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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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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邓宣在隆雅安进来时本来在叹气,虽然他很想低调,但毕竟年轻气盛,见到对方刻意的飞横跋扈,禁不住也生出怒火,接口说道:“阁下爬一个先,咱们再来考虑要不要跟着王八学走路。”
  花纤盈见邓宣也开口帮腔,大乐道:“我不要看王八走路,我想瞧瞧牠四足朝天、满嘴吐泡泡是什么模样?”
  “呼─”隆雅安手中玉扇猛然一摇,迸出蓬粉红罡风迎面涌向花纤盈。
  花纤盈的鼻子里嗅到一缕甜腻腻的怪异味道,脑袋一沉,眼前冒起无数花花绿绿的星光,恍恍惚惚听到耳畔“劈劈啪啪”
  有爆竹乱响。
  邙山双圣对隆雅安本无恶意,只不过满嘴胡诌本就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当然,看不惯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所以起劲地调笑戏谑以惹对方生气为乐。
  这时见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出手袭击花纤盈,立时齐声怒道:“臭王八,有本事冲你白爷爷来!”
  “砰”地两蓬掌力撞击在粉红色的罡风上,激起一团漩流扩散开来。
  隆雅安身子一晃,“啪”的一声收拢折扇,红雾倒流纳入扇中不见。
  花纤盈默运青木魔罡压制体内毒气,娇叱道:“臭王八,你敢用毒暗算本小姐?”抬手掣出奼紫青烟,不管三七二十一刺向隆雅安胸口。
  隆雅安当然不会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放在眼里,折扇横推,“叮”地击在奼紫青烟锋口。
  对方的剑刃骤然亮起一束青芒,从中迫出一股诡异阴寒的力量直逼他的脉门。
  “食心青丝盏!”隆雅安弯眉微挑,脸上涌起红光催动血罩神功把青芒迫回。
  花纤盈闷得胸口发紧,赶紧侧步卸力,暗道:“这王八原来还真有两手!”
  隆雅安手腕一抖又打开折扇,用金蟾冰丝织成的扇面划出一溜金光,切向花纤盈咽喉,却听背后有人沉声喝道:“看枪!”
  嗤嗤寒风如刃,一道凌厉劲风破开空气直挑隆雅安后心。
  尽避枪头距离隆雅安尚有一段距离,但护体真气已生出感应,就似有一把锥子戳入,火辣辣的刺疼。
  隆雅安怔了怔,这枪势像极了传说中的“宾服七枪”,让他在一瞬间几疑是金裂寒复生。
  但很快他就发现,对方的枪招虽然了得,可功力火候却太稚嫩,与金裂寒相比犹如天差地远。
  于是头也不回,反手用折扇在背后一挡,枪头挑中扇面,宛如刺在了一张浸满油脂的蛇皮上,“唰”地滑向一边。
  与此同时隆雅安侧转过身,看见了手执金枪的邓宣,他左手立掌如刀,挟着一卷血气劈向邓宣的额头。
  邓宣枪招用老,不慌不忙左手一拧枪杆,“喀”地脆响,最后一截枪柄退落,顺势点向隆雅安左腕。
  隆雅安左掌下沉拍开枪柄,口中喝道:“你是金牛宫的邓宣?”
  邓宣错步收枪,气定神闲回答道:“是,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隆雅安尚未来得及答话,花纤盈已缓过气来喝道:“管这王八是谁?邓宣,咱们先连手打他个四脚朝天再说!”奼紫青烟一闪,再从侧面攻到。
  那边,邙山双圣早吆喝着和八名血卫斗作一团,可甫一动手,这两位仁兄便大吃一惊。
  原来那八个相貌远不如他们兄弟神武的家伙,个个修为不弱,赤手空拳竟能将他们围在正中一通猛攻。
  邙山双圣可来劲了,抖擞精神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让爷爷来陪你们几个龟儿子玩上两手。”兴致一起,把邓宣和花纤盈也抛到一边不管。
  六风卫与太阴四圣守在殿门前,目不转睛注视邓宣、花纤盈与隆雅安的打斗。
  太阴四圣手中暗扣爆蜂弩,只等情势稍有不对便立即出手,如果误炸了这座神庙虽然不妙,可是,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邓宣吸纳了金裂寒的毕生真元,又苦练了数月《金典梵章》,修为突飞猛进远非昔日吴哥。
  花纤盈打架多了心得也每日愈增,两人连手合作居然有声有色,十数招内不落下风。
  邓宣又是一枪刺空,滑步守到花纤盈身前再次问道:“阁下身手不凡绝非无名之辈,不妨报上名号来!”
