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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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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火,犹如三条碧色毒蛇噬向林熠。
  林熠松开火焰叉,身形在中年男子的视线里一晃而没。三束阴火去势不止,飞速射向从身后掩袭林熠的一名同伴面门。
  那人大吃一惊,叫道:“三哥,是我!”挥刀招架,“啵啵”劈碎两束阴火。但第三束阴火已攻到眉心。
  他情急下,上身朝后仰倒,后背几乎贴到了双腿上。那束阴火呼呼厉啸从眼前掠过,皮肤“嗤嗤”冒起一个个豆粒大小的血泡,头发
  紧接着烧了起来。
  中年男子惊怒交加,飞快取出解药,抹在掌心往同伴的头上一按,熄灭阴火。
  此刻林熠已陷入另三名刺客的围攻中。
  这些刺客似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每一招都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死拼林熠。
  他利用奇遁身法,始终努力绕转到七名刺客的侧端,这样实际上需要面对的敌人,通常只会是一到两个。但他的身法尽避空灵迅捷,
  酒窖的空间却实在狭小了些,只要身形略一停顿,其它刺客就会在第一时间蜂拥而至,再次将他围困。
  这时林熠才是面临最危险的境地,而他犹如一羽海鸟乘风破浪。他扑向席卷过来的一道巨浪,然后一飘身迅速脱离,再迎接下一道巨
  浪无情的洗礼。
  双方的血战几乎没有一瞬是在静止中度过,每次交手都是生与死,在一线之间的亲吻。
  林熠却渐渐忘却了生死,甚至忘记了随时可能会赶来的青丘姥姥。
  天地中只有他和他的剑,面迎着七名强敌。
  “吭!”心宁仙剑将一名刺客连人带枪,劈裂成两半,对手又减少了一人。
  但他的这一剑,也几乎凝聚了全部的心神和功力,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身侧的破绽,一柄长戟的残月刀刃划过腰际,拉开一条三寸长的
  血漕。
  受伤了。从腰部传来的火辣辣痛楚感觉,让林熠更加清醒。
  六名刺客的身影,清晰地映射在自己清澄如镜的灵台上,每个动作都彷佛徐徐的回放在脑海里。
  他忽然想起无涯山庄的那座花树林,还有怀里珍藏的两截断枝。
  天道自然,真正强大永恒的不是他的人,也不是手中的剑,而是一颗能够融于自然的心!
  东海的波涛在他脑海里沸腾浮现,日没月升,何其壮观,却从无执着,与世无争。就像那位修剪花树的老翁,当他心中没有了敌人,
  他便是无敌的!
  放下执着,顺应自然。林熠的心头蓦然欣喜地涌起一缕奇妙的感悟,明白到南帝萧照痕那句话中的真谛─“你的心中有太多的敌,你
  的剑也太凌厉了些。“
  原来如此,林熠的嘴角绽露出一丝欢愉飘逸的笑意。
  耳边响起中年男子怒声的低喝:“死到临头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为什么不能笑呢?
  林熠剎那间宛如换了一个人,全身强劲犀利的杀气骤消。在他眼里,不再有敌人的影子,而只有天上的云,海中的月,还有那座花树
  林─从这刻起,他的仙心修炼也终于踏上了散仙之境。强的不止是剑与身,更是仙心与元神。
  也许这种体悟暂时无法显露出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当他捅破这层窗户纸后,从窗外透入的光芒已足以令他炫目。
  只是,他是否还有机会推开这扇窗,悠然地打量外面那崭新的世界,直至有一天能走出禁锢他的屋子,迈向更广阔无垠的缥缈虚空?
