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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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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将九节鞭抢了过来,抡转挥动,一个离他较近的帮众登时给打烂了脸。
  “哇──”帮众们哗地一声,吓得连连后退,他们本便是李晟长期布局之时,一一安排至李岳身边的眼线卧底,同时李晟也仗著帮主调动职务的权力,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派给李岳原来那些较为忠心的随从手下们,使之离开李岳身边。
  也因此,这干平时围绕在李岳身边,陪他饮酒作乐的随从下属们,对李岳既是心怀鬼胎,又十分畏惧害怕,那夜大宅屠杀之后,他们每人都让李岳打断了一条胳臂,自是记恨在心,这趟处决任务,每个家伙都想在李岳身上斩上一刀半刀泄恨,但在这当下,李岳竟恢复了力气,他们心中的惊恐可想而知,有两个腿软倒地,有三个转身抢马要逃。
  “别怕!大家合力杀死他,若不杀他,回去帮主必然要杀咱们!”马天敬跃下马,大声喊著。
  “你行,你上啊!”一个帮众怪叫著,推开马天敬,抢了他的马,立刻驾马逃跑。
  也有三四个胆子较大的帮众,见到李岳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便硬著头皮举刀杀上,李岳躺在木板车上,挥动九节鞭应战,他另一只手也没闲著,一把又扯断了几根绳子。
  “贱人,全都是你!”一个帮众趁机斩了地上的伶儿一刀。
  下一刻,那个帮众飞了出去,撞在一堵墙上,瘫软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大家猛然惊觉李岳已坐了起来,方才那帮众是让李岳抡拳打飞的,李岳一手抓著九节鞭,一手撑著木板推车,胸口不停起伏,他一把扯下了口中巾布,噗的一声,将口中酒杯碎片喷在一名吓傻了的帮众脸上,跟著猛一站起,直挺挺地向那帮众打出一拳,那帮众也飞了出去。
  李岳左腿膝盖骨断,出拳之后随即扑倒在地,但此时帮众们再也没人敢来杀他,便连马天敬也抢了一匹马,转头奔逃。
  “伶儿……伶儿……”李岳挣扎爬著,抱起了瘫倒的伶儿,他将伶儿放上木板推车,双臂抓著推车木杆,挣扎站起,藉著推车的倚靠之力,一跛一跛地推动推车前进。
  “你别怕……我送你去老医生那儿,他医术精湛……会救你活命!”李岳口中还有些酒瓶破片碎渣,加上口中许多伤口,含糊不清说著。
  “不……别去那儿……”伶儿挣扎起身,她的肩头和小腿各让九节鞭打了一下,两处地方骨头都碎裂了,剧痛不止,她的后背被斩了一刀,血染红了全身。
  “那附近一定有闯天门的帮众聚集,去了只会让我俩死得更快……你得逃远一点……”伶儿茫然说著。
  “逃去哪?能逃去哪?”李岳愤然吼著。
  “地下……”伶儿身子颤抖,指著一个方向,说:“往那儿去,可以通往地下……一年前,我从很远的地方,通过了地下海来,来到了海来市……我以为这儿是个美丽繁华的地方……能赚到很多的钱……过很好的生活……”
  “地下海来……不成,那儿连个医生都没有!”李岳咬牙切齿,脚步加快,勉力推著推车,到了人潮稍多的地方,先是和几处民居要了布和紧急治伤的药材,替伶儿扎紧了伤口,又替伶儿将断腿和肩头固定绑缚,跟著要来了扫把,将自己断腿也扎紧捆实。
  他将伶儿重新抱上了推车,四处寻找药铺医间,他听见了远处几声烟花爆炸,他知道这是闯天门发出抓拿要犯的号令。情急之下,只得推著伶儿,急急逃著。
  “全都是你……要是你那日不抢去我的酒,我虽是骗你……但我真的会跳入水中,死了便罢了,海来市……没有我想像中的好……”伶儿坐在板车上,靠著李岳胸膛,笑著说。
  “伶儿……方才你在大扬府中,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对我毫无情意?”李岳问著。
  伶儿微微笑著回答:“当然是真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男人,是英俊白净、风度翩翩、饱读诗书……很有学问的那一种,才不是你这种……粗皮硬肉的臭男人……”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帮我?”
