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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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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驶呀驶的,来到那眼熟地方,是那酒楼闹区,此时只是早上,云来楼外却人流川息,果真客似云来。卫靖多瞧上几眼,认出门口那个扭腰摆臀的姑娘,便是那晚和他夹缠不清的大姐。卫靖想起这段经过,呵呵笑了两声。马车车夫见卫靖勾勾地瞧那云来楼姑娘笑,便也发噱说著:“小兄弟,你也喜欢这些玩意儿啊?”
  “不,我只是瞧那儿热闹,多看两眼罢了。我以为这种地方都是到了晚上才热闹的,一大早便这么热闹,那些姑娘都不用睡觉吗?”卫靖随口答著。
  “自然也不是每天早上都这样热闹,云来楼最近来了个漂亮的乡下姑娘,没有经验。那些男人没尝过这味儿,人人都争著去看,那云来楼的女主人可会做生意了。今日只让那姑娘唱唱首小曲儿,明日只让她说说话,将那些大爷们勾得魂都飞了,果然是放长线钓大鱼呐,届时那初夜价钱不知要抬得多高了,可惜我这车夫,无论如何是没法儿一亲芳泽了!”车夫一口气说了一堆。
  “车夫先生,听你说来,好像你也进去瞧过那姑娘似的。”
  “我哪有那些闲钱!”车夫哈哈笑著:“这几日我每日都会赶好几趟车,客人都是要来这云来楼瞧瞧热闹,我偶而也在外头瞧见里头那姑娘,看不清楚模样,但想来应当是好极了,我那些客人也会和我聊,听著听著便像是自己去了一般,我要是有钱呐,还真想去去,听那温姑娘唱个乡下小调,也是不错!”
  “什么!”卫靖一怔,大声问著:“你刚刚说,那姑娘姓什么?”
  “她姓温,名儿叫什么我不知道。云来楼女主人还没替她取芳名,这也是手段,让第一个客人替她取个名儿,可威风得紧,届时定有一堆富豪要来挣这面子了。”车夫这么说。
  “乡下来的姓温的姑娘!是不是从小原村来的?”卫靖大声问,急忙地喊:“车夫先生,快快回头,我得去看看!”
  “哈哈,你这小鬼!听我说了半天,对上你的味儿了吗?”车夫哑然失笑,拉了僵绳让马车转头。卫靖惊急而矛盾,他迫不及待想找到于雪姐姐,却又希望车夫所言,云来楼那个“乡下来的温姑娘”绝不是于雪姐姐。
  不出半刻,马车又回到云来楼前,卫靖付了车资,挤过人堆往里头去,却听得里头闹哄哄的,不知在吵些什么。
  “咱们千里迢迢赶来,你却说她今儿个不见客,这不是耍咱们吗?”一个大叔叉著腰,气呼呼地说。
  负责招呼客人的云来楼姑娘陪笑说:“人家黄花闺女本便还没正式做起这行,这些时日都是和里头的姐妹学些小舞小调,是你们自个儿一传十,十传百的瞎起哄了,再过个几天等人家正式开工再来瞧,不是挺好吗!”
  那些客人们闹了一会儿,见那温姑娘始终未出,便也一哄而散。云来楼里头静了许多,便只有些熟客坐著喝酒,听几个姑娘轮流唱曲。
  卫靖在门旁驻足一会儿,见招待的姑娘总算有了空闲,凑上去问:“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姓温的姑娘?”
