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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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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熠笑道:“小弟需要的东西可不少,有些仙家神器,大哥即便捧出万金也难以求得。好在咱们可以用次一级的替代,虽效果会有稍许逊色,但也能差强人意。”
  曹彬睁圆双目满脸兴奋,道:“好,咱们说干就干。林兄弟,你这就开列清单,我明日便出门置办。”忽然想起林熠的伤势,暗悔自己是否操之过急了,急忙道:“林兄伤势未复,眼下还是疗伤要紧。”
  林熠道:“小弟想借大哥的这间密室一用。每晚前半夜干活,后半夜疗伤,两不耽搁。何况借助炼符铸器,小弟也正好游走真气,疏通经脉,可谓一举两得。只是大哥今后修炼要另选地方了。”
  曹彬一摆手道:“那不碍事,林兄无须挂怀。”
  林熠揭开一只容器盖子,里面用药水浸泡着石棘兽的内丹,大小如成人的拳头,隐隐闪烁着紫金色的光芒。林熠面露喜色道:“大哥,这回咱们可撞上华盖运了。按书中记载,这般大小的紫金色内丹,要修行八百年以上的石棘兽王方能炼出。
  “有了它,咱们将来锻铸的青棘芒刺与神鞭宝甲,肯定能成一等一的仙兵神宝,小弟的灵符也能借此提升一个档次。”
  曹彬奇道:“林兄弟,灵符也有档次之分?”
  林熠微笑道:“仙家有散仙、地仙、金仙、天君之分,灵符自然也有威力大小之别。如寻常游走江湖的方士炼制出的镇宅辟邪、祈运招财的灵符为最下等,一般称作‘散符’。
  “略高一些的便是普通炼气之士炼制的‘地符’;再往上依次还有‘金符’、‘天符’与‘圣符’三等。
  “只是圣符一说仅见典籍,人间从未有现。便是天符也需金仙一流催动真元历时数年,再借助上等的神器方可炼成,更因其间凶险,因此当世所存绝不超过十道。”
  曹彬大感兴趣,津津有味的问道:“那林兄弟炼出的灵符该是哪一档次的?”
  林熠将容器珍而重之的放回原位,道:“若用普通石棘兽的内丹,依照眼下条件与小弟的技艺功力,充其量只能炼出几道地符。但有了这八百年的紫金内丹,小弟再炼不成金符,岂不辜负了这头石棘兽王?”
  曹彬道:“它的威力,只怕能赶上愚兄用以围困石棘兽的那四张紫电符了吧?”
  林熠道:“或许还能略高一筹。石棘兽其性属雷,小弟索性就多炼制几张护身攻敌的五雷符。在灵符体系里,风符灵动,云符缥缈,电符凌厉,但论及雄浑刚猛仍首推雷符。大哥,等我炼制成了,也分几道灵符送给你和大嫂,权作新春佳节的贺礼。”
  曹彬自遇林熠以来,隔三差五即有好事临头,拱手称谢几成家常便饭,当下又是一拱双手道:“愚兄却之不恭,那就再谢过林兄弟啦!”
  两人相视大笑,携手回到书房。
  林熠坐在曹彬的书桌前,提笔想想写写,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列出一张六页纸头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百数十种材料,有些旁边还注有说明。
  曹彬接过,借着灯火低声念道:“道家金刚剑一柄,果子、香茶、米酒各三,符笔一支、天界山出产朱砂一两,神霄宫开光黄纸一叠,三清始祖圣像各一,漱心庵神香九炷─”
  再往下面越来越古怪离奇,什么黄沙、青砖、瓷器、木牌、铜鼎等物,还有这些物品的数量和出处,甚至替代之物。
  曹彬看得头昏脑胀,摇头道:“林兄弟,这怎么像巫婆神汉要摆法坛祭天请神?”