  伶儿抬头,看著几道在夜空爆开的烟花,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远处传来了快马奔踏之声,李岳心中一惊,心想此时他断了一腿,身上力气尚未完全恢复,倘若追兵之中混有强敌,可十分难以应付。
  “前头就有通往地下海来的入口……快带我下去……”伶儿急急叫著。
  “不成……你伤势太重,你得让医生治伤。”
  “地下海来也有医生!”伶儿斥骂著,她咳了几声,抹去脸额上的冷汗,说:“我走了很长的路……经过地下海来……身体虚弱,又染上了病,地下海来之中,有一个神医……是他救了我,你带我去,他能救我……”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李岳问著,他听见身后的马蹄声音逐渐逼近,只得将推车推入通往地下海来的巷弄之中,破旧小巷倒挺热闹,有些人围坐墙角谈天说地,有些人摆著摊子叫卖旧货,有些人来来去去,身上都散发著一股奇异霉味,尽管李岳和伶儿的模样十分狼狈甚至可说凄惨,但大伙儿也只是多看了他们几眼。这等场面,他们见得惯了。
  李岳将推车推至入口小屋外,将伶儿背上后背,一掌将推车打散,拾起推车握柄作为柺杖,另一手托著伶儿臀背,弯伏著身子,使伶儿能够瘫躺于他宽阔后背上,他一步一步地进了那屋中,向底下那漫长通道走去。
  “伶儿……伶儿……你撑著点,你说的那个神医,他叫什么?他在哪里?”李岳一面下楼,一面回头问著。
  “全都怪你……全都怪你……”伶儿茫微弱说著:“那天,你若答应……和我远走高飞,不来参与这英雄会……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岳感到伶儿身上的血渐渐染湿了他的后背,心急如焚叫著:“伶儿,快告诉我,那医生在哪儿!这楼梯究竟有多长?我看不到尽头!”
  “混蛋!”伶儿猛吸口气,怒斥:“明明是你不好,还敢凶我!”伶儿骂完,瘫倒在李岳背上,不住地喘气。
  “是我不好……”李岳咬著牙,艰难地下楼,他流下了滚滚热泪,他的亲哥哥使出了毒计要杀害他,他的亲信手下们全反叛他,他的帮中兄弟们联手诬陷他,英雄会上那些远道而来的叔叔伯伯们,全都将他当成了卑劣无耻之徒……
  他心爱的女人,就要死去了。
  “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好……是你的错……”伶儿微弱骂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带你走,我……我只顾著想要参加剿匪,想逞英雄……是我不好!”李岳强忍著断膝剧痛,加快脚步下楼。
  “他们在前面!”“追──”一阵吆喝声自上而下,追兵来了。
  李岳回头,见到三十来个闯天门帮众,举著刀剑杀下,其中几个便是方才逃脱的家伙,他们快马前往闯天门较近的据点,召集了更多人马,探问百姓口风,一路追赶而来。
  “放下我吧……我不想要你背了……”伶儿挣扎著,想要离开李岳后背。
  追兵涌涌杀了下来,李岳只得将伶儿放在楼梯边缘,转身迎战。
  第一个跃下的闯天门帮众,让李岳揪住领子,往下一扔,轰隆隆地滚摔下楼。两个帮众使剑刺来,被李岳挥动木棍打倒在地。
  伶儿倚靠著参天木柱,双眼茫然看著李岳,不解地问:“李岳……我又不爱你……我还骗了你,你为什么还在这儿……你为什么不走……”
