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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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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奇颜面有些挂不住的说:“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学错了。”
  “天亚说过因人而异,应付讨厌的苍蝇、蚊子则攻心为上。”蓝中妮将风天亚那一套积非成是的说词搬上台。
  什么真君子就得来点小人手段,伪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还迎再来个正面痛击,让他无从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给他留余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窃玉就得小心四周有无危险物品,球棒、木棍、铁条、硬石块一样能要人命。
  大伙儿被她生动、活跃的肢体语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张大足以吞三颗鸡蛋的嘴。
  不过,还是有异类——
  “说实在的,天亚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智囊团,怪主意精简到正中红心。”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还好她们皆非常人。
  唐弥弥自称咒术过人,从不曾向她偷师二两招,倒是对她敏锐的身手及超强机智而折服。
  “那个人哦,已经没救了,人家装得是脑浆,她是超科技微晶体。”白紫若十足酸气的说道。
  可惜她们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无法陪这两对悠哉的废人情侣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闻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蓝中妮眼看两对爱情鸟在那卿卿我我挺碍眼,自个倒像是多余的花枝,插了徒破坏画面。
  “喂!你们稍微收敛些,这里没架设摄影器材,否则等A片缺货时,你们可以大捞一票。”他们当她是顶楼花草,没生命、没知觉吗?
  脸红是何玩意她没经验,但就是见不得人生太圆满,总要有些残憾才符合悲剧的美感。
  “好呀!我请你当执导,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领口,露出令斐冷鹰气岔的酥胸。
  “若、若——你觉得今天气候如何?”冷著睑,斐冷鹰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赐他一记白眼,真扫兴,拍拍A片算什么,她的身材虽算不上奶妈级,至少纤合度、大小适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还曾语带暧昧地许她是飞燕再世——轻盈掌中舞。
  少了天亚真无趣。蓝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们小俩口漫漫话恩爱,小女子卖笑去也。”与其当笑柄,不如努力赚钱存养老金。
  “卖笑?”唐弥弥挑起红心皇后晃了几下。“不想知道谁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龙头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云拉花还困难。”她手一摆就步下楼梯。
  “龙头花又名金鱼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闲事。拉云拉花的花语则是不可靠。”唐弥弥向听得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
  在天母一处占地近千坪的豪华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剧码,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阋墙,而是——推卸责任。
  “你怎么那么自私?说好了先让你玩五年,时限已超过五天还想反悔。”
  另一个慵懒赖皮的低沉嗓音响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坏你兴头。”
  “你、你……你还敢大言不惭,谁稀罕脚踩缺氧的高山顶,我奉劝你收起卖弄皮相的游戏。”
  “游戏?”楚天狂的神色出现一丝不豫。“你是这般看待我的职业?”
  “哼!说得真好听,唱个小曲、扭两下屁股骗骗小女生也算是职业?我可不比你美。”
  其实,在书房对话的两兄弟都拥有一张令人妒羡的俊逸面孔,有如镜中的分身。
  他们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孪生子,相差仅仅四分二十五秒,相似度百分之百,连他们身侧的亲友都无从分辨。
  有时故意使使坏,今父母唤错儿子名字的事件层出不穷,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啥抱歉,甚至好玩到以相同面貌去戏弄女孩子。
  被人污蔑到如此难听,楚天狂立即眉一竖。“亏你还是‘商人',圆滑交际的手腕全能屎糊了不成?”
  “对你?”楚天默轻哼一声。
  豪门恩怨多,人家是恨不得独揽大权,一手掌控集团运作,不使旁人瓜分利益,而楚家兄弟却适得其反。
  长子楚天狂,目前是炙手可热的超级巨星,全省巡回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千金难买,甚至出现黄牛站票一票上万元的盛况。
  次子楚天默,楚风集团的总经理,暂代偕妻N次蜜月的父亲职务,身兼不知何时才能卸任的总裁职权,忙得连追女朋友的时间都被咔嚓掉。
  两兄弟的性情如其名,一轻狂、一静默。
  楚天狂眼高于顶,傲慢如狂风,轻视所有趋炎附势,贪图他如日中天的演艺生涯之短视女子,自认为世上找不到一位足以匹配的奇女子。
  所以他玩弄女人,以言词挑逗,勾引女人心底的欲火,然后在临门一脚前抽身而退,放肆地嘲弄对方的淫浪,不顾她们是真心抑或假意。
  镜子有反必有正,楚天默正好和楚天狂相反,他为人处世内敛、沉稳,对待女人一律一视同仁地彬彬有礼,认为女人是世人最偿得呵护的珍宝。
  但是也最可恨,同样伤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因为他太多情,从不专注于一人,导致人家付出真心却得到一份不真切的安抚,比受嘲弄更加教人心碎。
  镜里、镜外,两兄弟皆是可恶之徒。
  楚天狂脸上露出一抹讽色。“可惜你的腰太硬扭不动。”
  “我……”他气恼地抓抓服帖的顺发。“我们谈的是‘交接',不用做人身攻击。”
  要他穿著奇装异服在一群疯狂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他宁可隐居在荒山孤岛终老一生。楚天默的不满指数达到八十。
  “事实即真理,你还是乖乖当市侩商人较符合你。”楚天狂没啥用心的玩弄著魔术方块。
  当初他就是仗著处长四分二十五秒的“大哥”身分,以命令口吻欺压“小弟”先暂住自家集团的龙头之位,自个儿乐得在演艺圈混日子。
  原本以为日子一久,天默自然会认命地接下他所不欲的一切,没想到天默倒记得一清二楚,直接找他“谈判”。
  真是太不上道!
