之下,衙内和程在顺的私下见面以及见面的原因和用意是什么,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居然连孙习民和周鸿基都蒙在鼓里,夏想就不得不猜测程在顺京城之行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愣了片刻之后,孙习民终于说话了:“程在顺去京城,应该是接他的儿子程一阳了。”
周鸿基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程一阳和衙内也认识,好像是大学同学,听说关系也不错。”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衙内会和程在顺在京城见面了。”夏想轻描淡写地一笑,说出了衙内和程在顺见面的事情,要的就是埋下伏笔,因为他很清楚今天的会面,其实是孙习民和周鸿基联手为他挖坑,虽说不一定是要埋他,却肯定是要拉他下水。
来而不往非礼也,夏想也有必要让孙习民和周鸿基知道,要提防程在顺的同时,也要注意后方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才行。
孙习民为之一惊,又想了一想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让夏想大为震惊的话,由此,也正式拉开了齐省最后一场较量的序幕。
第1754章 形势……一触即发
下午,夏想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没有在省委继续停留,而是和李丁山见了一面。
李丁山国庆期间只回了燕市两天就返回了品都,品都事情极多,又十分棘手,他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好在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基本上各项事务也步入了正轨,多少让人安心。
李丁山在初步了解了疫情事件背后的真相之后,做出了上任品都市委书记之后的第一件大事,也相当于是新官上任之后的第一把火——严查娱乐场合,整顿品都治安环境。
目标直指老铁。
国庆第一天,在市民都在庆祝节日欢庆假期之时,在李丁山的精心部署之下,在品都市公安局全力出击之下,全市出动数百名警察,一举荡平了几家娱乐场所,重创了老铁的产业,让老铁的实力一天之间损失百分之七十以上。
李丁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毫不留情,铁腕重拳。
一般而言,新任市委书记上任,不会立刻大张旗鼓地推进新政,更不会打黄扫黑,以整顿治安环境的名义在全市范围内掀起一轮整治行动,因为此举相当于直拉打前任的脸。
虽说李丁山和李荣升关系一般,但也没仇,再者以李丁山的个性和为人,他和李荣升在政治上又不是敌对的阵营,因此,就完全可以排除李丁山公报私仇的用心。
但李丁山此举,还是在齐省省委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议论纷纷,都在暗中猜测李丁山项庄舞剑的背后,到底真正地要打黄扫黑,还是意在沛公?
即使正值国庆假期期间,有关品都正在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打黄扫黑的行动,依然成为无数人密切关注的话题,不管是放假还是值班,不管是闲谈还是公事,都不免就品都的行动说上几句。
与众人纷纷猜测并且有所怀疑不同的是,李荣升身为前任品都市委书记,对李丁山的举动采取了沉默和回避的态度,不发表意见,不主动谈论,也会回答任何人的疑问,就更让疑心过重的少数人认为李丁山和李荣升之间肯定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并且一心认定,李丁山此举,是出于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是想在李荣升的脸上抹黑,并且还会继续扩大战果,将品都当成向李荣升发动挑战的战场。
战场……夏想听到竟然有人将品都形容成战场,不由摇头笑了。
在京城期间,他也关注了品都的形势,对李丁山的动作自然了如指掌,只不过人在京城,事情又很繁多,没有过多地留意省委对品都事件的评定,不想还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认为李丁山的动作是政治斗争的产物?
