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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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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大狂,爹爹说你可以滚下去了。”一个娇声自卫文背后扬起,一干看热闹的人士们正交头接耳猜测卫文手上这柄“无二”能够打断几柄剑,台子上已多了个黄衣女子,年纪和卫文相仿,握著柄三尺薄剑,比“无二”短上一大截。
  “唔?”卫文打了个嗝,他酒力不行,只饮了三杯酒,说起话来便不甚清楚了。
  “报上名号来。你这是第七……不,是第八柄剑了。”卫文不屑地扬了扬手中无二,只想快点超过二哥卫开来那柄“秋枫剑”击断十一柄好剑的纪录。
  “大言不惭,滚下去吧。”那黄衣女子一声娇叱,一步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三尺软剑削在无二的护手处,削去了那黑檀木包著白银的护手一角。
  卫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黄衣女子另一手揪住了他领口,略一使力,自个儿身子便天旋地转起来,跟著便是剧烈撞击,摔得结结实实,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似地。
  “啊呀!这娃儿有没有搞错,这是比拚兵器,得照著剑招套路来玩,怎地胡乱摔人呐!”底下的好汉们大声嚷著。却也有不少早瞧卫家不顺眼的,见了卫文摔跤,又见那黄衣女子年轻美貌,纷纷鼓噪,喊著:“这么些天来都这样比,早瞧得厌了,换换花样也好呐!”
  “要打架去另一边比斗场子和小霸王李岳比去,在这里搅和干啥?”、“啰唆,要你多话!”众汉子们酒酣耳热,意见不合的便互相拍桌子叫嚣。
  卫文挣扎起身,见自己差一点便摔到那堆断剑上,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这才瞧清楚眼前这黄衣女子,模样秀丽。
  本来这比剑两方使的应当都是同一套路,让双剑互击以分出好坏。但黄衣女子不按规矩出剑,出手快如闪电,剑剑都削向卫文那柄无二剑的护手处。卫文剑术平平,只懂得当时几套最寻常的剑术套路,只得狼狈地胡乱举剑格挡。
  不出一会儿,卫文这柄无二剑上的护手处几乎给削没了,握柄和剑身间空出了一截,十分滑稽。
  “你没胆子和我比剑!就只会这些卑鄙招数?”卫文心中恼怒,但剑术完全不是黄衣女子的敌手,已经退到了场子边,退无可退,手背让黄衣女子的软剑点中,手背一麻,无二剑飞脱出手。
  黄衣女子连刺数剑,将荡在空中的无二剑挑呀挑地,便是不让它落地,还嘻嘻笑著说:“哟,原来这剑一面金色,一面银色,可真俗气得让人瞧了火大。”
  底下的铸剑师父、豪杰汉子们爆出喝采,却也有许多不服气的,骂著:“现在便是如何?耍起猴戏来了?”、“哪家的野丫头?滚下场去!”
  无二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落下,黄衣女子挺剑顺势一压,将无二剑插在地板上。
  “现在你便如何?”卫文吸了口气,强忍心头怒气,双手交叉胸前,瞪视著黄衣女子,说:“我的剑还是好端端的,你不将它击断,便不算赢。”
  黄衣女子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未歇已然出手,几剑将无二剑那漂亮的的木质握柄也给打碎,说:“这样的剑还不算输吗?你睁大眼睛瞧瞧。”
  黄衣女子这么说的同时,一剑斩在竖立场子上的无二剑身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黄衣女子使的软剑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卷口,无二剑身上也出现一个明显的缺口。
  “你这剑也不错……”卫文一愣,心知软剑通常刃薄,大都作刺击之用,最顶级的软剑虽亦能斩手断足,但体肤血肉的硬度自不能与乌钢相比。这黄衣女子手上那柄软剑的斩击威力,竟不比厚剑逊色,在无二剑身上,斩出了个明显的口子来。