  隆雅安雍野之行可谓开门不顺,莫名其妙被一对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缠上,他心底萌生杀机,漠然道:“本公子姓隆,乃巫霸云怒尘关门弟子。”
  花纤盈细细娇喘,诧异道:“巫霸是谁,听上去好像是巫圣的什么人?”
  隆雅安刚要讥讽两句,蓦然感到头顶有异,“哗哗”水流声响,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高处洒落。
  他挥手用折扇一扫,荡开水珠抬头一望,忍不住怒火大炽。
  只见那群人中最小的一个,不晓得何时偷偷爬上了神庙顶上的横梁,正掏出宝贝小家伙对着他的头顶撒欢!
  见隆雅安挥扇荡开尿珠,小曹衡得意洋洋地嘻笑道:“本少爷的十全大补童子尿,今天就便宜你了,赶快磕头,我再想想办法多弄点给你!”
  饶是隆雅安身上没沾到一滴小曹衡的童子尿,但已羞怒交加,他目中凶光闪烁,玉扇脱手飞出,嗤嗤旋转如同一只金轮,轰向横梁。
  曹衡“哎呀”叫了声,等不及拉起裤子就凌空飞起,让玉扇从脚下掠过,不防玉扇半途猛地转回,正击中曹衡的后背。
  花纤盈失声惊呼道:“小衡!”欲想救援已然不及,曹衡的身子一震,朝前翻转了十多个跟头,居然重新稳住,抱住一根明柱滑落到地。
  他大咳数声,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拉起裤子勉强笑道:“我没事,别看这乌龟会摇风打扇,其实手上没一点力气。”
  隆雅安略一思忖已猜出曹衡有异宝护身,收回玉扇冷冷一笑没有驳斥。
  邓宣面色凝重,低喝道:“太阴四圣,爆蜂弩准备!”
  太阴四圣应声亮出爆蜂弩,齐齐对准隆雅安。
  大殿内形势愈演愈烈,从最初简单的斗嘴,快速演变成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
  这时侧门有人轻轻咳嗽道:“诸位贵客,何事在我神庙喧嚣打斗?”
  花纤盈循声望去,见一个身着冥教神袍的老者踱出侧门,正含笑扫视过众人。
  她哼了声道:“你就是这里主事的巫师吧,有人在神庙里行凶打小孩,你管不管?”
  隆雅安听花纤盈恶人先告状,不禁冷哼,挥手喝令道:“都住手!”
  八名血卫闻声飞退,侍立到隆雅安身后。
  邙山双圣追过来不依不饶道:“哎,玩得好好的,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接着来,别停呀!”
  隆雅安随意将手按在胸前,以冥教见面礼节微微一躬即起道:“阁下就是神庙主持季正巫师吧,我是奉家师云怒尘之命,前来会见贵教唐教主的全权使节隆雅安。”
  “原来是巫霸的高足隆鲍子,”季正巫师不卑不亢地还礼一笑道:“听说贵使团是林熠林公子领头,怎不见他的踪影?”
  曹衡惊喜道:“我干爹也来了,他在哪儿?”可转念想到林熠居然是和隆雅安这样的人一起来的,又有些不解和着急。
  隆雅安没曾想到,林熠还有这么一个干儿子,但听季正巫师一开口就询问林熠的下落,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冷冷回答道:“他有其它事,我便先来了。”
  季正巫师微微一笑道:“隆鲍子莫要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令师派来的正使是不是又突然换人了,并无别的意思。”
  白老七抓住话茬道:“你心里没别的意思,可不代表这位隆鲍子也没想法,说不定这一路上他不晓得盘算了多少回,如何踢开林兄弟,自己当上正使好好的风光风光。”
  隆雅安冷喝道:“丑八怪,你乱嚼什么舌头,真以为本公子杀不了你?”