只能说,一些人太不了解李丁山了。
而李荣升的沉默和回避,其实是不想干涉李丁山的工作,更是默许和支持的态度,却被别人误解为是他对李丁山的迁就,也是一些人不清楚李荣升的为人和心机,更不了解李荣升转任副省长的长远用意。
看不清楚政治形势,终将会在政治上失势,所以说,许多人一生也在官场打混,却一生多次和机遇擦肩而过,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悟性太差。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悟性才行。
甚至不得不说,孙习民也欠缺那么一点点悟性。
夏想和李丁山面对面坐在一处茶室之中,宽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上,让并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满室生亮,并且有了一种从容悠闲的味道,在夏想忙碌而紧张的官场生涯之中,有如此一刻的清闲时光,又享受如此轻松的秋日夕阳,实属难得。
李丁山气色倒还不错,只不过头发又花白了许多,说明也是劳心劳力得很。在夏想的视线之内,李丁山完全可以担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是无数官员的榜样。
或许在夏想的视线之外,也有如李丁山一样有原则有担待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但却不为夏想所知了,而李丁山和他亦师亦友的关系、保持了十几年的友谊,最是难能可贵的友情。
“品都可不是什么战场……”李丁山也听到了传闻,不以为然地笑道,“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以己度人,比如酒鬼就认为世界上人人好酒,色鬼就觉得所有男人见到女人就会走不动,阴谋家见到一出碾压小孩的车祸事件,也会猜疑是不是有人为制造的可能……呵呵,随他们胡乱说去,我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夏想点头赞成李丁山的说法:“主要也是齐省的政治气候过于复杂,再加上何江海的离去,新任政法委书记的上任,还有前一段时间的人大质询省长事件,也不由人不事事联想到政治斗争。要我说,其实品都还算风平浪静多了,鲁市,才是战场,而且还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争的战场。”
李丁山为之一愣,愕然问道:“怎么说?”
“我中午和孙省长、周书记刚刚见了一面,吃了一顿便饭,又听了一个故事,还听了听孙省长的心声……”夏想话说得严肃,表情却是放松,“怕是秦省长要绯闻缠身了。”
秦侃绯闻缠身还是小事,因为在孙习民的计划之中,绯闻事件只是第一波攻击。
紧随其后的第二波攻击,是针对秦侃的分管工作中的失误,进行正面的排挤和打压,并且要充分利用省长的权威,调配秦侃的工作,让秦侃疲于应付,无暇分心再在人大会议期间制造事端。
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孙习民和周鸿基约夏想见面,先是借席思思之口提出了秦侃的绯闻,随后在夏想提出程在顺在京城和衙内暗中见面的消息之后,孙习民也不再绕弯,直接提出了他的真正所想,就是想化被动为主动,决定全面反击秦侃,让秦侃一败涂地。
不过……孙习民对于衙内和程在顺在京城见面一事,不但十分震惊,也大为不解,就连周鸿基也是无法理清其中内在的联系,以至于周鸿基当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拨通了衙内的电话。
结果衙内的答复是,程一阳回国了,程在顺到京城和程一阳会面,他是程一阳的老同学,当年和程一阳关系非常不错,不出面接待一下也说不过去。
既然衙内的回答很有诚意,理由也很充足,周鸿基也不好再多问事情的背后有没有委员长的影子,只是含蓄地一提程在顺对孙习民的刁难,他原以为衙内会顺势接话,要和程在顺说道说道——此时程在顺仍在京城,还未返回鲁市——不料衙内的回答,让周鸿基十分无语。
“鸿基兄,我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还是不便多嘴了。我和程在顺见面完全是私人性质的见面,不想谈论政治。”
完全就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周鸿基十分不快,也让孙习民如鲠在喉,脸色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夏想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更亮堂了几分。
今天和李丁山一见面,他就将和孙习民、周鸿基之间的会面和盘托出,也是因为他有事要和李丁山相商。
李丁山听完,微微皱眉,站起身来在房间之中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一拳打在窗户之上,一脸怒容地说道:“都是为了个人私利,出发点都不是基于公心,过分,太过分”
李丁山有时圆润,有时也有激愤的一面,他的不确定性的性格,也是他让人难以琢磨的一个缺点,但对夏想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夏想甚至比李丁山更了解他自己。