  “你别得意,软剑较韧,不易断,但威力自然比不上厚剑,你看是你的剑受损大,还是我的剑受损大?”卫文不服输地说,黄衣女子软剑上头的卷口的确较大。
  “是吗?”黄衣女子娇笑几声,身形缓缓挪动,握剑那手翻腾挥舞,电光石火,连环十数剑斩在无二剑上,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你再看看。”黄衣女子停下动作,指著无二剑,似笑非笑地看著卫文说。
  卫文咦了一声,连同场下桌边的大哥卫长青、二哥卫开来都有些惊愕。
  那无二剑身上有著一个明显的大缺口,周边还隐隐有些裂痕,而黄衣女子的软剑身上,却是十数个卷口,原来黄衣女子每一剑都斩在无二剑上同样的缺口上,以软剑十数个卷口,换取一个无二剑上一个大口。
  “你打了这么久,只在我的剑上打出一口,你的剑快烂了,认输了吗?”卫文自是不服气,知道这般打法,全凭剑术高绝,却和铸剑功夫本身无关了。
  “哈哈!”黄衣女子身形飘动,一剑刺向卫文腰间,割断了卫文腰间的剑鞘绳子,软剑一挑,将无二剑鞘给夺了过来,反手持著剑鞘,盖在无二剑柄上。
  无二木质剑柄已没了,只剩下一截薄薄的乌钢片,顺势插入剑鞘当中。
  卫文一凛,知道黄衣女子的企图,连忙要去抢剑,但他武艺平凡,让黄衣女子一脚绊倒在地,鼻血都给摔出来了。
  只见到黄衣女子双手扳动套在无二剑柄上的长剑鞘,一脚抵在无二剑身上那大裂口处,猛一使力,便将无二剑给折断了。
  哗的一声,场子下的群豪们都大声惊呼,这是英雄会上,卫家剑第一次断裂。
  “你怎能这样打!”卫文指著黄衣女子,恨恨骂著:“你用这等方法扳断我的无二剑,那和铸剑功夫有何干系?倘若是一流的武术高手上场,将对方打倒,夺剑入手再折断,那便如何?那是武艺高低,不是兵器本身好坏使然!”他本来性情温吞,但此时有些酒意,觉得这黄衣女子胜之不武,发起脾气来。
  “你输了不服气吗?拳脚也可以视为兵刃,一双肉掌便打得你趴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兵刃是给人使用,不是耐打耐撞的便好,否则我说那通天河是第一神兵,你卫家哪把剑能斩得断通天河?”黄衣女子叉著腰说。
  “这是什么歪理?哼……我瞧你的剑也不错,但为人可蛮横多了,你倒说说,你师传门下可有能够斩得断通天河的宝剑?”卫文反驳。
  “通天河这第一神兵是对你们这般凡夫俗子而言,我杨家可不放在眼里,何必出动杨家兵器?找把寻常的铁铲子来,一铲一铲将沙土掘了拦住支流,不就将河斩断了吗?”黄衣女子歪著头说。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卫文本便不擅口辩,虽然听那黄衣女子一席话说得十分牵强,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
  “那丫头是剑王杨仇飞的宝贝女儿!”、“杨大侠也来啦!”一时之间,大扬府上大厅堂,一下子轰闹了不只十倍。
  人称“剑王”的杨仇飞五十出头,混杂在人桌阵中喝酒吃肉,他戴了顶大大的兽皮帽子,蓄了长胡须,在这阵骚动之中,让几个眼尖的旧识发觉,便也不以为意地摘下帽子,和大伙敬了杯酒。
  主桌上正和卫云五交谈的李晟,听了大伙儿骚动,又惊又喜地起身,恭敬地来到杨仇飞身旁向他敬酒。
  剑王杨仇飞在抗匪之时,和李闯天有著过命的交情,当时人称“天下第二”,意思是除了李闯天之外,再没有人能胜得了他。
  “连杨大侠也来了,这次剿匪可多了个大大的助力了!”李晟眉开眼笑地说,又指著自己那桌的卫云五,向杨仇飞说:“杨叔叔,我带你过去,和你介绍那海来……不,大棠国的第一铸剑师卫先生。”
  “哈!免了,我和他认识。”杨仇飞哈哈一笑,向远处的卫云五举了举杯,卫云五也向他点了点头。
  “大棠国第一铸剑师,碰上了百国四方的第一铸剑师,应当是他来向我打声招呼,怎么要我去向他打招呼呢?”杨仇飞斜眼睨视著卫云五,又瞧瞧李晟,李晟嗯了几声,神情尴尬,一向机敏多智的他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干笑数声,含糊说著:“两位都是最顶级的铸剑师。这次剿匪大计,能得两位前辈相助,可真是大伙的荣幸!”