  林熠嘿嘿笑道:“这些不过是小弟炼符用的物品,而且删繁就简,已省略了许多。想当年,为了记住这些东西,害我整整背了三天三夜。
  “曹大哥尽力置办吧,若实在没有,咱们再另想办法。不过,我怕买全了单子上的东西,大哥的家底也要被掏空,那小弟可过意不去。”
  林熠此言并非吓唬曹彬。想那一张灵符轻若鸿毛,却是沟通人、天、地三界神魔及至虚空里种种莫测力量的桥梁与通道,绝非儿戏。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便是这个道理。
  置办炼符用具物品尚属小事,一旦开坛炼符,若有丝毫大意疏漏,则将引动天怒地啸,将施术者轰得元神消散,万劫不复;而炼制的等级越高,凶险自然也就越大。否则正魔两道灵符漫天飞,世道岂非早已大乱了?
  曹彬知道紫电灵符威力无比,又哪料得炼符艰险实难与外人道哉?他将清单收入怀中道:“林兄弟放心,里面不少用品太霞派也有常备。剩下的那些,我保证年前置齐,掏空家底也是值得。何况愚兄多年来小有积蓄,绝不至于教这张单子弄得倾家荡产。”
  林熠心中大定,推开窗户,笑道:“啊!外面下雪了。”
  屋外天色已黑,夜空中白茫茫的鹅毛大雪纷纷洒洒,飘落满天。
  庭院里的屋宇、树枝、地面、竹亭上,覆盖起一层银白的积雪,天地似乎都在画中,显得分外美丽。
  “呼”的一阵寒风,卷来冰凉的雪花吹进窗户,书桌上的火烛摇曳不定,几张未用完的宣纸飘落地上。林熠大力吸进一口冷冷的空气,郁闷的胸襟舒畅不少,凝视黑漆漆的天幕,低声赞道:“好雪!”
  曹彬走到窗口与林熠并肩而立道:“瑞雪兆丰年,这已是今年涟州的第三场雪了。”
  林熠低声道:“昆吾山上这时也该下雪了吧?小时候我们几个师兄弟每到下雪,便会相互招呼着跑到后山,在雪中嬉戏玩耍。我最爱将冰凉的小雪团偷偷塞进大师兄的脖领里,惹得他哇哇大叫不停追打。
  “其实我晓得,凭他那时的修为,压根不可能让一个七八岁小童把雪塞进衣服里。他假作不知,只是为了逗我开心。”
  想到清原师兄在思过壁前绝望愤怒的眼神,林熠的心一下子抽痛,下意识的咬紧牙关。
  曹彬沉声道:“林兄弟,我虽然不清楚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我一直相信你必定是清白的。水落石出终有日,令师兄与诸位同门的尊长,也必定会像从前一般的对你。”
  林熠怅然摇头,长吁出一口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一道笔直的白色气雾,瞬息散去无影。
  曹彬只听林熠徐徐说道:“从小弟得知师父仙逝的那一刻起,我已下定决心生死不悔。旁人如何评说,我都不管也绝不在乎。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既无法回头,唯有一直走下去。”
  曹彬同情的拍拍林熠肩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只叹无法为你分担。林兄弟,愚兄平生没有服过谁,但对你别无二话。今后水里火里,任凭驱使,只要你不嫌弃我修为低弱就成。”
  林熠道:“可惜大哥根基已定,小弟又不能私自将昆吾派的心法传授。”
  曹彬泰然笑道:“林兄弟真心待我,愚兄已经很知足了,何况你已经送我那么多宝贝。为人怎可贪得无厌,索取无度?”
  林熠眼睛亮了亮,忽然道:“大哥,我有一套身法,并非来自昆吾派,或能拿来与你切磋。”
  他暗想雨抱朴传授自己的“手舞足蹈小八式”里,蕴含着一套完整的“幻空身法”,不需过多讲究真气运行,曹彬也许能学着三四成的真髓。尽管不足以一跃成为正道高手,可行镖保身应绰绰有余。
  曹彬一摆手道:“林兄弟,这……如何使得?”
  林熠微笑道:“身外之物而已,大哥何必在意?这几日小弟就将它整理出来,乘着开坛炼符前授予大哥。不过,大哥切勿将这套身法教给衡儿。”
  他见曹彬神情微微一愕,解释道:“衡儿与大哥的情形不同。他初学太霞心法,根基尚浅,还来得及改弦易辙。我会亲自将这套身法配合上乘的炼气心法传授给他,只是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完全算作太霞派的弟子啦!”
