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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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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幽如却看破了他们的念头,森然问道:“唐夫人是不是被你们害的?”
  紫烟神君皱眉问道:“唐夫人是谁?”扫过雁鸾霜怀中的尸首,忽有所悟,急忙又一摇头道:“不是,这位夫人的遗体是雁鸾霜从石府中抱出来的。”
  凌幽如听出话里挑拨之意,冷笑道:“笑话,雁仙子怎会杀害唐夫人?倒是你们,是如何到的瀑藏石府?”
  紫烟神君道:“赤宫主接着一封神秘传书,言道林熠身负重伤躲藏在此处休养,赤宫主才带着人马赶过来,但不晓得那传书人究竟是谁。”
  凌幽如咯咯一笑道:“利令智昏,连传信的人是谁都搞不明白,就跑来蹚混水。滚吧!”
  紫烟神君迟疑着摇头道:“恐怕不成,就这样退走,咱们回宫之后万难交代。”
  凌幽如道:“林熠已死了,你们还想把谁交代掉?实话告诉你们,姑奶奶是西圣教的凌幽如,四大长老之一,这位雁仙子是敝教的朋友。我没帮他们将你们一锅煮了已是大发慈悲,还在这里废话什么?”
  说话间,雁鸾霜已将唐夫人的遗体还有小曹衡交给了邙山双圣,跃入数十丈下的翡翠碧潭。
  碧潭之中竟是深不可测、暗流密布,雁鸾霜祭出太极青虚镜护持周身,舒展灵觉四下搜索。
  过了一会儿邙山双圣也跳了下来,原来烈火宫残部已经悻悻退走,两人顺手把曹衡和唐夫人遗体交给凌幽如,也跳了下来。
  但潭下既没有林熠的遗体,也不见赤烈横和丹鼎神君的尸首,甚至那柄心宁仙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邙山双圣当然明白,林熠为何将最后一剑留给了丹鼎神君,因为他们谁也不曾忘却,空幽谷百花园那一场七天七夜的熊熊大火!
  时间在无情推移,一个可怕的想法不住在他们和雁鸾霜的心头盘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林熠真的和赤烈横一起化作了灰烬?
  半个多时辰后,潭底被三人来回搜过数次,三人陆续迈着沉重的脚步回上岸边。
  不用问,凌幽如已明白了结果。
  与雁鸾霜就唐夫人的事情做了几句简短的交流之后,她淡淡道:“我们该走了。”
  “走?”白老七跳起来叫道:“没找着林兄弟的遗体,老子说什么也不走!”
  凌幽如哼道:“你们找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说明他不是被火烧光了,就是被水冲走了,再搜下去也是徒劳。唐夫人遭人杀害,于本教乃一桩惊天动地大事,还需诸位同我一起回返雍野做个人证。”
  白老九道:“要回你回,老子就不信找不到!我这就下水,把下面的暗河一条条再搜过,绝不死心!”
  凌幽如凤目含煞道:“我没工夫陪你们瞎胡闹,到底走不走?”
  眼见双方话不投机,雁鸾霜开口道:“凌长老,晚辈随你返回雍野说明情况稽查凶手。两位白兄─就让他们继续寻找林公子的下落罢!”