  “咦?又是你这小子!”那姑娘便是那晚赶卫靖出门的那大姐,认出卫靖,皱起了眉头说:“你消息倒是灵通呐,也来凑热闹吗?走走走,等你存够了钱,再来看人家。”
  “我是来找人的,让我见见她,看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卫靖大嚷著。
  “臭小子这招还真妙,但我可不是傻瓜。”那姑娘叉著腰,便是不让卫靖进去。
  “求求你去和她讲,她妈妈想她想得好苦。我只想见她一面,好歹也要带个话回去。姐姐,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你妈妈这样找你,你不心疼吗?便只是见一面,确认一下而已!”卫靖苦苦哀求著。
  那姑娘神情犹豫,和一旁的姐妹商量著:“你信他说的话吗?”、“见一面不吃亏,但就怕这小子胡吹,得了便宜又声张出去,惹来一堆臭男人有样学样,咱们可难以宁静。”、“但若是真的,吃亏的也是那新来的妹妹。”
  “好,咱给你去问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和姐妹讨论了几句话,瞪著卫靖,问了名字,就要进去,突又转头向他说:“我妈妈却不会来找我,便是她将我卖去作这行的。”说完凄然一笑,转身而去。
  卫靖默然,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另一个陌生姑娘到了门外,将卫靖带入,领著他上了二楼。
  卫靖鼻子让云来楼里的浓郁香气熏得好不习惯,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二楼是隔成一间一间的雅致小房。其中一间门敞开著,那那上楼替他传话的姑娘,便在门外,里头还有一男一女。
  “于雪姐姐……”卫靖远远地便停下脚步,跟著跨步跑去,那房里头一身雪白衣裳的姑娘,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于雪姐姐,他边跑一边大喊:“于雪姐姐,你为何要离开小原村?”
  站在温于雪身旁的那男人,正是当年离乡背井的陈裕陈大哥。
  “小卫,你怎么来了呢?”温于雪见了卫靖,又是急切,又是羞惭,急急地问:“你来便是找我吗?我妈妈叫你来的?”
  “是啊!”卫靖到了温于雪面前,比手划脚地述说温老医生和温老夫人的焦急模样。
  “阿雪,你们既然有话要说,我先走,明天再来见你。”一旁的陈裕摸摸鼻子,就要离开。
  卫靖伸手拉住了陈裕,说:“陈大哥,你也帮忙劝劝于雪姐姐,要她快回去小原村吧!”
  “咦,你是小卫靖呐,长这么大了。”陈裕摸了摸卫靖脑袋,转身便走。
  “阿裕!”温于雪唤住陈裕,上前紧握他的手,颤抖著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努力……你要努力……”
  “阿雪,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一定接你出去。给我一点时间。”陈裕挤出了个微笑,搂搂温于雪,便下楼离去。
  温于雪看著一脸错愕的卫靖,拭拭微红的眼眶,轻轻地说:“小卫,你回去替我和爹爹妈妈说,便说我决定要在海来市,帮阿裕一段时间,过阵子便回去接他们来城里住。要他们别担心挂念,好好照顾自个儿身子。”
  卫靖不解地问:“帮陈大哥……帮他什么?是他……是他要你来云来楼的吗……”
  温于雪摇摇头说:“是我自愿帮他的,他做生意受人欺骗,欠了些钱,三餐不继,瘦了好多。我在这儿……帮忙……和他一起将债还清,然后一起回小原村,和他过一辈子……”
  “和他过一辈子……”卫靖神情愕然,脑袋轰隆隆响著,什么都听不清楚。恍恍惚惚地又应对了些“多保重身子”之类的话,便让门外的姑娘拉了出去,往楼下带,他心神不定,一脚踏空,滚下了楼,摔得轰隆作响,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门外一个大白影儿朗笑著跨进来,是个身材肥壮、肚腩突出,身穿白袍,留了满腮卷曲胡子的中年男人,后头跟著四个白衣随从,都作厨师打扮。
  “啊呀,胡大厨子来了!”、“快去告诉红姐!”云来楼里头的姑娘一见那“胡大厨子”,个个都更加勤劳地做起事来,有些拿布擦拭著一尘不染的桌几,有些赶紧将云来楼的大门给关了上,将一些死缠烂打的客人全给请了出去。
  卫靖还摊在地上,那领他进来的姑娘怎么也拖不动他,还以为他摔得晕了。卫靖忽然抬起头来,怔怔地问:“姐姐,刚刚于雪姐姐是说要和我过一辈子吗?是不是?”