  闯天门帮众一个接一个杀下楼,李岳怒喝一声,一棍打在左手边那帮众脑袋上,木棍断裂,那帮众脑袋也裂了;他将断棍一扔,将右手边杀来的帮众砸得翻滚摔落下楼;跟著又伸手一拐,将正前方杀下的帮众轰撞在侧边土墙上。
  他断膝震荡,脚步不稳,略顿了顿,又三个帮众跳来,三把剑刺中了他的肩头、大腿和侧腹。
  李岳愤然吼叫,将刺在他肩头那剑一拳击断,揪住那帮众手腕,将他当成人肉锤子抡动,将其他帮众砸得人仰马翻。
  “你回答我──”伶儿哭叫著。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李岳大吼,又撂倒一名帮众,但肩背胸腹又中了几剑,他一个晃荡,伏倒在楼梯土墙边,上头几个帮众立时挺剑攻来。
  伶儿这时动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扑去,双手抓住了那一个帮众的脚踝,将他绊倒,正好摔在李岳面前。
  其余帮众怒喝著,挺剑刺入伶儿后背之中。
  李岳双手撑著楼梯台阶,猛一出力使身子蹦起,以手作刀,一劈将两个帮众劈砸在土墙之上,两个帮众头碎颈折,立时断气。
  十几名帮众持续攻来,李岳狂嗥长啸,拾起地上的兵刃死战不退,他前后左右的尸体渐渐堆积,身上的刀伤剑痕也渐渐增加。
  他右手一刀将斜方一名帮众拦腰斩成两截,左手抓著一名帮众脑袋,朝土墙上一撞,将那帮众脑袋撞得扁了。
  “再来──”李岳全身让自己的血与敌人的血染得通红一片,在这一刻,那干闯天门帮众们的士气终于溃散了,再也没有人敢继续进攻李岳,他们扔下了刀械,转身向上奔逃。
  “别逃──”李岳想要去追,但他一腿骨断,另一腿中了三剑,无力上楼,愤怒之余,掷出手中满是砍痕的刀,射倒了一名跑得较慢的帮众。
  李岳抹去脸上的血,拨开尸堆,在伶儿脸上抚摸半晌,搂著她,往楼下爬去,不时对著伶儿说话:“伶儿……伶儿……你说的那神医在哪儿?叫什么?”
  他问了许多次,始终没有得到伶儿的回答,他便不再问了,默默继续向下爬了许久,突而眼前一黑,滚了下去。
  “这边有两个家伙!”“看看!”几个十来岁的少年贼头贼脑地靠近瘫伏在楼梯边角,一动也不动的李岳。
  “他们死了吗?”其中一个狐疑地问。
  “这个肯定死啦!”另一个少年用脚尖拨动了伶儿的尸身,确定伶儿身子已经僵硬了,便将背后的麻布袋解下,与另两个少年,七手八脚地将伶儿装入麻布袋。
  这儿是地下海来一层的楼梯尽头,昨夜滚落下来的几个闯天门帮众,大都死在漫长楼梯上,只有李岳和伶儿滚落到了尽头。
  “这个男人还活著!”一个少年蹲在李岳身旁,伸手探著李岳的鼻息。在这少年身旁还有一个年纪稍小的孩子,约莫十岁出头,他犹自吸吮著手指上的零食糖汁,一听李岳还活著,便到了角落拾起一块石头,重回李岳身边,往李岳脑袋上重重一砸。
  “哗!潘元,你做什么!”几个少年惊讶叫著,将潘元拉开,抢下他手上的石头,喝骂著。
  潘元大声说:“打死他啊,鸡叔叔不收活人的。”
  几个少年愕然惊怒,甩了潘元几个巴掌,痛骂:“鸡叔叔买死人尸首,是为了制作药材,救更多人的性命,要是让鸡叔叔知道你将活人打死去卖给他,他非毒死你不可!”
  潘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叫著:“反正他快要死了,有什么关系──”
  少年们看著李岳,交头接耳说:“这样好了,咱们将他一并带给鸡叔,要是他半路上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便让他变成鸡叔的药材来救别人;若他没死,鸡叔便能救活他,你们觉得如何?”
