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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难道便不重要了吗?”
“在这上头争论什么,咱们帮众这么多,兵分两路难道不行吗?”曲子燕见到无双堂的副堂主们争论不休,也插口说话。
另一边的豹子堂唐铁也开了口:“曲副堂主,闯天门自有分工,对外一向由无双堂和咱豹子堂负责,月临堂打什么岔?”
曲子燕可不服气,回说:“月临堂负责帮中保安,现下连帮主都给劫了,又怎么不干月临堂的事?”
唐铁冷笑一声说:“原来你还记得月临堂负责帮中保安,原来你还知道帮主给劫了?”
曲文瑛只好向八长老拱了拱手说:“是我月临堂办事不力,巡备不严,才让本帮受此大祸。便由月临堂上飞雪山庄去援救帮主,若救不出帮主,我曲文瑛以命抵命。至于四方会和铁爪帮,便让无双堂和豹子堂先行开往对付,其余各路英雄人马,集结整备之后在后头押阵,这样如何?”
八长老本来默然不语,冷冷看著众堂口争论不休,突然当中一个说话了:“各位同门弟兄,难道你们这么快便忘了英雄会上那新设堂口之事了吗?”
那长老这么一说,这会议厅堂中气氛登时凝结,又一个长老向神武堂一方说:“三位副堂主,你们又有何看法?”
藤田等人互看了看,都摇摇头,说:“按照帮规,此时神武堂归闯天总堂指挥。”
长老们满意地点了点头,跟著,马天敬也开口说:“无双堂自也应当听从总堂号令。”
唐彪和唐铁互看一眼,都说:“按照帮规,的确便是如此,总之八长老足智多谋,以往帮中大事也一向由八长老定夺,这次帮中逢此大劫,当然还是让八长老指挥调度。”
八长老又看了看月临堂,曲文瑛点了点头:“本当如此。”
秦孟先、满全利、鲁雄等不再言语,八长老看向食胜天堂,胡白摊摊手说:“看我干嘛?我只是负责烧菜的,这么重要的大事,便由你们这些大人决定吧,咱们这些下人乖乖听话就是了。”
其余小堂口也一一拱手说:“一切全依总堂副堂主八长老定夺。”
八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说:“既然帮中弟兄如此抬举,咱们八个老人便接下这任务,为帮中尽一分棉薄之力了。”
“帮中弟兄听命,土匪已经挥军攻入海来,咱们没有太多时间。这急迫当下,得请无双堂满副堂主领手下先行阻挡四方会,秦副堂主去挡南边的铁爪帮,鲁副堂主居中押阵,以防白寨突袭。”
“这英雄会不必中断,会上大小事宜交由月临堂负责维持,神兵赛继续举行,但每日得播出时间,让各路与会的剿匪弟兄们集结演练,编排成队,准备妥当便开赴支援闯天门前线弟兄。”
“我们八人则转往总坛坐镇,调度整备妥当之后,正式挥军向恶匪宣战,至于帮主安危,我们会另外安排神武堂和帮中好手集成联军,择日攻打飞雪山庄。”
八长老们轮流发言,发号施令,底下堂口不论同不同意,也只能齐声应答:“遵命。”
“不算──”两天后独自回到大扬府的卫靖,在众人惊愕拥上盘问时,挥舞著手,口沫横飞地说著他当时如何在帮主遇劫时,是如何英勇地抱著帮主,一同落入水中,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一敌多,最后力竭让水呛得晕死,飘落到了岸边,让一户民居救起,照料了两日这才恢复力气
接著,卫靖听了曲子燕的解释,说明八长老的调度之后,不由得连连摇手,在英雄会的午宴上敲起锅碗汤筷,大声叫喊著:“不算不算!你们开会时漏了猴堂堂主,这决议当然不能作数,将八长老叫回来,重开一次会!”