  那姑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将他拖拉到角落,想赶他出去,但卫靖却是不走,只是呆怔怔地问些琐事:“云来楼的工作是什么?当真是陪客人睡觉吗?于雪姐姐她……”
  “你摔昏脑袋了吗?”那姑娘见卫靖手掌摔破了皮,拿了手巾给他擦,又替他倒了杯水,说:“你乖乖地坐在这儿,别开口说话。等会回了魂,赶紧滚吧。你现下装著痴情,过两年又是一个样子,男人都是这样,老娘我见得多了,哼!”那姑娘说完,便到了别处忙去。
  胡大厨子朗笑声不绝于耳,走到面对著大厅空敞地方的一处矮桌旁坐下,四个随从分立他身后。
  几个姑娘们端了一壶茶,几碟小菜上来。那胡大厨子挟著小菜吃,连饮三杯茶,一面吃一面笑。
  突然楼上脚步声轻响,是云来楼的女主人,那被称做“红姐”的红舞云,听了姑娘通报,缓步走下楼。她一身艳红衣裳,裙角飘飘,朝那胡大厨子走去。
  红舞云嘴角挂著淡淡地笑,瞧著胡大厨子,胡大厨子也笑。两人嘴上没说话,两双眼睛却像是在说话。红舞云走近那矮桌,抬手一挥,红袖袍子丝带飞扬,划过那胡大厨子的鼻端。胡大厨子微微闭眼,深深吸著那阵香气。
  大厅两侧的姑娘已准备妥当,拿起擅长乐器,奏起乐曲。
  红舞云一句话也没说,身子随著乐曲微微摆动,翩然起舞。
  卫靖在角落看著,只觉得乐曲动人,红舞云的舞姿绝美,人和红衣合为了一体,清扬飘逸,像是红蝶起舞,又似凤凰飞翔,时间像是停住了般。
  卫靖瞧著,越是感伤,慢慢咀嚼著温于雪说的那句话,喃喃自语:“于雪姐姐要和陈大哥过一辈子,不是和我过一辈子……”
  卫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往门外头冲。乐曲嘎然而止,红舞云站定身子,一身红裳似火,渐渐止息。
  “怎么了?”、“那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姑娘愕然低声问,那胡大厨子却不以为意,哈哈笑了出来,大力鼓掌赞道:“好!好!红舞云就是红舞云,舞艺一年更胜一年,毛孩子躲著偷瞧,都感动得哭了!”胡大厨子这样说,倒是化解了尴尬。红舞云也微微一笑,却不再舞了,亲自替胡大厨子斟了杯茶,向几个姑娘问了些话,便独自上楼,换过几个姑娘来到胡大厨子前,跳起另一出舞。胡大厨子一面看、一面吃、一面饮茶,连连点头。
  “怎么你这小子又来啦!每天瞧咱温妹妹两眼也过瘾吗?”小缦笑著将卫靖拦下。
  “我喜欢,不行吗?我又不是不给钱!每次你都拦著我,烦不烦呐!”卫靖瞪著她,这几日卫靖每天迫不及待接下外差,一早便出了剑庄,将剑庄派的饭钱,拿来搭乘马车,到这云来楼,只为了见温于雪一面。至于这云来楼里的酒菜饭钱,便是卫文交给卫靖的旅费了。云来楼上下大都知道了卫靖这小子,因此便也只酌收他一银,以免害他连回小原村,替温于雪报信的车费都没了。这天他出门较晚,来到云来楼时已是黄昏。
  “小原村痴情弟弟又来了,姐妹们快别怠慢,他一生气就会骂人!”小缦便是那最初和卫靖鸡同鸭讲,又替他向温于雪传话那大姐,这几日每天都见到卫靖上门,也有些熟了,她哈哈笑著,向里头喊,只听得里头一堆姑娘起哄应著:“知道了!”、“他又来啦?”
  “你干嘛这样声张,真讨人厌!”卫靖又羞又恼,恨恨地埋怨小缦两句,挤了进去,走到一张桌前,掏出一银放在桌上。
  “你就是‘小原村痴情弟弟’?”红舞云飘然而来,挥袖卷去了那一银,有趣地瞧著卫靖。
  卫靖怔了怔,见那云来楼的女主人亲自接待,有些受宠若惊。回过神来,又恨恨地问:“谁是‘小原村痴情弟弟’?到底是谁这样讲我?”
  红舞云掩嘴一笑,点点头:“不错,天底下像你这种男人多些,也是不错。希望你别变。”
  “你说什么?”卫靖还不明所以,红舞云已经离去。突然一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浑厚男人声音传来:“终于让我找著了,妈的,‘小原村痴情弟弟’果然就是你!”
