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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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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没有在人前醉过。”
  林熠转过身,轻轻道:“我知道,唐教主生前已告诉了我,他还说过,这一生除了唐夫人和女儿,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所以,他并不怨你,只希望你不要怪他无情薄幸。“
  凌幽如凄然笑道:“他不是无情,而是太多情了。多情的男人,最后总为情伤,我若要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怪当初自己太傻……”
  她忽然一转娇躯,翩翩云游在幽幽花草间。
  夜色中,那妖娆多情的南疆灵舞,犹如一只戏蝶,偏又那么的落寞忧伤,形单影只。
  那是她醉酒后最爱跳的一支舞,也曾是唐守隅最欣赏的一支舞。
  二十余年了,这充满灵韵的舞姿与她的心一同被紧锁在记忆里,直到今日再现人间。
  可惜,爱过的男子已随风远逝,永埋黄土。
  这世间只剩下一个孤人,一支独舞……
  舞已终,心犹苦。
  凌幽如突然倒向林熠的肩头,双手抱紧他的背心放声痛哭,将压抑在心底的抑郁与痛楚尽情发泄而出。
  林熠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凌幽如毕竟还是醉了,二十年来第一次醉。
  她守了那么多年,终局依旧痛苦。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等待与希望,何时是尽头?又会是怎样的尽头?
  龙头说他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无法知道苍天的安排。
  一时间,他骤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也希望自己能如同凌幽如那样大醉一场,然后,至少可以得到那片刻什么也不去想的宁静。
  然而他终究没有去尝试大醉,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继续一场未完成的游戏。
  也许,再没有东海月明携手归去的那一天,但他必须完成对容若蝶许下的誓诺。
  尽管这句诺言始终埋藏在他的心底,尽管她早已不能记起以往种种,可是他不甘放弃。
  匆匆五日,百花园内平安无事,这天午后石品天率着石道萧和四名护卫抵达空幽谷。
  他看上去像是五大魔宫宫主中模样最为苍老的一位,一块比石左寒既黑且硬的石头,精瘦的身躯内,充满随时可爆发的力量。
  平心而论,传说石中寒是石品天的私生子,也许是冤枉了他,这位天石宫宫主气势夺人,与文弱秀气四个字半点也不沾边。
  想想也是,一个娇滴滴犹如姑娘的石品天,又如何能统治天石宫将近百年?
  他的左袖缠在腰间,那是逆天宫一战得到的奖品,但对于石品天来说,一只手握刀就已足够。
  四肢俱全的人里,又有几个能赶得上他的威风与权势?
  但他今天总算遇见了其中之一,还很可能是所有人里最年轻的一个,甚至比他的两个儿子都要小上几岁。
  不过如今他的名头,无疑已凌驾石品天之上。
  “这是我暂时借用的书房,最好不要弄脏。”看到石品天大大咧咧将一双腿随意跷到身前的红木凳上,林熠开口说出两人会面后的第一句话。
  石品天满不在乎地笑了声,收起双腿道:“这地方已经丝毫看不出火烧过的痕迹了。”
  林熠冷冷道:“对不起,我请石宫主来,并非是为了视察空幽谷重建后风景如何的。”
  石品天宏声笑道:“什么样的风景值得老夫跑这么远?天石宫的景致怎么说也不比这里差。”
  “那么石宫主来此为何?”林熠问道。
  石品天收起笑容,用粗糙的大手搓着下巴上钢针般穿出的胡须,故作惊奇道:“林教主,你挽留敝宫多位部属在此,难道是打算用来扩充空幽谷实力?”