  曹彬一言不发,深深一躬到地,道:“林兄弟,今后衡儿但有半点小成,皆是受你所赐。我会教他视你如师如父,永无违拗。”
  林熠扶起曹彬,笑嘻嘻道:“我既是干爹,又是先生,可不是如师如父么?”忽然鼻子用力嗅动,往东厢房望去道:“好香的松雪老窖,我怎么突然觉得饿了?”
  曹彬大笑道:“你不是饿了,是馋了。走,兄弟,咱们喝酒去!”
  这顿酒两人喝得酣畅淋漓,若非不敢耽误林熠疗伤,曹彬定还要拉他秉烛夜话。林熠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洗漱完毕打发走孙二后,关起门进了卧室。
  他熄灯上床却不入睡,双腿盘坐在床板上,开始捉摸如何将幻空身法从手舞足蹈小八式里演化出来,变成一套适合曹彬父子施展的完整身法。
  这事说来简单,其实无异于另起炉灶,自创一脉。对林熠这样年不及弱冠的少年来说,冲击这样一项创举,全赖其本身智慧过人,勇气可嘉。
  而能将灵感与热情融合于一身者,往往能独辟蹊径。但最终是否果真能闯出一番天地,除智、勇兼备外,起决定因素的,应是百折不挠的毅力与恒心。
  好在幻空身法毕竟有章可循,林熠又曾与雨抱朴切磋数日,得其倾囊而授获益匪浅,故不至于毫无头绪。
  他为难的是曹彬父子根基浅薄,较之昆吾派平常的二代弟子尚有不如,幻空身法中许多精妙深奥的招式,都受制于此无法施展。
  他心里苦笑,自己真气淤塞,目下的功力剩下不到两三成,与曹彬的情况大致相符。倘若这套完整独立的幻空身法果真能创制出来,受益之人自己应是第一个才对。
  林熠凝神冥想,渐渐进入空明忘我的境界,脑海浮现起一式式幻空身法,就宛如从手舞足蹈小八式中剥离出的碎片,晶莹闪亮却无法编织串连。
  这些身法招式,无不需要配合手舞足蹈小八式的神形真髓,恰似水乳交融,一旦分离便灵性骤灭,怎么组合、怎么别扭始终成不了章法。
  这也难怪,林熠所修习的幻空身法,乃北帝雨抱朴耗费十八年心血,在老的幻空身法基础上去芜存菁,凝炼入手舞足蹈小八式中。
  其动静奥妙、虚实变幻,实到了增一分则溢、减一毫则涸的无上境界。论聪明应变林熠纵属一流,但短时间内想在其中有所作为,谈何容易。
  也不晓得过了多少工夫,他脑子里越想越乱,只觉得无数人影纷繁复杂的上下前后翻飞轻舞,根本不能整理出一点头绪来。反而头脑昏昏沉沉,难受欲呕。
  然而他心志极坚,更想到自己对曹彬拍了胸脯,数日后定要有一套精妙的身法招式相授,岂能食言?
  雨抱朴已把颗颗珍珠奉献于前,自己难道便无法有所超越,找寻到一条珠链将它们合为一体,浑然天成?
  他杂念一起,灵台立时失守,“哇”的喷出一道血箭,直打到对面雪白的墙壁上。可这口血一喷,胸口也随之一清,心中灵光乍现,重重一拍床板,险些将它震塌。
  林熠顾不得这些,自言自语道:“珠链、珠链─”脸上喜色越来越浓,暗骂道:“笨,竟走了老大一段弯路。仙家绝学暗合天意仙心,万变不离其宗。我舍本逐末,岂不笨到家了?