  楚天默投以埋怨的眼光。“你说得可轻松,被绑死在小办公室的可怜虫是我。”
  “可怜?”他浑身上下找不到值得怜悯之处。“听说你在年会上开除了不少元老级的开国功臣。”
  咦?他知情。楚天默调侃,“看来你的消自心很灵通,没被靡靡之音腐蚀掉仅存的脑汁。”谁教他们摆出一副吃定他的模样!
  树大有枯枝,沉荷需就医,时代进步急速,人却不思跟进,凭著位居上位而滥用职权任命亲友出闲差,学非所精占著肥缺却又无所贡献。
  虽然此举引起不少非议,但是也达到警惕作用,那些“皇亲国戚”少了靠山,便人人自危地努力做事,生怕受牵连。
  在这一连锁效应之下,绩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不再有领白薪的闲人。
  不过,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说实在的,你的眼神不太对。”双胞胎的感应虽不是十分明确,但依相处多年的了解不难看出。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虚的腼典一笑,“没……没什么。”
  没什么?他挑著眉,“别低估你兄弟的智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说出来听听。”啧!快三十岁的男人还会脸红。
  “真的没什么事是无法解决。”楚天默正一正脸色,很认其地说:“只要你肯接手。”
  现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时间,只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线,不愿肩负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重担,陷他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而不加以援手。
  “咱们啥事都好商量,惟独接掌家族事业别找我。”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真自私。”楚天默不悦地指责。
  “你说过了,换点新词。”面对亲手足,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弹弹指头。
  瞪了他一眼,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大不了我学你一般,放弃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务。”
  “你不是我,做不到放任恣为的行径。”他一点也不担心。
  兄弟可不是当假的,斤两早就算计得分毫不差,“责任”两字就足以绑住天默的双足。
  无奈的叹口气!楚天默心乱地站直身,仰望窗外一片碧蓝如海的晴空。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青天突响一阵急雷,狂妄轻慢的楚天狂一时怔仲,无法消化他话中含意,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
  “你昏了头不成……竟瞧上世间最低等的生物。”
  楚天默眼一沉,用著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对于你没见识过的女人,轻出蔑语是自侮的行为。”
  楚天狂嗤哼,“为了一个女人,你对我出言不逊是否太严重?”哼!手足竟不如一件随手可弃的衣裳。
  在他眼中,女人和狗是同等价值,无聊时丢两根树枝戏弄、戏弄,没心情时一脚踢开,任它自行找乐子。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丽衣服,贪新就大肆购买一番,等倦了就束之高合,任由虫鼠侵咬,他从不放在眼里。
  何况女人太虚伪了,不值得浪费时间。
  “你的观点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几如野草。”他不想去说服“变态兄长”。
  楚天狂笑笑说道:“你走得下来吗?满园百花的哭泣声可普听闻?”
  蜜蜂从不驻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开得再艳、再美。
  “她不一样。”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恋光彩。
  “噢!”他有兴趣的问:“难不成她头顶多长了一只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样,还能与众不同吗?
  说起心中思慕之人,楚天默眼角含笑,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颜,软化了刚硬线条。
  “她就像从古书中走出来的仙女,飘逸清纯如水中百合,不沾惹一丝人间烟火,烂娴的腰肢细似春柳,古典细致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
  “尤其是那一双翦水清眸,比湖水还动人,红艳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妩媚风情,黑木船秀发……”
  “停——”楚天狂眉头猛打结,觉得他中毒似乎过深。“想改行写诗呀!”
  竹子开花,没救了。
  如他所形容的女子,天底下绝找不出一位名副其实的天仙佳色,除非那名女子太擅于伪装,精明的楚风集团代总裁才……倏地楚天狂心念一转——代总裁?!