  凌幽如无奈,只得嘱咐道:“两位无论是否找到林公子遗体,都可到玉水寨的神庙留下音讯,我与雁仙子便能很快知晓。”
  邙山双圣颇不高兴地瞥过雁鸾霜,闷声闷气地答道:“晓得了。”
  雁鸾霜幽然叹息,清楚这两位林熠的铁杆弟兄对她心怀芥蒂。
  毕竟林熠是为保护她才挡了赤烈横的霜月明钩,自己就这样放弃搜寻走了,任何人都会觉得不舒服。
  她不想辩解,轻轻抱起小曹衡,向着归于平静的碧潭凝望了一眼,冉冉腾身。
  林熠的确是沿着暗河离开了碧波潭的底部,但不是尸体而是身体─他只是昏了过去。
  原因很简单,青丘姥姥来了。
  其实她早就到了。虽然负怒离开瀑藏石府,但在收到林熠透过空桑珠传递来的信息时,她的心头仍是一动。
  因为她了解林熠,一定是出了大事。
  然而她并不希望林熠把自己当作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所以始终没有现身,直到林熠挨了赤烈横霜月明钩的一击,她才施展灵魄闪遁附入空桑珠,在最后关头替他挡下了赤烈横的致命一掌。
  也许是不愿雁鸾霜等人发现自己,青丘姥姥携着林熠迅速从潭底暗河潜走,这也就是邙山双圣和雁鸾霜遍寻不获的真正原因。
  星辉满天,这是林熠苏醒后第一眼所见,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一次夜空,都更灿烂宁静,于是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
  他发现肩头和左肋的伤口都已敷上了清凉舒服的灵药,被精心细致地包扎了起来,心宁仙剑静静插在身旁的泥土里,熠熠闪辉守护着它的主人。
  身下是一片柔软如绒毯一般的草甸,周围拂过的夜风里,隐约有虫鸟的鸣叫野兽的呼嚎,似还置身在一座深山之中。
  短短不到两天之内,他由生至死,由死至生已走过了两回,回忆起丧失意识前那一刻的感觉,他疲倦地笑了笑,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不远处传来青丘姥姥的声音道:“如果你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做了鬼,只怕此刻的话同样也会反着说吧?”
  林熠一怔,片刻后微笑道:“你可不可以有时候不要这样直白,把我心里想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给人留点隐私好不好?”
  青丘姥姥走到他身前,注视着他的眼睛忽然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悠然道:“不好,难道你不晓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揭人隐私?”
  林熠叹口气,苦笑道:“被你吃定了。唉,我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两人目光相触会心一笑,先前的不愉快已随着夜晚飞行的风一起飘向远方。
  林熠头顶响起一记短促的猿蹄,小青蹲坐在上方的一根树枝也正看着他。
  难怪夜林森森,此处却寂静安宁,有它在,鸟兽毒虫要想保命,请绕道而行,退避三舍。
  他向小青微微一笑,目光透过林梢,望见远方天际有一颗淡紫色的星辰正在渐渐黯淡,瞬间,林熠的心底生出强烈的焦躁与失落,令他感觉异常的不安。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道:“其它人呢?”
  “这里距离玉水寨不到一百里,是兽营武士隐蔽暂歇的临时营地。”青丘姥姥回答道:“其它人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把你活着带走就够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林熠沉声道:“尤其是小曹衡,他还是个孩子。”
  “雁鸾霜也是你的朋友么?”青丘姥姥哼道:“她能够那么迅速地恢复正常,多半是你将执念玉借给了她。以她的智慧不难查出你的身世秘密?死过这么多回,你还是没学会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提到执念玉,林熠的脸色蓦然变了,呼吸竟也紧促起来。
  那颗淡紫色的星辰在他眼帘里不断地放大黯淡,宛如一团漆黑的浓云要将自己吞没。
  青丘姥姥明显是误解了,放低语调安慰道:“放心吧,赤烈横一死烈火宫群龙无首,他们不会有事。我猜现在这些人应已安然抵达了雍野。”
  “我们去雍野,立刻!”林熠翻坐起身,拨起心宁仙剑。
  他的面色苍白泛青,说话的口吻不容置疑异常严厉。
  青丘姥姥愣了愣,说道:“这么晚了,我们恐怕也进不了雍野。等明天一早再走,你也可以多些时间疗伤调息。”
  “一定有办法的。”林熠想将仙剑收入腰际,剑锋从腰侧滑过险些伤到肌肤。
  青丘姥姥皱眉道:“如果你担心雁鸾霜他们的安危,也可以先回齐梧山探察一下。何必一定着急去雍野?”
  林熠的手接连三次都未能将仙剑收起,烦躁一哼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剑锋脆生生切过身后那堪堪两人合抱的古木,粗壮的树干缓缓倾倒,发出嘎啦啦的声音。
  青丘姥姥面寒如霜,视线忽地扫过林熠脖子上那抹执念玉留下的勒痕,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担心到底是什么。
  她冷冷地一笑道:“看来我该祷告雁鸾霜出了意外无法抵达雍野,那才叫真的好!”