  杨仇飞仍不满意,大声说:“最顶级也有高下之分,我不在大棠,姓卫的方可称第一;有我在,他便是第二。其实第二也不简单了,我服他是天下第二。”
  这大厅堂上的群豪们听了杨仇飞说话,大都面露惊愕,不知该说些什么,大伙都知道这“剑王”称号,指的是他剑术精绝,却没几个人知道杨仇飞还会铸剑,只当他一向狂妄,酒喝多了,发起狂性来。
  杨仇飞尽管辈份崇高,但在抗匪之后,便隐身匿迹,甚少在江湖上露面,一年当中只有些流言斐语,传闻他与大盗贝绿在湖畔饮酒,或是在某座山上刺死了一群杀人狒狒,自然而然的,和他交好的江湖人士便也不多,论起名声辈份,卫云五却也不比杨仇飞来得低,在抗匪之时曾和王宝胜,在战线后方提供大量兵刃供前线的弟兄们使用。此时在海来市也有数家大店,打造最顶级的刀剑兵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铸剑师。
  群豪们见杨仇飞姿态甚高,出言失礼,大都替卫云五抱不平。有些和卫家关系好的人士听了杨仇飞说话,更是不以为然地说:“当年闯天爷在世时,杨大侠人称天下第二,想必是闷得紧了。现下闯天爷已不在人世已久,杨大侠当了十几年的天下第一剑还不过瘾,便连铸剑技艺,也要和卫家争第一啦。”
  又有人说:“谁说闯天爷不在,闯天门这武功天下第一便让出了?小霸王李岳一身铜皮铁骨、力拔山河,俨然便是闯天爷再世,剑王和霸王谁高谁低孰不可知,我便看好李岳兄。”、“大伙儿闹得热烈,不妨请杨大侠和李岳过过招,赏大家个眼福瞧如何?”、“是啊!杨大侠上去将李岳踢下来吧,他连胜三十场,霸著台子不下来呐。”
  杨仇飞摇摇头,瞥向另一边那热闹台子上,威风凛凛的李岳,正站著让三个大汉出拳踢脚击打全身,三个大汉都是闯天门中自家人,受了命令上去打他的。这是因为李岳喝了三坛子酒,出手已不分轻重,打翻了好多练家子,没人再敢上场和他“玩”,便唤了自个儿手下上场出拳打他,一方面发泄心中情绪,一方面说是给那些让他打伤的好汉们赔罪。
  “二弟,别再闹了!下来见见杨叔叔!”李晟大喊著。
  “我不和他打。”杨仇飞自言自语,也算是回答那些鼓噪著要他去和李岳比斗的人士,他瞧著台上,淡淡说著:“我刚刚看他打了许久,李岳果真是像闯天,一个模子压出来似的,论拳脚我自是打不过他,倘若出剑便要见血,都不成。”
  “所以杨大侠便不甘,要抢了卫先生的第一铸剑师的招牌吗?”有人夹杂在人堆里起哄喊。
  杨仇飞淡淡一笑,也不答话。此时李岳闷哼一声,身子一绷,三个大汉全给震退数步。李岳跃下了台,大步走到杨仇飞面前,说:“杨叔叔,我心情不好,不想和大家说话,有失礼数,自罚一坛酒。”李岳说完,随手拍破了桌上一坛酒,举起便喝。
  “哈哈!连喝酒都像闯天,哈哈!”杨仇飞大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斟一杯饮尽,自言自语地说:“我这趟来,能见你一面,心愿足矣!”
  李岳将整坛酒喝干,向大伙抱了抱拳,领著手下自个走了。李晟赶紧陪笑说著:“杨叔叔,我这李二弟性情便是如此,说也不听,您可别见怪!”