  “唰!”他一剑挑向一名执枪刺客的肩头。那人侧身避让,仙剑贴着胳膊走空。
  林熠身前顿时门户大开,在这名刺客的眼中形同一马平川的沃土。
  那名男子大喜过望,挥动长枪插向林熠的胸膛。
  然而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而他的枪又太长,于是不免需要一点收枪调整的时间。
  可就在他自以为成功在望的时候,背心一凉,胸口的衣衫破裂,露出心宁仙剑冰冷的剑尖。
  他难以置信地大吼一声,随着林熠仙剑一收一抖,魁梧的身躯向右侧旋转倒下,却忘不了最后说上一句话:“你的剑,会拐弯─”
  会拐弯的剑也是剑。人是剑,心是剑,天地万物俱是剑。当南山老翁拿起铁剪,修剪花草的时候,有谁敢说,他拿的不是一柄可以刺
  破山岳沧海的剑?!
  惟心所在,一切是剑。
  林熠很想告诉这名刺客他刚刚参悟的道理,可惜那人已不可能再和他一起分享这宝贵的心得。
  剩下的五名刺客悲愤更炽,不顾一切地扑来,再次将林熠淹没入惊涛骇浪中。
  他们的战斗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由于人数减少而得到更大的发挥空间,避免了相互的影响羁绊。
  在中年男子的不断呼喝指挥之下,像风车一样地转动,将林熠牢牢盯死在阵中。
  终于,有一个好听的、冰冷的嗓音忽然响起道:“差不多了,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青丘姥姥出手了。对于她的“灵魄闪遁”而言,紧闭的酒窖根本不能阻挡她虚幻空渺的身影。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她一直等到现在
  才现身。
  她的灵魄化作一道红色的光束,一如林熠的锦云丝带般,缠绕上一名刺客的身子。
  刺客全身僵硬,像中了定身术突然凝固不动,脸上惊骇的表情永远被定格住。隐约中魂魄离体而出,融入殷红的光束。
  青丘姥姥松开刺客,无声无息地再攀附上第二个猎物。
  中年男子色变道:“元神出窍,吸灵吮魄,快闪!”
  林熠叹息道:“被她老人家瞧上的猎物,往哪里闪?”
  四名刺客接二连三地颓然倒地,中年男子呆若木鸡怔怔望着自己的同伴,颤动的嘴唇吐不出半个字。
  “砰砰砰砰!”地上又多了四具失去魂魄的尸体,青丘姥姥收身在林熠侧旁,漠然道:“留你一条狗命,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人,巢
  穴在哪里?“
  中年男子神色惨然,回答道:“在下技不如人,不能替兄弟们报仇,却也不会再出卖其它兄弟!”说罢低低一哼,嘴角逸出黑血。
  林熠道:“阁下是条汉子,还有什么要交代么?”
  中年男子摇头道:“不用。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我们的人绝不会放过你。我在黄泉路上等着─”身子一晃,缓缓软倒。
  “悍不畏死,”林熠苦笑道:“看来以后我真的麻烦大了。”
  “不过是一帮不知死活、不自量力的蠢材。”青丘姥姥不以为然的反对说。
  林熠摇摇头,说道:“稍后找人把他们埋了,可惜墓碑没办法写上他们的名字。”
  青丘姥姥道:“何必那么麻烦,我来解决他们就是。”弹指射出几点星丸,打在这些刺客的身上呼地燃起熊熊火焰,片刻将他们的尸
  体烧成灰烬。
  林熠明白,她这么做是不愿意有人能从那几个刺客的身上,发现到有关的痕迹。
  “还想继续喝酒么?”青丘姥姥的话里含着讥笑的意味,说道:“或许从这些酒里,都能够闻到金阳堡今晚滴血的味道。”
  林熠一言不发,猛然拍开一坛酒的封泥,双手捧起灌入口中。酒汁顺着嘴角不停洒落,把胸口的衣襟染湿了一大片。
  “啪!”他重重将空空如也的酒坛摔碎,沉声道:“今天的量到了,走吧!”