  “雨老爷子曾说过,幻空身法脱胎于奇门遁甲中的九宫、六仪、三奇之学,只要能把每一式身法的渊源寻到,合上九宫、六仪、三奇的变化脉络,自能水到渠成。”
  原来奇门遁甲中自古便有“九宫、六仪、三奇”之说,用以测算天意,预知将来。所谓九宫,乃洛书与八卦相融,以中宫之数为五,寄于坤宫。
  如此依照次序,便是一宫坎居北,二宫坤居西南,三宫震居东,四宫巽居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干居西北,七宫兑居西,八宫艮居东北,九宫离居南。
  其后再以六仪戊、己、庚、辛、壬、癸之序与日、月、星三奇之变排局布阵,形成一座生生不息、变化万千的奇妙法阵。
  林熠心灵福至,顿悟到其中精髓,譬如眼前豁然开朗,呈现出一条康庄大道。他心无旁骛,着手破解暗藏在手舞足蹈小八式里的每一招身法,将其推理演算,回归于奇门遁甲的变化之中。如同按图索骥,逐渐有了眉目。
  但奇门遁甲之学深奥渊博,而雨抱朴取之以精华片断的身法要破解开来,当中过程艰难复杂可想而知。
  林熠神游虚空,思远万古,不断的周天演算,应证演绎两者本源,一夜之间也仅仅完成手舞足蹈第一式的小半。
  天色微明时,林熠睁开眼睛,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丝毫疲惫和不适。他尚未意识到,就在自己破解推算幻空身法的同时,体内的太炎真气也油然流转,遵循着主人那点先天灵心汩汩绵绵消融淤塞,游走经脉。
  其实对于林熠本身更加重要的,当是他循着雨抱朴的足迹为曹彬父子殚精竭虑创制身法的时候,自己灵台深处对于天心的领会与体悟,也无形中不断增长突破,悄悄跨越到一个崭新的境界。
  第二章 授课
  林熠下床推开窗户,屋外大雪已止。天地白茫茫一片,清新幽静,微露的晨曦透过对面的屋宇照进窗棂。
  他默默想道:“这套幻空身法经此整合,该有一个新的名字,也免得露了雨老爷子的底。”
  略一沉吟,“奇遁”二字浮上心头,林熠一拍窗棂低声自语道:“就叫这个名字,脱胎奇门遁甲之学,而得飘逸之术,顾名思义再好不过。”
  他目光扫到墙壁上刺目的血迹,拿起桌案上最大号的毛笔,润足了墨汁,在宣纸上刷刷刷写下三字,条幅贴上墙刚好遮掩住那滩血迹。
  “圣贤居”,林熠眯着眼欣赏自己的大作,口气不小,字却写得四平八稳、平庸无奇,不过与那迂腐固执、自以为是的钱老夫子倒是很般配。林熠点点头,应该不会有人会对这几个字有任何兴趣,更不会从笔迹里看出破绽。
  忙完这个,林熠施施然步到外屋叫来孙二。孙二端来了林熠的早点,竟又有一壶温好的酒。
  他瞧着林熠自斟自酌、怡然惬意的模样,心里道:“什么文圣门人,整个一酒鬼。今日就要给少爷、小姐授课,打死老子都不信他能强过以前的几位先生。”
  林熠好像看出孙二的心思,慢吞吞放下酒杯,问道:“今日起老朽要给孙小姐与孙少爷授课了吧!怎不见他们两个前来问安?”
  孙二答道:“瞧这天色,也该来了。”
  话音未落,曹妍从院外走了进来,入屋向林熠行礼道:“学生给先生请安。”
  林熠问道:“为何不见孙少爷,他到哪里去了?”
  曹妍嗫嚅道:“小弟昨天掉进荷花池中,今日一早就发起了高热,不能起床。他托学生向先生告假一天,请先生恩允。”
  林熠一翻白眼道:“高热?那老朽该亲自去探望才是。请孙小姐前头带路。”
  曹妍连忙摇头道:“不是高热,只是偶染风寒而已,睡上一觉就好,岂敢劳动先生大驾?”
  林熠怫然道:“妍儿何出此语?学生染病,为师焉能不前往探视?”
  曹妍推托不过,偷偷向孙二使了个眼色,孙二会意说道:“先生,小的先告退。”
  林熠挥挥手,孙二退出屋子,一路小跑进了对面院子,远远就望见曹衡正指挥两个丫鬟,把支大扫帚插在雪人身上当作武器。
  原来曹彬夫妇一早就出门办事,曹衡如脱缰野马没了管教。他晨起练功完毕,也不理曹妍的劝说,拉着丫鬟玩起了雪。
  孙二见状赶紧气喘吁吁叫道:“孙少爷、孙少爷,不好了!”
  曹衡一愣,问道:“孙二叔,什么不好了,是我爹娘回来了么?”
  孙二摆手道:“不、不是,是钱老夫子听说你病了,要来探望。人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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