  “这主意很好!”少年们都同意这个说法,但李岳的身子比伶儿壮硕许多。五个少年之中已经分去两个扛著伶儿尸首,另外三个,一个架起李岳左肩,一个架起李岳右肩,另一个环抱著李岳腰腹,走不了多久,三个少年便累得半死了,纷纷抱怨:“这家伙太重啦……”
  跟在后头的潘元又捡起石头,跑来想将李岳打死,他说:“打死他或许会轻一点……”
  “放你个屁!”“啊!好像是臭酒鬼来了……”少年们赶紧转往一旁阴暗的岔道之中,但李岳身躯沉重,几个少年慌忙之际,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得扔下了李岳,躲进了阴暗岔道之中。
  李岳给这么一摔,睁开了眼睛,浑身虚弱无力,他几乎无法动弹,只觉得口中干渴疼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转动眼睛,想寻找伶儿的踪迹,但这地下海来的甬道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以为自己来到了地府。
  “咦……”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歪斜著头,停下脚步,看著李岳,突而开口询问:“老兄,你和谁打架打成这副模样?”
  李岳茫茫然地看著那汉子,答不上话。
  那汉子搔了搔头,蹲伏下身检视著李岳伤口,不由得吒舌低喊:“哗,你伤成这般模样,竟然能活著?”那汉子犹豫了半晌,将李岳扛起,走了许久,甬道之中人潮渐多,那汉子将李岳带入了地下甬道一间室内,是那单身汉子的简陋住处。
  那汉子将李岳放至木板床上,七手八脚地替他清洗伤口,敷药包扎,搞了半晌,毛躁不耐起来,连连骂著:“你他妈的究竟是和谁打架?那么多伤,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赶去与剿匪队伍会合,让你一拖,恐怕要来不及啦!”
  李岳茫然半张著眼,无力答话。那汉子气冲冲地到了外头,不知和谁说话,似乎还有要事,所以请求其他人代为照顾李岳。
  “你们这干混蛋,我水半天赶著去打土匪,要你们帮忙照顾个半死人都心不甘情不愿,你们要不就替我照顾他,要不就跟我一块去打土匪,再啰哩啰唆的小心我揍人!”水半天说完,又返回室内,取了他的随身长剑,吆喝著:“信不信我杀几个臭家伙祭旗呀!”
  “水半天,你还不来,大家等著你啦!”又一个粗壮汉子远远跑来,大声呼喊著。
  “老虎许,大半年没见,你变瘦了,还能不能打?”水半天怪叫著,冲了上去,和老许过了两招。
  老许此时也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一套虎形拳可还是赫赫有名,这时人人都叫他“老虎许”,他拍拍胸膛,说:“谁说我瘦了?我明明更壮了,走走!几个老朋友都在客栈里等著啦,小张玉也来啦,她比五年前更壮了,跟一头熊一样,老石嘴巴坏,说她嫁不出去,被她从客栈二楼的窗子扔了出去……”
  李闯天死后的二十年间,发生过零零星星的匪乱,而那些昔日抗匪成员们便也是有一场没一场地参与剿匪,数年才能相聚一次,而此次闯天门英雄会,声势浩大、盛况空前,比起二十年前闯天门抗匪战役最激昂之时,毫不逊色。
  “咦,你房里那家伙是谁?”老许探头入屋,看著昏昏沉沈的李岳。
  “我哪知道?他倒在一边,让我救了回来,他不知和谁打架,浑身都是伤,腿也断了,我急著要出门杀土匪,想找个人替我看照一下都找不到,真他妈的!”水半天愤怒骂著。
  老许苦笑了笑,取出一些银钱,交给附近几个大婶,攀谈了一会,回来和水半天说:“行了,他们答应替你看照里头那人,我跟你说,你平时说话就是太霸道,你这臭脾气不改,又怎么能怪别人对你不好?”
  “我去你的,我打从出娘胎那一刻脾气就没好过!”水半天毛毛躁躁地背上了行囊,将随身长剑系在腰间,拉著老许说:“走!走!咱们快去和弟兄们会合,大家好好吃顿饭、叙叙旧,再一同去参加英雄会,见识一下闯天门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咱们最后一次见到闯天爷两个儿子时,还是两个毛头孩子,听说现在他俩威风得很,尤其是那李岳,人人都说他年岁越大,越像闯天爷!我从外地回到海来市一年多,还没见过他,这次去瞧瞧他,和他过过招,看是他厉害些,还是我厉害些,哈哈!”
  “瞧你急的!”老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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