  青丘姥姥隐入空桑珠,林熠走出酒楼,雨势小了许多,街道上一片泥泞。
  青丘姥姥道:“我要去一次纤尘禅院,你随意吧。”说着灵魄离开空桑珠,光影一闪,消逝在凄迷的雨夜里。
  济世堂门前,邓宣孤独地站在那里。
  对面的街道边,太阴四圣率领的爆蜂弩队,警惕地关注着周围动静。
  他看到了慢悠悠顺着小巷走过来的林熠,目光复杂却并没有挪开。曾经那双明朗的眼眸,已在一夜之间变得沉重。
  “你找我?”林熠迎上他,在门口停住脚步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不用,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就走。”邓宣淡淡地拒绝道:“你到底是谁?小檀临死之前要我小心你,为什么?你冒充我的舅舅,为
  什么?“
  “这可远远不止一个问题,”林熠微笑道:“既然你不愿进去,那就陪我沿街走走。”
  邓宣没有说话,默默跟在林熠身后。
  望向东方的夜空,林熠喃喃地低语道:“天快亮了,一夜的风雨也终于该停歇了。”
  “你受伤了?”邓宣这时才注意到林熠后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出声问道。
  “一点小伤。”林熠轻描淡写回答道:“很遗憾,我无法告诉你,我从哪里来,又将会到哪里去。但假如有一天,当你再看到金城舞
  的时候,那一定是他本人。而我,早该已像一滴水珠,重新溶回了大海。“
  邓宣收拢拳头,低声问道:“你真的要走?”
  林熠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也许今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但你可能认不出我是谁。我很抱歉,没有能够阻止一些事情的发
  生。可是,对于你,自始至终我不曾有过一丝伤害的念头,尽避结果是你伤得最重。“
  邓宣咬咬牙,轻声道:“你们都在说不想伤害我,可我真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我也不清楚,到底该
  不该恨你们?但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会??怀念。“
  “不错,怀念,我也会的。”林熠怅然道:“我很希望,你还会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邓宣。然而经历了许多事,我明白这已不可能。
  但愿,你还能保持那颗火热而憧憬的心,莫让太多的血腥覆盖。“
  邓宣扯出一丝苦笑,回答道:“你认为这还可能么?”
  “上天赋予我们各司其职的使命,就要我们担负起各自不同的苦难与痛楚。”林熠缓缓说道:“再黑的夜,也有星辰闪耀,教我们不
  会迷失归去的路途。“
  邓宣沉默半晌,问道:“我该称呼你什么?”
  林熠微笑着说道:“这是最无关紧要的事情,是么?如果你还愿意将我看作朋友,那就记住我们最初相逢的酒楼。也许有一天,我还
  有机会请你去那里喝酒。“
  邓宣停住脚步,街道已到尽头,远方风雨尽收,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下跃然而出,露出黎明第一线的曙光,驱散去大地压抑许久的黑暗。
  他站到林熠身边,想起朋友之间离别时常常会说的两个字:“珍重!”
  护花使
  天亮了,楚凌宇睁开眼望向屋外的院落。
  屋檐上,一滴滴晶莹的水珠缓缓坠落,溅在青石阶上滴答轻响。春光明媚,鸟语啾啾。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栈。楚凌宇客房西首的围墙外,依稀可以听到早起的小贩正在叫卖,被狗吠声惊醒的婴儿,正在大声地啼哭。
  “梆梆梆梆─”急促野蛮的敲门声响起,不用问,花纤盈到了屋外。
  青木宫小鲍主今天没有用变音丸,于是,整间客栈都有幸,听见她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快起床啦,大懒虫!”
  大懒虫?楚凌宇闭上眼睛苦笑。这丫头,十足就是一个让人退避三舍的小敝物。可自己还要亦步亦趋地跟随保护。
  天知道,她那看似正常的的小脑袋瓜里,还会蹦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念头?
  打开门,花纤盈穿戴整齐满脸都是光采,急冲冲道:“赶紧洗漱,我们出门。”
  楚凌宇皱眉道:“一清早你又打算拉我去哪儿?”
  花纤盈道:“我刚打听过,城里有一家老姚记的肥肠粉十分有名,我想去吃。”
  老姚记肥肠粉,如此一个小小的请求,对于曾誓言尝遍千家万店、千盘万碟的花纤盈来说绝不过分,楚凌宇没办法反对,不过,他有
  点怀疑!