“卫公子,你说什么,这怎么成?”曲子燕愕然地要卫靖安静。
卫靖哪里理她,叫喊得更大声了,惹得全部的宾客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喊著:“八长老的调度大有问题,闯天门猴堂堂主不服,绝对要抗议──”
此时八长老已经领著神武堂回到总坛,卫文由于没有参加神兵赛,且一向归八长老直属,因此也一同回到总坛,无双堂的秦孟先、满全利、鲁雄等都在一天前率领手下先行抗匪去了,豹子堂的唐经虎此时也在总坛之中,只有唐彪、唐铁二人还留在大扬府上。
唐彪和唐铁听见卫靖如此发言,都站起了身,唐铁指著卫靖说:“你小子口出狂言,你算什么东西,咱们的帐还没算清呐!”
“啥?”卫靖转身吸了口气,叉腰指著唐铁回骂:“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个副堂主,我可是堂主,你凭什么骂我?闯天门没有帮规了吗?你以下犯上,应当拖出去斩了,我瞧你哥哥少了一只眼睛怪可怜的,不和你计较,你给我滚──”
“喝──”唐彪和唐铁可让卫靖这番爆骂给气炸了,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周边数张桌子的豹子堂帮众纷纷站起。
席上的卫长青、卫开来,见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场面,也不禁愕然,他们只好起身打圆场,说:“卫靖,你做什么,快退下,别给你爹爹惹麻烦……”
“大伯、二伯,我虽然敬重你们,但你们也只是剑堂副堂主,即便是我爹爹来了,他也是副堂主,按照帮规,还是比我小,这儿我最大,即便是月临堂曲堂主、食胜天堂胡堂主,顶多也和我一样大,所以应当听我的号令,这英雄会,便让我接管好了。”卫靖叉著腰说。
“哗──小卫他发疯啦?”老许等在远处的桌边见了,都不明白卫靖想干什么,他们想上来劝架,但是碍于身份不是闯天门中人,只好远远喊著:“小卫,你喝醉啦?”“你想玩便过来咱们陪你玩,别在那儿妨碍他们谈论正事!”
“卫公子……”曲子燕啼笑皆非,只好说:“你猴堂便只有你一人,即便是帮规规定堂主大过副堂主,你便瞧在这儿这么多副堂主的份上,少数服从多数吧!”
“这是什么道理?帮主也只有一人,难道他也是少数服从多数?”卫靖摇头嚷嚷著,跟著又说:“但我便给你曲姑娘一点面子,大伙儿要少数服从多数是吧!大伙儿要比副堂主多寡是吧!”
“猴堂副堂主出来──”卫靖一声长啸,紧接著几声口哨,席上宾客们只听得吱吱喳喳吵成一片,百来只猴儿全跑了上来,在卫靖指挥之下,排成了数列,卫靖大喊:“猴堂副堂主举手!”一下子有近百只猴儿都举起了手。卫靖得意地说:“咱猴堂有一百多个副堂主,加上一个堂主,加加减减谁的份量大?你们自个说吧。”
“胡闹,胡闹!”卫长青转身向身旁随从吩咐:“他爹爹不在,这小子露出本性了,快回总坛要他爹爹来治他!”
豹子堂的唐铁一把举起铁枪,领著帮众走向卫靖。曲子燕赶紧上前阻拦,一面吩咐下属赶紧去找主厅之外的妈妈回来坐镇。
“怎么,你要造反啊!”卫靖仰高头,指著唐铁说:“你这副堂主,没资格和我说话,猴堂副堂主第四十三,我派你去和他协商协商,记得别欺负人家!”其中一只猴儿便蹦上了座位,朝唐铁指指点点、开口闭口,像是学人说话一样。
卫靖叉腰大喊:“八长老调度有问题,土匪便要攻来了,大家听我的吧,有没有人站在我这边的。”
“哈哈哈哈……小卫疯起来十分有趣啊!”水半天嚷嚷著,他再也忍不住,冲向卫靖,嚷嚷著:“霸王巡捕房水半天听从猴堂堂主号令行事!”
水半天这么上前,可惹得众宾客们一阵喧哗,樊军朗声大笑,也站了起来,向卫靖走去,老许、张大妈等一干霸王巡捕房的家伙们自然也跟了上去。
樊军来到卫靖身前,对著唐铁和唐彪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算帐,应当和我算,欺负卫靖只有一人,算什么好汉?”