  林熠心头冷笑,他明白这个外表看似粗犷的一方霸主还在试探自己,不肯轻易亮出底牌,他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说道:“石宫主暗中放走石左寒,不就是想借此联络上林某么?否则,今日我也不必借用罗师兄的书房与你单独会晤。”
  石品天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用手一拍大腿道:“好,不愧是圣教教主,没有令老夫失望。左寒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便是交上了你这样的朋友。”
  林熠放下茶盏,道:“这间书房已被灵符封印,外头有凌长老守护,我想石宫主与林某的时间同样都很宝贵,不妨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石品天猛地坐直身子,沉声道:“说左寒会奸杀我的小爱妻,老夫第一个不相信!”
  “我也不信。”林熠淡淡道:“可你仍旧把他投到煮骨窟中,连审讯都不用。”
  石品天苦笑道:“因为老夫要的不是辩解,而是真相。我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左寒也从不屑对冤枉他的事情作出辩解,他的嘴远比他的刀来得沉默木讷。”
  “所以你索性将计就计悄悄放走石兄,希望由此把林某拉下水,对么?”林熠问道。
  石品天冷哼一声,粗犷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深沉的阴冷与杀机,缓缓道:“对方的整个计划显然经过精心策划,我找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不立刻采取行动,左寒一定会莫名其妙死在天石宫里,说不定还会制造出一个羞愧悔过、引掌自尽的现场。”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们偏偏漏算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林熠道:“石宫主不仅没有轻信石兄是凶手,更进一步从煮骨窟里救走了他!”
  石品天笑答道:“老夫是什么人,想在我眼里揉沙子,没门!不错,这些年我的确有些故意冷落左寒,那不过是在磨砺他的心志,更令他能心无旁骛地修炼盘罡心鉴第九层的心法绝学。老夫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一举清除天石宫中长错地方的杂草。”
  林熠目光闪烁,说道:“听石宫主的意思,似乎对天石宫的状况有诸多想法,更担心暗中有势力不利于石兄。”
  “他们针对的不止是儿子。”石品天冷然笑道:“还有我这个老子。这回除去左寒,下一个轮到的便该是我了。”
  林熠问道:“有此野心和手段的人,以石宫主之见,贵宫之内能有几人?”
  石品天一笑,不知不觉把两条腿又架上了红木凳,“你是在暗指右寒?不瞒林教主,现今天石宫上下千多人里,嫌疑最小的倒是他了。这小子有几斤几两,老夫心里最清楚。当然,也不能排除我这个当老子的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似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老夫是不会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
  林熠点头道:“看来这一回天石宫有事发生,反倒让石宫主抓住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芒在背,岂能不拔?”石品天的眼里掠过凶狠的光芒,低声说道:“可惜,这根刺生在了老夫的背上,需得有人帮忙才能连根拔下。”
  “这个人就是我了?”林熠神色不动,说道:“可我为什么要帮别人拔背上的刺?”
  石品天稳笃笃地摇摇头,笑呵呵道:“林教主帮的不是别人,而是左寒。”
  林熠也摇摇头却没有笑,说道:“我将他从你部下的夺命追杀中救下,已尽到一个做朋友的责任,接下来的事情,我凭什么还要管?”
  “除非林教主想让左寒和你一样不明不白背上黑锅。”石品天胸有成竹道:“从今往后,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不得不顶着奸杀后母的骂名,任人讥笑?”
  林熠的手猛地紧了紧,又很快轻轻松开,漠然道:“我有更简单易行的法子。三五日工夫,将天石宫夷为平地,不管是谁陷害了石兄,我都叫他逃不过公道。”
  石品天既不生气也不惊慌,慢条斯理道:“林教主威风八面,天下谁人不惧?不过,左寒未必会接受阁下的好意,而真凶一死,他的黑锅也就背定了。”
  林熠从容道:“那又如何呢?等天石宫的人都死绝了,也就无所谓黑锅不黑锅了。”
  石品天的视线足足在林熠脸上停留了半晌,倏忽失笑道:“你很会编故事吓人。”
  林熠道:“如果阁下今天没有来,也许就是明天,我刚才所说的故事便会发生。”
  明知林熠之言不真,然而石品天依旧忍不住暗自抽了口冷气。
  自己这么做是否在驱虎吞狼?但除此之外,又如何能让天石宫彻底摆脱危机?