  肥肠粉摊子就设在街头,十几张又黑又脏的桌子被人塞得满满的,空气里飘浮着热腾腾白蒙蒙的肥肠粉味道。
  “这么脏?”花纤盈盯着路边竖起的“老姚记”招牌半天,半是失望,半是犹豫地咕哝道。
  “有时候,真正美味的小吃,都藏在街头巷尾不起眼的地方。”楚凌宇道:“如果你觉得脏,我们可以换一家干净的地方吃早点。”
  “偏要尝一尝它,”花纤盈一咬贝齿,下了莫大的决心说道。
  刚好有几位食客起身离开,她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前去正要坐下,忽然又从袖口里掏出绢帕小心地擦拭长凳。很快,洁白的绢帕上满
  是黑乎乎的污垢。
  “老板,来两碗肥肠粉,要大碗的!”花纤盈一面招呼一面坐下,刚想把手肘撑到桌面上,又像触电似地猛缩回来。
  楚凌宇一笑,在她身边落坐。
  花纤盈不满地哼道:“你笑什么笑?”
  楚凌宇悠然问道:“我猜想,你以前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吃饭吧?”
  “那当然,”花纤盈回答道:“不过偶尔换换口味,感觉也还不错。”
  “和你商量一件事,”楚凌宇稍稍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该回青木宫了?”
  花纤盈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瞪,道:“你好像很想把我甩了,真当我是个累赘不成?”
  “当然不是,”楚凌宇违心地道:“金牛宫昨日一战后,与青木宫势同水火,应该不会再逼你嫁给邓宣了。你出来这么久,也应尽早
  回去,免得令尊令堂担心。“
  “那你呢?”花纤盈拿起一双竹筷擦了又擦,递给楚凌宇问道。
  “我要再去一次金阳堡,”楚凌宇毫不隐瞒地道:“邙山双圣和黎仙子都还在那儿,我不太放心,需把他们接出来。”
  “好啊,我猜得没错。”花纤盈眼圈一红,叫道:“你果然是急着要去找黎姐姐!”
  这是哪跟哪儿啊?楚凌宇再木知木觉,也听得出话里的酸味,简直比端州府特产的陈年老醋还厉害。他的脑袋更大了,越发决心要尽
  早和这位青木宫的小鲍主分手。
  “你别误会,”他耐心解释说:“她是我一位好朋友的朋友,所以我不能丢下不管。”
  “那我和你一起去,”花纤盈眨眨眼,说道:“黎姐姐也是我的朋友。”
  “不会吧?”楚凌宇感觉自己没吃就已经饱了:“你知不知道,一旦金牛宫的人发现你的踪迹,势必不会善罢罢休。何况,你至少也
  该回家报声平安。“
  “有你楚少侠在,我怕什么?”花纤盈道:“昨天姑奶奶他们都见到了我,自会把消息传回青木宫。晚几天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凌宇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万一黎仙子和邙山双圣有事,楚某一人孤剑很难护得周全。”
  “我晓得,”花纤盈瘪嘴道:“你就是讨厌本小姐,一门心思想把我送回青木宫好早些解脱。人家不过是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又有什
  么错了?“
  这几天里,她已经摸透了楚凌宇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耍赖无用,委屈有理。
  果然,楚凌宇退让道:“好吧,你和我一起去金阳堡就是。不过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咱们一拍两散,只当没说。”
  花纤盈的笑颜一闪而过,却故意不依不饶道:“婆婆妈妈,答应就答应,什么条件,你尽避说。”
  大懒虫,婆婆妈妈,自己的形象竟是堕落至此么?
  楚凌宇心里哀叹,说道:“第一,去过金阳堡后,你立刻回家不准在外逗留;第二,一路上不准惹事,必须听话;第三,不准哭。你
  答不答应?“
  花纤盈爽快道:“只要你肯带我去金阳堡,其它的事咱们都好商量。”
  楚凌宇知道她又再耍滑头,坚持道:“明确说,你是否答应?”
  花纤盈咬咬樱红的小嘴唇,委委屈屈垂下头道:“本小姐答应就是,干麻这么凶?”
  “我哪里凶了?”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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