  他瞠大双眼,“她该不会锁走你这条肥鱼,想攀上咱们楚家当少奶奶吧?”女人的本性如此。
  楚天默很想揍他一拳。“人家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别以为‘楚天默'三个字很吃得开。”
  “欲擒故纵。”
  这次,楚天狂真的挨了一记不轻的拳头。
  第二章
  为了一个女人反目,大概是楚家两兄弟始料未及之事,此刻两人都臭著一张脸不开口。
  黑色流线型跑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穿梭,各据一角冷著脸抱胸的两位英挺男子,兀自沉沦在迥异的思潮中。
  自第一次见到“她”时,楚天默为之惊艳地注视若正在为客人选花的曼妙身影,但是他因急于赶赴签订合约而错过相见机会,心中颇为遗憾。
  再次见面,她是在为一家大型商家布置会场,他一时情难自持地趋前自我介绍,并期待她回以同等热烈。
  没想到受尽奉承谄媚的尊贵公子第一次体会到遭人白眼的窘状,人家大方地把名片收下,并用柔得可以摘出水的甜美嗓音请他伸出手。
  而他竟也傻傻地把手掌摊平,当活动置花器材,由一名高高在上的代总裁降格成小小搬花工。
  甚至在她以鲜花布置完会场,连声谢都没讲就转身而出时,他仍一脸呆滞的杵在那,惨遭美人“抛弃”。
  后来略微询问一下,才知她是家花坊的女老板。
  这厢在作白日梦,而楚天狂却尚未见著她的面,已经决定要厌恶“她”,彻底打击她的自尊,揭穿伪善的面具。
  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动物,光看他兄弟的反常举止即可知,难怪被冠上祸水之称。
  “吱!”车轮缓缓停止。
  为了这个令兄弟起奚语的“伟大”女子,他们一大早板著黑煞面出门,以证明各自心目中的女人是何种风情。
  “呃!两位少爷,你们不……下车吗?”等候许久,司机老赵斗胆一问。
  “到了吗?”楚天狂不屑地斜睨这一带没啥商店的冷清道路。
  楚天默有些犹豫,心情忐忑不已,矛盾着进或不进。此际花飘入车内,令他精神一悦。“不下车当化石呀,怕我将你的天仙贬为俗女吗?”二话不说,楚天狂跨下笔直长腿
  禁不起一激,楚天默原本迟疑的身子毅然下车。“你最好给我留点口德,不许用那一套轻侮女人的口吻吓著她。”他先行一步警告狂傲的大哥,生怕坏了佳人的观点,将他无礼、刻薄的家伙归于一类
  “重色轻手足,你得看看她够不够份量,姿色不佳我还齿消耗水分呢!”他的口水可比黄金值钱。两人交变走进花的世界,四个斗大的别致花店名高挂在原木树干上,平凡地写著——圆梦花坊。
  批完花,才送走一批赶在露水未乾前就急著批货的妈妈桑,副店长秋华打著哈欠,吩咐其他店员招呼零星的客人,自个儿就跷起二郎腿享受美味的早餐。
  这间花坊的格局完全颠覆正规装潢,和一般花店大不相同,七十多坪的店面划分为情人区、分手区、失恋区、感恩谢区、一般插花特区。
  每一区摆上适当花卉,并附上窝心的花谘,红玫瑰不用多说走是爱情,自然摆上情人区。
  金盏菊花语是借别、离别之痛,东方罂栗花是遗忘,羽扇豆代表烧毁我的爱,这类花卉理所当然区分在分手区。
  还有单相思的秋海棠、胆小内向的紫茉莉、如淑女般优雅的嘉德丽亚兰、君子佳人配的东洋兰和拖鞋兰、老是妄想疑惑的美人蕉、充满阳光气息的金色向日葵,每一株都骄傲的迎向太阳,种类繁多,因此在圆梦花坊鲜少有客人订不到满意的鲜花。
  更重要的是,美美的花坊老板也是一个卖点。
  高中没毕业的秋葵在一次抢女人皮包时,遇见这位美得一塌糊涂的老板,误以为她和外表一样弱不禁风,劫财之余就顺便想劫色。
  可是,外表是会骗人的,他差点被她手中的短伞插得“不举”,当场痛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下直打滚,直到路人见了不忍才送他进医院。
  那一击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近半年不能沾女色,医师还一再怀疑救不回他的往日雄风,幸好有位“大师”搭救。
  那位大师正巧是她的房东大人。
  因此为了折抵“刑罚”,他得在圆梦花坊免费工作三年,所有日常所需全靠客人的小费及出公差扣下的差额,勉勉强强还可以填饱肚子。
  不是他不想反抗,更不是甘心为人作稼,实在老板悍如虎,他怕死呀!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小叮当,鸢尾科花卉依花色排列,不要掺杂在一堆,乱不协调,挺碍眼。”
  “菊花小姐,麻烦抱束秋菊出来排在左侧架上,还有天人菊、矢车菊及翠菊不要忘了喷水。”
  “对了,花子小妹,上次用过的花皿顺手擦拭一下,免得长蚊子,现在登革热满流行的。”
  被点名的丁当雅、王秀菊及日下花月没有怨言,任由管家公吆喝,本份地做著自己喜爱的工作。
  丁当雅本是台大国贸科的资优生,但在无意识的漫游之下,莫名其妙被怪怪老板收为己用,休学成为一名副店长,也就是地位比早一步入门的秋葵小一点点。
  爱菊成痴的王秀菊原是某国代的独生女,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甘心窝在这小小花坊中,当菊之友人。
  而日下花月则是日本来台的交换学生,从小骄纵任性的她因在花坊外踢踩一束鲜花,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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