  杨仇飞却不理李晟,站了起来,向远处上桌的卫云五又敬了一杯酒,说:“老卫!当年我贪练剑术,铸剑技艺便不如你,但这十多年来,也没什么家伙让我杀,我终于专心学习铸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样中规中矩地让人生厌,刻苦谨慎却不知变通,你造的兵刃已不如我了。”
  卫云五摇了摇头,笑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这狂妄性子还是不变。”
  “你也是百年如一日的穷酸书生模样,闷死了!”杨仇飞哈哈说著。
  比剑台子附近又是一阵骚动,四个卫家铸剑学生跃上台,将台上那些断剑全给扫下了台。随即抽出背上所背双剑,在台上舞起剑舞,一共八柄长剑飘飘起舞,刹时台上银光闪耀。
  卫开来潇洒翻身上台,朗声说:“我三弟功夫还没到家,剑身略脆。杨小妹子可别便小觑了我卫家。”卫开来边说,边抽出手上宝剑,那剑剑身赤红,宽阔厚实。
  “秋枫飘飘,夏阳如火……我这柄剑叫作‘夏阳剑’。”卫开来话语未歇,双袖挥扬,配合起四个卫家学生身形动作挥剑,和那四名学生一一对剑,接连斩断四柄长剑,跟著那四学生一齐挥剑,卫开来一剑劈下,四剑齐断。
  “卫家二公子这夏阳剑更胜之前他那柄秋枫剑!”、“四剑齐断,好锋利的剑!”底下各路铸剑师父将手掌都拍得红了。武术好手却暗自窃笑,卫家剑虽是锋利,但卫开来这套剑舞瞧在武术行家眼中,自是平庸而做作了。
  卫文仍伫在台边,胀红了脸,捧著他那柄断了的无二剑,忿忿不平地瞪著那黄衣女子,杨仇飞的女儿——杨瑛。
  “肉麻死了,先是秋枫、再来夏阳,你这打铁匠还真会学人附庸风雅。”杨瑛哈哈笑著拍掌,向台下席间的杨仇飞喊:“爹爹,我受不了这家伙,快给我‘兵三’,让他吓破胆!”
  “和爹爹说话,要礼貌点!”杨仇飞咳了两声,随手将身旁那只立著的大长箱子揭开竹盖,附近的人看去,箱子里头有数条长形黑布包裹,上头贴著“兵三”、“兵七”、“兵十二”等小纸条。
  杨仇飞取出那“兵三”,揭开黑布,是一柄怪模怪样的长柄钳子。大钳支轴上端的钳头约莫手掌长短,有如螃蟹大螯一般,支轴下端两支长杆甚是粗厚,长杆外侧却打磨得锋利如刃,整支钳子合起时,便如同一柄利剑。
  杨仇飞扬手一抛,那大钳在空中翻腾激烈,去势快极,眼见就要砸中自己女儿。杨瑛却一点也不以为意,随手一抬便接著了大钳握柄,顺势挥了个剑花。台子下的一干好汉都哗了好大一声。瞧出杨瑛接这大钳瞬间,使的是能以四两卸力的厉害手法。大伙见这剑王不但自个武术高绝,便连女儿杨瑛,也是一流好手。
  一干铸剑师父则皱著眉头,交头接耳,讨论著杨瑛手上那柄奇怪家伙。
  “咱们比剑,杨姑娘你却拿柄剪刀钳子上来,岂不奇怪?”卫开来不屑地说。
  “这是我爹爹造的‘兵三’,叫作‘断兵剑’。”杨瑛哼了一声,瞧瞧卫文,说:“哈,你还怔在那儿做作啥?下去把鼻血擦擦吧!”
  卫文此趟行程带著唯一的一柄无二剑让杨瑛不按排里出牌地折断了。他生性敦厚,举止不若二哥卫开来潇洒,加上喝了些酒激出拗脾气,心中甚是不甘,却又不知如何应变,又不愿认输下台。
  “三弟,你快下去吧!”卫开来微微一笑,心知若是杨瑛仍不照比剑套路来打,尽管手中宝剑锋利,也难以取胜,便抢先出剑,他倒是将这比剑套路练得熟稔,剑势凌厉。
  “开来,不可无礼!”卫云五远远地喊了一声。他心地宽厚,当真怕卫开来伤了人家姑娘。
  “你别插嘴,啰哩啰唆,咱家阿瑛自个儿有主张!我本不想来的,便宜了你这死老头子!今儿个我不将你们自吹自擂的卫家剑全给断了,我便不姓杨!”杨仇飞咧了嘴巴,大声向卫云五骂著。李晟和其他群豪听杨仇飞出言如此不逊,都感到十分惊愕,他们都知杨仇飞向来狂妄,但此时也未免过了头,倒好似和卫云五有深仇大恨一般。有些偏向卫家的豪杰们,都感到忿忿不平。但见卫云五仰头笑得合不拢嘴,又觉得卫云五未免心地宽厚地夸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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