  他微显尴尬,笑笑道:“说实话,老夫此举纯属无奈。我已信不过天石宫内的任何一名部下,不得不求助林教主,看在左寒面上鼎力支援。
  “而且这桩案子,只能请林教主私下悄悄查探,万一让他们察觉到老夫并没有像他们希望的那样老糊涂,必会立刻采取措施掐断线索,那后面就更不好查了。”
  林熠道:“因此石宫主特地带来了石道萧,显然是早有了打算。据我所知,山魈石道萧常年驻守煮骨窟,极少露面,他背叛石宫主的可能性由此被减低到了最小程度,我若装扮成他,天石宫的人也不易发觉破绽,过早暴露。
  “更妙的是,石道萧执掌的”虎扬旗“一向主管刑律,由他出面调查凶案,别人也难以起疑。”
  石品天呆了一呆,用手摩挲着铁硬的胡子道:“老夫苦心思虑了数日,却被林教主一语道破天机,万幸你与左寒是朋友。
  “不过,有一事林教主或许不知,道萧有一手绝技,便是精擅易容之术,由他亲自操刀,包管林教主乔装得唯妙唯肖,天衣无缝。”
  林熠摇头道:“不必,易容的问题林某自己解决。”他身边就拥有一位绝对比石道萧更加高明的易容大师,又何必再让他人操刀。
  石品天见林熠允诺,立刻追问道:“请问林教主准备何时出手?”
  林熠道:“石兄还需要继续养伤,这事不必再惊动他,你我明天就返回天石宫。”
  石品天暗地里思忖道:“好小子,轻描淡写就把老子的宝贝儿子留在空幽谷做了人质。”
  又转瞬一想,其实凭借林熠坐拥三宫一教的庞大实力,根本无需什么人质,一旦他在天石宫中有任何差池,冥教势必大军压境、兴师问罪,如此安排,应该是担心对方会不放过石左寒,眼下的空幽谷反倒最为安全。
  念头转定,他哈哈一笑起身道:“多谢林教主,现在老夫是否可以去探望左寒了?”
  第五章  暗查
  这些日子整个天石宫内最郁闷的人,既不是被儿子杀了妻子的石品天,也不是被老子下令击杀的儿子石左寒,而是看似安稳的石右寒─至少他本人始终是这样认为。
  石左寒捅出天大的漏子,被迫逃出宫去,天石宫两大继任者已去其一,剩下的右天尊本该作梦也笑出声来才对,可是现在他火大得只想骂娘,哪里还有心情开怀大笑。
  就算要笑,也只是苦笑。
  他太了解明争暗斗了十余年的这位亲兄长了,说他会酒后乱性奸杀无瑕姬,那简直和告诉别人猪会上树差不多的荒谬。
  尽管事实当前不容辩驳,可他依旧觉得这事情里透着一股蹊跷的味道。
  现在石右寒心里最明白的两件事,第一,这事绝对和自己无关;第二,如果老头子有所怀疑,第一个找上的人,猜都不用猜肯定就是他。
  谁让他犯有前科,屡次留下污点记录呢?
  自从出事后,石右寒不知为何,总感到石品天瞧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可表面上对他的态度仍旧是一如既往。
  是不是自己在瞎猜疑?石右寒不敢断定,反正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还怕半夜有鬼敲门么?
  “咚咚咚!”石右寒正盘膝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忽然真的听到敲门声。他刚赴宴回宅坐下不到半个时辰,会是谁来敲门?