  “听,听,”白老九道:“这位长老,他当着你的面都这么横,这种人要是放他进了雍野,不定吃错了药又要杀谁。”
  白老七道:“那还不好猜,雍野谁的身分最高,他就杀谁,宰几个底下的小喽啰有啥意思,又怎么显得出隆鲍子杀人的胆量和手段?”
  季正巫师抢在隆雅安发作前含笑道:“我只是此间的住持,可不是什么长老。”
  白老九道:“瞧住持这气度派头,早晚也会成为贵教的长老,我早说一步也没错。”
  白老七道:“难保人家西冥的坐次里,住持会比长老还大,你不是叫人家降职吗?”
  季正巫师看着这两位仁兄插科打诨、胡搅蛮缠,只轻轻一笑。
  花纤盈可开始动脑筋了,她从隆雅安和季正巫师的口中,听到了林熠的名字,立时一阵惊喜,只要找到这小子,顺藤摸瓜寻着楚凌宇也就不是难事了。
  于是截断邙山双圣的满口胡柴,问道:“姓隆的,林熠到底去了哪里?”
  隆雅安见这些人开口林熠闭口林熠,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愈发的火大。
  他不屑讥诮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为何要将他的行踪告诉你?”
  花纤盈晃剑就要窜上去再找隆雅安的麻烦,被邓宣一把抓住道:“别理他,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咱们自己去找就是,不需要问谁。”
  季正巫师目光转向邓宣和他手里擎着的金枪,问道:“若没看错,这位公子就是金牛宫新任的邓宣邓宫主吧?”
  邓宣抱拳收枪,施礼道:“不敢,在下正是邓宣。适才在殿内多有唐突,请海涵。”
  季正巫师柔和笑道:“邓宫主莅临雍野,不啻蓬荜生辉。后天敝教将举行圣帝寿诞盛典,不知邓宫主与同来的几位朋友,是否有兴趣参加?”
  邓宣回答道:“能蒙住持亲自相邀,邓某荣幸之至,不过我们此行是来找寻一位朋友,也不晓得届时能不能脱身出席?”
  花纤盈也犯了难,自己满心期盼尽快与楚凌宇相会不假,可圣帝寿诞盛典难得一见,错过可惜,当下懊恼皱眉道:“就是嘛,万一没抓住又不晓得他会跑到哪儿去?”
  季正巫师却误会了,笑问道:“诸位要找的人可是林熠?若无意外,后天他定会出席敝教的盛典大礼,姑娘和邓宫主定能见着。”
  花纤盈摇摇头道:“林熠是邙山双圣和小衡找的人,本小姐找的是楚凌宇。”
  季正讶然道:“哦??”
  花纤盈叹了口气道:“他是追着林熠来的,弄不好两人一见面就要拼命。”
  隆雅安忽地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只怕这两个人里,至少有一位是活不到后天了。”
  小曹衡大吃一惊,喝骂道:“你乱说什么?”
  隆雅安姿态优雅地展开折扇轻轻一扇,回答道:“你们问晚了,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早该拼得你死我活了!诸位不妨猜猜谁会死?或者,两个人会一起死?”
  第十章 决裂
  玉水寨西南六十里,一处山坳。
  林熠与楚凌宇久久对视,没有说话,不到五丈的距离之间空无一物,可恰似有一座遥不可及的冰原,将两人隔离封冻。
  毒辣辣的烈日渐渐向西,把他们在地上的影子不断拖长,却南辕北辙再汇聚不到一起。
  没有风,连山林里的飞鸟也都躲开了,这片死寂竟是如此的压抑,凝成一团无形的重铅堵在两人的心头。
  “酒,你喝不喝?”楚凌宇抬手从袖口里取出一个酒囊,冷冷地问道。
  “喝,为什么不喝?”林熠回答,伸手接过楚凌宇抛来的酒囊,拔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一拭嘴角的酒汁,他说道:“是玉茗仙子的百花酒。”
  “原来你还记得,”楚凌宇点点头道:“我还当你把什么都忘了。”
  林熠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痛楚,却用酒囊遮掩住脸庞,又狠狠地喝了一口。
  “你我尽避相识日浅,可彼此肝胆相照,情如兄弟。”楚凌宇缓缓地说道:“所以,我一直信你。有人说你弒师叛门,我不信;有人说你亲手杀害了赤松师叔,我还是不信!只因为,我始终把你当作自己的兄弟。”
  林熠默默无语地喝酒,默默无语地感受楚凌宇心中的苦涩和愤怒。
  “可是你为什么要投靠巫霸云怒尘,帮他攻打合谷川?为什么要迫死连师叔?”