  “樊军!”卫靖回头见那男人,便是樊军,又见他脸上多了条长长的疤,自右眉划下,爬过高挺鼻子,直到左下颚。卫靖惊讶地问:“你的脸……”
  “嗯,这样好看多了吧,妈的。”樊军冷笑数声,招来一个姑娘吩咐了几句话,将自己在别桌的酒菜,并上卫靖的桌,他坐下吃几口菜,拉了卫靖坐下,这才说:“咦?那晚你没瞧见吗?”
  卫靖这才答:“那晚我只见你将鲁雄打倒在地,便让那臭丫头拉走了,后头的事都不知道。”
  “好锐利的双勾。”樊军手指沿著脸上刀疤划下,说:“便是那秦孟先砍的。”
  “你和他谁打赢了?”卫靖迫不及待地问。
  “他斩了我一刀,我用拐子打断他右手骨。却没分出胜负。”樊军耸耸肩,挟了几颗花生配酒。
  “没分胜负?怎么会没分胜负?”
  “雷南员外出来制止了,他连刀都拿出来了,气势可强盛啦,不像是你先前瞧著那一副土财主的模样。他的身手绝不在无双堂的副堂主之下。或许是无双堂太过喧宾夺主,惹怒了他吧。”樊军述说著当时经过,雷南见场面愈发激烈,生怕再打下去,要变成群殴乱斗,只得亲自压阵。
  当时无双堂本来豪气万千地来,但无端杀出樊军这头拦路虎,一个副堂主给打得倒地不起,另一个副堂主给打断了手骨,气势已然覆灭。雷南终于出手,现出他那传家紫金刀,势若猛虎,再也没人敢吭一声,群豪们也纷纷倒向雷南。
  秦孟先尽管断了手骨,心中怨恨,却也是个识相的家伙,连忙打著圆场,反倒替雷南安抚起群豪,指挥著手下发钱,笑眯眯地将一堆银票奉给樊军手上。
  “你没瞧见秦孟先发钱给我的样子,好似厉鬼在笑一样。”樊军呵呵笑著说:“他悄声和我说话,要我在神兵大赛之时,再和他打一场。这人绝不是好武,他是嗜杀、嗜血。我还真有点害怕。”
  “什么?那神兵大赛你去是不去?”卫靖好奇地问。
  “当然去!”樊军砰一声拍自己胸膛一下,朗朗说著:“我便不信他杀得了我。”
  “这才是英雄好汉!届时我也会去,只是……应当是没法和你合作了……”卫靖拍手说,解释自己投靠大伯,届时只能以卫家剑庄学生的身份观战。
  “呿,真是扫兴!”樊军哼了哼:“无妨,反正找著个对手,届时我便找他私下约战吧。”
  小缦端著卫靖的菜肴上桌,说:“小原村痴情弟弟,红姐说一银吃不饱,吩咐咱们替你加菜,你慢慢吃,别太痴情了。”
  “这绰号一定是你替我取的!我操……”卫靖气恼得要起身理论,小缦已经笑著走开了。
  樊军一把将他拉回座位,哈哈大笑地说:“你别嫌这外号难听,要不是她们这样叫你,我还真找不著你!”
  原来当时擂台赛结束之后,吴不修担心闯天门私下寻仇,霸王客栈也停歇了数日。领著樊军、张三龙、虎哥等一干在擂台赛上得了赏金元宝的汉子,呼朋引伴,上了别处酒家玩闹。
  樊军脸上那条可怖伤口虽然经过包扎医治,却时时崩裂淌血,玩乐的兴致减低许多,他分了些红给霸王客栈的兄弟们,便渡河来到通天河北岸,到了地下海来,寻得潘元,还清债务。他仅知卫靖家乡是小原村,除此之外,毫无所知。
  他记起和卫靖闲聊时得知的那家飞飞客栈,赶往那儿也找不著卫靖,一路上他的伤势时好时坏,一条淌血大疤也吓坏了不少行人,樊军便在飞飞客栈住了下来,一面养伤,一面暗暗打听神兵大赛的消息。
  他伤势好转,脸上的疤不再崩裂之后,这才觉得在客栈里憋得烦了,酒要得多了,便会遭来梅文柔的白眼,十分不是滋味。他身上的元宝还有不少,手头宽阔,酒瘾一来,索性便外出找些酒家痛饮,每日换地方喝,自然没漏了海来市名声最盛的云来楼。
  云来楼终究是市里最好的酒楼,樊军不像对待其他酒楼,喝过一次便不去了,仍然时常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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