“李书记,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夏想提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李丁山坐了下来:“我在听。”
夏想用手一指窗外:“眼见就要到年底了,年底之前,齐省肯定会有许多风雨,甚至还会有暴风雪,我希望李书记能和我一起,尽最大可能将齐省的局势引向一个平稳有序的方向。”
李丁山轻轻一拍桌子:“没问题,正合我愿,夏书记,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换了别人,面对自己以前的秘书,恐怕很难从容面对夏想比他在省委的排名还要高上许多,但李丁山却不,他的骨子里自有一股完全大异于常人的耿直。
夏想以茶代酒:“李书记,我敬你一杯”
李丁山一饮而尽:“我希望齐省早日迎来风和日丽的春天。”
春天……夏想心中默想,有理由相信,齐省的春天,还有很长的一段道路要走。因为,从孙习民和周鸿基的联动来看,再从程在顺和秦侃到京城的频繁活动来分析,必然有一场恶战。
夏想更清楚的是,只凭他和李丁山的联手,肯定阻止不了两方之间已经一触即发的最后一场大战,他还需要团结更多的有生力量。
晚上,夏想没和李丁山一起共进晚餐,因为他要和温子璇、吴天笑一起吃饭,要赶在正式上班之前,抢先一步布局,也要和孙习民一样,抢占秦侃和程在顺的先机。
除了温子璇和吴天笑之外,夏想还邀请了一个关键人物……
第1755章 更进一步
晚间的会面,安排在了静心庄园。
静心庄园位于市郊,既僻静,又显得不太正式,就很合适谈一些半正式半开放的话题。如果仅仅是夏想一人出面,就显得太私人,再如果只有吴天笑出面作陪,又有点过于正式了,有了温子璇出面,意味就不太一样了。
温子璇虽然是省委副秘书长,但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所以她的现身,既可以视为以副秘书长的身份陪同,也可以只将她当成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可以很好地起到缓和和活泼气氛的作用。
因此,当李荣升和冯仁龙联诀出现在静心庄园的门口,见到降阶相迎的夏想的身后站着温子璇时,不由相视一笑,都心领神会了夏想夏大书记精心的安排。
不错,夏想邀请的关键人物是李荣升和冯仁龙,是两个人,但准确地讲,其实最关键的人物只有冯仁龙一人而已。
当然,并不是说李荣升不关键,而是以李荣升和夏想之间早已熟稔的关系,今天的会面对他来说是题中应有之意,但对冯仁龙来说,却是第一次和夏想私下相会。
尽管说来,其实李荣升也是第一次和夏想私下坐在一起,以前,只是公事公办式的点头之交,虽然也有过深入的交谈,却没有过真正的面对面的朋友式的会谈。今天夏想同时邀请他和冯仁龙与会,显然大有深意。
夏想降阶在门口相迎,摆出的就是大有诚意的姿态,因为夏想的排名比李荣升和冯仁龙都高。李荣升落后半步,等冯仁龙主动向前,因为冯仁龙比他排名要高。
冯仁龙却止步不前,似乎是有意等李荣升主动向前,又似乎是……故意在等夏想再多走几步,李荣升就下意识多看了冯仁龙一眼,心想好一个冯仁龙,心思倒是挺深,第一次就有试探夏想之意。
李荣升和冯仁龙并非同一阵营,也没有什么私交,不过冯仁龙性格比较直爽,主动提出要和他同行,他也不好拒绝,就和冯仁龙一起赴约。其实照他的想法,各走各路最好不过。
他也清楚,冯仁龙实际上是关远曲的人,而关远曲身为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其实和以吴家为首的四大家族之间的联系是有,却并不如外界想象中那么密切。如果说吴、梅、付、邱四家是新兴的家族势力的代表,那么以关远曲为首的另一帮家族势力,则是旧家族势力的代表,和吴家等四大家族势力有相同之处,也有大不相同之处。
从本质而论,关远曲在感情上还是会和家族势力走近,但他一旦执掌大权之后,必然会和家族势力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表面疏远暗中密切的隐晦关系,以便维持国内几大势力之间的平衡,冯仁龙作为关远曲首次在地方上安插自己势力的试水,也是有意试探各方反应的一个妙招。
冯仁龙年纪不小了,再前进一步升至正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不出意外的话,齐省的一任,将是他的最后一任,也是他此来齐省十分顺利的一个原因所在,因为他不会对省长和省委书记之位有所想法,势必会在齐省任上,安分许多。
夏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冯仁龙脚步的迟疑,他脚下不停,大步流星又向前迈进几步,来到冯仁龙和李荣任面前,主动伸出右手,和冯仁龙热情握手。
“仁龙兄,早该作东请你吃饭,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总算赶上了,你说,还不算太晚,是不是?”
夏想话里有话,冯仁龙也抱以一笑:“不晚,不晚。其实应该是我早该向夏书记汇报工作才对,不过正好赶上了国庆假期,就事不凑巧了。今天夏书记亲自出面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