  手一挥,九名兽营武士无声无息从黑暗中聚拢到她身后。
  这些人老少男女、高矮胖瘦都有,乍看之下与常人无差,甚至略显呆板的眼神会令人错以为,他们只是群先天智障者。
  林熠索性放弃收起仙剑的念头,看了看星辰方位,自顾自地御风而起。
  青丘姥姥召过小青,一闪身追到他的身后问道:“你这是准备往哪里去?”
  “雍野。”林熠头也不回地答道。
  青丘姥姥凝视着他,神情渐渐趋向柔和,叹息道:“你全乱套了,这么走即便到了雍野也是送死。再说,你知道雍野在哪儿么?”
  林熠顿住身形,握剑的手爆起青筋,徐徐道:“你知道。”
  青丘姥姥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玉水寨,去找季正巫师。”
  “谢谢!”林熠低声说道,身影如孤寂的星,一闪一闪融入了苍茫的夜色中。
  山脚,有一人懒散斜倚路边的灌木,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醉眼惺忪地看着林熠风驰电掣般掠来。
  他的脸上浮起一缕高深莫测的笑意,挥手抛出酒葫芦曼声道:“小友,要喝口酒解解乏吗?”
  林熠凌厉的去势,竟被这看似晃悠悠飞到的酒葫芦硬生生阻住,教他不得不侧身探手化解。酒葫芦稳稳在手,身子也已落了下来。
  青丘姥姥已隐入空桑珠,用传音入秘道:“小心,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先探明路子再说。”
  林熠认得他,那个自己从筑玉山回返时,在酒楼邂逅的奇道士。
  他仰头将酒喝尽扬手抛还葫芦道:“好酒,多谢!”身形再展,掠向寨门。
  然而老道身子一晃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么晚,小友急急忙忙赶往玉水寨所为何事?”
  “急事,”林熠回答道:“道长请让路。”
  老道摇摇头,把空空如也的酒葫芦随手抛进灌木里说道:“去雍野不该往这儿走。”
  林熠冷冷道:“道长怎知晚辈是要前往雍野?”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老道笑着说:“小友是想通过玉水寨的季正巫师进入雍野,对不对?可惜,季正巫师纵有心帮你,最快也要等到明早才能传出讯息。你此刻见着他了也一样进不了雍野。”
  林熠心一沉,说道:“道长似乎对于雍野的事情十分了解?”
  老道摇头道:“略知一二吧。恰巧贫道也要前往雍野,或可请小友同行。”
  林熠盯着老道一双朦朦胧胧半张半合的醉眼,却无法透对方的半点心思,微一犹豫,问道:“道长为何要帮晚辈进入雍野?”
  “不是帮,是结伴同行。”老道晃晃手指纠正道:“你是林熠,巫霸云怒尘派来雍野的结盟使者,对么?偏巧贫道也正要去雍野看场热闹,有小友作伴再好不过。”
  林熠好像对老道能够一口道破自己的身分毫不为意,点点头道:“劳烦道长引路。”
  老道呵呵一笑,身影已在十丈之外遥遥说道:“爽快!”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玉水寨,九名兽营武士默不作声追随林熠,一趋一驰灵动迅捷,百多里路居然没被落下丝毫。
  “前面就是雍野的入口了。”老道在一处山谷前停下,双手负后悠然道。
  当他的视线触及前方那座山峦的时候,眼里闪过难以言喻的神采,可惜林熠站在他的身后无法看到。
  林熠停住身形,兽营武士随即在身后列队护卫。
  “不是那儿,是在这里─”瞥到林熠的目光朝谷口眺望,老道伸指虚点巍峨起伏的山峦,微笑说道。
  一抹银光在黑夜里分外耀眼地亮起,从山峦上飞速泻落。
  “走吧。”老道抖抖袍袖率先飘身向光门。
  通过九曲幽径,那道宏伟门楼下值夜的弟子人数增加了一倍,然而看到老道携着林熠与一群兽营武士来过面前时,他们竟不加拦阻,反而右手贴胸俯身施礼。
  老道走上竹桥,招手唤过一名西冥弟子问道:“唐教主现在何处?”