  今天的宴会是为石品天接风,为石道隼压惊而设,老头子空幽谷一行虽未带回石左寒,但领回了被囚的石道隼等人,对于这个结果,石右寒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略略有些失望。
  假如石品天回不来,天石宫宫主的宝座就是他的了。
  但石右寒不傻,十分清楚这把椅子不好坐,即便坐上了,也许没等屁股把椅子坐热,石左寒便已在林熠的襄助之下杀了回来。
  以如今冥教的恐怖势力,天石宫如若迎战,只能叫做以卵击石。
  原本石右寒以为老头子对不战而降、大丢天石宫颜面的石道隼等人会从重处置,甚而将他们交给山魈石道萧拘押,可石品天反倒轻描淡写:“为犬子之事牵连诸位受累了。”不但未做出任何处罚,反而设宴安抚。
  倒是石道隼自觉有愧,宴席上当众向石品天谢罪,自请卸下豹卷旗旗主之职闭门思过。
  石品天对此请求既不挽留也不许可,石右寒却暗暗叫苦不迭。
  石道隼是天石宫五大旗主中,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他麾下的豹卷旗更是他与石左寒争夺宫主宝座的一大助力。
  石道隼为追杀石左寒深入天南,结果在雾灵山脉撞上冥教和空幽谷的两家人马闹得灰头土脸,精锐大损,石右寒不免跟着一起心疼。
  如今石道隼又要主动卸下豹卷旗旗主的职务,不啻断去了他的左膀右臂。
  可当时的情形底下,他纵是有千万条劝说石道隼的理由也不敢说出口,天晓得石品天心里头是如何想的,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自寻晦气。
  散席后石右寒也没有去拜访石道隼,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积雨小筑。
  这么做一方面是避免嫌疑,另一方面,想必石道隼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不爽,自己又何苦眼巴巴的赶去碰个钉子?
  回府后赶走下人,本想静下来修炼盘罡心鉴,孰知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不断而来,扰得他完全没法静下心思进入存思入定的境界。
  正感烦躁时,冷不防却听到屋外三声敲门声。
  石右寒把脚塞进靴子里,一边走向外屋,一边问道:“谁在敲门?”
  门又响三声,却没有人回答。
  石右寒暗叫一声古怪,下意识运气聚于右掌提到腰间,侧身用左手猛一下拉开了门。
  屋外皎洁的月光下,庭院里万籁俱寂,风拂过面上带着花草清香,吹起屋前小池里的一汪秋水,牵动丝丝涟漪。
  真遇到鬼了?石右寒可不信邪,他低声喝问道:“哪位朋友在开玩笑?”飘身掠入庭院,双眸寒光电射扫视四周,灵觉随之舒展飞速搜索方圆十丈之内的一草一木,却依然一无所获。
  石右寒又问了一声,却惊动了守在屋外的护卫,如临大敌地纵身掠入,“二公子,有情况么?”
  石右寒问道:“甄剡,方才有谁走近到积雨小筑附近?”
  那护卫楞了楞,摇头道:“启禀二公子,刚才积雨小筑外除了咱们几个守值的兄弟,并无其他人来过。”
  石右寒疑心更浓,挥挥手道:“没事了,你去罢。”待甄剡退出,他又假作踱步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心中暗道:“怪了,难不成真是我在疑神疑鬼,错听了敲门声?”一面想着一面往屋里走去,可刚到门口左脚悬在半空中竟再也踏不下去。
  外屋的灯亮了起来,依旧是空无一人,但他分明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外屋并没有点燃灯烛!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股莫名的彻骨寒意从石右寒心底升起,右手徐徐向后抬起,握在了斩虚魔刃的刀柄上。
  “谁?”他再次沉声喝道,灵觉如潮涌入屋内。
  “砰!”自己的灵觉突然迎头撞上了一道铜墙铁壁,震得石右寒神志一阵恍惚,眼前金星乱转,不由自主倒退三步,才重新站稳。
  他心下骇然,莫非是石左寒回来了?可莫说这家伙身负重伤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以其性情,也绝不会玩装神弄鬼的这套把戏。
  可除此之外,石右寒实在想不出屋里的人还能是谁?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偏偏灵觉无法突入,而且视线里也不见踪影,如有隐身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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