  楚凌宇娓娓道来,彷佛是在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倾诉着,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曹彬夫妇和小曹衡一家也在合谷川,你知不知道那里隐居了多少仙盟苦苦保护的朋友和落难者?”
  “是,我都知道。”林熠淡淡地回答说:“那又怎样?”
  “怎样?呵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楚凌宇笑了笑,眉宇间隐藏心痛与失望。
  “好酒,”林熠挥手把酒囊抛还,回答说:“还剩一半,留给你。”
  楚凌宇一口饮尽,深深地呼了口气道:“如果你至亲的师长被人无端端的杀害了,你要不要替他报仇?”
  “要。”林熠木无表情地回答,短短数日的分别,几令楚凌宇已认不出他。
  楚凌宇点头,接着问道:“如果有人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手足,出卖他的朋友和同道,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该杀。”林熠的回答斩钉截铁,彷佛楚凌宇指的这个人与自己无关。
  “可这个人怎么就会是你?”楚凌宇终于爆发了,“砰”地捏爆酒囊,目不转睛瞪着林熠,厉声喝道:“你要我怎么办,你说!”
  林熠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满地酒囊破碎的残骸,道:“随你。”
  楚凌宇彻底绝望了,他慢慢扯起袍角,衣衫轻盈却宛若万钧之重。
  他举起右掌,艰难地一字字吐出道:“你我自今日起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从今往后楚某再无姓林的兄弟,彼此恩断义绝各走一边!”
  “唰!”手起掌落,半截袍角被快速地截断,挥手扔在身前。
  “拔剑!”他的眼眸深处有一点泪光即闪即灭,沉声道:“让楚某见识一下修炼了破日七诀的昆吾孽龙,如今会是何等的了得!”
  林熠沉默着,伫立着,心底有个声音在吶喊,然而它太微弱,涌到胸口时便被牢牢地压制住,让一把无形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切割分解,和血咽下。
  他看到了楚凌宇眼里的泪光,但是他无法安慰他,静默地,他从腰际徐徐掣出心宁仙剑,装作什么也都无所谓的样子,回应道:“请。”
  “铿!”楚凌宇的仙剑“夜珠”脱鞘,在他面前腾起一道绚丽弧扁,又凝成一线,嗡嗡镝鸣遥遥指向林熠咽喉。
  两人年前曾在涟州有过一战,对彼此招式套路和修为优劣已有了解,但此番再度拔剑相向,没有了回旋留手的余地,也消散了惺惺相惜的豪情,剩下的仅是恨、是伤!
  举剑,面对自己昔日的兄弟手足。
  山在沉默,风在寂静。
  牺牲与付出!难道自己注定在这条路上要被所有的人离弃?
  难道自己已慢慢走得太远,不知不觉间竟已找不到来时的路?
  林熠的心头,渴望寻找一个真正的答案!
  他的血沸腾了又冷却,丝毫感受不到南疆盛夏的酷暑与炎热,只有彻骨的寂寞与愤懑压抑在血管里凝固,结冰,化作干涸的泪。
  “叮─”夜珠仙剑青锋暴涨,激射一抹寒光点向林熠的咽喉。
  楚凌宇率先出手,用的是不夜岛的绝世剑学“天诛九式”。
  人有孽,天诛之。这剑彷似超脱世情,无怒无悲纵横腾跃在天宇,激荡的剑风,无俦的气势推波助澜,卷裹起一路的青色狂飙涌向林熠。
  只是如果天也有孽呢,又该如何?没有人会知道,林熠更无暇去细想这个问题,他的灵台从蒙蒙青芒中准确地锁定到夜珠仙剑,心宁一颤挥洒九星连珠,如同编织起舒展开的一张罗网,轰然撞向青色狂飙。
  密如暴雨的金石交击声响起,楚凌宇仙剑去势未休偏转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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