“樊大哥……你?”曲子燕愕然地看著樊军,不知该作何反应。
另一端的马天敬也领著己方无双堂的手下起身,马天敬说:“帮主和八长老不在,帮中一干反贼便现形了是吧。”
“干嘛?干嘛?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吗?”卫靖大声嚷嚷,突然大喊一声:“胡大厨子,你帮帮我,替我说几句话!”
众人们又是一阵错愕,全都望向角落忙著指挥端菜的食胜天胡白,胡白本来一面听著卫靖捣乱,一面呵呵窃笑,此时听卫靖叫他,便高声应答:“好呀,猴堂小卫要我帮忙,我只好帮忙啦,食胜天的出来──”
随著胡白一声高呼,包括牛家三兄弟在内,所有的武厨子全将手上的菜盘子放下,在衣角上擦抹著油腻的手,跟随胡白聚集到了卫靖身边。
“当真反啦!”“要打是吧!”无双堂、豹子堂一干帮众见一向呵呵笑的胡白竟说反就反,可惊讶极了,纷纷抽拔出腰间配刀,他们知道胡白一票武厨子在帮中地位虽然不高,但论起打打杀杀,实力可不容小觑,尤其又加上了昔日铁角堂的牛家三兄弟。
“妈妈、妈妈,你快来,场面快要控制不住啦!”曲子燕见情势演变至此,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听得月临堂帮众回报曲文瑛来到,赶紧转身喊著,希望在帮中也有一些份量的母亲开口说句话。
无双堂、豹子堂的帮众们见到月临堂曲文瑛赶来,也纷纷鼓噪嚷嚷:“曲堂主,这儿有人闹事,快擒下他们!”“曲堂主,你站在哪一边?”
曲文瑛淡淡地笑了笑,说:“现下情势纷乱,我悉听老先生的意见行事。”
众人尚不明白她此话何意时,已经见到了她背后跟著的几个人,有男有女,都带著覆头斗蓬,此时纷纷伸手揭下覆头罩,是卖艺叔、水饺嫂、猪肉先生、茶老板……
然后,所有的宾客全都哇喊出了声,纷纷叫嚷著:“是杨老先生!”
“是剑王杨仇飞来了──”
第七集 第三十六章 小白花主人
一片漆黑。
“喂……喂……这里是哪儿啊……猴堂堂主卫靖!青眼儿!藤田!有没有人呀?”李靡扯著嗓子叫嚷,伸手摸索四周,是坚硬冰凉的墙砖,他身处于一间冰冷密室,没有一丁点光。他全身舒软无力,脚步轻飘,像是作梦一般,他觉得自己叫嚷出口的声音听来都像是从水底发出一般,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慢慢退到角落,蜷缩著,发起抖来,他开始感到寒冷,肚子也饿得很,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呢喃著:“呜呜……发生了什么事呀?”
又过了不知多久,李靡时睡时醒,醒著的时候便胡乱嚷嚷,肚子饿了便只能干吞口水,想要拉屎撒尿便到角落去方便,只觉得犹如身处地狱一般,由于他的叫嚷一点也得不到回应,因此他渐渐不再叫喊,只是低声呢喃自语。
他奄奄一息地躺倒在墙角,半梦半醒间胡乱说著话,突然头顶上浮现一片红晕晕的微光,和一阵一阵低沉回荡的说话声:“孩儿──孩儿──”
李靡起初还迷蒙和那声音应答,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但他渐渐清醒,突然坐起身来,瞪大著眼睛,大声喊:“你是爹爹吗?爹爹!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呀──”在迷蒙红光之后,隐约有一个人影,一缕一缕熏香飘入,在空中晃荡飘动,此时李靡疲累虚弱,只觉得那人影看来像是飞在空中,好似鬼神一般,他害怕地抱著膝盖,将身子尽量向墙角缩,颤抖地说:“爹爹……你是我爹爹吗?你……你不是死了,怎地……难道我也……这儿是地府吗?”