  那名弟子深深垂首肃容答道:“教主与几位贵宾和敝教的长老正在”圣坛“议事。”
  老道的眉头不经意皱了下,喃喃道:“还没到时辰啊,这么早去圣坛作甚么?”
  那名弟子瞄了眼林熠等人,迟疑道:“弟子不知。”
  老道洒然一笑,挥手道:“小友,走!随贫道去见唐守隅。”
  第十章 生死茫
  凌晨雍野,通海宫中殿,灯火通明。
  林熠走入静室,前面是那名神秘的老道,肩头是警觉的小青。
  静室里,笼罩着压抑的气氛,一群人或站或坐,正陷入冗长的死寂。
  “你来了。”唐守隅从座椅里抬起头,注视着老道,用腹语招呼道。
  老道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深幽,像两束燃着黑焰的光,射落在唐守隅的脸上。
  他已经没有那懒洋洋、醉卧世情的笑意,骤然换了个人般挺直了身躯,立在静室的中央。
  “我的女儿死了,”老道徐徐说:“你对不起她,对不起我。”
  唐守隅深深地颔首道:“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林熠已知道他是谁了。
  尽管早有怀疑,但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与魔圣聂天并驾齐驱的巫圣云洗尘,竟会是一个落拓风尘的道士!
  而且,屡次帮助自己。
  果然,他看到以往桀骜睥睨不可一世的血魔仇厉,一声不吭恭谨地跪拜在老道的身后,而云洗尘,连正眼也不瞥他一下!
  忽然肩头一沉,小金从释青衍身边的茶几上跃来,拍拍林熠的脸却无欢喜兴奋之色,甚至对另一边的小青都变得视若无睹。
  林熠的心寒到极点,身子不由自主地发出颤抖。
  仇厉在这里。
  小金在这里。
  释青衍也在这里。
  容若蝶呢?
  为何不见她的身影?
  “她呢?”他再不顾及任何可能导致的后果,直直向释青衍逼问道。
  释青衍站起身,轻轻道:“跟我来。”迈步走出静室。
  对面是一间门户虚掩的斗室,推开门里面亮着灯火,正迎上筝姐木然的双眼。
  容若蝶安宁地躺着,双手迭放在小腹上,眼帘合拢就像在熟睡一样。
  她的上方悬浮着一颗橙黄色的宝珠,瀑光播撒将她完全笼罩,似一层薄薄的柔纱。
  心跳停止了,夜色干涸了。世界幻碎成无数的残片,在他的眼前支离破碎,晃动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又一片片堕入无边无际的深沉黑渊。
  “哼!”林熠的身子猛烈一晃,下意识将手中的心宁仙剑插入地板才重新站稳,一股咸湿的液体悄悄逸出嘴角,“滴答滴答”
  溅落到脚边。
  他身体前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心宁仙剑之上。
  剑刃,弓成弧形深入地板低低悲鸣。
  鲜血从手指缝之间流出。
  他用尽全力将头高高仰起,好一刻不停地看见她,盼她的心口能蓦然重新跳动起来,她的眼能够睁开,再柔情似水地望向他。
  他不知道释青衍在身边正对着自己说什么,耳朵里电闪雷鸣,全是东海潮水的声音。他的眼眶很干很干,流不出一颗泪珠。
  恍恍惚惚中,他松开剑麻木地走到软榻前。
  一脚踏空,下方是一座万丈深渊,让他一阵天旋地转,好像飘荡到了无着无落的虚空中。
  筝姐一把抓住他的左臂,也在耳畔说了句什么,依稀提到了“小姐”和“死”字,他的眼立时沸腾起来,挥臂挣脱筝姐再次软倒。
  他慢慢伸出手轻抚到她的玉颊。每一寸肌肤,他曾都是那样的熟悉,如今却再得不到响应。
  冰肌玉骨上,留下几道殷红的血痕,那是林熠的手在流血,缓缓地向下挪移,握住了那根悬挂执念玉的丝线。
  玉石从她的胸襟里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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