那黯淡红光之后的人影摇摇头说:“这儿不是地府,这儿是人间,我和你爷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你从鬼差手中救出。”
李靡掏了掏耳朵,他只觉得耳朵麻痒痒的,任何声音听来都嗡嗡作响,连自己说话声音听来都有些陌生,也无法深究头顶上那“爹爹”的说话声音是真是假了,他害怕地听,又问:“爷爷……爷爷也来了吗?你们……我……”
“孩儿,咱李家基业,便要毁在你手上啦──”那红影语气严峻起来,李靡吓了一跳,身子缩得更紧,哽咽辩驳著:“哪有……哪有……咱闯天门声势一天大过一天,现在……现在才要去打土匪呢……怎地……怎地我在这儿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飞上了天,然后……然后……”
“傻孩子!不是你飞上天,是有人将你抓上了天!”那人影一声斥责,说:“你也知道闯天门声势浩大,你便从没想过他人觊觎你这帮主之位?”
“我……我……”李靡连连摇头著,他自小便得李晟宠爱,加上八长老刻意放纵溺宠,李靡便犹如帮中天子,便连常情事理、是非观念都薄弱得很,只当自己权势地位、所作所为,本如日出东方、没于西山一样地理所当然。
他啊了一声,说:“爹爹……有人和我说,八长老……八长老想要害我……”
“是谁和你说的?”
“他是卫云五的孙子,剑王的外孙,叫作卫靖……”
那人影说:“这便是了,你爷爷昔日旧友,对你明帮暗助,可惜你便是不开窍,唉……这也不能怪你,我死得早,帮中人人眼红你的位儿。”
李靡呜呜哭了出来,嚷嚷著:“是啊……是啊……我在帮里可闷得很,大家都欺负我,都没人疼我,爹爹啊,你为什么这么早抛下我呀……”
“哼哼……”那人影说:“也不是我抛下你的,我可是让人害死的!”
“啊!”李靡叫了一声,急急地问:“是谁?是谁害死了爹爹你……”
“这还用问吗?当年我掌握帮中大权,我一死,年幼的你继上大位,那些人要从你手中夺权,可比从我手中夺权来得容易轻松,那些家伙城府深重、机关算尽,总算逮到了这机会,终于要来害你啦!”那人影语气中透出愤恨。
“是八长老!”李靡站了起来,叫著:“是不是,爹爹!八长老害死了你!他们……他们……”
“爹爹我自个死了便罢,但我可舍不得你这可爱孩儿,你身为帮主,吃喝玩乐自是不缺,你年幼时我在你身边的点点滴滴,想必你全忘啦……”人影叹著气说。
李靡大摇其头,嚷嚷说:“我没忘、我没忘……有次你带我上山看风景,帮中弟兄排成两列,每个都喊我的名字,好威风,你要他们和我比武,十几个大块头联手都打不过我!还有一次……”
人影打断了李靡的话,说:“好、好,你记得就好,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飞上天的吗?”
“是……有人将我抓上了天……”李靡记得刚刚那人影斥责他的话,歪著头回想当时情景,呢喃说著:“是一群耍飞鸳的小姑娘,她们送了我一只飞鸳,好漂亮的大风筝,哪知道那风筝砰的一声张开翅膀,便把我吹上天了……啊呀,我想起来啦,有一个小姑娘也跳上天,抓著我飞,猴堂堂主也跳上来抓著我!”
“你可知道那群小姑娘是谁?”那人影问。
“不知……我不知……”李靡摇摇头。
“蠢蛋!当然是八长老的手下!”人影气愤地说:“八长老派人杀你,抓你上天,再摔死你,然后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当闯天门帮主啦……”
“原……原来是这样……”李靡打了个冷颤,问:“那我……我当真摔死了吗?”
“你没摔死。”那人影语气趋缓,叹了口气说:“多亏了那猴堂堂主抱住了你,他先摔下,落在地上手脚都断了,你压在他身上,将他压成了个白痴,唉,这孩子也可怜……”
“啊……卫靖摔成了白痴?”李靡回想著那夜情景,他在落水前即已吓得昏死,此时便也信以为真。
“是啊,医不好啦,下半辈子只能当只人形猴子。”那人影点点头,继续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